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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护,没有人探望,只有孤独地等待死亡的临近。
不可否认莫东廷见到父亲枯瘦呆滞的样子时,心里还是难过的,不管他做过什么,他毕竟是他父亲!
“爸爸——”他试着喊他。
莫正康浑浊没有焦聚的眼睛从直直盯着的天花板上移开视线,看见他的那一瞬,胸口剧烈起伏,手抓紧床单。
嘴张张合合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不是你父亲,你也早就不是我儿子!”脸涨得通红,急喘气,一口气提不上来,晕过去……
暮色四合,莫东廷还没回来,苏瑾年再一次抬头朝门口望。
“妈妈。”天天喊她。
“嗯。”她转过头,给天天夹了他爱吃的菜。
“你在等爸爸吗?”
“嗯。”
“有爸爸妈妈真好!”天天扬起笑脸。
苏瑾年心里微酸,摸摸孩子头,“天天。”
“嗯?”孩子仰头望她。
“如果……妈妈要搬出去,你是想跟着爸爸,还是想跟着妈妈?”
天天纠起小眉头,“我想跟爸爸妈妈一起。”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呢!”
“嗯……一定要选吗?”孩子小鼻子都皱起来。
“嗯!”
“那我要妈妈!天天是男子汉,要照顾妈妈,爸爸自己能照顾自己!”
苏瑾年抱紧儿子,“谢谢,谢谢你要妈妈。”心里愧疚更盛,她真的不是个好妈妈,却何其幸运,有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
她陪天天吃完晚饭,又给他洗了澡,陪孩子玩了好久,莫东廷还没回来。
中间接到过霍香香的电话,她们团正好有一间一居室的独立宿舍空出来,苏瑾年想都没想,应下。她是自由的,所以,她的事,没必要征得他的同意。
莫正康突然发病,莫东廷在医院陪了整整一宿,等老爷子病情稳定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他想起苏瑾年让他早点回去,有话要跟他说,匆匆出医院,直奔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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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追妻)
更新时间:201335 16:42:46 本章字数:4428
莫东廷赶回别墅的时候,苏瑾年不在,天天也不在,心涌起一瞬恐慌,马上镇定下来,她答应他不会离开,就绝对不会带着孩子不辞而别。
拨通霍香香电话,那边像是等他电话好久似的。
“终于接到你电话,她在Z大旁边的小区,一栋205!”
“我马上到!”挂断,薄唇抿紧,携着愠怒。
黑色跑车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辶。
霍香香是偷偷下楼接的电话,接完电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莫东廷一定会来接苏苏回去,她现在的身子怎么可以一个人住在这里嘛!
二楼,天天在巴掌大的小套间里窜来窜去。
“妈妈,妈妈,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沸”
“对啊。”苏瑾年正在铺床。
“爸爸也会过来吗?”小家伙新奇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小少爷怕是还没见过这么小的房子。
苏瑾年微微蹙了下眉,“会吧。”他会气极败坏的过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待在他安排的华丽金丝笼里吧!
“诶……不是让你别动手,快坐下!”霍香香忙拉她坐下,“你要什么,告诉我,我来做,你别累着!”
“哪就那么娇贵了!”苏瑾年给了她个大惊小怪的眼神,起身,“我又不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知道你强,再强也得顾着宝宝不是。这里,你一个人住,真太不方便了!”霍香香还试着劝她。
“不是有你吗!看看,这房子,你给我收拾得都要赶上五星级酒店。”苏瑾年调笑着挡过她的劝说。
“对了,让你帮我留意工作的事怎么样?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霍香香扶额,“你来真的?!”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大姐,我们团都是青年才俊,你让我们多活几年吧!”莫东廷蹙蹙眉头,他们这些人都没法活了。
苏瑾年棒起她刚带来的鲜花,找了花瓶出来,自顾开口,“我刚才遇到你们副团,听他说,你们团好像差个管理服装道具的剧务,是不是啊?”
“不是!我们团不差人!”霍香香笃定开口。
“真的?”
“真的!”
苏瑾年抬眸,“香香!”
“干嘛!”
“我今天去学校的时候遇到林志杰了。”
霍香香嘴角抽抽,“你就不能换件事威胁我吗?”
苏瑾年笑,“那我能去你们团上班了吗?”
“能能能……姑奶奶,算我怕你,别再提林志杰了啊!”
苏瑾年放下花,看着她,“还是放不下?”
霍香香像炸毛的猫,“谁说我放不下,你不提这个人,我都快忘记这世上还有这个人存在!我团里还有事,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啊!”
苏瑾年看着她慌乱逃走的背影,淡淡叹口气。
转头,“天天?”
没有回应。
嗯?小家伙刚刚还兴奋得窜进窜出。
推开卧室门,就看见小家伙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来是玩累了,加上昨晚没睡好。昨晚只要她动一下,天天就抓紧她的手,嘴里迷迷糊糊喊着,“妈妈不要走,不要不要天天……”
她过去,心疼轻吻孩子额头,“天天乖乖睡,妈妈就在这里陪着天天,一直陪着天天。”
“咚咚……”敲门声响起。
天天动了动,翻身,苏瑾年轻拍安抚,拉了被子替孩子盖好,才出来开门。
莫东廷愠怒的脸映入眼睑。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压迫感沉重。
苏瑾年心尖微微颤动,脸上依旧平静。
“天天睡着了,我们出去说。”淡淡开口。
她越平静,越冷淡,他怒火越盛,一把扼住她手腕,强制将她抵到墙壁上,禁锢在怀里,终是顾着她的身子,掌握着力道,逼近她,“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才能不这样对我?!”
苏瑾年看着他深邃的眸,“我怎么对你?我应该怎么对你?”淡笑,讽刺开口,“你说一句爱我,我就该前嫌尽弃,欢天喜地投进你怀抱?你一句都是为我好,我就该接受你的安排?你根本就不知道,或者你根本就没想过,我要的是什么?你觉得是对的,我就应该接受,这就是你的思维,对吗?”
“可是东廷,我是人,有独立思想,有情感,会哭,会笑,会爱伤,会累,我真的累了!”
莫东廷心疼,心疼这样的她,扳紧她双肩,“为什么不能选择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
苏瑾年笑意更深,泪雾迷了双眸,“人的心力是有限的,爱也是有限的,我的心力和爱全部耗尽了……全都为你耗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辛。”
莫东廷拥她入怀,吻着她,“不管你原不原谅我,不管你将我推多远,这颗心只为你一人跳动!”坚定地抱紧她。
感觉,胸口一片泪湿,苏瑾年缩在他怀里,从嘤嘤缀泣到号啕大哭,她压抑太久,连***葬礼上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她没有资格哭,面对卫家,她没有委屈没有伤心的资格!
他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是抱紧她,一点一点吻干她的泪安抚。
她渐渐平复下来,仰脸,泪眼迷蒙望着他,“你真希望我好……让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低头,微凉的唇吻上她唇瓣,带着忧伤。
“妈妈——?”天天似乎是被他们吵醒,揉着惺松睡眼出来。
“爸爸!”天天欣喜地拉着莫东廷,一定要带他参观‘新家’,虽然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几步就可以走遍。
莫东廷看着这纯白色的空间,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单、干净、单纯,桌上装点着的细致的鲜花,很生动的样子,也许她是对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强烈的挫败感。
“啊!”天天突然停下脚步。
莫东廷回神,“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个问题!”
“嗯?”
“只有一张床,还那么小,爸爸睡哪儿?”孩子眨着眼睛看向苏瑾年。
苏瑾年不知怎么回答。
莫东廷抱起天天,“爸爸很忙,天天帮爸爸照顾妈妈,爸爸有空就过来陪你们好不好!”
天天皱起小鼻子,“好吧。”声音中尽是失落。
苏瑾年送莫东廷到楼下,两人一前一后。
莫东廷突然停下脚步,苏瑾年差点撞上他。
他回身,拿了张卡塞到她手里。
“这是给天天的。”一句话阻断她的拒绝。
她张了张嘴,“好。”妥协。
莫东廷握紧拳,不舍得就这样走,可不得不走,转身上车。
启动车,看着后视镜里,她的身影一点一点远离,最后消失不见,心,空得难受。
他漫无目地加速前行,不知要去哪里,几乎失去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别墅的,推开门,一室清冷,没有她,满室的奢华精致也失了光彩。
他看着沙发,想像她抱着天天讲故事的情景,看着餐桌,想像她抚手插花的情景……他想,他一定是病了,已经病入膏肓!
攥紧手里的车钥匙,绝然离了这一室清冷,上车,朝着一心所向的地方开去。
深夜,车缓缓开进小区,好像进了黑洞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只有车前这一点灯,和远处星星点点灯光。他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只是看着她房间燃起的那盏灯,他的心,就安定了。
可是,为何这样的深夜,她独坐不眠!
忽明忽暗的火苗,在黑夜里幽幽地闪晃着,他捏碎指尖的烟,想了好久,执起手机,拨通她号码,铃声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是他熟悉软糯细柔的声音。
“喂。”
“。。。。”他不作声,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听到她好好的,他就放心。
“东廷?”她还是习惯喊他东廷,却不再情意绵绵,她手机上没有存他的名字。
“嗯。”他声音闷闷的,“为什么睡不着?”凝视窗户上她影影绰绰的身影。
苏瑾年微惊,“什么?”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被你的电话吵醒,有事?”十分疏离的口吻。
莫东廷不作声。
一时间,只听见电话里微弱的呼吸声。
“没什么事,我挂了!”苏瑾年最先开口。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天天闹得你睡不着?”
“我很好,如果你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冷淡地声音,她极不喜欢这种受人掌控的感觉。
“最近换季白天晚上温差大,你记得晚上穿暖一些,别着凉。”
“。。。”苏瑾年不作声。
“别抱天天,他已经是大孩子,你现在不能负重。”
“。。。”
“别熬夜,睡不着也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够了!我会照顾自己,苏瑾年不是寄生虫!”挂断电话。
莫东廷却是笑出来,幸好,她还会对他发脾气,不是继续冷漠无视,他还自我安慰地想,也许,她刚才是在想他,她刚才的表现是被撞破的‘恼羞成怒’。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望着她那扇已经关了灯的窗,喃喃出声,“亲爱的,晚安。”
第二天,霍香香被四个黑衣帅锅从片场直接‘请’到了莫东廷的总裁办公室。
霍香香心里那个忐忑,难道是怪她没有事先通风报信?可她事后不是也有补救嘛!再说苏苏可是她姐妹,出卖姐妹这种事……
“人是你带出去的?”莫东廷低沉出声,寒眸若有似无扫在脸上。
她的心重重沉了一下,“不是,坚决不是!”
“房子是你找的吧?”
“不……”(是)还没说出来。
莫东廷截断她的话,“如果,你能提供房子的备用钥匙,你们团所有的赞助,莫氏全包了!”
“啊。。。。”霍香香惊愕张大嘴。
“能能能,当然能,绝对能……”
“但是,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是是是,这个当然!”霍香香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