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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寒煜暗暗地握起了拳头,他向天发誓,以后,他将是她的保护神,是她的港湾,他不会再利用她一分,不会再算计她一毫,他只会倾尽满腔的柔情爱意,把她宠在心头,哪怕有一天她手中的软剑会刺进他的胸膛。
“这阵势,珑儿,你要对付我吗?”寒煜依旧呵呵地笑着,深邃的眼眸染着几分温柔,定定地锁着眼前挺直腰身的少女,她那头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飘扬着,是那般的柔美,那般的动人。
上前几步,动作却在一瞬间止住,因为数把利剑直直地指向了他,剑的主人便是她身后那几名白衣少女。
“如果雅王爷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们无礼。”湘凤的脸就像寒煜身后的君天磊那般,沉沉的,绷得紧紧的,如同大理石一般冰冷。漂亮的眼眸冷冷地瞪着寒煜,没有半点恭敬之意,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王爷,而是她的仇人似的。
寒煜脚步是止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南宫玲珑,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再无他人似的,他不顾数把利剑都指向了他,脚下一动,再次往前走着。
“王爷!”冷天啸和君天磊担心他会被伤,连忙抢上前去,想阻止他的步伐,也想阻止湘雨等人伤害他。
“退下!”寒煜头也不回,脚下不停,威严地命令着。
冷天啸和君天磊都无奈地停了下来。
“玲珑郡主,王爷并不是要与你为敌,王爷是想帮你的,王爷从来就不想与郡主为敌,因为在王爷的心里,郡主比王爷自己还重要。”一向少言寡语的君天磊低沉地吐出了一句话。
南宫玲珑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寒煜步步逼近前来,而自己的属下们利剑也不曾收起,眼看利剑就要刺到寒煜了,她素手一挥,快如闪电,迅速地夺走湘雨等人手中的利剑,然后看也不看就朝后面一扬,数把利剑整齐地插在了地面上,“你们都退下!”她相信寒煜不会要她的命。
寒煜最终走到了南宫玲珑的对面站定。
两个人四目相触,谁也不退缩,深深地看进对方的眼眸深处。一向眼神温和看不透心思的寒煜,此刻却把自己最真实的眼神展现在南宫玲珑的面前。
他非常清楚,南宫府此刻已经步步沦陷进皇上设下的阴谋了,他猜测这些阴谋不会是皇上自己想出来的,估计与闻人初脱不了关系。那个闻人初,危险性太大了,不过此刻他还不想太快和闻人初动手,他想先退出,让皇上,闻人初以及太极宫交战。而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在南宫玲珑的身后,成为他的依靠,不惜惹怒父皇,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换得南宫玲珑的好感以及信任。
“我们屋里谈吧,这里,继续收拾现场,动作要快,父皇的暗卫不会仅仅几十人的。”寒煜伸出一只大手,想拉起南宫玲珑的手,可惜他连碰都还没有碰到,南宫玲珑便躲开了。
不在意她此刻的拒绝,寒煜还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转身自顾自地向南宫府的后门走去,还吩咐冷天啸以及君天磊帮忙清理现场。
南宫玲珑随即也跟着寒煜的步伐往府里而回。
寒煜并没有前往南宫玲珑的玲珑阁,在进入南宫府之后,他飞身跃上了后院的一棵大树上,坐在树丫上低首看着走到树底下仰头看向他的南宫玲珑,小声而低沉地说着:“珑儿,上来吧,这里绝对比你的玲珑阁安全。”
南宫玲珑二话不说,身轻如燕,瞬间便坐在寒煜对面了。
“说吧,你今晚来的目的?”南宫玲珑语气淡冷。
在她亲眼目睹皇上强吻她母亲开始,她对整个皇室都失去了好感。哪怕是面对太子以及寒煜,她都无法再像以前那般自然了。
“珑儿,我不会以你为敌的,你不必用这般冰冷的语气和我说话。”寒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着:“我今晚来是告诉你,高手云集京城,皇上必定会在这两天,不,应该是明天便会派人来搜查你们南宫府,皇上还要等大臣们呈上奏折弹劾,虽说动作会因此拖慢,但你们南宫府那么大,那么多人,皇上根本不担心你们能逃出京去。”他父皇志在仪长公主,而南宫府对于他父皇来说更如同囊中之物,五根手指一收,便可覆灭南宫府,所以他父皇才故意放慢动作,等着仪长公主妥协。
他曾经想劝父皇放过仪长公主的,可惜……在心里苦叹一口气,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深深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寒煜其实也能体会父皇的痛,只是父皇当年既然放手让仪长公主出宫了,现在就不能再这样设阴谋置陷坑,逼迫仪长公主。压下无奈,寒煜继续说着:“虽然我不知道皇上这个阴谋会替你们南宫府定什么罪名,但不管怎样,皇上对姑姑是不会放手的,如果闹得不好,必定是抄家灭族之罪。”
南宫玲珑的俏脸横上了几条黑线。
“赶紧安排府里不会武功的人先出城,我会帮你们的。”寒煜难过地吞掉南宫玲珑脸上那几条黑线,他分析至此,估计她的心里对他们寒家更是有怨了吧。
皇家人,一反脸便无情。
想想父皇对南宫府是多么的关照宠爱,给南宫玲珑的地位还是所有郡主中最高的,一旦知晓仪长公主并非真正的皇室公主,父皇立即反脸了,动作还是这般的快,哪怕南宫玲珑今非昔比,对抗起来还是慢了点,因为她知晓原因太迟了。
“你是真心帮我,还是故意替你父皇安插罪名给我们?”南宫玲珑冷冷地看着寒煜,冷冷地质问着。皇上是对南宫府有变异了,在圣旨未下之时,他们南宫府先动作,肯定是谋反之罪。
“珑儿,我寒煜敢以性命起誓,如果我并非真心,天打五雷轰!”寒煜苦笑地应着,他伸手自衣袖深处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黑夜里闪着寒光,他把匕首递到了南宫玲珑的面前,看着南宫玲珑,说着:“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用这匕首剜出我的心看看是真是假?”
南宫玲珑倏地出手,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如鬼魅一般欺身上前,匕首便抵在寒煜的胸前了。
寒煜深深地看她一眼,伸手到腰间,解开自己束在腰身上的玉带,扯开胸前的衣服,露出精壮而结实的胸膛,然后,他合上了双眸,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说着:“珑儿,你动手吧。”
瞪着他,南宫玲珑动作有几分的僵冷,寒煜的表情告诉她,他是真的在帮她,并非想害她。
想想过去十六年里,无论她对他多么讨厌,他都绝对不会做出危及她性命的事情。而他对她的感情,哪怕她不屑一顾,却无法抹去他那份真情。
手一挥,匕首脱手而飞,稳稳地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南宫玲珑身子一退,退回刚刚坐着的位置,低低地说着:“夜半三更的,出城更容易引起注意,我会安排全府上下连夜收拾细软,等天一亮,便让他们以各种理由出城。”
寒煜在她掷出匕首时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手心竟然全是汗,他以为她是不会相信他的。看到她选择相信他,他等于看到了改变她对他态度的希望。
“也行。”
两个人在树顶上,继续小声交谈着。
没多久,寒煜离去。
南宫玲珑还坐在树顶上看着他离去。
走到今天,她忽然觉得能给她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的人,竟然是她一向不喜欢的寒煜。
隔天,南宫府的下人,除了会武功的,不会武功功的都被以各种借口派遣出府。
监视南宫府的暗卫都被南宫玲珑昨天晚上换掉了,皇上还不知晓南宫府已经秘密开始往城外迁移下人。
不过事情横生波折,那是南宫玲珑绝对想不到的。
二夫人和南宫明月被安排以探望什么远房亲戚为名出城,母女二人带着满腔不解上了马车。
南宫明月母女俩也不是笨蛋,觉得这事有蹊跷,又问不到原因,南宫明月因为被太子妃哄成了心腹,竟然在离开南宫府后,偷偷地请人把南宫府的古怪告诉给太子妃陈青桐了。
母女俩坐的那辆马车在出城后不久,便被陈青桐安排的人截下,把她们秘密地带回了太极宫。
在南宫玲珑父女俩秘密安排府里的人逃命之时,仪长公主还是往皇宫里钻,明知道母亲进宫会被皇上步步紧逼,为了不打草惊蛇,南宫玲珑父女二人只能死死地咬着心底的痛,看着仪长公主带着淡淡的哀伤进宫。
守卫皇城的将领全是冷大将军手下的,冷大将军已经暗中站到了寒煜这一边,在寒煜暗中吩咐之下,守城将士不曾拦截南宫府的人出城。
但京城各路眼线极多,皇上就算居于深宫暂时还不知道南宫府的动静,却有人掌握得一清二楚。
相府里,闻人初坐在密室的石床上,手里正在把玩着一支金钗,这支金钗他带在身上一年多了,是他吩咐锦玉阁的掌柜把南宫玲珑喜欢的送了两件到他这里来,他原本是打算送给南宫玲珑的,可惜带在他身上一年多了,他还不曾把金钗送出。不是他忘记了,而是时候未到。现在他送出的话,他敢保证这支金钗会被南宫玲珑丢到护城河里去。
数名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以夜枭为首。
“夜枭,你说南宫府的人都往城外跑了?”闻人初修长的手指像抚摸情人一般温柔地一寸一寸地抚着那支金钗,迷离的桃花眼前仿佛浮现出南宫玲珑那张俏丽的脸孔,他似乎正温柔地把手里的金钗轻轻地插在南宫玲珑那头飘逸长发之上。她的发丝柔软至极,他是知晓的。一年不见,她的头发更是长到了小腿,让他看到她时,真的很想把她搂入怀里,轻柔地替她梳理那头长长的青丝。
人说三千青丝便是三千烦恼,她的青丝那般的长,是否她的烦恼也那般长?
“回主人的话,南宫府的人从今天清晨城门打开之后,已经有数辆马车以各种理由分别从东南西北门而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回城,属下认为那些人是先一步逃跑。皇上安排秘密监视南宫府的所有高手也在昨天晚上被玲珑郡主迅速除掉,换成了她的人。”夜枭恭恭敬敬地禀报着。
创始于澜月国的夜枭组织本来就是打探消息的宠大组织,组织的首领都以夜枭为名,跟随主人身边,仅借主人差遣。所以只要闻人初想知道的事情,夜枭组织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打探出来。
“她的人?是水月宫弟子吗?”闻人初把金钗轻轻地藏入了长长的袖中,抬起了桃花眸,刚才还脉脉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变得如同利剑一般,灼冷地看着夜枭。
“水月宫弟子有十二名跟在她身边,另外还有两名侍女,那两名侍女,主子是见过了的。其他人都是一些杀手,有些还是颇有名气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玲珑郡主的人。”
“嗯,挺不错的,总算开始奋起了。”闻人初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几只小瓶子,每只小瓶子里面都装着毒药,他把那几只小瓶子丢给了夜枭,吩咐着:“把这些东西给你们未来的皇后送去,这是我送给她的订情礼物,她肯定会收的。”
“是。”
夜枭恭恭敬敬地应着,把几小瓶的毒药藏好。
普天之下把毒药当成订情礼物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唯有闻人初。
闻人初没有再说什么,越过了夜枭等人,大步地向密室外面走去。
……
御书房。
寒天运正和几位大臣在商议朝中之事,福公公进来禀报着:“皇上,仪长公主已经在外面等候半天了,皇上要见长公主吗?”
看着手中的几本奏折,满意上面的内容,寒天运总算点了点头,开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