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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的茶水还带着一点烫人的温度,已经泡开的茶叶淋了赵明明一头,茶水从头顶滴下来,模糊了赵明明的双眼,还有一些水珠从赵明明的脸庞两侧淅淅沥沥滴落下来。
“赵明明,这杯茶是为了我妈妈。”何淼说着,又从桌上拿起另外一杯斟满了水的茶杯从赵明明的头上淋下,说,“这一杯,是为了我自己。
“我告诉你,赵明明,想让我放过江城北,门儿都没有。我不但不会放过他,还会对他赶尽杀绝,现在整垮的是他的泰悦,以后,不论江城北做什么生意,我都会跟他争,跟他抢,逼得他无路可走,这辈子也别想东山再起。
“还有你,赵明明,你以为攀上了江城北就飞上了枝头。我偏要让你愿望落空,让江城北做不了有钱人,看你能跟他撑多久。”
何淼以为赵明明会站起来掉头就走,没想到她却仍然跪在那里没有动,不禁得意地笑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唤了服务员换了茶水和茶点,细细地品起茶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淼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通了,笑意吟吟地道:“我喝茶呢,你有什么事,来找我吧,我这里有好戏看。”
周振南一进茶室,便被惊得怔在那里。他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形,很快便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蹲下去扶起赵明明,说:“赵明明,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何淼听到周振南唤出赵明明的名字,十分惊讶,看着周振南,说:“咦,你认识她?你知道她妈是谁吗?就是那个万年情妇庄馨。江城北就是因为她才悔的婚,母女两个人,一样的贱,专门抢别人的男人。”
“够了,何淼。”周振南大声喝止住得意扬扬的何淼,用力搀起赵明明。大概是因为跪得太久了,猛一起来,赵明明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周振南用力扶住她,说,“我先送你回去。”
赵明明看了周振南一眼,点了点头。周振南扶着赵明明到了车上,抽出纸巾替她擦拭头上残余的茶叶,说:“赵明明,你怎么这么笨?”
赵明明抬头看了一眼周振南脸上又气又急的表情,笑了一下,才说:“我找何淼碰碰运气。”
“找何淼碰运气,你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也知道是自取其辱,可是你们都不肯放过江城北,能怎么办呢。”赵明明说着,抬头看住周振南。
她的眼神像是企求,又像是无望,让看着的人都觉得悲悯。周振南心里只觉得说不出复杂莫名。发动了汽车,说:“我送你回去吧。”
周振南只送过两次赵明明回家,可是却把路线记得十分清楚。因为过了交通的高峰期,一路上十分畅通,没用多少时间,便到了小区门口。周振南在路边停了车,扶赵明明下车。没想到却碰上了回家的江城北。
江城北一见赵明明这样子,便立刻快步走上前去,从周振南手中扶过赵明明,眼中都是担忧和关切,问:“明明,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明明一见到江城北,便握住江城北的手,眼中的泪水也终于落了下来,攥着他,唤:“城北。”仿佛受了委屈看到家人的孩子。
周振南见江城北和赵明明如此,心中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说:“赵明明去求何淼,希望她能对你网开一面。”
江城北扶着赵明明进了屋子,让她坐下了。自己到卫生间拿了浴巾替她擦头发,天气凉,头发干得慢。赵明明的发梢还淌着水珠,湿漉漉的¨wén rén shū wū¨头发一绺绺地团成一团,发丝之间都是茶渍,残茶的味道混在头发里。
“我去洗个澡吧。”赵明明站起来,看着江城北,笑着道。
江城北点了点头,看着赵明明进卫生间。从背后看过去,赵明明的身影瘦削而单薄,仿佛又瘦了许多,一件薄薄的外套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江城北的心里泛起一阵心疼,开口唤住她:“明明。”
赵明明听见他唤自己,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住江城北,问:“怎么啦,城北?”她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只能看得见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全部,小小的瞳仁里都是浓浓的情意。
江城北搂住赵明明,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说:“以后你不要再这样傻气了。”
赵明明的头靠着江城北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最后的一点委屈也烟消云散,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过何淼真的能放手,只是想让她出口气,也许她会留几分情面。”
江城北听她这样说又是心疼又是难过,越发搂紧了她,说:“我并不需要何淼留什么情面,我不怕输,也不是输不起。明明,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还会回来实现我的目标的。”
赵明明搂住江城北的腰,轻轻地说:“城北,我相信你。”
第二天,江城北晚上有一个应酬,没想到却碰到了何淼。何淼看到江城北,笑得一脸得意,走到江城北的面前,说:“江城北,好久不见。”
江城北不想与何淼纠缠,没有理会,只当没有看见正要走过去,却被何淼挽住胳膊,说:“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跟老朋友聊聊的吗?还是你最近忙糊涂了?”
江城北从何淼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说:“我想说的话,大概何小姐都不想听。而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跟你聊天。”
何淼被江城北气得一怔,眼睛一瞪,正要发作,但很快却露出笑来,说:“江城北,你给我点意见,我拿到泰悦公司的管理权后该如何管理泰悦好呢?”何淼说着,看着江城北眼珠转了转,接着道,“要不,我请你来当泰悦的总经理,继续管理泰悦公司如何。毕竟是老东家,熟门熟路。或者……”说到这里,何淼停了下来,盯住江城北,说,“或者,你求求我,也许我会放过泰悦也说不定。”何淼说完目不转睛地盯住江城北,看他的反应。
谁知江城北只不过轻轻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十分坦然,既不窘迫也没有狼狈,一如平常,说:“何小姐,要是你拿得到泰悦的管理权,那我恭喜你。何小姐出身名门,家学渊源,还需要我的指点吗?至于请我当泰悦的总经理,何小姐你就不要白费这个力气了。若是你想羞辱我,那你随便。不过何小姐,你先把泰悦看好了,别刚刚左手拿了管理权,右手就送了出去,那就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了。”
何淼没想到江城北这样不卑不亢,对着自己的冷嘲热讽既不气短也不让步,反而显得她锋芒毕露,了无意趣,这样铩羽,何淼心里的烦躁终于再也忍不住表露了出来。说:“江城北,就算你嘴皮子耍得再顺溜也没有用,你已经输定了。”何淼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面上笑容一展,看着江城北,道,“我还有个有趣的事情说给你听。昨天,赵明明来找我的事你知道了吧。她为了你还真豁得出去,在我面前说跪还真就跪了。”
江城北听了何淼的话一怔,他只以为赵明明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却没想到连尊严也拱手送上了。他看着何淼得意扬扬的样子气得握紧了双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何淼见他这个样子,越发笑得开怀,大概是从前为了要风度,许多刻薄话藏在心里,积累了很深的压抑,而此时,一开口便是恶言:“江城北,你终于沉不住气了。看来你对这个赵明明倒真是真心实意。不过,她那样的女人,最会逢场作戏,你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想想赵明明的那个妈,就该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
江城北怒到极处,人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从一旁的桌子拿过一杯水,猝不及防地迎面倒向何淼。何淼哪里受过这样的阵仗,当下便脚跳手挡,发出尖利的叫声,看着江城北,脸青得好似要黑了一般。
江城北却仍旧不慌不忙,抽出一张纸巾边擦手边说:“何淼,我本来并不打算与你计较的,这是你自找的。这杯水,是我替明明还给你的。奉劝你一句话,好自为之,我江城北就算没有了泰悦我还是江城北。”
江城北说完便从何淼面前走了过去,留下何淼一个人狼狈地站在那里。这时,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过来,问:“小姐,是否需要帮助?”
何淼一腔怒气正无从发泄,双眼一瞪服务员,吼道:“滚开。”说着,伸手将怔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服务员推到一侧,气冲冲地离开了。
周振南正在饭店包间里看菜单,见一脸气急败坏冲进来的何淼,衣服上都是水渍,忍不住笑嘻嘻地道:“老天还真是有眼,这么快就现世报了。”
何淼见周振南这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想起刚刚江城北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她伸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就向周振南扔了过去,她扔得又快又急,幸好周振南反应得快,躲闪开了。可是何淼还不甘心,又拿起一个向周振南扔去,还用脚踢翻了一旁空着的椅子。
周振南见何淼像是发了狂一般,这样的歇斯底里,心里也来了脾气,走上前去,握住何淼的双手,制止住她,呵斥道:“何淼,你发什么疯?”
何淼被周振南吼得怔在那里,抬头见他满脸都是厌恶,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难过,禁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赵明明是个什么东西,江城北竟然为了她用水泼我。”她说着看向周振南,道,“我是真的喜欢江城北的,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喜欢。我留意过他很多的事情,一直等一个机会接近他。我处心积虑了很久,直到他宣布要收购东方实业,我就知道机会终于来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爸爸的,只要他来找我的爸爸,我和他就会**不离十。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周振南。”
何淼说着看向周振南,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点欣喜,让周振南看着也不禁有了几分感慨。可只是转瞬,眼中仅有的一点温柔也变成了犀利,还有浓烈的怨恨,可能是因为心中想起了什么,何淼好似咬着牙一般,脸颊也凹了进去。
“可是江城北瞎了眼睛,居然会看上赵明明。赵明明有什么好,有我好看吗?有我有钱吗?就凭她那个给人做了一辈子情妇的妈妈,她还能是个什么人。等江城北新鲜劲一过,还不是有多远扔多远,我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她说得咬牙切齿,越说心中越是不甘,本来俊俏的脸也好似扭曲变了形一般,眉目之间都是无尽的恨意。她略停了一下,又接着道:“江城北既然愿意为了她连公司都不要了,那我就成全他。等他没有了公司,没有了钱,欠了还不完的债,我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得意,看他要把赵明明这个女人怎么样。”
何淼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周振南,不耐烦地说:“你做事情怎么这么慢,对泰悦的收购什么时候能完成?”
周振南看着何淼,看着她因为憎恨而变形的脸,摇了摇头,才说:“何淼,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怜吗?”
“我可怜?”何淼听了周振南的话一怔,但很快便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周振南问,“我有什么可怜的?”
“你说你要是没有了钱,没有了这个有钱的爸爸,你又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呢?”
何淼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不禁被周振南问得愣在这里。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的心里不知是怎样的变换,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阴晴不定。
周振南却并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你随便给人一点什么都是你的恩赐,别人就该趴在你的脚边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