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才来得及奔到座位坐好,电梯就上来了,门打开,莫联圣一脸寒霜,路过时头也不回吩咐:“咖啡。”
白雪赶忙去煮,送进去时却看他不如以往那样埋头稿纸。
莫联圣背对着她,迎面是落地窗外的满满阳光,周围都是高楼建筑,形成无比现代的天然背景,他说:“你中午跟我出去一趟。”
***
玫瑰被放假一天回去补觉,不到中午白雪就被领走。
楼下停着一辆黑车,司机下来拉开后门,莫联圣坐了进去,白雪被请到副驾驶。
她不敢问到底要去哪里,车子停在会所门口。
下车前,莫联圣说:“昨天蒋峰喝多了吐血,怕丢了齐圣的面子,他从这里出来走了十分钟才敢找人送他去医院。”
白雪这才知道昨天半夜他去了哪里。
她见他下车,也跟上去,站在他身后,黑裙、黑鞋、黑镜框,意料之外的他转头看她一眼。
长长的走道铺着地毯,走起来没有一点声音,推开一扇厚实的木门,溢出了觥筹交错的热闹。
白雪听见她跟前的男人沉声道:“来迟了,自罚三杯。”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喝酒。
她想起蒋峰说的,“你老大不食人间烟火,最讨厌喝酒应酬。”
她在落座后偷偷打量,真的,他的脸上有一种叫做厌恶的表情。
可奇怪的是,桌上的一群人仿佛全都看不到这个表情,笑着闹着要他再喝。
他也来者不拒,豁出去的架势把塞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喝完把酒杯推出去,马上就有第二杯送进手里。
这仿佛是一场默剧,白雪看不懂,只知道不能让他这么喝,他不喜欢这些。
他好像,很喜欢小动物,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穿软软的休闲服,花一天时间炖一锅好汤。
忽然的,她劈手夺过了他的杯子。
***
场面一静,大家都看着这个青涩的老土的,甚至有些傻的姑娘。
莫联圣皱着眉低声问她:“做什么?”
他想抢杯子,却被白雪安抚似的压了压膝头。
白雪站起来,先敬了一杯说:“各位领导辛苦了,今天请务必吃好喝好,我们莫总带我过来就是来跟各位领导学学怎么处世为人,我叫白雪,今天学到很多,敬大家一杯。”
桌上立刻又热闹起来,有个肚皮圆滚滚的中年男人笑说:“还是我们白雪姑娘懂事,小莫啊不是我说你,你们公司那个副总昨天说不见就不见了,最后我们一帮人在这里玩的都没意思,今天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们是不会来的哦。”
白雪看莫联圣脸色不好,赶紧截住话题,“那今天一定要尽兴,我是新来的,不怎么会说话,就敬您一杯。”
她傻里傻气,说话直来直去,让人觉得很好欺负。
于是大家都围攻她,杯子里透明的液体看起来还真像白开水啊!
白雪一直笑着,一杯又一杯。
莫联圣几次想抢都被她深深看着,她没大没小的捏住他的手,他那双会画图会做饭的手。
她的眼睛已经泛起水泽,朦朦胧胧的挡在黑框后面,好像,有点漂亮。
他还在端详,就见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抱拳说:“喝多了,放水去!”
女中豪杰的架势却傻不拉几的句子,让在座都可以做她叔伯的几个人开怀大笑,忙挥手让她快去快去。
莫联圣在她出去后,听见他们说:“小莫啊,你这个助理可以哦,哪里挖来的人才?以后要常常带出来嘛!”
他站起来,扔下一句:“我出去看看。”
却有人借着酒意拦住他玩笑着说:“你不能出去,都走了跟昨天一样把我们几个晾这里啊?”
***
莫联圣挥开他肩膀上的手,轻轻说:“不然你想怎样?”
说完,直径走了。
他去追白雪,见那小东西东倒西歪的找不到厕所而夹着腿如无头苍蝇。
忽然她转头,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惨兮兮的求救说:“老大我要尿尿!”
他就这样被逗笑,揽着她的肩头带进不远处的男厕。
白雪这会儿哪里能分得清男侧女厕,只要是厕就行,她坐在马桶上畅快舒适,隔间门外莫联圣开了所有洗手池的水龙头,故意弄出大声音。
等这姑娘出来了,还笑嘻嘻的对他说:“嘿嘿老大你真好。”
一双小手伸过去洗,莫联圣单手插袋站在后面,看着镜子问她:“醉了没有?”
白雪老实点点头,“其实我不会喝酒的。”
抬头冲着镜子里的男人吐舌头挤眼睛说:“好辣,不好喝。”
这个姑娘从发型到穿着都很老土,简直比古董大妈还要大妈,可此刻,有人却移不开眼。
是因为她的嘴唇太红了?还是脸色太苍白?还是那柔软的小舌头在不老实的作怪?
他摇摇头,摸摸她的脑袋低语:“等等我们就回去了。”
可白雪摇摇头,“不要走,我能行。”
她没大没小的晃着他的袖管,认真说:“你记得把我送回家就行。”
然后,跌跌撞撞又进去包厢。
莫联圣抿了抿唇,跟上。
***
这顿酒,从中午喝到晚上,喝到傻乎乎的白雪姑娘跟建设局的一个大头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莫联圣坐在一旁一直抿着一杯白水——不是他不想管,而是那小家伙铁了心的要摆平一桌老男人。
她还蹭到他耳边低语:“我什么都不懂的,你让我表现表现。”
她说话的时候白酒酱香的热气喷在他耳边,湿乎乎的,小手还不老实的一直捏他膝头,熟络的不得了的样子……他就也不能说什么了。
所以,等酒席散了,白雪已经睡在包间的小套房里。莫联圣一脸清醒的送客人离开,临走前大家指名下一次还让白雪姑娘一起。
可他却认真的摇摇头,说:“这种事情就只有一次。”
大家以为他开玩笑,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他小气,没想到他居然点头说:“恩,我是挺小气的,这个案子以后,我们齐圣集团不会再跟各位打交道了。”
客人们脸上的笑僵硬起来,慢慢变为怒气,指着他说不要太嚣张。
可嚣张的人却更嚣张,耸耸肩说:“以后就算来求我,我也不会为你们画图。”
就算放弃所有省内项目,还有供不应求的省外甚至是国外的人找着来求。
这就是莫联圣与蒋峰的分歧之处。
蒋峰作为对外的一把手,想的,顾虑的当然比他多,所以,他每次出门陪酒都是背着莫联圣,怕他知道了不高兴,他也知道,这个画图数第一,灵气得不得了的好友,是心疼他糟蹋了身体。
从他哥哥出车祸去世以后,他就把周围人的身体健康看的比天还重要。
***
等送走了人,莫联圣进去看睡得打起小呼噜的白雪,蹲下来,戳戳她的脸,意外的好手感,刚想要摘掉那碍事的眼镜,沙发上的人就醒了。
醒来说着醉话,说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好难喝。
他就笑了,用指关节刮了刮她的脑门,淡淡说:“走了,送你回家。”
白雪懵懂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拐着了脚,天旋地转间被人扶住,下一秒被整个打横抱起。
“我,我……”她口齿不清,身上轻飘飘的,脑袋却沉重得不能思考。
“你喝醉了。”他低语,大气不喘的抱她出去。
于是回家的路上,白雪坐上了黑车的后座,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终于坚持不住,靠在身边男人的肩头再次睡过去。
莫联圣开口问:“你知道地址吧?”
前座司机说:“您进去十分钟后白助理给我发了短信。”
莫联圣低头看,车窗透进霓虹灯光,一道道从睡着人脸上划过,他再次手痒想摘下那镜框。
这一动,肩上的脑袋滑溜溜顺着手臂下落,在臂弯处停留。
“还挺聪明。”他似是表扬,一手扶起她的脑袋,一手抬起来,把她安置是自己腿上,听见小家伙舒服满意的哼了哼。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字数还不多,所以也不敢让你们说怎么怎么喜欢怎么怎么好看,我有一种隐秘的弱弱感,觉得能接受这个文的姑娘会很少,但留下的,都是真爱ヾ(≧O≦)〃嗷~ 。
但,庆幸的是,我还能有这样一个地方,能够肆意的,毫无顾忌的,写我想写的东西,并且,有观众。
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
、发酒疯兔兔
车子平稳的停在白雪家楼下,莫联圣又趁人睡着时戳了戳她的脸蛋,“到家了。”
白雪先是揉眼睛,然后掏耳朵,满脸痛苦的从他腿上爬起来,一脚踩在地上时表情更痛苦,干脆脱了鞋光脚上楼,连句道别都没有。
莫联圣也不计较,看看这附近,让司机先下班,他几步走回去就是。
按照路程远近来比较,当白雪开了家门一脸扑在床尚时,莫联圣正走到她家小区门口,当他回到家时,白球球已经在那洁白无暇的沙发上蹬腿抽抽,怎么都不老实。
“白球球你再这样好吃懒做不出来迎接我,我就要给你改名字了。”
白雪哪里听得见他说话,一脸想睡的表情可就是被耳朵痒的不能睡,恨不得能抽自己几耳光让脑袋里面不再那么痒痒。
莫联圣见这小家伙没良心,就真的改口唤她:“球球……圆滚滚的球球,过来!”
白雪暴躁无比,就真的挥起爪子往自己脑袋上抽,拽着耳朵拉扯,嘴里唧唧直叫。
那惨烈程度让莫联圣不忍直视,赶忙过去阻止,把小爪子从耳朵上拨下来,不许她在这样。
白雪喝多了脾气大变,呼啦一下抢过桌上的档案袋,用嘴啃用爪子挠,如此来发泄她痒到就快要发疯的难受。
莫联圣看着那份被他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体检报告,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这兔纸是发疯了么?
他把她从一堆纸屑屑中拎起来,见她还在张牙舞爪,一双眼睛红得不得了,鼻子里也呼呼出气,俨然就是刚刚喝多了的小助理!
“你们还真像……”他说,看了看时间,给邵云打电话。
***
大半夜的,邵云因为宠物医院有一台狗狗的急诊车祸手术,抽不开身,索性让莫联圣带着白球过去。
白雪每隔几秒钟就会扒拉一下她的耳朵,白里透着粉红的长耳朵被抓出一道道抓痕,她生怕莫美男不了解她的痛苦,小嘴巴一路唧唧唧的叫闹,被他装进口袋里,大半夜不好打车,一路狂奔过去。
等了一会儿,听见值班护士问说你家小兔是不是喝酒了?
他低头深深看了一眼,白雪被他瞧得害怕,才从酒疯子里清醒一些,缩在他手里继续挠耳朵。
正好,邵云出来,直接把白雪提溜进诊室。
检查一番,问:“阿圣,你们家白球球这几天吃了什么?”
莫联圣摸着下巴回想一番:“昨天给她做了夫妻肺片。”
哐当,邵医生手里小电筒掉在桌上,脱口而出的并不是对于给一只兔纸喂食川菜的不合理,而是说:“什么?你居然没有叫上我!”
白雪是彻底醒了酒,所以就更能感觉到那种痒到脑子里的难受,哼哼着,抱住了邵医生的手指,意思是:球球你,救救偶!
莫联圣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指了指白雪说:“什么问题?”
“中耳炎,吃了辣椒更严重了,她这是养的难受。”
医院的灯很亮,他还是一身西装,头发干净利落,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明明是白天的那个他,却忽然柔软成水,抱歉的看着他的爱宠,心疼的不行。
“怎么办?”他问,手指揉了揉病患的耳朵。
邵医生一边开药一边叨叨:“看吧,这就是吃独食的后果!白球球你以后有好吃的要记得叫上哥哥我!”
好吧,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哥哥来?
白雪哼唧哼唧,就算同意了。
***
在医院滴了药水,凉凉的滑进耳朵里,整个脑子仿佛被一根小棒搅弄得一塌糊涂。小家伙呜呜低泣,抱着莫联圣不放,一娇气小姑娘。邵云叮嘱:每隔两小时滴一次,药片是每天早晚一次。
回去的路上,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