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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是到了文成县,李家母女也是再没有理由停留,何金宝又是忙着公务,见不到人,李兰佩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悻悻地过来跟陈霜降辞别,投奔客栈去了。
陈霜降自然没有多留她,只是让人拿了些京城的土仪给她们,好生地把这一对母女给送走了。
这里到乡下也不过只有小半天的车程,去驿站另外租了马车,感觉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是到了何家村。
陈采春估摸着该就是这么几天来了,早早地等着在村口,一看到陈霜降下来,就是迎了上来,也说不出其他,一直说着:”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陈霜降也是有些哽咽,只拉着陈采春的袖子,悄悄地抹泪。
这执手相看泪眼半天无语,何小猫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陈霜降抱得她太紧有些不大舒服,不过这丫头也是听话,知道有外人在不敢哭闹,只是不自在地扭着小屁股,试图让自己呆得舒服一些。
陈霜降这才是惊觉过来,赶紧把何小猫往前面抱了抱,说:”这个是你外甥女,大名叫何蕤,我们都叫她小猫。 “
因为生何小猫,陈霜降差点丧生,这事情陈采春是后来才知道的,光是想起来就是觉得一阵的后怕,这回看到何小猫,心情就是有些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下就愣住了。
幸亏这时候,何金元也是在后面笑了一下,说:”你们姐妹有多少话不能等回了家才是说,光站这里可是要把人家路给堵了。“
这才是醒悟过来,赶紧动了起来,把人都是迎了进去。
陈采春夫妻是住在陈霜降原先在何家住的那个小院子,不过正屋却是给陈霜降跟何金宝留着,陈采春跟何金元住在边上的屋子,因为房子不够用又是在边上新搭建了几个屋子,看起来要比原来大了不少。
忙忙碌碌地收拾了好一阵,总算是把人跟并西都安顿了下去,陈霜降也没拗过陈采春,最终还是在正屋住了下来,看着这里依稀熟悉的场景,陈霜降也是颇有几分感慨,当初那样仓皇地逃离,还真是没有想到过居然还能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这愣下神,再匆匆地收拾下,天色都已经是黑了,何金宝也是没住在衙门,辛苦地赶了回来,刚好能赶上晚饭。
等陈霜降跟何金宝过去的时候,陈采春还在厨房里面忙活,正把桂花小圆子放到灶台上隔水温着。
而何金元坐在一边,正拿了一本书,给一个三四岁的小子讲课,看到弟弟一家进来,就是轻轻推了一下那小子,说:”这个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小子,何琏。“
陈霜降愣了一愣,上次陈采春来信的时候,也是提过,说何金元想去收养个小子,陈霜降还只不信,若不是百般无奈,谁家愿意养一个毫无关桑的小子。
何金元看着虽然好,但是陈采春不能生育也是事实,只怕是会被何金元厌弃,陈霜降焦虑的很,只能是悄悄地跟何金宝说过这事,讨过主意,说要不就去买个本分老实的小妾给何金元送过来,以后养在陈采春名下也好过她老来孤苦的。
只是这毕竟是陈采春夫妻之间的事,陈霜降就算是再忧心,他们不说,她也是不好多说多问,只能是暗自焦急。
看何琏这个年纪,陈霜降赶紧往陈采春那边望去,看她含着笑点了头,陈霜降这才是能确定,这个确实是何金元收养的小子,那就是说他是打算一心一意地对着陈采春了。
总算是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出,陈霜降只觉得为陈采春高兴,本来想笑,也不知道怎么这眼泪就是下来了,怎么都是止不住。
何琏虽然年幼,却是懂事异常,正乖乖地上来对着陈霜降行礼,这忽然看到陈霜降哭了,顿时就是慌了手脚,只茫然地回头找何金元求救。
”这好好的哭什么?“何金宝只觉得陈霜降婆婆妈妈的有些不耐烦,喝了一声,看陈霜降这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样子,就是抓着何琏肩膀拖过来看了一圈,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不住地说,”好,这身板可要比阿珗结实多了,阿珗就是我儿子,你堂哥,以后长大跟我学练武怎么样?“
何琏胆子也大,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何金宝,似乎很有些心动的样子,不过还是很规矩地说:”爹说要学认字的。“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说得热闹,陈霜降总算是止了泪,匆忙地在身上翻了一下,拿了一块晶莹通透的玉坠出来,这本来是特地买了预备送给陈书楠媳妇的,没想到先是碰上何琏,陈霜降赶紧拿了出来挂在了何琏身上。
看何琏往何金元陈采春那边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收下,陈霜降赶紧说:”我是你婶婶又是你嫂,我给的东西,你可是不能推的。“
陈采春却是过来说:”小孩子能认什么东西,你再好给他也是糟蹋了这好的。“
陈霜降只是笑,也不反驳。
见过礼,认过亲,这一家人才是亲亲热热地坐下来吃饭,何金元何金宝说着他们的,陈采春陈霜降聊着她们的,就连何琏也是对何小猫很有几分兴趣,在奶娘看着下,仔细地挑些饭喂给何小猫,看着也是乐在其中。
因为何金宝一早还要赶上不短的一段路,也是没有聊多久,就是各自回了房。
陈霜降躺在床上却是有些睡不着,不住地看看这里,想着以前常在这里记账,看看那里,想着那里冬天最是暖和,越翻反而越是觉得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闹得何金宝也是睡不着,硬是说了好些以前怎么样的话,这才是朦胧地睡去了。
第二天,等陈霜降醒来的时候,何金宝已经是起身去了衙门,梳洗过后,陈霜降就是翻着行礼找了一对金手镯仔细包了起来。
等吃过早饭,叫上陈采春,带上大小包就是要往陈书楠家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书楠
这边并没有经历太多的战火,听陈采春说陈家的老宅也大体没什么损伤,陈书楠重新收拾了下,就是住到那边。
刚开始觉得还是好,但是越走越是看到那些熟悉的景色,陈霜降却是突然生了几分近乡心怯的心思,只悄悄地扯住了陈采春的袖边。
这一点小动作很快就是被陈采春觉察到了,不由想起小时候陈霜降不安的时候也是时常这样拉着自己,似乎只是这么一眨眼却又是经历了这么许多事情,这一瞬间,只让陈采春有种恍惚在梦中感觉,仿佛她们还只是当年的两个小丫头,最大的担忧就是回家迟了要被杨氏责骂。
何陈两村子离得并不算远,就算是走着,很快也就是到了,陈家村居然还有不少人还认得陈霜降,不时惊喜地招呼一声:”那不是陈二家的四丫头么,长这么大了,也是富贵了,穿得这么漂亮的衣服!“
都是这么多年没见了,就算是真认识,陈霜降也哪里还能记得这么多,又不好失礼,只好是微笑着一一回过,寒暄几句,这才是能脱身的。
这么走来,倒是半天才能回了家,乱哄哄地进了门,好一会看热闹的人才是慢慢地散开了。
陈霜降这时候才是有心情打量,陈书楠大约是去晒盐了,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由着陈采春介绍,才是看到那一个姓孙的新嫂子,样貌倒是还好,只不过似乎很有几分拘谨,对着陈霜降总是有些讷讷地说不上话来。
幸亏孙氏也是生了一双小子,陈霜降送了礼,搭了一会话,觉得没什么话了,就是转向那两个小子,拿了一些糖果糕点,顿时就是引得他们欢欣雀跃,绕着陈霜降满地的跑,不时还想着把何小猫拉下来一起疯,吓得那奶娘直皱着眉头,愈加地坐地正经,不露声色地把何小猫抱的更是牢靠一些。
就连陈霜降也是有些头痛,只觉得这两个小子实在是有些太吵闹了,又看孙氏没开口,她也不好说,只能是转过去跟陈采春说起话来。
坐了一会,也不知道谁去送的信,陈书楠很快就回来了,有些气喘,手脚上还带着湿,看来是也匆匆跑回家来的。
还没见陈书楠的时候,还不住地想,似乎有无数的话想是说,甚至都是想好,头一句该是说些什么,只不过这一下见到陈书楠,陈霜降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只愣愣着望着陈书楠,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年艰难生活过下来,陈书楠也是跟从前大不相同,早年私塾里面养出来的那一些书生文气早就被消磨干净,呈现出一种老实木讷的气质,看着竟然让陈霜降恍惚觉得仿佛是看到陈世友一般。
真的是很像……
看上去陈书楠似乎也是不大知道说什么好,看了陈霜降一会,又是低头略有些不安地搓着粗糙的双手。
这愣了半天,才是坐了下来,陈书楠总算是回过神了,满脸兴奋,不停地对孙氏说:”赶紧去后面抓只鸡来杀了,做几个好菜,再去村口那里打上一壶酒,我今个高兴。“
孙氏愣了一下,还是听话地牵了那两个小子出去,也没走多远,就是听到她在说:”去我房床头的柜子里拿两只银簪子出来,等下去当了换钱,你爹要好酒好菜待客。“
这话一出来,却是让陈霜降心一沉,刚刚这重逢的喜悦也是被冲淡了许多,她也并不是空手回来的,见面礼就是带了许多,给了孙氏一对足金镯子,两个小子一人一对银馃子,两包京城糕点,另外还有柱圆萏枝干果,猪肉,鱼干,米粉一担,怎么也算是丰厚了,随便拿点出来就是能换上一桌子好菜,哪里用得着孙氏去当首饰的。
无论孙氏这是在向着陈霜降哭穷,还是向着陈书楠表示不满,都是让陈霜降觉得有了几分心凉,面上那高兴的神色也是有些淡了下去。
心不在焉地吃过了饭,又只是略坐了一会,陈书楠看着倒是真高兴,喝得有些多,醉醺醺地趴着迷迷糊糊睡了,跟孙氏仍是有些说不上话,陈霜降也就只能是起身告,”跟着陈采春往回了走。
看陈霜降有些郁郁不乐的样子,陈采春就是劝她,说:“小门小户,也就是有些眼短手软,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我才在这里住多久,就算是不喜欢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只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么,有没有到你家那个的……”仔细想一想,陈霜降对孙氏还真有些不大喜欢得起来, 这么半天功夫看下来,只觉得有些吝啬刻薄做事总带着些畏缩,也是怕她回是来麻烦陈采春赶紧就是问了一句。
陈采春却是笑说:“我什么时候吃过亏的,你没看到那人都没对着我说过一次话的,她怕我的很,哪里还敢去我那里打秋风的。”
陈霜降又是问了一些,知道那孙氏对陈书楠却是很好,手脚也是很勤快,只把这一个家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也就是不再说话了,夫妻相处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觉得好就是,就算是同胞手足,管得多了也是不大好。
知道陈书楠过的还好,陈霜降也就是放了心,跟孙氏始终是隔了一层亲热不起来,那她也就索性是放下了,专心地跟住在何家村,每日只管跟陈采春厮混,想着法子做些复杂新鲜的吃食,不时地逗逗两个小的,过得很是逍遥。
孙氏也是带着陈家两个小子来这边好几次,话里话外都是京城繁华,陈霜降发达了,也该是帮帮兄弟帮帮侄子的,带他们去京城住住,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好有个帮衬。
陈霜降还以为是陈书楠想要搬去京城住,特地去问了他,陈书楠却说他乡下住惯了,觉得挺好的,干嘛要去京城的。
得了陈书楠这一句准话,等孙氏再提的时候,陈霜降只当是她说笑从来不应,只不过这每天每日地应付着陈霜降也是觉得累,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