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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萧永夜同志,又把自己卖了一回,而且还迫使心甘情愿。心里想想,或许这就是萧永夜,他永远不可能真的放下他的责任,所以他让人觉得那样可以信赖,乃至依赖。
“你没生气吧。”萧永夜悄悄地走到顾雁歌身后,她的沉默,让他有些不踏实,原先说好了远离京城,没想到京城是离了,还是没全放下这些事务。
“没有,生什么气呢,气你太有责任感,气你这人太执着,还是气你为人看起来硬,实际上心肠软和得很?犯不上,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这么个人,要是会生气,就不陪伴你左右了。”顾雁歌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连同他们的小女儿一块抱在怀中,看着她吱吱呀呀地那哼着话,真让人觉得生活美好而宁静。
萧奉申就此在渭东待了三年,三年的时光,让萧奉申成为一个在景朝都得上号的人物。除海患,建海防,在萧永夜指导下,建立了一支精于水,擅于海上作防卫的军队,支持,景朝再无隐患。
“爹爹,娘亲……哥哥他们又打架了。”一个小女孩儿跑到沙滩上的男人身边,娇嫩的嗓音就像是不远处的贝壳风铃一样,被海风一吹,竟如同天籁之声一般。
这小姑娘正是萧碧溶,如今已经三岁半了,真是小女儿爱漂亮卖乖的时候,天天就爱粘着父母撒娇、告状。两个哥哥是极不耐烦她这点,可又拿她没办法,谁让她是家里的唯一的小珍珠呢。
“又跟谁打架去了?”萧永夜有时候想想头疼,这时候如果两孩子是在京城,估摸着早上宗学里去了,现在正是被约束得最狠的时候。在渭东,这两孩子真是得了大便宜了,天天玩得疯不说,打架、捣蛋、惹祸的事从来不少干。
“朱……朱……朱可渭……”
这名字听着旁边的顾雁歌忍不住发笑出声,拍着胸口喘平了气儿,说:“这叫什么名字,猪可喂,他们家大人可真缺心眼儿。”
“雁儿,这几个孩子全是让你放纵得,说什么孩子应该有童年,我看这两孩子就是欠管教。不成,我得把他们俩找回来,天天跟人打架,像个什么事儿。”萧永夜只是摇头无奈,再一想弘璋和弘琨,其实也算宽慰,这俩孩子脑瓜子聪明得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不是没找过夫子管束,是这两孩子正经起来,让夫子都说是俩好孩子,将来科榜上肯定要点头名状元的。可一旦这俩孩子撒起疯来,也照样是状元的料,疯状元。
“算了,那个小男孩儿小时候不打架呀,你还不是一样,小时候没少跟人闹过。”男孩子嘛,总是要这样的,他们一帮小孩,经常打打闹闹的。倒是弘璋和弘琨两个孩子极有分寸,那“打”人也不过是玩玩,不会伤着人,也不会伤了自己。真有时候做错了事,也是敢作敢当的,都这样了还要求什么,毕竟也不过六岁多的孩子。
“是,公主殿下您说得在理儿,微臣这就做那惯孩子的家长去。”说着萧永夜便朝着有打闹声的那边走去,只见一群孩子在那儿打得不可开交,有一个算一个,满身的泥沙,一个个都跟刚从泥浆里滚出来的一样,就差再晒晒晾干成泥人了。
萧永夜也不说话,直接往那一站,等这帮孩子主动来发现他。
孩子们打着打着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再松开手一看,顿时一通忙乱,有孩子说:“顾三回,你不说你爹不在家嘛,怎么搞的,你爹不在家,我们才能解决私人恩怨,现在怎么解决。要知道,孩子的事,大人是不需要懂的,再说他们也不懂。”
这话说得萧永夜差点就忍不住笑了,但现在他是在扮“冷面爹爹”,要严肃,要不然以后这帮孩子就真是连怕的都没有了。
“那下回再说呗,反正青山不改,细水长流,咱们有得是时间。”顾三回同学,眼下已经彻底长歪了,小时候多么有贵族气的一孩子,现在这时候就彻底像个流氓,哪还有半点贵族气。
“朱可渭……”后头不远处又来一惯孩子的家长,听着话有怒火燎原之势。
孩子堆里的其中一个,一听就跟猫儿下了水似的,一声尖叫然后就要跑,可还没跑呢就被逮住了:“打架,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天天跟这些野小子调皮捣蛋。八岁的人了,还没点定性,朱可方比你还小半个月,都通晓《政论》了,你还在跟人打架。”
萧永夜摇头,心说:原来这不是个惯孩子的家长,八岁就通晓《政论》,这样的出息,不要也罢。八岁的时候,当朝的皇帝还是太子,太子都在跟他们一起打架呢!得了,领自个儿孩子回去吧,有出息没出息的,就像顾雁歌说的,他只要自己的孩子开心。
正领着俩蔫了的孩子往回走,就有侍从上前来传话说:“爷……阔科旗汗王来了!”
。
第一八八章 我们都会幸福
阔科旗汗王来了?他来做什么?
萧永夜心想着,这三年来,除了萧奉申之外,他们和京城的联系实在不多,每年到这游玩的亲贵不少,但跟朝廷的却是日远了。没想到忽然阔科旗汗王,事先连声招呼都没有就这么来了,倒真让他不由得猜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想着,脚下就加快了脚步。
而此时的顾雁歌,接着朱红的喜帖,有点愣神儿,千里万里跋山涉水,就为来送喜帖?这孩子莫不是脑袋烧着了,就算是为了见一面,差个人来送,大婚的时候不总能见着,这娃呀,真是太执着了。
“恭喜,没想到你倒比你哥哥更早些,哥哥呀,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呢。”看着又有一个成亲了,就想起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顾次庄,愣是三年了连点声响都没让他们见着。
没想到,听了她的话,阿乌子只是一脸淡淡地笑,说:“那是我没有他那么洒脱,终究还是被束缚住了。”
“你放心,等你大婚的时候,我和永夜一定去,也好去瞧瞧什么样一位大妃,把你迷住了。”顾雁歌故作玩笑,这位的眼神,实在有点子沉沉的,让人看了好不惊心。
此时经年,阿乌子竟觉得眼前的女子,渐渐地在他心底酿成了一杯酒,只以开封,不饮也醉了。或许有人说得对,得不到的大多如此,而得到手的,就在时光里一点点消磨去原本的模样儿。只是不知道,萧永夜这得到的,可曾被时光消磨:“老萧,好久不见了。”
“是啊,这几年不见,你倒是愈发精神了。看来阔科旗放在你手里,定然是得心应手。”他们这间倒也不必客套,毕竟年少时是朋友,而现在……没有利益关系,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是弘璋和弘琨吧,都长这么高了,当年你们离京时才这么点儿,眨眼间都半大小子了。”在阿乌子看来,这两孩子是越长越像顾雁歌了,小时候就有些儿像,现在眉眼一张开,更是显出相似的模样来。Qī。shū。ωǎng。这一家人也真是应了那句话,儿当像娘,女应肖父。
弘璋和弘琨一听,就知道这位身份不一般,虽然一身的泥浆子在衣服上,这一下就连站得都不一样了,显得规矩有礼来。萧永夜在一旁看了倒也有些欣慰,总算真到了场面上,还是有个正形的。
“这是汗王,叫叔叔吧。”
“见过叔叔,叔叔安好。”两半大小子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更知道自己能叫叔叔的,除了家里父亲的几个兄弟,剩下的不是公卿,便是王侯,至少也得是外头传说着的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将军。
有些人对他们是恭恭敬敬的,有些人待他们是温和亲近的,所以他们虽然小,却早已经懂得从大人对他们的态度上来判断,这个人的身份高低。至于那么爵位封号的,因为不在京城,他们暂时还不太有概念。
“这么多利做什么,这两泥孩子,赶紧去洗洗吧,真是跟老萧小时候一样野。”小时候,是啊,小时候他们也曾经完成这样,只是那样的时光,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两半大小子看了一眼,然后认定这位是亲近的,于是嘻嘻哈哈了一番,被侍从领到后头洗澡换衣服去了。
当萧永夜伸手接过喜帖的时候,有些愣神,脑子里跟顾雁歌是一个想法,这人太执着了,不愿千万里的来送喜帖:“恭喜,再下去咱们都得儿女成行,为人父母了,也不容易,就咱们这拨,连你都成家了,也只剩下次庄了。”
“是啊,他也就至多是过了几年,明年再没个动静,宗府也改施压了。皇上也是被瑞王爷弄得闹心了,都恨不得在律法里找出一条到年纪不成亲,就斩林侯来。”阿乌子知道,他们俩过得很好,其实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亲自来送,只是喜帖上写到他们的名字时,就有了这个冲动。
几个人说这话,话由头就来了,顾次庄一听说是来送喜帖的,对阿乌子是一脸的鄙视:“你小子太不厚道了,把哥们扔下,竟然就这么投降了,真经不起时光的敲打。”
“你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咱们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问题,你真能看着瑞王爷和王妃为你操心得寝食难安,而你还依旧能逍遥自在得下去?”阿乌子也不多说,他知道,这话往深了说,顾次庄承受不起。
这话果然让顾次庄沉默了。他也不会真是那没心没肺的主。沉默之中,几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最后阿乌子离开渭东,顾次庄一直不太说话。或许真是想起了瑞王爷和瑞王妃,真的就开始深思起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除了四下游玩,就是游手好闲,从前在京城好歹还有差事压在身上,在渭东这几年,除了和萧奉申一块打击打击海上的将其,就真的是无事一身轻了。
几天后,顾次庄问了顾雁歌一个问题:“雁儿,你幸福吗?”
顾雁歌知道,她这哥哥啊,纠结了:“幸福啊!”
“为什么幸福呢,为萧永夜吗,还是因为孩子?”顾次庄纠结得很严重,这孩子之所以不成婚,主要是觉得成亲了,他也找不到一个幸福的理由来。
“哪有为什么,就是感觉呗,人对了、感觉对了就是幸福了。哥,那要不然,你认为该为什么幸福?”要真让她说个为什么,她可以说很多,可真说出来,却都浅薄了。而且,顾次庄眼下,需要的不是她的答案,只是让她分享一下他的纠结而已。
“娘亲,哥哥又在打架了……”告状小鬼儿来了,拉着顾雁歌的裙角,用力地拽。
顾雁歌摇头一笑,心说,这也是她的幸福,女儿爱打小报告,儿子好跟人打架,男人天天去给孩子平事儿,这不就是幸福么:“哥哥,那你先考虑着,我先去看看三回和三变怎么样了。那两倒霉孩子,一天不惹点事儿就不舒坦。”
“天天给你惹事儿,你也觉得这是幸福吗?”顾次庄问道。
闻言,顾雁歌回头说道:“哥,你小时候没少给王叔,可王叔还最疼你呢。幸福是什么,就像现在,幸福是三回和三变调皮捣蛋,女儿来告小状,然后我去看着永夜收拾他们俩。”
“雁儿,你变了!”
“哥,你一定能遇上一个,让你也变得平淡知足的人,那时候你会知道什么是你的幸福,我们都会幸福的。”说完,顾雁歌便牵着萧碧溶的小手儿,两人脸上皆是笑地从顾次庄眼前出去,不多会儿就走远了。
“顾三回,你这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还有没有点规矩。今天的书背了没有,剑练了没有,功课做好了没有?”萧永夜闹心啊,闹心之余又不由得想,难道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他只记得自己小时闹,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