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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陈书楠这一句准话,等孙氏再提的时候,陈霜降只当是她说笑从来不应,只不过这每天每日地应付着陈霜降也是觉得累,就是想出了一个注意,反而是对着孙氏哭起穷来,说京城东西贵花销大,又没有个正经收入,家里不是还有几亩盐田的,反正陈书楠一个人也是忙不过那么多来,索性就是卖掉几亩,也好给救济下姐妹的。
这么一说,果然是把孙氏给吓到了,都不敢上门了,不过倒是把陈书楠给吓到了,第二天傍晚就是过来了,还带着金银财物房契地契的,忧心忡忡地说:“我就这么多了,也不知道能帮上多少。”陈霜降愣了一下才是反应过来,眼一酸,泪水都是快要掉下来了,赶紧推了回去,说:“我跟嫂子说笑呢,我在京城过的很好,住的都是大院子,穿得都是绫罗绸缎,这会是想着出门怕路上太打眼,才是换了这些差的衣服。”
费神解释了半天,总算是能让陈书楠明白,她过的很好,何金宝也待她很好,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难处。
陈书楠也是渐渐地明白,肯定是孙氏说了什么让陈霜降为难的话,他只能是尴尬地笑一笑说:“那人说话你别听就是了。”
一直以为跟陈书楠不大亲,陈霜降心里多少也是有些遗憾,只是经今天这一次,光是想起来,陈霜降就是觉得有几分窝心,毕竟是血浓于水,平常看着再怎么疏远,陈书楠还是很疼爱她的,不由让陈霜降忍不住高兴,反而是想哭。
等着何金宝回来,就是看到陈霜降呆呆地坐在窗前,又是哭又是笑的,吓了一跳,赶紧问:“咋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还是睡魇着了?”
陈霜降抹了一把泪,把陈书楠的事告诉了何金宝,然后说:“我这是高兴的。”
何金宝却是奇怪了,摇头晃脑地说:“你这女人也真是奇怪,高兴哭,不高兴也哭,以前我怎么就是没发现你有这么爱哭的?”仔细想一想的话,何金宝说得似乎也是有几分道理,以前的陈霜降似乎从来都是很少哭,大约也是无奈,就算是哭得昏天暗地肝肠寸断也是对事情没有任何的益处,反而是让人平白的笑话了去,所以陈霜降一直忍着不哭。
只是这些年下来,有何金宝疼着捧着,陈霜降对于何金宝也是渐渐依赖起来,越发觉得柔软起来,比不上以前那般强硬,这泪水也是忍不住。
何金宝却是看着陈霜降点着头,装模作样地说:“也好,会哭的丫头才有人疼的。”
“胡说,明明是会哭的小孩有糖吃!”陈霜降不假思索地就是反驳了一句,等反应过来又是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拿了帕子装着抹泪,捂着羞红的脸颊,只扭过头不敢对着何金宝看。
也不知道陈书楠回家是怎么跟孙氏说的,经过这次之后,她倒是很少上门了,倒是让陈采春也是松了口气,陈家的那两个小子实在是太淘气了一些,孙氏也不大拘着他们,陈采春又不好说,每次过来几乎都是要闹得一番天翻地覆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看戏
##两个小子都已经是好点年纪了,却还有尿床的毛病,###起夜又是从来不肯听,每次都是尿个满床。
这棉絮不能洗,只能是晒晒去去味,陈采春又是极爱干净的人。
扔舍不得,用又是嫌脏,时常气得她拖着棉被一把拽地上,骂着:“这群淘猴子,这做娘的怎么也不说说的……”那场景倒是能让陈霜降眼熟,小时候陈采春也是常常会为这事生气的,惹得陈霜降莞尔一笑,只召了召手,把何琏叫过来问:“阿琏可是有这样惹你娘生气的?”
跟陈书楠家两个小子比起来,何琏简直就是听话地像个丫头一样,不哭不闹,偶然调皮的时候还是何金宝带着他一起顽的,听得陈霜降这么问,何琏的小脸就是有些红,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以前……也有次,娘没有骂我,只每天叫我起夜。”
陈霜降还在逗他,故意问:“那阿琏是跟你娘亲呢,还是跟你爹亲呢?”
“两个都亲!”何琏毫不犹豫地回答,陈霜降偏不饶他,还是一再地追问,非要他挑一个,何琏为难了半天,偷眼瞧瞧陈采春,又是瞧瞧何金元,才是附到陈霜降耳边悄悄地说,“娘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背不出书的时候,爹会打我手心,有点怕。”
倒又是让陈霜降笑了一阵,说:“你不是说以后要跟你叔叔去当大将军的,那可就是要先好好读书认字的,不然可就是当不上大将军的。”
正跟何琏顽着!陈采春收拾好东西,过来跟陈霜降说:“明天场子里面有唱戏,你要去看不?”
乡下地方有个风俗,每年都是会凑钱叫了戏班来唱几天戏,这也是一年之中乡下最热闹喜庆的时候了。
虽然是长在乡下,陈霜降也不过是很小的时候陈世友带着去过一
次,基本也是没什么印像了,听到陈采春说起来,立刻就是有了几分雀跃,自然是很乐意去看,不过还是几分犹豫,说:“这样怕是不大好吧。”
“让金元陪着,否多带几个人一起去就是了,乡下地方又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正好是高兴一下。”
陈霜降也是很有几分心动,等何金宝回来的时候。就特地问过了他,何金宝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说让她小心一些就是点头同意了。
唱戏要是下午才开始,陈采春却是早早地叫了几个人过去占好位置,等他们这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地过去,居然都还能坐到前排的好位置,倒是不用跟人群挤成一团了。
乡下小地方自然是请不到什么有名的戏班,只不过这戏跟京城的那种又是不一样,凄凄柔柔的,别有一番滋味,陈霜降觉得新奇,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只不过大人能坐得住,两个小的只看了一会,旁边小摊不时地飘出些香味,滋滋地直勾着他们的眼睛。
何琏毕竟懂事些,还能忍得住,正襟坐了,只不过会不时地探望往边上瞧去,很有些可怜巴巴的。
而何小猫就更是忍不住了,被奶娘托在手里。四肢乱划。努力向着那边摊子蹿去,简直就跟个小乌龟一样,滑稽的很。
陈霜降还是没能忍住,跟陈采春说了一声,就要带着那两个小的去解解馋。
陈采春本来是想着一起跟去,陈霜降看她正看得认真,就说:…不用了,还要你帮着占位置的,要是都去了,等下回来就没地坐了。“
陈采春想着也是,对着何琏交待了几句,好好听话,跟紧陈霜降,不准淘气一类的话,就是放开了手。
何小猫还要人抱的,陈霜降一个自然是照顾不来,就是牵了何琏的手,让奶娘抱着何小猫,离开了座位。
唱戏是这一年难得的热闹,各路的小贩也是卯足了劲,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吃的顽的什么东西都有,五花八门,玲很满目,就连陈霜降都是看花了眼,更别说两个小的,看看这个觉得好,摸摸那一个也是觉得想到。立刻就是没了主意。
陈霜降却是大方地带着他们从头逛起来,每一个摊上的东西都是买上一些,尝一点,带一点,这一路吃下来玩下来,忙得不亦乐乎。
正这时忽然旁边一个妇人回过头,惊奇地叫了一声:”咦,这不是霜降丫头么。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去我家玩的?“
回头看了半天,陈霜降才是认了出来,这是她二舅妈何氏,从前开始她们关系就不大亲近。战乱平息之后,陈霜降也
###,知道外婆已经去世之后,就再没有跟他们家有###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陈霜降也是有几分意外,看着何氏身后也是跟了一个小子,大约也是带着孙子出来看戏的,赶紧笑了笑,拿了个肉包子递给那个小子,这才是跟何氏寒暄起来。
说过几句,陈霜降就是想着要走,何氏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问了一句:”怎么你家二丫头没跟你一起回来,不是说她现在发达了么?“
”我家就一个丫头呀。“陈霜降还疑惑地回了一句。
何氏却是笑,说:”说什么呢,我是说你二姐,那个小时候被拐走的那个。上次还派人回来打听你们家消息呢,哎哟哟好大的排场,光是一个下人穿得就跟县里甫官老爷一样,全是丝绸衣服还绣了金线,可是富贵了,还叫我舅母的,给了两个好大的金馃子 ……“
陈采秋,温王妃,她居然到这里来过?
陈霜降呆了呆,赶紧抓着何氏问了半天,还是拿了两个银馃子说给她孙子买糖,何氏还掂量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和盘说了出来。
算起来这都已经定好几年前的事情,还是战乱刚平息不久之后,陈采秋突然派了人来乡下打探陈家的下落,何氏自然是以为她是来寻亲的,一五一十地有问必答,也就这么一次,后来也没有再来什么人,何氏就是把这事给忘了,要是不突然看到陈霜降,大约也是再想不起来。
那温王妃果然就是陈采秋了,那她该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但是为什么又是从来没有说过,又仿佛跟陈霜降有深仇大恨一般的。
陈霜降怎么都是想不通,只能不停地问何氏:”二舅妈可是要想清楚了,他扪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做什么特别的事没?“
”衣服倒是特别好看,派头也是特别的大。“何氏想了半天,倒还真让她想出一个事来,”他们还问了陈家祖坟在哪,说是要去修缓,尽点孝心的,好象还提到了你,说你如今也是富贵了,自然不会放我们这些穷亲戚在眼里了。“
陈霜降一向穿得简朴,这回又是出来跟人挤一块看戏,自然更是简单,看起来也只不过比平常人稍微好一些,要说富贵的话,还真不大能看得出来。何氏说这话的时候,还用了一种很怀疑的眼神上下地把陈霜降打量了个仔细。
陈霜降又是再拿了一对银馃子出来,才是把何氏送走了。
这一回,陈霜降那是再没什么心思看戏了,让人去把陈采春叫了回来,就是匆匆地回了家。
陈采秋的事情,陈采春也都是知道,听到陈霜降说起,不由吓了一
跳,也是疑惑,说:”那这么说起来,她……只早就知道了,那怎么又是不说,反而弄出那么许多事情来?“
陈霜降哪里还能想得通,本想等着何金宝回来问问他的,没想到这天何金宝偏偏是没空,只派人送了信回来说,衙门这里事情多,这几天怕都是不能回来了。
陈霜降心里面藏着事,也没有能看出这个护院脸上有些不对,神色有些慌张,只帮着何金宝收拾了些换洗衣服,带上点点心,交给了那个护院,让他带过去。
等那人都快走到门口了,陈霜降这才是突然又叫住了他,一时间也是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反而隐约地有种不安的感觉,看看天也是阴沉地很,一副风雨欲来的昏黑,陈霜降半天才是说出一句:”你让老爷万事小心。“
那护院郑重地点头,用了含糊的声音,极快地说:”这几天,夫人也是小心门户,别往偏僻地上走。“
听得那护院的马蹄声都是远了,陈霜降才是觉得有些怕,挣扎着往台阶上走了一步,却又是无力地直接坐了下来,陈霜降也是经历过风雨的,有些不用说得太明白她就是能知道。
何金宝那边是出了事,而且还是大事,要不就是被困住了动不了,要不就是担心会连累家人所以才是特地不归家,无论是哪一个原因,何金宝的处境肯定就是大危险了。
只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从出京开始一直到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何金宝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