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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脾气变坏的并不是何如玉而是司马沂,听到陈霜降说这样的话,司马沂的脸色变了变,悄悄地哼了一声,勉强地应了。
没几个月,何如玉就是产下一个八斤重的小子,陈霜降还没有为她高兴多久,就是听到王府那一个新收的丫鬟也是怀了孕,被提了个内人的名份,一时间那王府里面也是喜气洋洋的。
一个小小内人的消息自然不会专门传递出来,只不过陈霜降跟沅王府走得近,这个事情也是很快地就知道了,顿时觉得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本还以为有佟皇后关系,又是司马沂特地求的姻缘,该会是个良配,只没想到,最终还是免不了遭遇这些事情。
陈霜降只觉得一阵的难受,又是没什么办法可想,只能是把已经准备好的那一份满月礼又是拿了出来,额外地加厚了几分送了过去,也好给何如玉撑起场面的。
这一个月子坐下来,何如玉非但没有胖,怀胎时候养的那一些肉立刻都是掉了下去,完全没有了少女时期的那种圆润。
仔细看了下,何如玉的起色倒是还好,陈霜降进去的时候,有个粉红衣裙的年轻妇人伺候在一边,对着陈霜降见过礼,这才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那个该就是司马沂新纳的那个内人,陈霜降倒是就觉得面生不认识,等何如玉说起来才是知道,这内人姓梁,本来只是院子里打扫的,因为人老实长得又是清秀,这才是被嬷嬷选上了,只没想到,这人运气也是好,没多久就是怀了孕。
虽然是何如玉同意的,只不过这种事情发生,任是谁都是会心里不痛快,何如玉对司马沂又有几分真情谊在,更是觉得难过,每日又是要强颜欢笑对着司马沂,生怕人家说她不够大度,只觉得跟浸透了黄连汤汁一样,苦涩的很。
一等闲人都是退了下去,何如玉就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对着陈霜降抹起眼泪来,一边说:”难道这世上男子都是这般,难道就没有哥哥那样一心一意的?“
何金宝纳了王绿珠的时候,何如玉还小,大约也是年岁太久,忘了这些事情,光是记得何金宝的好处了,也是心里羡慕,所以才是说出这样的话来。
无意之中却是把陈霜降给刺痛了一下,也是颇有几分无奈地说:”你哥他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才是变成现在这样,你们总还是年轻,难免会有些脾气的,你多想开一些就是。“
”既然是嫁进了皇家,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你若是真喜欢王爷就诿是学着忍耐,慢慢地劝他回来,若是无心,看得开,这日子反而是会好过一些。“
”无论怎么样,你只管记着,你哥他是开国的元勋,正四品的忠武将军,你不比什么人差,真要忍不下去了,就是回家跟我们一起过吧,别是苦了自己。“
这年头都是在说嫁鸡从鸡,嫁狗从狗,何如玉也是一直这么想,这突然听到陈霜降说过不下去就是回家过去,当时就是全傻住了,只想着真回娘家过,那就差不多就是和离了,这史上哪有人劝着王爷王妃和离的。
不过转念想一想,倒还真生出了一种安心感觉,再不济那也是还是有个家可以让她回去,有人让她依仗的,心里那种悲苦立刻就是冲淡了几分,破涕一笑说:”嫂嫂真是……“
何如玉的日子总还是要她自己去过,陈霜降再怎么心疼也只能是不时地去探望,陪她说说话,也是没有旁的办法,何如玉却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跟司马沂别扭了一阵,很快就又是和好了。
而那个,梁内人,也是恭敬地很,每日都是到何如玉前头伺候着,除开必要很少出现在司马沂面前,等足了月,也是低调地产下了一个男婴。
司马沂只是过来探望过一回,也没有什么特别欢喜,看着何如玉、安排地都是妥当,只点了点头,很快就是出了去。
这样的司马沂就连何如玉也是觉得有几分的薄凉,只想着这阵子他似乎变得有些厉害,时常会让何如玉有几分陌生,仿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
对于何如玉的不满,司马沂却是没有什么空去理会,佟皇后那一
个事情,叫他对司马子夏寒了心,原本那一颗安稳求活的心里反而是生出了几分争强好胜的心理,隐约也是会想着,要我不是这么没用,要我不是这么手无实权身无长物,要我也是能坐到那天下至尊的位置……
再往深了的,司马沂也不敢去想,只是这念头一旦冒出了头,却是再也按捺不下去,直在司马沂心里头翻腾,连做梦都会梦见自己穿上了那身龙袍,坐上龙椅,然后给佟皇后风光大葬,时常是笑着梦,哭着醒。
第一百五十五章:罪名
当初佟皇后为了他铺平了所有的道路,司马沂却是求着一个安稳的生活,远离那些权力之争,而当佟皇后抛却了这一个皇后之名,只为如司马沂的愿,司马沂却偏偏又是生出了这争强好胜的念头,也不知道佟皇后若是在地下有知的话会是怎么一声叹息。
佟皇后在世的时候自然有她的一班势力,只不过司马沂年少又是想着当个闲散王爷,这班底到他手里非但是起不了什么势力,反而怕是会被皇帝猜忌,所以佟皇后也就是让人散了去,没有再跟司马沂提起过,倒是让司马沂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给他出个主意了。
偏这个司马沂虽然有称帝之心却是没有帝王之材,一向以来又是被佟皇后护得太好,往好了可以称赞他一声生性纯良,往恶了也是可以说他有些不通世事。
光是想着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司马沂又是完全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那时候刚好是碰上何珗说起西域的繁荣,想着这该是个显眼的事情,若是真能办成了,那总是功劳一件,所以司马沂才是突然这么积极起来,同时也是存了些结交拉拢的心思,不惜屈尊降贵地亲身到朝官家中拜访。
只不过当朝的官员都也不是傻子,司马子夏正当壮年,子嗣也不薄,除开嫡子的这一个身份,司马沂实在是算不得出众,又是最早封王的两个皇子之一,荣登大宝的机会并不比旁人多,所以对于司马沂的招揽,大多官员都是装傻充愣,只当是没听懂。
这些官场的事情本来就最是复杂难懂的,司马沂哪里能懂,这时候刚好何金宝找他来问,司马沂连续碰壁了好几回,当下就是有些恼怒,只觉得是因为何金宝从中作梗,才是让他的事情进行地这么不顺利,对何金宝就是有了几分不满。
而至于何如玉,在司马沂看来,就算她是自己的妻子,毕竟也只是个女人家,这些事情连他都是摆弄不定,想来何如玉更是不知道,而且她又是那个人的妹妹,虽然不至于因为何金宝迁怒何如玉,但司马沂却是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这些事情,每日只当作无事,陪着她说些家长里短,只把司马沂郁闷到不行,只觉得这成亲之后,怎么连何如玉这么俊秀伶俐的人都是这么琐碎起来。
而至于吴潜,一开始偶然遇上的时候,司马沂也只是觉得能谈上
话而已,他心里苦闷正是少个人谈话,难免跟吴潜往来的频繁了一
些,只不过陈霜降担心他特特地来说了一句,若是真有事,司马沂倒还会承她的情,司马沂派人去查了一回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阵子又是因为司马沂纳妾的事情,陈霜降为着何如玉憋着一股气,面上也不免地带了一些出来,司马沂也不是傻的,自然是看出来,只不过这时候大周富贵人家哪一户没有几个小妾的,司马沂也没往这上面想,只觉得肯定是何金宝说了他什么坏话,不然陈霜降一向待他亲厚,一定不会无缘故这样。
陈霜降这么多年的照顾,又有佟皇后临终的叮嘱,司马沂也是记在了心里,只把陈霜降当成自家长辈一样看待,不忍心责备,于是就是把这一股子的怨气全记在了何金宝身上。
那时候正是换季,往年的时候陈霜降都会亲手缝些衣服,打些络子送过来,今年多了一套婴儿的,却是少了一根司马沂的,司马沂不由也是有几分气恼,顿时就闹起别扭来,跟陈霜降堵着一口气,只想着你不让我跟那些人往来,我偏就是要多往来,你看不过眼了,总是要来管我一管的。
吴潜倒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凭着这小小一商人的身份,居然也能跟司马沂相谈甚欢,他身旁聚拢的人也杂,三教九流的都有,司马沂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只觉得跟突然大开了一扇门,让他看到了以往从来没有看过的一个世界,五彩缤纷,新奇徇烂,让他着迷不已。
吴潜对司马沂的改变是潜移默化,徐徐化来的,也不是十分的明显,何如玉又是半个心思扑在了儿子身上,一时也没觉察到,陈霜降那就更是不知道了,这会她也是没那个心思。
年前何金宝还是好好地来了一封信,半是抱怨半是得意地提到何珗这娃老是喜欢在军营里面跑跟那些大兵混得生熟,就差是拐人乱跑了。
才是没多久,却是突然地传出了何金宝投敌叛国的流言,陈霜降只听得心一惊,刚叫人准备衣服换过要出门去打探消息的,管着二门的婆子却是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直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抄家了!“
吓得陈霜降差点背过气过,赶紧抓着椅背,只用力把五根手指都是掐得泛白,咬牙呵斥着:”胡说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小桃你去看下,不,还是我去,小桃你去姑娘房里,小心别让什么人惊了她。“
看着铜镜,陈霜降只伸手摘几样见客的首饰,让自己看着更是素净一些,又是吩咐了几句,这才是带着人出了来。
才是走出没多久,就是看到林姨娘立在一边,紧紧拽着林安宁的手,不时踮脚往外面望去,神情惶恐的很,看陈霜降过来,赶紧往上一步,蹑蹑地问:”这出了什么事,这么多的人……“
陈霜降本来就是觉得有些心慌,看得林婕娘这般的样子,更是慌了几分,也知道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话,就是出了来。
让人将门稍微开一开往外望去,果然是看到有一群的官兵在外面,不过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十来个人,也还是和善带着笑脸的,想来是那个婆子没见识,自己吓破了自己的胆。
这么一想,陈霜降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这才是想起来,自己这么贸然出去反而是大不妥当,有心想着回头,只不过这人都是到了这里,又是被外面听见了声响,现在才是回头,反而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正拿不定主意,再仔细看去,却是看到了一个熟人,一起从何家村出来的何全味。
说起这个何全味,当年也是跟着何金宝一同参的军,也是立过不少功劳,只不过这人生性豪放,对女色上头的事好歹不拘,总难免闹出些荒唐事来,几次升降的都是按不住御史参毁,所以至今还是在小七品官,幸亏何全味自己也是不经意,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也是活得自在。
何全味跟何家一向有往来,陈霜降跟他也算是熟人,也不用避讳什么,就是叫丫鬟去请他进来。
何全味只说身上还有公务,不便进来,只隔着个门框跟陈霜降说了几句话。
何全味职位低,具体的事情也不大清楚,朝廷里确实是收到了边疆急文,说是何金宝叛出了边关,司马子夏才是派人把何家给监视软禁了起来。
听何全味这么一说,陈霜降的心越发地安稳了下来,要说何金宝叛国她是怎么都不信,想着这千里迢迢的通信不便,怕是有什么地方说岔了,存了什么误会,以后自然是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