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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那悠悠沉淀沧海桑田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从那时起,我发现外面世界的广阔和美丽,于是便在开始在大陆上流浪,再也没有回到故乡过,后来便成为了斯普特拉王公的一名雷刀武士。
奥赛罗爬了起来,轻轻抚摸着我手里紧握的月牙型双锋刃的雷电光刀,真锋利,好象还有魔法力量在流动,阿伦大哥,这把刀能借我舞一舞吗?
我摇了摇头,不行,一个真正的雷刀武士就连吃饭睡觉也是刀不离手的,奥赛罗,用你的努力去奋斗吧,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雷刀武士。
奥赛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快乐起来,明亮的目光中放飞起无数的憧憬,阿伦大哥,我听你的,将来成为一名真正的雷刀武士,他挺直了腰板,将夜空广漠的弧线和远空微凉的星光侵蚀成永恒的凝固。
我笑着,凝眸端详着他那凝结着道道血脉的纹络,别给雷刀武士丢脸……
是,阿伦大哥,奥赛罗突然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大地武士的标准敬礼,肃穆坚毅的脸庞上,雕刻着风化过后的执着。
我看着他,仿佛看着一粒无心闯入的砂尘,在岁月的磨砺中终成圆润的珍珠,此刻,一切言语都无法表达出我那孤独而又炽烈的复杂情感,阿兹亚母神会赐福你的,但是,我的兄弟,要成为雷刀武士,你必须先学会忍受孤独!
在黑绸编织的夜空里,古冷的月光,正悄悄地沿着思绪的视线滑翔而来……
这一晚,在平静和安详之中度过,并没有发生任何突发事情,但是一清早,派出的侦骑兵陆续回营,带回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消息。
在前方二十里处的野森林中,出现了大量巨怪领地标记的识别图腾。
营地的后方三、四里发现少许蜴龙人行走过的足迹。
在德普斯王国方向四十里地处,有一支大型商队……
消息虽然令人不快,但路却还是要走的,领队长是一个头戴黑暗圣堂面罩、盔顶插着纯白色孔雀毛的重装骑将,大家都叫他修斯顿总监大人,我只在远处看见过他,距离虽远,但在一次很偶然的对视之中,却让我在精神上产生巨大的压迫感,我知道,他才是一个真正让人恐惧的武士。
听高阶雷刀武士们说,修斯顿总监大人是黑暗圣堂中顶尖的黑虎级武士,在前年征战莱罗克亚公国时,曾经在战场上一口气斩杀了对方三十余名以凶猛剽悍著称的影鬼战士,直到现在,听到他名字的,都能让许多莱罗克亚战士落荒而逃。
也许他一刀就能要了我的命吧?我苦笑,不知高阶雷刀武士能挡得住他多少刀?也许,就连超阶雷刀武士都不是他的对手吧?我的胡思乱想搅起憧憬与向往的涟漪。
队伍在缓慢而有秩序之中前行着,不过我从太阳移动的位置发现,士兵们正悄悄地改变行程路线。
也许是要避过那传说中最可怕的兽人战士巨怪吧?毕竟,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我们只想走我们的路。
我从未见过兽人,不过听老兵们说,兽族是大地上最可怕的种族,它们仅次于传说中凶暴邪恶的魔族,所幸的是,遥远犹如梦幻一般的魔族需要找到魔法参数一致的时空临界点,才能进入广阔的大地世界,而千年前创世纪之战后,人族的武士们便破坏了魔族仅有的两个时空临界点。
正是由于千年前的那场创世纪之战,残遗的魔法元素在大地上四处流动肆掠,刺激了不少兽族脑域的开发,部分兽人开始具有很强的灵性和智慧,于是在这短短几百年间,兽人成长为大地上一支不可轻视的战斗族群。
巨怪,正是兽人族中典型的代表。
一个纯粹的巨怪,拥有严重畸型的兽面人身像,身高普遍在两米到三米之间,高大威猛,喜欢装备人族的重装盔甲,善用短柄双刃手斧,会说简单的大地通用语,其凶暴和残忍,也只有人族的巨灵战士能望其项背。
曾经一度,大地上流行着这样的传言,凶残的巨怪是阿兹亚母神为了惩罚作恶的人族,而让剽勇的巨灵人杂交生出可怕的怪物。
几百年来,无所畏惧的兽人,尤其是巨怪,从不把人族的武士放在眼里,但奇怪的是,他们天生害怕传说中的龙骑士和暴战武士,也许因为他们都曾经让兽人们流尽鲜血,恶梦的记忆一代相传一代,渐渐成为每一个兽人战士永恒的噩梦。
许多让兽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族武士,一生最大的梦想大概就是能亲眼见到英姿飒爽的高阶龙骑和狂化之后的巨灵战士,是如何血洗蛮横的兽人战士,当然,这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
风,仿佛凝固在空中,空气里飘浮着令人厌烦的闷热尘嚣,铜汁淋漓的火焰开始在头顶的天空中加强了亮点,那瑰丽斑斓的光线,让我走进了愤怒的季节,我无法认同这轻易令人沉睡的天气。
不知何时,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肃穆的杀气在人群中疾驰,那熠熠律动的刀枪,在日光照耀下发射出金的璀璨,那一刻,队伍沉寂到了极点,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惊起万千重浪。
我听到自己的心在跳,血在烧,迎着未来燃烧的血火,我在高蹈和激扬生命中昂奋。
全队戒备,准备战斗!一名黑盔白带骑士从队伍中冲了出来,绕着修长的行军队伍一阵高呼。
旌旗猎猎,刀枪熠熠,晃动的光影下,所有的士兵全身一震,举刀执枪,群情激昂。
人群中,到处是攒动的枪矛和锐鸣的征钹,那威猛的铁兽和染尘的征袍在大地上飙扬起力的雄心。
红幡下驿动的道路,士兵们刚猛地向前行进,在巨怪接近时,必须首先占据有利的战斗地形。
军阵前面的长枪武士正缓慢而有序地向后收缩,身后,一队队高大健壮的刀盾手穿插而出,走在方阵的最前方。当队伍停止前进时,他们便将手中的方盾用力斜插入脚下的土石之中,紧跟着涌上的弩机营的神射手们,他们搭弓拉弦,手中的魔法毒箭随时呼啸而出。以剽悍闻名赤大陆的贝雷族战斧骑士则退入方盾阵露出的几个缺口之中,他们手中的长斧有着不可思议的破坏力量,据说那是连兽人武士也胆寒的兵器。
中腰的雷刀武士快速向左、右两翼扩散,同样有一队重装刀盾手将宽厚的重盾插在我们身前,我们的身后,则补上一排排重装弩箭骑兵,看到他们整肃威猛的军容,你很难相信还会有多少冒犯者能突破他们用血与火交织成的强大防御箭网。
我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毕竟,和传说中的巨怪战斗,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而且还是同赫赫有名的巨怪作战。
老兵们不喜欢和兽人武士战斗,因为他们全是剽勇凶残的战士,他们不要俘虏,也不会做俘虏,作战毫无章法,猛冲乱攻,那种蛮横凶嚣的霸道之势,让所有人族的武士都头痛不止。
经验丰富的雷刀武士们故意大声说着一些无聊的黄色笑话,用语言的刺激来消减因紧张带来的压抑气氛,也好显示出他们蔑视死神、无所畏惧的勇者姿态。可是谁又知道,他们也会因为恐惧而满手心是汗水,两腿直打哆嗦呢?
我握紧着流光溢彩的雷电光刀,刀锋惨厉而青白,刀刃上泛起一层淡淡的浮光,不时有冰寒的青芒闪过刀锋,魔法的气息因为力量的注入,也开始在刀身上潜浮涌动,而且很快便与我身上穿的魔法盔甲交织融合成一体。
前方的一处小石岗上,突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影。
巨怪,巨怪来了……
士兵们一阵骚动,但很快便平静下来,每个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享受着风雨雷电到来之前的片刻静谧,也许用不了多久,远方的太阳也要为大地上震肝裂胆的血火,凄惶藏起光芒。
我注视着那个高个巨怪。
他有着人一样相似的躯身,但一张毛兽狰狞的丑脸让人不敢恭维,他身高大约有二米五以上,穿着一副有些走样的银黑色的重装铁甲,手中不住晃动的重斧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寒光,他的身后,还拖着一条粗长古怪的大尾巴,据老兵们说,那也是他的战斗武器之一,巨怪们的尾巴全部装了倒刺尖钉,甩在人身上就是好几排的血洞。
我不仅有些吃惊,在雷刀武士中我已算是比较高大威武的了,可是站在他面前,恐怕还得矮两个头,而且,从他那毫无遮掩的硕健肌肉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属于纯力量型的剽猛斗士。
可怕的劲敌,就算是两个雷刀武士也未必是他一人的对手,我嘴里轻叹着,不过苏提人愿意为荣誉战死,神圣的阿兹亚母神,请赐我勇气和力量吧!
我突然跪了下去,深吻着脚下的这片土地,以最虔诚的仪式向赤大陆最令人敬仰的母神赐福。
许多人纷纷学着我的样子,向各自尊崇的上神行最高的敬礼,也许这一战过后,能得到神的祝福的人并不多,但,与其在绝望中死去,还不如做为真正的勇士去战斗。
那巨怪突然挥了挥手,在他身后,立时涌现出无数面凶貌恶的巨怪武士,他们扯嘴咧牙,低吼嘶鸣,仿佛随时都能大潮般将眼前这片土地撕卷成碎片。
天空中有淡淡的游云飘过,偶而几只水蓝色的云母缓缓地随风浮动,有风吹起,将漫天而舞的带状飘叶虫吹成一副美若诗画的天空景象。
这是我在流血前,对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印象。
第二章
雷蒙陀罗,赫乌………………
时间仿佛重重撞击在一面凝固的风墙上,然而很快,巨怪武士们又怒海般暴沸起一片”赫乌”的附和之声,如歌激荡般淹没了整个大地。
浩荡长野,裂云碎雨的激昂尖啸,在宛若腾跃的雷电之中升腾。
那瞬间,沉静如水的大地猛烈沸腾起来,巨怪们雄劲刚猛的脚步声,摇天憾地,狂风暴雨般袭卷而来,征蹄轰鸣,刀光如电,透着野性的凛冽,透着放纵的飙扬,一股势不可挡的磅礴之力,以最狂放的蛮野姿式,在眼前这片涩涩灰蒙的大野之上倾泻奔逐着。
巨怪们奔击的速度相当惊人,还未冲及一半,卷起的尘末便已遮云蔽日,流沙漫天,看着如此猛烈狂暴的冲击飓风,许多人失血的脸上冻结着斑驳僵化的惊栗。
弓箭兵准备………………一个巨雷般炸响的吼声在队伍中轰鸣,射!
我听得出,那是修斯顿总监大人的声音,整个军阵中,大概也只有他一人能在如此惊涛骇浪面前,还保持着指挥官的冷静和镇定。
刹那间,弓弦声不绝于耳,宛如裂帛的死亡咆哮,在弓箭兵方阵中来回波涌,半天的云翳,被那疾雨般激昂怒射的灼灼流光撕碎震裂。
这些炽烈闪耀的魔法毒箭,犹如阳光里鸣啭的尖镝,冲向广袤的天庭,焚尽苍云,击碎牧野,又如巨笔下挥洒的猎猎疾风,携着腾卷的烈焰,冲向远天血火中沸腾的生命极地。
苍血,在猛烈奔涌的巨怪群中不住升腾绽放着,凄厉的惨呼和野性的怒吼,成为整个天空和大地唯一的主题。
在那布满死亡荆棘的长路上,许多巨怪在流光疾火之中颓黯倒下,但更多的却将粗烈的蛮悍和野性的狂飙,勾兑成刚猛的雷霆。
在那血与火铺成的征途上,巨怪们的喊杀声,一浪接一浪地呼啸冲击而来。
是无畏,还是无知?我不知道,在怒潮般汹涌的沸血中,我仿佛听见狂傲的大风在心灵深处的一隅,豪壮爆烈地呼啸。
沐浴在生与死之间的巨怪们,踏着燃烧阴霾的血火浪潮,终于冲杀而近,我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看清他们狰狞狂暴的脸孔,渗入骨髓的寒意立刻象被流放的沧沧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