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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老是不停地做着噩梦,全是关于兰蒂朵和优索雅美琳的,一会儿是兰蒂朵向我走来,当我上前紧紧抱住她的时候,却一下子又变成了优索雅美琳,当我使劲推开的时候,竟发现她胸口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十字剑,那是我的剑,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她的全身,也染红了我的全身。
让我惊恐的是,她却在哈哈大笑,笑得满脸是泪,还使劲地把长剑往自己身体里插,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我终于可以死在你的手里”的话,她那疯狂的模样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和恐慌,我呆呆地看着她倒下,倒在泥泞的血泊之中。
我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却发现撞上了一个人影,待我看清时,那竟是兰蒂朵,我想抱住她,但却被她冷漠地推开,我大声质问为什么,她冷冷地看着我,冷冷地训斥我已心有别恋,爱上了一个邪恶不赦、残暴不仁的堕落精灵,我愤怒地告诉她这是没有的事情,而她却很生硬地斥喝我,还轻蔑地拂去我脸上的泪水,并讽刺说那泪是为那个堕落精灵女人流的,我再次痛心而又愤怒地强调不是这样,但我却发觉自己已经哭了,跪倒在地上大声地哭泣,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哭泣,只知道自己就这么无助地看着兰蒂朵转身离去,直至成为冷冰冰的空影,而身后,优索雅美琳的鲜血正慢慢流淌过来,慢慢地淹没我的身体,让我沉入血的泽湖,无法自拔。
我终于醒了过来,却是被一阵激烈动荡的铁蹄声惊醒的,当我从藤床上翻过身向下俯看时,不知何时,黑压压一大群面目凶恶的长枪骑士正在树下徘徊,不过好在他们的目光并没能穿过伪装结界看到我,也免去了一番麻烦。
十几个高大健壮的长枪骑士从短耳风兽座上翻了下来,用铁锹将我昨晚掩埋过的死尸全都挖了出来,当他们将阿诺斯德的尸体从死尸堆上拉出时,我看到其中一个穿着秘金盔甲、面目英俊的高大骑士正饶有兴趣地探过身子,察看那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我从侧面上隐约看到他胸甲上印了一个戴着王冠的白色虎头徽章。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虎头徽章上印着的那个精美而华丽的王冠,不过让我惊讶的却是他肩上站着的一只黑色怪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就是昨晚被我惊起的黑目鸟。
“禀报大人,叛贼阿诺斯德的尸体上有翻动过的痕迹,我怀疑传国权杖已被神秘人取走!”一个军官模样的魁梧骑士站起身来向那个穿秘金盔甲的高大骑士敬礼。
“啪!”一记马鞭呼地从空中掠过,在那个军官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痛得他脸都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不过他却没敢叫出声来,反而将身子挺得更加笔挺。
只听那个穿秘金盔甲的骑士凶恶地咆哮:“混蛋,我不喜欢听什么怀疑、似乎、好象之类的狗屁,我要的是‘是’或‘不是’,下次你再敢考验我的耐心,我将毫不留情地挖掉你的眼睛,割去你的舌头!”
“是,大人!”那个军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将头垂得更低,根本不敢抬眼看对方,生怕再引来一阵鞭子,他用谨慎的语气道,“属下已经仔细搜察过这一带,没有传国权杖的踪影,一定是被那个神秘人取走了!”
我在树上听到“传国权杖”四个字,心中不禁一跳,再仔细看手中这支神秘而古怪的雕龙手杖,脸很快就变白了,只见杖身上隐隐闪着十个水晶古字——“承诸神之谕,集天下之权”,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星光闪烁,一下子就懵了。
这……难道就是那些白虎骑士所说的亚美帕斯国的传国权杖?这……可是亚美帕斯号令整个王国的最权威的凭证,如果有谁想憾动苏格历的君主王权,就必须执有这传国权杖才能被所有亚美帕斯人接受,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只能视为叛乱贼子被所有国民诛伐。
我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天哪,这么贵重的东西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我手里,而我却还想将它带上神殿山,估计还没见到山角,我早就被愤怒的亚美帕斯人甚至是阴险的堕落精灵给团团包围,剥皮活吞。
那一刻,我突然有股冲动,想马上将手中的传国权杖抛弃,甚至直接就扔到这些白虎骑士们面前,反正亚美帕斯国血腥又残忍的王权斗争与我毫无相关,我并没有兴趣去搅他们这趟浑水,但是,当那个穿秘金盔甲的骑士扯着嗓子大声狼叫的时候,我又改变了注意。
只听那个骑士扭曲着脸,挥舞着拳头狰狞地吼叫道:“快去把那个肮脏的狗东西给我找出来,要是传国权杖落到了该死的苏蒙奇老狗手里,我们全都要玩完!他妈的,要是让我逮到那个小偷、窃贼,我非要亲手剥他的皮不可!”
“呀,呀!传国权杖,肮脏的狗东西,长翅膀的怪豹!呀,魔鬼一样恐怖的怪豹!”站在那个穿秘金盔甲骑上肩上不停扑翅的黑目鸟突然仰起头瞪着懒洋洋趴在树枝上的海弗斯,惊恐不安地尖叫道,“呀,怪豹,呀,树上,呀,魔鬼!”
它的尖叫声一下子惊动了所有的人,每个人都顺着它的目光朝树上看去,只见一只巨大而凶猛的飞豹正瞪着铜铃大的血怖眼睛,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残忍而凶狠地咧着,仿佛随时都要从树上扑下咬人。
“怪……豹,长翅膀的怪豹?”喉结收缩了一下,那个穿秘金盔甲的骑士脸色微变,他猛地抽出长剑,遥指着树枝上懒洋洋吐着舌头的海弗斯,吼叫道,“放箭!给我宰了这个畜牲!”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下面的骑士已开始拉弓搭箭,仅仅几秒钟的工夫,上百道锐利的箭矢像一道流光溢彩的金属瀑雨一般疾射而来,幸亏有茂密繁盛的枝叶挡住,否则我身上至少可以插上三、四十支箭。
我刚翻上海弗斯的背,它便兴奋地吼叫一声,展翅跃入了空中,巨翅猛力一扇便飞了起来,尽管有不少箭矢追着我们射过来,但好在我用御风术将它们全都吹偏。
由于我手中自始至终都握着那支雕龙权杖,我使出的御风术威力也大了许多倍,甚至还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旋风,将下面的骑士刮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传国权杖!那个肮脏的狗东西偷走了我的传国权杖!”穿秘金盔甲的骑士仰起头,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渐渐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将怒气暴发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咆哮道,“快叫拉奇尔截住他,我要他的死尸!”
当我飞出丛林时,一道闪亮夺目的光芒突然从下面升了起来,在我头顶上炸开,只听轰地一声便绽放出一朵极为绚丽灿烂的光之硕花,震得我差点翻下座背。
我以为是枚高爆雷弹,正准备张开防护结界,却发现它并没有什么杀伤威力,只是眼睛被晃得疼痛,我拍了拍海弗斯的脖子,催促它赶快离开这儿,显然这是一枚魔法信号弹,它正在召唤守候附近的空中部队。
还未等我飞出多远,从前面茂盛阴暗的丛林中一下子跃出了几十个黑点,气势汹汹地向我们扑了过来,我眼尖,发现那全是清一色的狮鹫骑士,不过与光荣团中的斯普立特军的狮鹫骑士有所不同的是,他们的座骑全都披甲戴刺,显得格外的凶狠强悍,我顿时感到脑袋一圈圈地大起来,本来不想招惹麻烦的,却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缠上了身,哪里都甩不掉。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现实的严峻性,仅仅一会儿工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成百名狮鹫骑士很快便对我形成了合围之势,我没想到这附近待命的狮鹫军会有如此之多,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了手脚,要不是一支弩箭从我额头上划过,在我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我可能还象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飞。
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显然是一个高手射的箭,居然能如此轻易突破我的防护罩射进来,我不由警觉起来,知道如果再这么盲目飞下去,估计就会落到无路可逃的局面。
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云层,虽然它并不是很厚,但却一片阴迷朦胧,一眼望穿不尽,心中便有了主意,拼命催促海弗斯往云层里飞。
十几个狮鹫骑士突然从斜上方飞了过来,从上方向我凶恶地压来,不过他们手中的弩箭还未来得及射击,我的一枚魔法雷子已掷了过去,它的威力大得惊人,一下子就将三个狮鹫骑士炸得粉身碎骨,就连剽壮的座骑也被炸成血肉模糊的肉片向四周抛洒开去,强大的冲击波还将旁边五个猝不及防的狮鹫骑士掀下了座骑。
随着一声声凄厉而绝望的嚎叫响彻天地,这些狮鹫骑士扭曲变形的身体在猛烈撞击地面的同时,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剩下的狮鹫骑士别说阻扰我,就是为了控制住座下受到惊吓的狮鹫都费了好大的劲,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他们的防线,不过这却还没有完。
一道青色光芒如水波荡漾一般闪耀而过,我眼睛一花,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头盔上插彩色孔雀毛的狮鹫骑士已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经验告诉我,只有出身高贵、身居要职的高级骑士才会这么装饰自己,不过令我紧张的是,他手中的长枪已闪电般疾刺我的咽喉,速度之快我竟来不及做任何躲闪动作。
啪地一声,我的头盔被击飞了出去,我借势低了一下头,险险地躲过了一击,尽管如此仍惊得满身冷汗,这一次要不是海弗斯反应快,载着我向边上偏斜了一点,这一枪几乎就要洞穿我的咽喉。
我来不及从右臂中抽剑,顺势将雕龙权杖横在胸前,准备拨开的快枪连刺,但没想到他见到我手中的权杖,脸色立刻大变,这一枪怎么也不敢再刺下去,急匆匆地收回了攻势,仿佛生怕会损坏这支权杖的皮毛,这让我感到好笑,精神不由一振,便戏谑地挥舞权杖向他击去,这一下可把他逼得手忙脚乱,连续飞退了十几米再也不敢近身和我对攻。
“留下传国权杖,我拉奇尔便饶你不死!”与我拉开距离之后,那个头盔上插彩色孔雀毛的狮鹫骑士脸色异常铁青,大声吼叫道,“否则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怔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动,重新再仔细打量他,只见他一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模样,颇有刚烈硬汉的气势,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情,不过我还是想逗他,笑道:“放过了我,你怎么向你的主子交待?”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拉奇尔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凶巴巴地瞪着我,既不靠近也不离开,与我始终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头仰得高高的,傲然道,“我拉奇尔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没失手过!”
“那你就来抢啊,抢到了就是你的了!”我哈哈大笑,在他面前示威性地挥舞了一下雕龙权杖,有意气他一番,双腿一夹海弗斯,飞快地从他身边掠了过去,我算准他绝不敢用枪来击我,因为我已将权杖横在胸前,如果真要被他击坏了,我想不用我出手,自有人会收拾他。
额上的青筋一下子跳了出来,拉奇尔直气得哇哇怪叫,但也没办法,只得一个劲地在后面追着,好在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回过头来挥舞雕龙权杖,背后空门大开,这给了他可趁之机,只要我一松懈,就冷不丁给我又快又刁的一箭,要不是我的体察术大有增长,总能事先用御风术将身后的气流搅得紊乱不堪,我估计至少七次背心中箭。
当然,我也不会老让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袭击我,有时我也会释放闪电术或是风梭反击,不过也只能干扰他一下,很难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