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暴击场面,我就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恐怖。
我不禁深深为龙族感到担忧,光光是这几个有着高级魔力的暗黑狰魔,大概就可以让龙族们血流成河,那低谷裂缝里面隐藏的暗黑大军,将会给龙族怎么样恐怖的噩梦啊?
我现在简直不敢再去想象,在这次战争之中,亡灵族究竟还派了多少象暗黑狰魔这样恐怖残暴的战兽来对付龙族啊?我不禁深深地为他们的安危担忧。
看着远处惨淡灰蒙的天空,我感到这场战争不再离我遥远,它注定要发生在我的周,成为我人生旅途之中必须跨跃的坎点。
在目睹了堕落精灵和亡灵大军那可怕到了只能用恐怖才能形容的军力,我就深深为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所有善良的种族和人群感到忧心冲冲,我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样以一种精神面貌依然顽强地生活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到处充满死亡和恐怖,时刻都有灭族之祸的土地上,我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为生存,也为自由做着殊死的斗争。
骑士的正义观让我突然强烈感到肩膀已经压上一副沉甸甸的担子,既然我已经无法超脱于黑暗大陆的纷争,那我就必须为我的信仰而战斗。
我向着天空高高举起了手臂,是的,我已决定要为所有善良的人们伸出援助之手,哪怕这种援助只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第三十六章
深邃微白的天空中散布着几颗星星,四处景物都揉和在淡青色月光里的薄明之中,山林的上空铺展出一层斑斑青白的颜色,朦胧灰暗的云层之中不时穿射出一束束迷蒙的亮光,渐渐的,夜的幕纱被一点点地掀开,露出了一副既清鲜又模糊的景色来。
一种陌生而神秘的静,把我从恍惚之中惊醒,在这个紧缩在层层山峦环抱之下的小小山谷,空气之中弥漫着水晶一样的冰凉和宁静。
在不可知的深处,灌木丛中,怪兽偶尔的几声怪叫,让寂静闪动,山鸟们则更紧地收敛起翅膀,警惕地注视着充满腐朽气息的危险环境。
在心形树叶之间,光线仿佛箭一般均匀地穿透而出,天渐渐亮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不坏的景色,但是对亡灵来说,却意味着灾难的降临,虽说黑暗大陆的天空终年是被浓厚的云层掩盖,但只要稍许光明,总会大大地削弱他们的士气和魔力,所以现在无疑是逃离此地的最好时机。
冷静到极致的目光漾起深沉而复杂的光采,优索雅美琳小心地观察着低谷裂缝里的动静,在确定不再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斜过身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小心而谨慎地沿着岩石的掩体慢慢爬去,从她那温暖但却微颤的小手上,我可以感觉到那密布着细细凉凉的星汗,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那绷紧的心弦一触即断。
曙光,一点点扫荡了夜的阴戾和晕沉,一刻刻带着柔柔暖意的明媚,普照八方,越来越稠的清风里,满坡的迎春花早早翘首弄姿,早早开放着。
当视野里再也没有出现那阴森弥漫的低谷裂缝的影子时,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选择了一块大青石旁坐了下来,轻柔的鸟啼敞开了丛林绿的胸襟,我猛然发现不远处,海弗斯已在前方懒洋洋地趴伏着,仿佛早算计好我们会停留在此。
“他们可是你的盟友,你的表现可是大失水准!”趁着她呼吸从容起伏之际,我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刻薄地盯着她,冷冰冰道,“你们堕落精灵不是一向自视高贵的吗?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呢?”
多变的复杂的目光微微撇了我一眼,优索雅美琳的眼眸显得格外地幽远凄清,微蹙的眉头稍稍地挑起,露出了一个充满优雅而高傲的招牌性表情,悠然道:“我们堕落精灵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盟友的概念,我们只相信自己的力量,我们也只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获取属于我们的利益!”
褪火的声音仿佛离开了灿烂灯火的照耀,在冷暗处低徊:“如果你知道我们堕落精灵这几百年间消灭了多少亡灵族,你就会明白在我们堕落精灵和亡灵族之间,有一道多么深的仇恨之渊!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有机会杀死对方,我们彼此双方都绝不会手下留情!”
“先前我们碰到的还只是区区几个低阶的暗黑狰魔,但你知道吗?在那条延伸进山峦深处的低谷裂缝里隐藏了有多少暗黑大军,当他们蜂拥而出的时候,就算是龙将,也无法直面这种排山倒海的攻击,我又何必将生命去浪费在这种毫无价值和意义的冲突上呢?”她静静地端坐着,满月般粉润的脸隐藏在树叶的阴影之中。
呜——一道尖厉而响亮的呼鸣之声切开静谧的天空,在惊诧之中,我们不约而同地仰起头,只见一只长着两个头,浑身被一片金灿灿鳞甲包裹住的极漂亮也极凶猛的巨龙正咆哮着从头顶上飞过。
仅仅一瞬之间,仿佛整个时空都为它那夺人心魄的气势所震憾,就在我们晃过神之际,地面上已然刮起一股疯狂而猛烈的旋风,一路尽情狂舞呼啸着,象疯子一样从树上扯下干萎的叶子,扬起灰蒙迷糊的尘雾,一下子便迷住了我们的眼睛。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咱发自内心深处的莫名恐惧正紧紧攥住我的心神。
轰地一声,整个天地都震动起来,但很快便在一瞬间恢复平静,那只双头黄金巨龙已然消失在头顶的天空之中,那雄伟而剽悍的身影,夺人心魄的气势却久久地留在我的民中,好半天也缓不过气来。
我呆呆地看着天空,仿佛期待着能再次瞻仰到它那越过高山、长河、沧海和阡陌的雄伟风姿,我这一生中从未见过有如此威猛雄壮的巨龙,仿佛远远只要撇上一眼,内心之中的恐惧就会象发酵的馒头疯狂膨胀,面对如此重硕巨大的猛兽,我突然感到自己做为人类的脆弱和渺小。
“双头黄金龙!那是双头黄金龙啊!”优索雅美琳的脸色苍白,惊栗、凝重,像潮水涌过微颤的眸光岸边,那双善于在长夜的氤氲中放牧思想的眼睛却亮得出奇。
舔了舔干涩的唇边,她突然蹦出兴奋而激动的声音来:“那……那可是肉食龙兽中最珍稀也最恐怖的战龙之一,传说中,它们只能被某种属性的龙将级的武士训服,在整个黑暗大陆上,也只有龙族的巴兰图音一人才能以驾驭得了如此凶猛非凡的龙兽,他那傲人的战绩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双头黄金龙。”
或许这只是一句在天地间传诵的叹词,却久久地被我一寸寸缝制的心收藏着,在我耳边仿佛仍有个震耳欲聋的呼啸之声由近及远。
抬起头,远处巨龙飞临过的最高山峦,像岁月遗忘的苍苔,在流韵的锋芒中,弥漫起辽远的记忆,我能感觉到巨龙的影子像激烈的音符一般在涅磐升腾的火焰中雄雄烈烈地演奏着昂扬高亢的战歌,整个天地时空都从梦中惊醒,我深深为此留连忘返。
“快走,前面有场好戏可以看,说不定我们还能捡到什么稀世珍宝啦!”花眼皮眼睛滴溜溜眨了眨,优索雅美琳倏然间一把抓起我的手,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着,冷不防突然吻了我一下,一下子便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像个快乐的百灵鸟一般,“香吧,你以后倘若还是这么不小心,我还会这么偷吻你的!”很快,面颊上便盛开了两朵红红的玫瑰花。
脸上一阵烧红,就像盆火一样,但半个身子却变得更加僵冷,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傻傻的样子瞪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对她的无礼行为进行反击,直到整个身子几千乎都快被她拉飞为止,我才感到自己的呼吸分外的急促,一颗心在异样的沉默中突然反常地跳动起来,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手是那么的纤细柔软,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两只像海波一样蔚蓝、杏仁般的大眼睛燃烧着迷人的火焰,发着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优索雅美琳悠然地向海弗斯打了一个响指。
听到动静,海弗斯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本来我还以为以海弗斯那桀傲不训的个性,根本不会理睬她的招呼,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仅仅停顿了一下,它便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前足跪下,安静地伏着等待着她的过来。
一刹那的盈盈一握,我还未搞清状况,便被她拉上了海弗斯的背上,恍惚之中只听她一声哟喝,海弗斯立刻便展开了双翼,幻化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掠入天空之中,很快,广阔的天空之中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缩影。
看着海弗斯与她相处如此和睦安详,不知怎么的,我的心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溜溜感觉,在我的心中,早已不自觉地将它看成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重要伙伴,除了弗罗多之外,没有人能再取得它的信任和友谊,可是现在连这个魔女也能……
穿行在风云之间,色彩在光华的绝壁上纷纷剥落,我呆呆地看着身前优索雅美琳那匀称丰腴、媚力四射的背影,仿佛眼前的人影既清晰又模糊,既熟悉又陌生,我甚至感觉自己正进去参与她的回忆与想象,感受着她内心中生、爱、死之间的关系。
空气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我仿佛能感到透明而柔软的风儿,掠过我们的耳边,掠过新生的树叶,掠过松树针和野花冠,很快,我便被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惊醒,我发现海弗斯已载着我们进入一处幽僻峻峭的崖谷。
岩壁上全被杂树、野草和茂密的、芬芳的野花遮蔽起来,远处传来极为细碎的、淙淙的流水声,向谷底探身,一股阴森之气直扑而来。
就在我惊奇之际,眼前倏然间掠过一道恢宏霸气的巨影,雄厚硕长的双翼一收,便轻轻地落在谷底一块巨石之上,定睛一看,正是那只双头黄金巨龙威凛赫赫的伟傲身姿。
但令我更吃惊的是,在双头黄金巨龙的周围,刀光胜雪,长矛如云,密密麻麻地排满了来自地下世界的暗黑骑士们诡异恐怖的身影。
无数根凄厉阴惨的黑色长枪整齐划一地树起,象荆林地刺一般将那只双头黄金龙紧紧包围着,阴沉漆黑的战阵上方,钢铁般冰冷的光潮耀成了一条炙人眼目的光带,从峡谷里散溢而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凌厉杀气油然扑面而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仿佛已置身在死气沉沉的暗黑亡灵世界之中。
在空中轻盈地飞舞了一圈,很快,海弗斯便载着我们落到了一处高耸陡峭的石台上,我这才看清楚,在那只威猛雄壮的双头黄金龙身下,正躺着另一只奄奄一息的红冠双头黄金龙。
殷红的鲜血正从它身上十向处创口中流出,在地上积淤出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在它的腹下,正紧紧守护着一颗闪着金黄色光泽的硕大龙蛋。
我突然有些明白这里发生的一切,大概是由于那只雌性黄金龙想找一处阴凉僻静的地方孵化龙蛋,却不巧闯入了暗黑亡灵藏匿之处,由此引发起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从地上厚厚垒积的一层破碎的暗黑尸体便可知亡灵们的损失有多惨重。
黑雾弥漫,阴气纵横,一切都仿佛虚贴在空气中的剪影,周围是那样寂静,连空气都融化在这无边的沉寂之中。
不知何时,从阴气森森的崖谷里无声无息地飞掠出一只黑色的气雾状怪鸟,它瞪着一双血红色的诡异眼睛,绕着我们飞舞了一圈,倏然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鬼叫声,立刻又折回了深谷之中。
就在我感到惊异之际,一阵侵肌裂骨的阴风卷着松涛,像海洋的狂澜似的,带着吓人的声浪,从远处呼呼地滚来,不停地拍击着峥嵘山壁,发出怖人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