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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牢门,闻人初走出了牢房,来到南宫玲珑的面前,右手轻佻地挑起了南宫玲珑的下巴,南宫玲珑隐忍着,任他挑着,杏眸圆瞪着,狠狠地瞪着他。
“吐血了,伤得不轻吧。”闻人初手指似乎爱怜地拭着南宫玲珑嘴角边的血渍,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只药瓶子来。
这个人身上无时无刻都能摸出药瓶子来的吗?
南宫玲珑暗思着。
他又想对她下什么毒?
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右相大人擅长使毒?
不过她前生从来没有和闻人初接触过,自然不了解闻人初。
闻人初松开挑着她下巴的手,拧开了药瓶子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比黄豆大一点的淡黑色药丸来,然后伸手过来就想捏着南宫玲珑的下巴,喂南宫玲珑吃药。
南宫玲珑双手一挥,挥开他的大手,怒目圆瞪,冷冷地警告着:“闻人初,你想给我吃什么毒药?”
“不是毒药。”闻人初呵呵地笑着,倏地出手如风擒住南宫玲珑的下巴,然后把药丸塞进了南宫玲珑的嘴里,笑呵呵地说着:“我劝你最好就把药吞进肚子里去,否则……”他的俊脸倾压过来,低低地说着:“我不介意用嘴喂你。”
这个大变态!
南宫玲珑冷冷地瞪着闻人初,抿唇不语。
“不吞?”
闻人初慢腾腾地拂了拂南宫玲珑的红唇,桃花眼微微地弯了弯,低笑着:“看来怀念的人,不止我一人。”说完,他作势低头。
南宫玲珑不想再受辱,只得把药吞了下去。
闻人初满意地松开了她的下巴。
但随即他还是飞快地俯下头来,吻上南宫玲珑的红唇。
“砰!”
南宫玲珑趁此难得的大好机会,迅速地呼出一掌,狠狠地拍在闻人初的胸膛上。
丫的!
第一次被强吻,那是意外,她也被惊到了,才会让这变态占了便宜。
第二次,她再发呆任他占便宜,她就不是南宫玲珑了。
南宫玲珑呼出一掌之后,还拍了拍掌,像是打得很过瘾似的。
闻人初想不到她在受了内伤,又被他强吻之时,会对他出掌,没有丝毫防备,空门大开,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掌,瞬间就被震退了好几步,站稳之时,丹田真气乱窜,喉咙间涌上了腥味,一口鲜血逸了出来,顺着他优美的唇角滑落。
“你!”闻人初俊脸阴沉得如同雷公,桃花眼杀机顿现,身形一闪,闪到了南宫玲珑的面前,迅速地扣住了南宫玲珑的喉咙,正想狠狠地掐下去的时候,对上了南宫玲珑那双带恨却依旧明亮清澈的杏眸时,他手上的力道又在一瞬间收回。
松开了大手,后退两步,闻人初拭去了唇边的血,瞅着南宫玲珑,淡淡地笑开了,说着:“不错,合我意。”
说完,他投给南宫玲珑一记深不可测的眼神,转身,向外面飘出。
在他走后,一名狱卒搬了一张板凳走到了牢房前坐下,紧紧地盯着南宫玲珑。
不用说也知道是闻人初吩咐的。
南宫玲珑就这样保持着头在外,身在内的姿势一直站着。
她发丝散乱,唇色因为受了内伤而显得有几分的苍白。
此刻,她需要调息。
她看一眼负责监视她的狱卒,说着:“你过来一下。”
狱卒防备地看着她。
“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吃了你吗?”南宫玲珑没好气地说着。
狱卒才从板凳上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风,瞬间刮起。
下一刻,狱卒无声地倒在了牢房门前的地板上。
确定狱卒倒地并没有惊动外面的人时,南宫玲珑才施展缩骨功,把头从牢房外面缩了回来,然后走到角落里盘膝而坐,运功调息。
当她调息完毕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内伤居然恢复了,她忍不住拢了拢蛾眉,她内力不算十分浑厚,就算调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治好自己的内伤,而此刻她只不过运功调息了一会儿,内伤竟然就好了。
不对劲!
不正常!
蓦然,她想到了闻人初逼她吃下去的那颗药丸,难道那是治疗内伤的好药?
可是闻人初为什么这样对她?
既对她痛下杀手打伤了她,又要医她?
那变态的心还真能捉摸呀。
南宫玲珑懒得猜想,内伤恢复了最好不过了。
自地上站起来,她走到牢房前,施展缩骨功把头伸出了牢房外,然后蹲下身去,解开了那名狱卒的昏睡穴,在狱卒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巧笑倩兮地说着:“这位大哥,你撞邪了,怎么忽然间就睡了过去。”
狱卒急急爬起来,后退两步,瞪着南宫玲珑,南宫玲珑还是刚才的模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呀,真要说不同的便是她的唇色已经回复了红润,正调侃地笑睨着他。
他无端端地怎么会失去意识?
“这里阴气沉沉的,想必冤死了不少人吧。”南宫玲珑环视着牢房四周,故意说得阴森森的。
狱卒想起自己昏睡前感到了一阵阴风吹向他,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爬起了鸡皮疙瘩。
天牢,自然也有冤死人的时候。
难道有鬼!
狱卒的脸色变得青白,他赶紧跌跌撞撞地转身跑了出去。
“呵呵,胆小鬼,这种胆量也能当狱卒。”南宫玲珑嘻嘻地低笑着,被闻人初恶整的坏心情在戏侃了狱卒之后,好了几分。
☆、052 措手不及
冬天的白日总是结束得很早。
黑色的天窗拉下来。
皇宫里所有的河流,湖水都结了厚厚的冰块,皑皑白雪又让黑色的夜晚多了几分幽冷。
安宴如常进行,但却结束得很早,因为寒天运只是露了露面,甚至连酒杯都没有碰一下,就回他的寝宫去了。
原本是想趁家宴想替南宫玲珑分辩的寒曜,希望落空。
他的势力很得力,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帮他查到烟花藏有**,南宫玲珑半点也不知道,也就是说南宫玲珑点燃的烟花向他飞炸而来,是意外。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寒天运却走了。
回到寝宫里的寒天运,靠坐在龙椅上,神情深不可测,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似的。
没过多久,他的贴身太监,太监统领福公公从外面走进来,小心地禀报着:“皇上,仪长公主和驸马爷求见。”
寒天运略略地挑了挑眉,抬起右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深不可测的龙眸闪了闪,低淡地吩咐着:“宣仪长公主单独进来。”
“是。”福公公恭恭敬敬地应着,转身向外面走去宣仪长公主进来。
仪长公主很快就跟着福公公进来了。
寒天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下了座下,站到了仪长公主的面前,仪长公主想向他行礼,被他阻止了。
细细地看着自己的皇姐,那张风韵犹存的绝美脸上仅是一天一夜已经憔悴了几分,是担心女儿所致。
寒天运的心掠过了痛楚。
他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福公公退下,等到倘大的寝室里只有姐弟俩的时候,寒天运情难自禁地执拉起了仪长公主的手。
“皇上!”仪长公主脸色一变,急急地挣脱他的大手,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寒天运脸色也是大变,意识到自己再次情难自禁,不禁有点恼羞成怒。
自小,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可他对皇姐的感情渐变。
他是九五至尊,全天下的女人,只要他想要,都可以得到,偏偏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姐姐,他想要却要不到。
曾经,他也想不顾世人的眼光,逼姐为妻的。让他意外的时,太后当时并不反对,让他有点怀疑姐弟之间的血缘关系,可仪长公主以死反抗,他最终不得不放弃逼姐为妻,却迟迟不肯替仪长公主指婚,直到后来南宫浩的出现,武林第一世家的势力飞速猛进,成了他心中一块心病,只得忍痛把仪长公主指婚给南宫浩,借此控制了南宫府。
这就是仪长公主是皇姐,但南宫玲珑却比寒曜小了好几岁的真正原因。
“皇姐求见朕所为何事?”寒天运明知故问地问着,视线阴沉地瞪着仪长公主。两个人虽然都年过半伯了,但是寒天运那颗痴心并不变,仪长公主在他眼里更显女人的风韵,更迷着他的心,更刺痛了他的情。
“皇上,珑儿是无辜的,求皇上放了珑儿吧。”仪长公主立即扑跪在地上,哭泣着。
“朕不是让向太傅调查了吗?只要珑儿是无辜的,朕绝对不会伤她分毫。”寒天运淡淡地说着。
“可是……”
“皇姐不必过于担心,珑儿是习武之人,她不会轻易有事的。”寒天运轻描淡写地说着。
转身,他背对着仪长公主,走到了窗前站着,微微地推开了些许的窗,看着黑色的天底,并没有唤仪长公主起来。
倘大的寝宫在一瞬间转入了死静。
在仪长公主跪求寒天运的时候,南宫玲珑却再次从天牢里窜了出来。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离开皇宫,因为她一离开天牢,就被一团青影拦住了。
“哑兄,你怎么在这里?”看清拦着自己的人是哑奴的时候,她有点吃惊地问着。
哑奴深幽的眼眸对上她的吃惊,抿了抿唇,转身,就往某处屋顶飞掠而去。
南宫玲珑立即跟随着。
当她在屋顶上落下脚步的时候,却看到屋顶上有两名中年男人被点了全身穴道,坐在那里。
“他们是你救下的烟花商吗?”南宫玲珑看了两名中年男人一眼,又看向了哑奴,低低地问着。
哑奴点了点头。
“我不是让你把他们送到向太傅那里吗?”这可是重要的证人呀,烟花是在进宫前就被做了手脚的还是在进宫后被做了手脚的,都要从烟花商这里查获。
她已经吩咐了哑奴,只要从黑影手里救下的人,都送到向太傅那里,通过向太傅的手,光明正大地还她的清白。
哑奴摇了摇头,表示向太傅那里不安全。
向太傅再刚正不阿,终是老臣,手下那些官兵又怎能阻止一等一的杀手杀人灭口。
深知这两名烟花商关系到主子的清白,哑奴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轻心,所以救下了两名烟花商后,便躲了起来,等到夜色深了,才提着两名烟花商往皇宫天牢而来,交给南宫玲珑处理。
看懂了哑奴的意思,南宫玲珑也为难了:“可是带到我这里也不行呀。皇宫里耳目杂乱而众多,我白天又要呆在牢里,如何安置保护他们。”她走到两名被哑奴救下来的烟花商面前,出手解开了他们的哑穴。
“侠女救命呀,侠女救命呀。”两名烟花商哑穴被解,立即急急地向南宫玲珑求救,他们觉得南宫玲珑是个好人,嗯,虽然救了他们的哑奴似乎也是好人,但太可怕了。
南宫玲珑在他们的面前蹲下,看着他们,深思地问着:“三皇子的烟花都是从你们手里买的?”
“没,没,只有一小部份。”
“对,只有一小部份。”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应着。
一小部份?
南宫玲珑挑了挑眉,想到闻人初说烟花商八死两失踪,一共就是十个人,那么寒煜是从十人手里买的烟花。藏有**的烟花又是从谁手里买的?还是十名烟花商都提供了藏有**的烟花?
冷冷地瞪着两名烟花商,南宫玲珑阴冷地质问着:“烟花里藏有**,可是你们做的手脚?”
两名烟花商脸色大变,吱吱唔唔着不说话。
看他们的神色,南宫玲珑就知道是他们。当下俏脸一沉,语气更显森冷:“你们好大的胆,居然敢陷害三皇子,又加害太子殿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女侠,我们也是被一名黑衣人逼迫的。”一名烟花商惶恐不安地应着,纸是包不住火的,何况他们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