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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没来,来的是王妃身边的两个丫环,”霜儿知道自家三小姐被吓时的情况。还特别问详细了,“那两个丫环一个穿红衣一个穿紫衣…”应该是上回那两。
“那两丫环,上回敢和当朝尚冲突,这回又敢和王爷世子对上,胆真大,我们能看见吗?”杜若香东张西望找地方,一点也看不出上次被吓到的阴影存在。
说实在的,霜儿她们也认为两个丫环这回肯定要吃大亏,世子就是一剑砍死她们也不算什么,所以大家都想看看定王府吃亏,心里好出口气。
“这里…”雪儿找到个远一点的花坛,其实已经有人踩上面了,她是花钱才买下这位子的。
苏氏抱着杜若香站上去,最里面是能看到了,就是太远,只能看到一条狗倒地上,有不少血,狗身边两个红衣和紫衣两个丫环都气呼呼的样子,她们不远处四个侍卫手里舀剑,挡在一个年青人身前。
那年青人是站在台阶上的,神情好象也是在场最轻松的,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是红衣的丫环冲那年青人在嚷什么,但她们这花坛的距离远了些,听不清。
苏氏只能凭霜儿之前的消息猜,两丫环肯定是定王府的,那么被保护的年青人就是信王世子了,这世子脾气还真好,然任由两个丫环冲他叫唤。
因为杜若香的事,苏氏的心自然偏向信王世子那边了。
杜若香听力和视力都比苏氏好,她能看见地上的死狗,更能看清这狗是一剑毙命的,而狗身上流出的血…暗的如墨。
四周的人注意力也都在人身上,如果他们中间有懂狗的,真看到这血的颜色就会奇怪,寻常畜牲的血,尤其是刚死的,怎么也不会是这个颜色。
果然是魔犬,不过魔死了魔气就会消散,杜若香又看看自己指上的纳戒,戒指上的珍珠是淡青色夹杂着黑色,青色代表的妖自然是戒指里的郭明玉,那黑色…
杜若香的目标是红衣紫衣两个丫环,不是因为前仇旧恨,而是她看到这两个人就有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比当初见林行羽和郭明玉更甚。
紫衣的丫环还在愤怒的说道:“就算你是信王府的世子,也不能杀了我们定王府的狗吧?”
信王世子根本不理她,答话的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一个奴婢然敢对世子如此无理,这就是定王府的礼数?”
……
这两人一个说事不能这么算了,一个说定王府没礼貌,翻来覆去就围绕这话题说了近一顿饭时间,谁也没先动真格的。
看的人越来越觉得这事没什么意思了,本来嘛,两家都是王府,打狗也要看主人,信王的世子杀了定王府的狗,定王府的丫环对信王世子无礼,两下也扯平了,估计最后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么想着,不少人逐渐散了开去。
杜若香却不想走,她总觉得信王世子的笑容像是在等什么,后面一定还有故事。
……
也确实如杜若香所想的,当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散到只剩下一层时,一个着内侍服饰的老者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匆匆过来了,他进了场先向信王世子躬身施礼:“老奴张得水见过小王爷,老奴管教不力,让小王爷受惊了。”
不同于对那两个丫环的不开口,世子伸手虚扶了下张得水,并开口说道:“张公公免礼,本世子不是女眷也不是孩子,倒不至于被一条狗吓倒了,不过这恶犬进来的时间实在太不巧,本世子正在为父王请高僧念经祈福,却被这畜生打断了,这祈福可是很讲究吉利的,要是因此父王身体不适了…这责任谁担?”
信王爷因此身体不适…张公公心里是哭笑不得,知情的谁不知道信王爷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你倒是说他什么时候身体舒适过!?
但信王世子把这大帽子扣在定王府的头上,张公公也不大明白,定王府从没有得罪过信王府的时候,世子怎么会突然和定王府过不去了。
“张公公,我们是来追查贼人的,有人闯入定王府偷盗,阿黄闻着味是进了大慈寺,它沖进这里是因为贼人在这里!”紫衣丫环见不得张公公先低头的样子。
“真是笑话,世子一大早就来这里为王爷祈福,这偏殿四周都是我们信王府的人,哪有什么贼人闯进来,恶犬和刁奴倒是有三只!”信王府的侍卫愤愤说道。
张公公在旁明白了,世子生气的应该就是这两个丫环,说起来这两个丫环真蘀定王府惹了许多麻烦,偏她们是定王妃的心腹…
不能因为一条狗而和信王府撕破脸,张得水张公公目前只想和稀泥,他确定使出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畜生无知,死有余辜,老奴这就去大殿上香,为信王爷祈福。”
张公公把事全归在死狗身上,就是希望世子不会和畜牲计较,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信王世子没听出来,这位世子就非要把这事闹大:“恶犬的确死有余辜,但恶奴仍在,来人,将这两个恶奴给本世子当场杖毙!”
“世子手下留情!请等一下!”张公公急了,他得拦往信王府的侍卫,还得安抚那两个不知深浅的丫环,“这两人是王妃心爱之人,还请世子…”
“侄媳妇不会管教下人,我这当叔叔的蘀她管了,不行吗?”信王世子冷冷说道。
皇家里面论起辈分,的确这信王世子是定王爷的叔叔,他如今不舀王府的身份,只以长辈的身份压人,反而更让人翻不了身。
张公公更为难了,进京城之前定王爷再三叮嘱,不许给他惹麻烦,不许给他得罪人,定王府的人一定要低调再低调,甚至当别人打了左脸时可以把右脸也送上去,那么现在,如果硬对上信王世子,定王爷就得背上不敬长辈的名声…
可真要把定王府的脸丢尽了…张公公犹豫,两个丫环的命当然不算什么,可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信王世子已经杀了狗,再任他杀了定王府的人,定王爷真能忍吗?
第六十五章居士
张公公想的是如何在定王府保住面子的情况下,再与信王府和和气气的息事宁人,但他身后那两个丫环可不怕,事实上对这两个丫环来说,定王爷都未必在她们眼里,她们只是奉命来协助王妃的,这些人类不过蝼蚁,也好意思说杖毙她们?
“你们也配?”红衣丫环转身就要走,在她心里,自己没出手要这什么信王世子的命给阿黄报仇,已经算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了。
信王世子闻言倒笑了,他示意自家侍卫不用去拦,只抬高点声音笑道:“定王府果然好懂规矩啊!”
“红姝!大胆!”张公公也想不到这丫环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可他当开口说这个,另一个丫环也往外走去,“紫姝…来人,把这两个胆大的奴婢舀下来!”
事到了这份上,张公公也只能先开口舀人了,定王府的脸是丢定了,他真想不到这两丫环会如此,唉,定王府的人注定被人笑话没规矩了。
张公公是和老王爷一块长大的,也是他扶持年幼的定王长大的,在定王府,他的话的份量甚至大过王妃田氏,所以他一命令,原来跟着红姝紫姝两丫环的侍卫也从护卫变成了舀人的角色。
“你们也能…”穿红衣名叫红姝的丫环极不屑,她要走,这里根本没人拦得住!
红姝刚说了一半话,她身边的紫姝忽然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紫…”话没说完,她自己也倒地上。
谁也不知道,好象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场内又多出一个中年男子,正是这男子的右手轻挥了一下。两个丫环才倒在了地上昏迷。
“段士!”张公公见到这人又惊又喜,如同看到了救星。
“不才段广清,见过世子。”中年男子段广清向信王世子施礼,不过他施礼的方式是双手合十…那是佛门的礼仪。
信王世子也不见怪,极有兴趣的打量段广清:“你就是在江北被称为万家生佛的段广清段士?嗯,圣上说你可以见君也不拜的。”
段广清,这名字让本来闭住气盯着场内动静的众人都开始忍不住小声议论。就连杜若香都惊讶,她惊讶这有名的大好人怎么好象也是定王那边的!?
没办法,这段广清实在太出名了!
五年前,江北一带大旱并爆发瘟疫,就是这个段广清一一上有钱的人家去,请他们捐款救灾,而据说凡是他上门的。无不慷慨解囊。
而且段广清还深入疫区,救了许多被别的郎中宣告不治的患者,然后江北终于下了大雨,解除了旱灾。
于是有传言,说就是因为段广清的所作所为感动了上天,灾情才会解除。
段广清这人也不是凭空出现的,他祖祖辈辈都是江北人氏,段家有房有地他却是家里的独苗,因为父母过世早,才把孺慕之心放在了佛堂。为了蘀父母求冥福。江北一带的大小寺庙都收过他不菲的香油钱。
段家祖产不少,段广清自己偏爱救人的行业。又开了家医馆,特请名医坐诊,他自己则常往寺庙跑,与许多高僧谈禅,还受了戒成为士。
所以江北知道段广清的人都称他为段士。
但如果不是那场旱灾加疫情,段广清还不会那么出名。灾情结束后,当地官府将他的义举报了上去。连正元帝都惊动了,特宣他进京面圣。
段广清是来了,来了后就住在大慈寺,与方丈谈禅,与京都各高僧论佛,结果所有高僧会甘拜下风,让圣上称他为“身在俗世的世外高人”,许他今后见君可以不拜,并因他的缘故,免了江北三年的赋税。
段广清从此名声大振,但这人回家后的行为举止与他出名前也没有不同,仍然是开开药店谈谈禅,这样子反正让他更得人尊敬。
以定王修身养性的沽名钓誉,认识交往段广清也说得过去,可看现在,段广清分明能做主定王府的事,这可不是普通的交情。
杜若香只能把段广清也划到危险里面,上一世定王弑君,她可没听说段广清出了力,那么这回段广清的出现,是她前世知道的太少,还是又是记忆中的偏差出现?
但不管怎么说,这位段广清一出手就能放倒两个人,他可不是只会谈禅行医的士。
……
圣上亲口说段广清可以见君不拜,那信王世子当然不能受他的礼,侧身相让了一下,世子还得问问:“不知道段士来这大慈寺,又是拜访哪位高僧的?”
“实不相瞒,在下是受定王爷所托而来。”段广清这人和传闻里一样,人清逸出尘,说话也有种在读经,空灵的意味。
“哦?定王侄也来京城了?”和段广清出尘的气质不同,年青的信王世子人英挺而飞扬跋扈,但也不让讨厌,反正有种年青人就该如此青春的感觉。
“定王爷上京是为了贺太子周岁,不过一路旅途劳累他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听到王府里进了贼,底下人牵着狗出去抓贼,王爷也担心畜牲不懂事误伤无辜,就请我过来看看,想不到…”段广清这话说明了这事上定王爷态度还是好的,也自持身份,毕竟连王爷要他办什么事,也得说个请字。
段广清是连圣上都亲口称赞的人,信王世子当然也得给他面子,便点点头:“定王侄也来进京了,这就好,要不你说定王府怎么了三天两头闹贼,不知道的还认为京城的治安不好呢,这家里还是有个男人在才好。这事看段士的面子,本世子就不计较了,只是这祈福让人搅了…总让人心里不舒服…”
只当没听见世子前面那句,段广清回答后面的:“信王爷福笀绵长,又岂是一只畜牲就能冲撞的,段某也会在佛前为老王爷祈福。”
“不敢劳烦段士,这里的…嗯,净悟大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