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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哑巴。”青衣应着,“他站在外面很久了。”
哑奴?
南宫玲珑一愣,她不是让哑奴保护顾小璃吗?
他怎么回来了?难道是顾小璃出事了?
顾不得多想,南宫玲珑立即滑下床,随手就抄起一件中衣穿上,然后快步地走去开门。房门一打开,一张恐怖的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如狼眸一般的深幽眼眸随着她打开门便锁住了她。
“哑兄,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顾小璃出事了?”南宫玲珑仰着脸急急地问着。
哑奴低首,狼眸狠狠地盯着南宫玲珑,看到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眼底掠过了杀气。
“你倒是点个头摇个头呀,顾小璃是不是出事了?”南宫玲珑心急至极,偏偏哑奴又是个哑巴,你问他一百句,他也不会回答一句。
哑奴依旧狠狠地瞪着她,极力想把她脸上的苍白抹去,半响,他才摇了摇头。顾小璃狡猾得像妖精,怎么可能会有事。有事的,是她!
得知顾小璃没事,南宫玲珑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哑奴还在瞪着自己,她失笑地说着:“哑兄,你别这样瞪着我,我知道你回来所为何事了,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事。”
没事?
哑奴唇瓣扯了扯,当然不能吐出只字片词,但那深邃的眼眸里有着责备。
此时此刻,她还敢说她没事?
除夕的烟花会上,她被人扯进了阴谋里,被关进大牢,她说没事。
好,那次算是有惊无险,她还能自己想办法把自己弄了出来,更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这一次呢?
看花灯,又把自己看进阴谋去了。
她还是说没事,没事会伤得这般重吗?
在得知她身受重伤的时候,他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
“顾小璃的商铺准备得怎样了?”南宫玲珑转移了话题,想引开哑奴的瞪视。
哑奴抿唇没有任何动作。
她别想转移话题,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身边了,他要永远地守护着她。
南宫玲珑睨着依旧阴沉着脸的哑奴,哑奴的脸被毁容,本来就很吓人的了,此刻他阴沉着脸,更加的吓人,但在南宫玲珑的眼里,没有惧意,有着的是心怜。
冷不防,她趋近哑奴的面前,细细地盯着哑奴的脸看,嘀咕着:“不知道大变态那里有没有良药医好你的脸。”
她冷不防趋近前来,吓得哑奴急急地退后了几步,和她保持着距离。
南宫玲珑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哑奴后退的原因了,当下,她微微地红了脸,她又不是想占他的便宜,他那么惊惶干嘛?
转身,哑奴如鬼魅一般,跃上了玲珑阁的屋顶,像以往一般,藏在屋顶之上,继续保护着南宫玲珑。
“哑兄……”
☆、077 你该拉拢荣亲王爷
陈侯府。
安静的后院里,陈青桐一袭紫色的衣裙,披着一件狐裘披风,恬静地站在“望天阁”顶楼上,淡然地看着后院里的春景。
陈侯府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府邸,占地极为广袤,一点也不输给那些王府,甚至凌驾于一些王府之上,府中曲径回廓,假山喷泉,绿树林荫到处可见,华丽至极。
春风吹拂,仿佛一夜之间就带来了无限的生机,瞬间让世间万物苏醒似的。
“望天阁”是陈侯府后院最高的建筑物,共有七层,七丈多高,站在最顶层俯瞰地面,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有一种伸手便可触及浮云的感觉,特别是在烟雨迷蒙的三月天里,细细微雨随风而来,形成云雾,绕着“望天阁”,让“望天阁”宛如天上宫殿一般尊贵而朦胧。
“郡主。”苏儿气喘吁吁地爬上了顶楼,走到了陈青桐的身后,一边喘息着一边说着:“郡主,玲珑郡主找到了,是三皇子找到的,现在已经回到了南宫府里。”
陈青桐没有任何动作,维持着她看风景的恬静,只是那双温和的眼眸深处闪过了恼意。
南宫玲珑莫名其妙地失踪,京中寻遍也找不到,她以为南宫玲珑从此便会在京城里消失,只要南宫玲珑消失了,那么她才有机会夺回寒曜的心。没想到仅是一夜到天亮,南宫玲珑竟然又被找到了。
不可否认的是,陈青桐恨不得南宫玲珑死!
一想到寒曜对她的态度,她就恨极了南宫玲珑。
“太子知道了吗?”陈青桐微微地扯了扯被春风吹起的裙摆,淡淡的问着。
问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
苏儿都知道了,寒曜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必,此刻寒曜已经飞扑南宫府了吧。
心,再次划过了痛意,陈青桐藏于袖下的玉手用力地握了起来。
不要去想,她越是去想,心只会越痛。
她在这里痛也没有用,想也没有用,她应该有实际的行动,去把她未来的夫君从南宫玲珑的身上拉回来。
“这消息是娘娘派人来告知的。”苏儿小声地答着,看到陈青桐神色不变,她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自家的主子,她最清楚的了,就算心里非常的在意,非常的生气,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郡主。”苏儿心疼地安慰着:“就算太子殿下对玲珑郡主再疼,再宠,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太子殿下的身边,永远只能有一个人,那便是郡主你。”
“我得到的,只是他的人。”陈青桐幽冷地说着,觉得扑面而来的春风寒冷添了几分。
手,轻抬,扯了扯披风,眼眸一抬,仰视着头顶上的灰色苍穹,灰蒙蒙的,没有阳光,也没有雨,看不到光明在哪里,正如她此刻的情意,她和寒曜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转身,看也不看苏儿一眼,便向楼下走去,温淡的声音传来:“苏儿,陪我走一趟南宫府。我也要去关心关心玲珑了。”
她是不会永远坐着不动的。
她也不会让南宫玲珑在她面前翻身欺到她身上来的。
就算此时的南宫玲珑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她相信论心计,南宫玲珑还不是她的对手。怎么说,她也比南宫玲珑大了两年。
“是。”苏儿恭敬地应着,连忙跟随着。
陈青桐是第一次去南宫府,她打着看望南宫玲珑的名号,但她到达南宫府的时候,南宫玲珑并不在府中,下人告知,郡主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陈青桐当下的脸色就变了几分,但她忍耐性极强,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忍了下来,说她在府里等等便是。于是,她便在南宫府滞留下来,仪长公主也不见她,只是吩咐二夫人招待她。
堂堂侯府郡主,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南宫府竟然只安排了一位妾室招待,可见两家因为仪长公主和皇后的关系,又因为南宫玲珑和陈青桐的关系,而特别的僵。
对于陈青桐的到来,也有一个人特别的高兴,那便是二小姐南宫明月了。
现在的南宫玲珑不需要再借助她来抵挡寒煜了,她也真的好久没有看到过寒煜了,这对于怀春少女来说,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听说陈青桐登门拜访,又是自己的亲娘接待,南宫明月觉得这是另外一个攀权附贵的好机会。陈青桐此刻虽然还是郡主,可她已经由皇上亲自指婚给太子,不久的将来便是太子妃了,如无意外还会成为皇后。她要是攀上了陈青桐,就能借助陈青桐打压南宫玲珑的气焰,也能认识更多的权贵,更能借着陈青桐见到寒煜。
二夫人生了南宫明月这种一心想往上爬的女儿,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母女俩一拍即合,立即便把陈青桐当成了往上攀爬的阶梯,对陈青桐极尽讨好奉承。
聪颖的陈青桐岂有看不清母女俩的心意,后来利用南宫明月策划了很多伤害南宫玲珑的事情,这些是后话了。
福来客栈。
还是二楼,还是那临窗的位置。
南宫玲珑坐在那里,还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一袭月牙色的衣裙,把她还有几分苍白的俏脸衬得更加的苍白,让坐在她对面的寒曜心疼至极。
寒曜的身后站着一名灰衣的男人,那个男人有着陌生的面容,却有着让南宫玲珑不陌生的气息。那是易了容的黑炎。
南宫玲珑身后则是站着两团青影,一个是她的贴身侍女青衣,一个自然是死也不肯回到顾小璃身边的哑奴。
哑奴森冷的眼眸带着防备,冷冷地瞪着易了容的黑炎。他是在玲珑阁的屋顶上见过寒曜和黑炎的,虽然黑炎换了一副面孔,但他那冷冽的气息依旧,哑奴眼神一向锐利得像剑,一眼,他就认出了黑炎。
今天是闻人初监斩黑炎的日子,此刻离午时三刻还有一个时辰,闻人初却早就把“黑炎”从天牢里提了出来,押往刑场,等候监斩。
南宫玲珑心知被斩的人是冷天宇,想到因为自己的计策而算死了冷天宇,她心底就有着愧疚。
她淡淡地看着窗外,街道上很多人都往刑场方向跑去,人们总是喜欢看热闹。而今天看热闹的人,特别多年轻的女性,因为监斩官是她们平时难得见上一面的右相大人。
被奉为天运皇朝第一美男子的闻人初,可是那些女人的梦中情郎。
哪怕等会儿看到的是血腥场面,她们也不怕,只要能看到那袭白衣飘飘,俊美如天神的尊容就心满意足,什么也不怕了。
“珑儿。”寒曜柔声开口,唤回南宫玲珑的视线,关心地问着:“你还好吧?昨天……是谁把你从我的宫中带走的?”
南宫玲珑看着他,眼神清澈如清泉,没有半分的迷情,不同于寒曜的眼神里压抑着他心底深深的爱意。
唇,轻轻地抿着,不语。
从相府出来后,无论遇到谁,无论是谁追问,她都三缄其口,不愿意把自己被闻人初掳走一事说出来。
她深知,闻人初被称为天运皇朝第一美男子,爱慕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把这位年纪轻轻便为百官之首的美男子当成了神人一般,不容许任何人诬蔑他。如果南宫玲珑说她是被闻人初从太极宫抱走的,现在又平安地出现,大家肯定猜到闻人初救了她,而得到闻人初特别对待的女人,就会成为全京城女性的公敌,她现在已经处于多事之秋,才不想再惹祸上身,引火**呢。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追问。珑儿,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寒曜看到她抿唇不语,心知她不愿意说出来,他立即体贴地不再追问下去。
看着桌子上面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南宫玲珑淡淡地摇了摇头,半响才说了一句:“大家都往刑场上跑去了。”说到底,她就是愧对冷天宇。
“珑儿。”寒曜立即执拉起她的手,“对不起。”是他的错,才逼得她算死冷天宇。
抬眸看向寒曜,南宫玲珑重重地叹了一声,低低地说着:“不是曜表哥的错。这条路上,本就是用人命,用鲜血铺成的,慢慢地,我们都会习惯的。”被逼着习惯,因为这一条路要想走到尽头,就必须狠。否则,他们就会在中途被人杀死铺路。
走这条路,也有取有舍,有重有轻。
牺牲冷天宇,留下黑炎,等于是护住了寒曜。
“珑儿,我一直都希望能让你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地成长,并不希望把你卷进来,可是……”如今,她还是被卷了进来。
南宫玲珑低低地笑,那笑有着几分的苦涩,再扬眸之时,她眼中已经没有了那种多愁善感,有的是狡黠,是精明。“我知道曜表哥是对我最好的,可有些人却打着爱我的旗号,把我推上了这条路,从此万劫不复,只有和他一路走着,一路打着,到最后,也不知道我们谁能走到路的尽头。”
是寒煜把她算进了夺嫡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