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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东西可是从外祖母的外祖母开始就一代代传了下来,是一套极品帝王翡翠所做成。除了头钗、簪子、耳饰、耳环,还有一条挂在胸前的由块玉佩组成的飞龙水流的项链。做工精美,玉质一流,可谓是传家之宝,传女不传男的。
上一世韦凝紫就是对这套玉饰见过之后再难忘怀,她也是靠着这套玉片,亲手将上一世的韦凝紫用簪子杀了。
对于这套玉饰她十分着紧,此时眉头夹得紧紧的,细细的检查着每一个首饰,只希望这套玉饰不要受到任何的损坏,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了。可偏偏在检查额饰的时候,到其中有一片与其他不同,似是有些摇晃。
云卿紧张起来,朝着御凤檀道:“你,这是外祖母留给我的东西,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下可好了,这里好像坏掉了。”
御凤檀刚才也的确也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想抱抱云卿罢了,谁知道偏生就撞上了这样东西,他着她眼底的焦急,“让我瞧瞧能不能修补好?”
云卿赌气似的将那玉佩推到了御凤檀的手上,“你嘛,若是坏了,就说是你弄坏的。”
御凤檀小心翼翼的将那玉佩玉片拿了起来,细细地查,视线落到了接缝处,发现了其中有一处与其他玉佩不同的地方。
放在那处没觉得什么不正常,但是放在手中的时候发现有一处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突起,他带着疑虑轻轻的将那玉片揭开,在那玉片和镶金座之间赫然出现一把比小指还要细上三分之二的钥匙静静地躺在上面。
“云卿快来,这玉片里有钥匙!”
云卿正在整理刚才没来得及系好的衣裳,闻言望去。结果这一眼她的注意力就全部被吸引过去。
御凤檀手中拿着的钥匙所藏的地方……
他们两人同时睁大了眼睛——“玉片的秘密!”将这句话同时说了说来,御凤檀更是不可思议的望着云卿,狭眸里的光好似乍现流彩,“我一直在寻的便是玉片里的东西,但是始终不知道是什么,说来也巧,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云卿到那躺在御凤檀手心里小小的青铜颜色的钥匙,明明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却令心中的激动简直是一波又一波。
她和御凤檀一直都在找打开那小木盒的东西,来以为今日会不小心把外祖母传下来的东西推坏,还在暗暗着恼。
谁知道却推出了他们一直都想要找的这个钥匙,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她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中的喜意,朝着玉佩去,“玉佩有没有事?”
御凤檀摇头,“没事,玉片没有摔坏,但是和底下的镶金座分离了开来,这个拿到工匠处,重镶嵌上去便可以了。”
这一个玉饰珍贵的便是上面那一片片价值连城的玉片了,云卿见没有损坏,心中也放松了许多,她对着御凤檀道:“那现在我们就去将那小木盒打开吗?”
“打开吧”御凤檀嘻嘻一下,像是变魔术一样从那袖子里变出了小木盒在手中,“你就在这里”
“咦?你还随身带着它?”云卿着那小木盒,莞尔一笑问道。
“可不是嘛,我一天到晚就盼着能打开它,随身都携带着,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开它!”他朝着云卿眨了眨眼睛,“这回你晓得,多多运动的好处了么!”
云卿嗔了他一眼,“没正经的,快打开盒子吧。”
御凤檀嘴角带着轻微的得意,将表面起来平凡无其的小木盒放在了另外一边的柜子上,拿起了那片小小的钥匙,插入了小木盒的孔中。
咔哒一声,像是机关跳闸的声音,然后小木盒的盒盖就微微的一跳。
云卿着那决定了她家人生死的木盒,心口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御凤檀着她不自觉抿紧的樱唇,笑道:“不用那么紧张,里面的东西也许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夸张。”
云卿咬着嘴唇轻轻的点头,心中却是知道这东西是十分的重要,否则的话四皇子又何以用她全家来换取这样东西呢。
御凤檀望着云卿紧张的样子,“那你来打开里面是什么吧。”
云卿想了一想,也没有拒绝,这样东西简直可以说是她重生以来的第一目的,如今可以亲手打开亲眼到这样东西,她自然是欣喜的。
于是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揭开了木盖,平凡的盒子之中躺着的没有价值连城的珠宝,没有璀璨发光的珍珠,也没有神秘的调兵遣将符,只是一张纸折叠到了其中。
云卿和御凤檀相互了一眼,然后云卿将那纸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折开,露出了上面的字迹,空气一下子变的极为静谧,像是寂静到了极点,简直让人说不出话来。
俩人的目光都停在那张并不起眼也并不大的纸张上面,来来回回了两遍,后停在了那落款处,又定定的瞧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云卿才缓缓的将那东西折了起来,又原样的放回了盒子之中,在盖上了盒盖,这一系列动作做了下来,御凤檀一句话也没有开口阻止她,他就像云卿一样,认为这个举动是正确的。
后,云卿将钥匙取了下来,“你保管还是我保管?”
御凤檀摇了摇头,“这东西还是你拿着吧,若是以前我不知道它是何物,天天带在身上也就罢了,如今到其中的东西,你再让我天天放在袖子里,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挂念着它的存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调侃气息,眼神里却是十分的认真。
狭长的瞳仁和云卿那一双凤目望在一起,都从对方的眼底到了没有藏起来的惊讶。
只有惊讶,他们想过了千般万般东西,万般没有想到盒子里面是那样一张东西。
“那怎么处理?”静静的库房里,两人商量着处理的方式。
御凤檀皱起眉头,“这么多年,陛下一直没有提起此物,朝中知晓的人又少之又少,贸然拿出来,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眼下的局势,这东西,拿不拿出来,影响都不大。”
云卿赞同他的想法。在完了那张东西之后,她突然就知道了为什么四皇子上一次会将沈府抄清。以四皇子的心性,和所处的地位,大概也会不顾一切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
俩人缓缓的回过神来之后,便将那盒中的东西收了起来。
云卿让流翠进来将飞龙流水项链收在另一个盒子里,准备拿去外面让那巧手的工匠去修。
两人走出了库房,门前有两个丫鬟似在争吵,其中一个吵不赢了后,跺了跺脚像是不甘低头捂着脸跑开。
她一手抹着眼泪,没有到前方有人,直接撞到了云卿的身上,一不小心将手中的木盒和玉饰盒一同撞倒在了地上。
流翠望着那丫鬟,皱眉喝斥道:“怎么走路的?在府中如此莽撞,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
那小丫头松开抹眼泪的手,到了云卿和御凤檀,脸色一惊,连忙跪了下来道:“世子,世子妃,奴婢不是故意的,请您饶了奴婢。”
云卿没有答话,而是先是上去将那小木盒捡了起来,流翠则将掉下的玉饰盒也是拾了起来,好在那玉饰盒来的包装就带有缓冲力,一掉又没有多高,只是跌开了盖子,里面的东西没事。
而御青柏从一条路上走过来,望见了这边的情况,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对着两人道:“世子,世子妃。”
御凤檀见到他,脸色淡淡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今日你也休息吗?”
御青柏如今在国子监那里学习,读书,准备参加后的殿试,考出一个功名来,平日里也甚少见他,所以今日两兄弟见面,御凤檀才会问出这样的。
他内敛地笑了笑:“是啊,这两天国子监内整修,所以我们放假,”目光落在云卿手上拿的那个小木盒子,目光微微一闪,借着低头掩饰了过去,“世子是陪世子妃来库房这里来拿东西的吗?”
云卿点了点头,道:“是的,今日清点库房,不小心摔坏了东西拿出去修罢了。”虽然御青柏一直在府中起来规矩,可云卿自从过他那一次的眼神后,总觉得这个人透着一股阴气,印象并不好。
自从发生了御凤松的事情之后这府中的兄弟关系一直不好,御凤檀和他们自小便不是一块长大的,感情也说不到多深厚。
说不了多久的话,便显得有些冷场,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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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的手上有一个小木盒?”四皇子缓缓地抬起眼皮,如刀斧雕琢的俊颜带着一分异色。
“是,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旁边银木所雕的那盒子价值不菲,一便知道装着价值连城的东西,而我到世子妃偏偏没有去捡那东西,而是将那平凡无奇的小木盒捡了起来。四皇子殿下不是一直让我注意世子和世子妃两个人,若是有一丝不对劲,就立即向您汇报。”御青柏此时的脸不再是恭谨,而是带上了谄媚,秀美的容颜让人了多了一层厌恶。
四皇子抿紧了嘴唇,棕红色的唇起来有几分阴森,他转头问道:“另外一个盒子中装的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那盒子我也在府中打听了,是一套玉饰。”
玉饰?四皇子脑中飞快的旋转,瞬间明白了,他眼睛深处露出一分喜色,然而面上却是丝毫不曾露出来,对着御青柏道:“你替我继续着御凤檀,放心好了,若是日后我登了大宝,这瑾王一位必然是你的!”
御清博平日里再镇定,此时得到四皇子的许诺,面色也露出了一份喜色,连忙谢恩走了出去。
自从他到了京城之后,他便日日出去,很多人都因为他是庶出的身份,和御凤檀之间的对待自然是有区别的。他从小就被御凤松欺压,咬着一口气,在庶子中好不容易脱颖而出,让父王分了一丝关注在他的身上。却到底不如御凤松身为嫡子,即便是愚蠢笨呆,也要比他要受到更多的夸奖和奉承。
他怨愤,他不甘,一直暗地里都在细细的谋划一切,结果御凤松和假王妃却没有如他所愿,将御凤檀拉下世子之位,反而将自己陷了进去。而他势力单薄,要想对付御凤檀,更加艰难。
这一切都被四皇子在了眼底,于是四皇子便找了一个机会将他收买了,许诺必然让他不会为庶子出生而耿耿于怀。
今日更是承诺,如果能辅佐四皇子登上大宝之位,定然帮助他登上瑾王之位。能坐上王爷,日后谁还敢瞧不起他这个庶子,定要让以前那些嘲笑过他的人,尝尝他的厉害。
四皇子望着御清博走出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宛然一笑,“好,真是好,这玉片我一直都在寻找,结果却一直没有寻到,后还是被御凤檀抢先一步得到了。”
他敢肯定那玉饰盒和那小木盒之间定然有着关系,而且十有沈云卿他们已经到了木盒里面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眸光紧紧一缩,手指紧紧的攥紧。不行,现在时间如此紧迫,眼现在父皇对五皇子越来越倚重,若是他还不下手的话,日后就更没有机会,必须尽快下手。
却说此时宫中的滢,她现在已经是珍贵妃了,在后宫里,可谓一人独大,明帝身子不好,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宣召美女侍寝,越发的依赖滢。
除了没有皇后这个位置,珍贵妃简直就是宛若皇后,所有的妃嫔都得着她的脸色行事。
这一日,她又送走了一干来请安的妃嫔们,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近日子过的惬意,亲眼着东太后被处予凌迟之刑,报了大仇,人都变得格外懒怠。
米儿扶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姿态懒懒,眼神疲乏的左右了,总觉得今日少了一些什么一般,想了想之后,喊道:“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