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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巷尾渐渐有议论传开,基本上没什么是关于苏秦所想要表达的主题的,反而更多是专注在一些细枝末节。比如搞笑的片段情节,人物夸张的表演和屡屡倒霉的境遇。每次主角遭到现实的打击,台下总是一片哄笑。
而关于主旨,就算有人提到也只会说一两个奇怪或者不明白的评价。
人们普遍把这剧当做一个荒诞剧来看待。
对于如此反响,于长梦讶异的同时也觉得焦急。毕竟为了这场戏,苏秦和她以及整个浣溪沙都投入不少,但是得到的效果却似乎不尽人意。
“你觉得,这个效果不好吗?”
苏秦看到于长梦不安的样子,反而笑着饮了一口灵气四溢的香茶,说道:“我反而觉得,结果好极了。”
她不需要去向于长梦解释什么大众心理,解释潜移默化,这些东西如果她能自行领悟便好,如果不能倒也没有什么。
毕竟这种决策性的东西是应该由她来把握的,如果手下什么都懂了,还要她干什么?
苏秦现在的心情着实非常不错,因为到此为止,所有关于浣溪沙的准备工作她都已经做好了。基石已经埋下,种子依然发芽,而接下来需要的就是浣溪沙这个已经日趋庞大并且运转良好的巨型机器按照既定轨迹发展、发扬、发酵,直到引起整个世界的改变,推动历史前进的脚步。
“东家,您真的认为,靠我们做的这些,就能能改变所有人的想法吗?”看着苏秦自信满满的脸庞,于长梦不由再次激动起来。
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接触苏秦的想法时,那种惊讶甚至是惊愕再到惊喜的转变,那是她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感受,那种可以改变自己生存的空间,生存的环境,生存的意义的巨大震动足以让所有人不能自已。
作为一个在修真方面并不能算是很有天赋的修真者,于长梦一方面以修真者自居,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与那些凡人不同的。然而同时,她也很了解凡人的心理,时时刻刻生活在危险之中,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命运降临的不安感压迫着她的神经。
如果真的如苏秦所说,因为浣溪沙所做的这些事情,凡人也可以使用灵气,那么整个大陆将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是,真的能如此顺利吗?那些被压迫了千万年的普通人,逆来顺受到了极点,甚至已经不懂的什么是反抗,他们真的能开始改变观念,认为自己也应该和修仙者相抗衡,或者至少取得应有的地位,不再被任意杀戮吗?
苏秦听到于长梦的问题,很是自信的笑了笑,道:“当然。这一天会到来的。”
或许不是现在,不是明天,下个月,甚至是明年。但是她相信只要浣溪沙走出这一部,种下种子,总会能看到它长大发芽的一天。
只因为这片土壤已经足够肥沃。
没有人会永远习惯、甘心受到压迫,如果他们不抗争,只是因为他们还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然而那些不甘心的情绪却会永远埋在心底,一代代的传下去。直到有一天,一个契机的到来,一缕阳光的出现,让那些在黑暗之中逡巡的幽魂看到重生为人的希望。
而现在浣溪沙就要做这个契机,要做第一个在黑暗之中引燃火焰的人。
这个想法,苏秦并不是凭空而来毫无依据的。她本身受过现代社会平等自由的熏陶,思想就足够开放。但是最让她直接产生这个念头的,认为在这世界里可以实行方案的,却是郝辉和他的门派。
凡人与修真者之间是被压迫与压迫的关系。修真者可以对凡人,甚至是整个凡人世界肆意杀伐,予取予夺。他们不去毁灭凡人世界不是因为不能,只是因为一些傲慢和深藏在心底的根源性——因为他们来自于凡人。
可即便如此,修真者与凡人之间巨大的鸿沟和实力差距已经足以影响整个大陆的平衡。所以凡人都希望成为修真者,即便自己不能做到,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后代可以做到。
如果仔细想来,仙人与修真者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仙人与修真者之间仿若天堑之别,让仙人可以对修真者生杀予夺不屑一顾。修真者苦苦修炼千万年只为一朝虚空踏破飞升天界,而在那之前他们只是仙人脚下的蝼蚁,衣袖上的浮尘罢了。
就算是现在,在大陆与仙界的通道被封锁的今天,仍有郝辉这样的人,这样的门派孜孜不倦地寻找着破除只法,想要突破障碍得以飞升。
只源于那一股深埋心底的不甘。
想通了这些,再加上苏秦一路修炼过来的所见所闻,更坚定了要做出什么来改变这一切的想法。思想的改变,就是其中之一。
新的一年在爆竹声声中到来。就算是修仙者再怎么多得临水镇,到底还有大量的凡人生活着,而底层修仙者与凡人家庭之间的牵绊和根联更使得很多传统习俗不会被他们抛弃,反而会被继承和发扬。
将临水镇当做大本营的浣溪沙总店自然也不会静静度过这个夜晚,而是加入了欢庆的人群中。不但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年也是在这个时刻尽情的挥洒着他们对过去一年的满意和满足。
在一片欢笑的气氛之中,苏秦趁着朦胧的月色离开了临水镇。
前来送她的只有神情恹恹的黑蛇。
“浣溪沙这里就靠你了。”苏秦客套地说着。但她心里知道,黑蛇根本就不会把这店铺放在眼里,即便它现在已经如斯庞大。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呿。”这条蛇只是随便丢了个声音,便扭着腰身消失在时而被红光照亮的夜色之中。
苏秦轻轻一笑,丝毫不介意地踏上了孤身一人的旅途。
她计划中的第一站,是曾经为自己打开一道通往修仙世界大门的大摩城。那里的热闹和资源丰富至今都给苏秦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如今她已是形塑巅峰,再加上每天在苍穹空间里投入专注毫无打扰的修炼,突破进入融合期都是值日可待,自然也就不需要像以前一样的走路前往。
简单的法术运用原来她也不是没看人做过。当时的心情,那种对神乎其技的赞叹和不可思议现在还能记得。只是真正自己能做到的时候,终究只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没什么有趣之处了。
日行千里都是小伎俩,苏秦只是抬了抬腿,便再一次站在了大摩城之外。
从外表上看这座城市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即便刘家已经成为历史,但这座古老□的城市又有了新的城主。而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有的随着刘家消失了,其他人便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苏秦有郝辉赠送的匕首地轮足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仅仅有筑基修为的普通修真者。这样在大摩城这种修真者众多的城市里,她就显得非常不起眼了。
接连走了几个店铺,听了些街头巷尾的谈天讨论。苏秦大概知道现在的大摩城是另一个姓顾的家族掌舵。
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难免想到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岱羽城顾家。可是进一步的探寻却发现,这个顾家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总共也没有几个亲族,只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修真者带着众多仆役罢了。
至于和岱羽城是否有联系,更是让人无从得知。
苏秦自然是知道,当年岱羽城顾家被灭门的事情。作为亲身经历那场灾难的人,她难免会想,莫非当时顾家还有人逃跑并且延续下来?
可转念一想,这后面又有不对。
就算顾家当时在岱羽城是多么的风光,但是层次上却仍未能达到大摩城城主家族的水准。就算是最鼎盛时期的顾家迁到大摩城来估计也会被这里大大小小的世家门派所淹没,更不要说脱颖而出拿下城主之位了。
除非顾家这位幸存者在之后又有了什么奇遇,才可能发生现在的情况。
这么想着,苏秦反倒不看好这个顾代城主与那个顾家有什么牵连了。
正当苏秦在默默思索的时候,突然发觉一抹熟悉的颜色擦过眼角。这颜色让她条件反射性地全身绷紧,眉头抖动,并且处于紧张状态。这种状态下,苏秦周身的灵气开始躁动不安,快速运转起来,以至于那把宝器匕首都险些压不住她的气息,暴露她真实修为。
“嗯?”擦过苏秦所坐位置的人停下了脚步,似乎察觉什么异常回过头来,四下打量着。
他的眼神在苏秦身上绕了绕之后,总算又移开,最终因为没有什么发现而沉默不语。
“怎么?”他的同伴低声问他。
后者摇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两人终于渐行渐远。等他们离开了,苏秦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淬炼过的身体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这完全是由于受到惊吓的缘故!
多少年为曾经受过的不安和恐惧感让苏秦整个人几乎暴躁起来。她捏着手里青花飘逸的茶杯,一脸的惨白。眼神全是迷茫。
那两个人,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曾经在七洛川镇出现过。
当时苏秦被笼罩在云皓月的大氅之下,沉于地底,并未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些从头顶飞过的人的可怕。她只是将他们的服饰和样子记在心里。
这一次如此近的距离接触,总算让她知道了那些人究竟都是什么水平。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人都已经是元婴阶段的修为。
对她来讲,几乎可以当做天神般敬畏。
修炼的越久,境界越高,苏秦终于发现,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想开新坑了。
以后若是没有把握真再也不写这么长的文了。
75、十七 。。。
虽然过去的阴影和如今切身体会到的恐惧感让苏秦对那两个人产生了想要逃离的冲动;可终究她还是强压下这种情绪;坐在了原地。
除了以上纷乱的心情之外;在她的心底毕竟还潜藏着一些其他东西。
比如好奇。
不是那种单纯的小女生对于新鲜事物,对于未知世界的好奇。而是因为她能深切地感到一张大网,正在将她和她所在的这个世界笼罩起来,并慢慢收紧。
然而作为在这其中的一个生灵;苏秦竟然对那张网没有一点头绪,对于即将到来的种种更不要提是做出什么判断了。
这种关于自己未来的不确定性让她很难不去好奇;不去探索。
打定了这个主意,苏秦便将那地轮匕首紧握在手中。
几年时间的打磨与修炼;苏秦不仅仅是让自己的修为连连提升,即将形塑巅峰进入融合期;更重要的是;她对于修真的理解和见识以飞一般的速度增长着。除了修炼自身以外,对于炼器,炼符,炼阵都有所涉及。
所以其实按照道理讲,很多如今浣溪沙研发部所做的事情,她也完全可以做到。
只是术业有专攻,她来做势必要慢上许多,而且作为掌舵人,苏秦完全没必要事事躬亲,只要把握好大略方向让人员各司其职便可。
可是若是自己使用的宝器和符咒,苏秦总是亲自动手炼制。
比如这把地轮匕首。自从郝辉送给她之后,这几年她一直将其带在身边,从未曾放下过。
也因此,这把匕首成为了她最好的武器也是最好的防御。
当初的宝器地轮经过层层炼化和提升已经不再是那时的摸样,而是变得更加质朴,比之原先光彩熠熠饰纹繁复而华丽的样子,如今的地轮显然更加符合其本身的功能和身份,成为了一柄地地道道的隐世之器。
经年的炼化和使用也让地轮与苏秦更加契合,仿佛那柄匕首已经不是冷冰冰的器具,而是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让她能随心所欲的使用,收放自如。
除了灵气波动上的同步调和法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