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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是想着不让大姐姐参加赏梅宴的。”边上的沈冰寒底气十足的插了话,这一次一定不会放过沈荣华的,有冯婆子作证,还怕什么。
沈荣华菀颜一笑:“哦,大姐姐不去参加赏梅宴,那于我有何好处?”
“谁不知道这次参加赏梅宴的有诸多皇室子弟,你定是想抢了大姐姐的风头。”这次说话的是五小姐沈明珂,她之前就恨沈荣华脸上的伤好了,如今大姐又中了毒还跟她曾中的毒一模一样,那可不就是沈荣华所为了吗?
“哦,那照五妹妹和七妹妹所言,那咱们这府中没有中毒的姐妹都有嫌疑了。不过我素来只会些针线家务,又不像其它姐妹们琴棋书画样样通,我如何能抢得了大姐姐的风头。”
沈荣华这一席话,瞬间就把火球推给了其它姐妹们。
几位姑娘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谁都不愿意此时站出来对号入座,只有沈冰寒急了,满目通红的喊叫:“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下了药害了大姐姐……”才刚说一句就自觉说错了话,又赶紧捂嘴。
但那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自是收不回来了的。
“呵,七妹妹倒是很清楚怎么给大姐姐下的药,莫非七妹妹你亲眼所见不成?”沈荣华笑盈盈的问着,目光沉静如水。
沈冰寒如履薄冰般的颤了身子,拼命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沈荣华不可能知道是她下的毒,恶狠狠的反驳着:“你胡说,我才没有,反正冯婆子是看到你拿了包药粉的。”
“哦,我明明拿了两包一手一包,怎么才一包呢?”沈荣华一副你是不是记错了的模样。
沈冰寒心头一喜,当下就改口:“对,你就是下了两包药粉给大姐姐,才让大姐姐中毒的。”
“啊……你,你怎么知道……没有,你胡说,我没有……”沈荣华一副让人揪了短的模样诺诺的反驳着。
喜上心头的沈冰寒那会知这是一个圈套还傻愣愣的步步紧逼:“我看到是你趁着大姐姐午睡时,在茶水里下了药,就是你……琴室里还找到你的荷包,你还想抵赖,还有冯婆子作证。”
“呵——荷包?七妹妹可真是神探在世,连大姐姐在琴室睡着的事情都知道呢。”沈荣华说完这话,没再讲话,现场一片静寂。
沈冰寒本是胜了这一场的,但看沈荣华竟然不怕,她倒是先急了:“父亲,如今她自己也承认了,父亲还想包庇她吗?”
“父亲请看这个……”沈荣华不待沈琦说话,便自怀中拿出一本医书来。
熟练的翻开到其中一页,而后递给沈琦看,沈琦边看边念:“乌青毒,凡接触者会手脚麻木,皮肤直接变黑……”
众人皆是心惊,这世间还有这种毒。
柳姨娘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了,她下的明明就是只会让人手脚麻木的毒,会使皮肤变黑吗?她怎么不知道?
“七妹妹,把你的左手给父亲看一眼吧。”沈荣华适时的开口。
吓得沈冰寒左手火速的摁上右手,连连往后退,不可能,不可能,她早上发现自己的胳膊处变黑了一些,但也不会……
沈冰寒双眸写满惊恐求救似的看向柳姨娘。
“不,老爷,是沈荣华,就是沈荣华,我明明把药粉给了沈荣华的,让她下药害大小姐的,肯定是她,她嫉妒我家冰寒,所以也给冰寒下了药。”柳姨娘急中生智的想出这个法子来应对。
“对,父亲,就是这样的,是四姐姐对我怀恨在心要害我的。”沈冰寒急哭了,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手脚开始麻木起来了。
“姨娘,你确定是你让我害大姐姐,我顺便害了七妹妹的吗?我就这么听姨娘你的话,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吗?”沈荣华好笑的看着这对母女在亡羊补牢。
柳姨娘本不想说出后面的话,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不说了:“呵,你敢不听我的话,不听我你就没有特制的糖豆儿吃,没有糖豆儿吃,你就生不如死。”
“什么?什么糖豆儿?”沈琦一脸诧异,看着柳姨娘的眼神似无数把钢刀一般,恨不得把这柳姨娘给千刀万剐了。
“父亲,这是柳姨娘常年给女儿食用的糖豆儿,女儿对此上瘾,故而柳姨娘才会以此为要挟如若不给大姐姐下药,便会断了女儿的糖豆儿,让女儿生不如死,至于下药的人是谁,待大姐姐醒来,便知真相了。”
沈荣华不紧不慢的说完,却是无形的宣告了柳姨娘母女俩人的死期将至。
“来人,把王太医请来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沈琦命了人去请太医过来。
一刻钟左右,宫中的御医王太医让请了过来,捏碎了一颗糖豆儿化在水中,沾了下在嘴中一尝,脸色却是大变,而后扫一眼屋内,神色恍悟重的对沈琦道:“沈大人借一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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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没人看吗,吱一声呀……
024:怪异的父亲(新)
沈琦看王太医面色沉重,当下心中就有不好预感,急急的问道:“王太医到底怎么回事?这糖豆儿可是出了问题?”
王太医神色凝重,一双精明的老眼四下看了一遭方才走近沈琦,悄声低语了几句……
但见沈琦原本阴沉的面容此时清灰一片,旋即紧紧抓住李太医的胳膊语带哽咽恳切的道:“叔父,侄儿的身家性命就全在你身上了,万望叔父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李太医顺她了顺银白色的胡须点点头:“大郎且莫急躁,此事老夫定会严守秘密,只是过来苏园之前,老夫人曾让老夫带句话给大郎……”
沈琦眉峰一跳暗哦了一声,心中却在思量会是什么话?
而后果真就听李太医倚老卖老的开口道:“老夫人言说家和才能万事炒兴,老夫也以为如此,毕竟大郎你现今居一品侍郎,那卫相爷可是深有忌惮的。”
朝堂之事,沈琦再清楚不过,但如今却让他一而再,再二三的因为柳姨娘而吃下这些暗亏,堂堂七尺男儿的他如何能受得住?
“叔父呀,虽你与柳家交好多年,但柳家何曾把叔父放在眼里,就是如今还不是念及叔父身为太医院首领才对叔父另眼相看。”
沈琦的这一习话,恰恰说中王太医的疼处。
当年这王太医还是一民间大夫时,就是国公府柳家的常驻大夫,对于当时的国公府大小姐情有独衷,两人也是有情,可门不当户不对,焉能成事?
最后自然是让棒打鸳鸯,而后柳家又送了王太医入太医院算是绝了王太医的心思。看着王太医风云变幻的老脸,沈琦却像没事人一样的又缓言:“母亲这些年也鲜少回柳家了。”
王太医眉色深沉,没再续话,良久才叹息的拍了拍沈琦的胳膊道:“沈大人的家事,老夫就不参与了,此事定会为沈大人保守秘密便是。”
沈琦站在原地,看着背影凄凉的王太医,冷冷一哼:柳姨娘这是在找死,绝对的找死!
……
而苏园正厅里,大夫人一脸愤恨的眼神来回扫视在柳姨娘和沈冰寒身上。
沈荣华得了空闲,好整以暇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默默看大夫人发恨的骂着柳姨娘。
“都给本老爷闭嘴吧!”
沈琦大喝一声走进屋来,棱角分明的脸上突兀出一种怪异的冷笑:“早晚这个家会毁在你们这群女人身上。”
屋内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然,连沈荣华也是微愣,全都等着沈琦解释。
可沈琦却是什么也没说的走到沈荣华跟前,从椅子上抱起这个忽视了十二年的女儿,心中几经起伏,抱着沈荣华的手都在颤抖。
“柳姨娘的事且交给夫人处置,不出人命便可。”
沈琦一锤定音,直接宣布了柳姨娘的命运交在大夫人手中了。
这事之于大夫人来说,没什么可喜的,害了她的女儿,让她处置,却不能出人命,但多少也猜出是顾及着老夫人和国公府的柳家颜面才如此的。
“老爷,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柳儿纵然有错,那也是因为爱你呀。”柳姨娘声嘶力竭的做最后的挣扎。
韩姨娘、姬姨娘和其它府中小姐们到此也纷纷告辞,无一为柳姨娘求情的。
当客厅里只余下大夫人一房和柳姨娘一对母女时,沈荣凌才冷扫一眼柳姨娘,暗哼一声,一甩袍子进了里屋去看姐姐沈明媚。
寒冬的斑点阳光通过红木窗子,点点金辉洒进屋子,而床塌之上那少女,身着蜜荷色上等锦缎厚袄子,领如蝤蛴,桃花玉面,那儿有一点点病容。
看到沈荣凌进屋时,展眉一笑齿如瓠犀。
“弟弟你来了。”
沈荣凌轻点下头,上前坐在床边,细细打量大姐姐的神色,确无异常才松下神来:“多谢大姐姐相助。”
沈明媚摇摇头,纤尘不染不染的素手握上沈荣凌的大手:“弟弟说的那儿话,咱们姐弟本就该同心而为,既然你信四妹妹,姐姐何尝不信呢,只是却真不能拿那柳姨娘奈何去了,倒真真是养了条饿狼在府中呀。”
“且今日事,大姐姐也看出来了,咱们的四妹妹可不是个平常人物,以后还望大姐姐劝着点母亲和五妹妹才是。”
屋内姐弟俩一番恳谈,屋外大夫人已火速的处置了柳姨娘。
暂时关押在柳园中,待日后老爷亲自处置,待她处理完这些时,刚一进屋,就见到大女儿完好如初,当下惊的差点没叫出来,赶紧拉着沈明媚让她睡回床上。
私心上以为是大女儿出的计谋反将柳姨娘的。
沈荣凌自是趁此,又与母亲长言一番与沈荣华交好,得父亲欢好的意思,此事暂且不表,且来说说被沈琦抱走的沈荣华。
十二岁的闺阁小姐,在这个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时代,这样的举动显然极不适宜。
但沈琦是这府中大老爷,谁敢上前言说他一句于理不合。
他直接把沈荣华带到自己的沁园中,吩咐了管事的在厢房处为沈荣华安排住下。
而后命了丫鬟婆子们好生伺候着,便匆匆出门,并交待他未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沁园一步。
一晃三日过。
沈荣华好吃好喝的在沁园当三天的米虫,不知柳姨娘最后如何了,更不知这府中其它人这三日来都如何了……
沁园的三日,就像是与世隔绝一般,但明天就是赏梅宴了。
沈荣华心里想着还不知有什么讨趣的事会发生,却不曾想死神已悄然向她伸出了魔爪。
025:弑女(新)
赏梅宴的前一晚,虽然便宜爹说了,不许她出去,也不许别人进来,但大夫人还是很尽职的把赏梅宴那天要穿的衣服让丫鬟们送了进来。
晚膳过后,沈荣华正拿着从沈琦书房里借来的《醒世名言》在细读时,就听院中有人说说话的声音。
“四小姐呢?”
“回老爷,四小姐在屋子中看书。”
“哦,看书?”
院中的沈琦微微一愣,他的女儿识得字吗?府中的其它小姐许是识得字的,但他这个女儿自小被认为愚不可及,怎么会识得字。
屋内的沈荣华心中一惊,微微有些不安。
‘吱呀……’一声,门让推开了。
夕阳的余晖下,沈荣华抬眸便对上沈琦疑惑的目光。
那是打量,是细究。
沈荣华心中明了,便宜爹定是发现了自己跟从前的不同之处起了疑心。
“父亲回来了。”她起身福了个身行了礼。
沈琦淡淡的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玫瑰椅上,伸手拿过沈荣华手中的书翻了几页,细心的看到,那书页上被翻过的痕迹,证明沈荣华不是在装有学问,而是真的看得懂。
就在沈荣华思量着便宜爹是想什么时,不妨沈琦却指着书中一段问道:“风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