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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天啸恭冷地应着,并没有过问寒煜为什么如此吩咐。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最无害的少年,其实是心机最深沉,为人最冷酷,最无情。有些事情,哪怕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会被他掌握成为有利的武器。
南宫玲珑从高烧昏迷中醒转,就有了些微的变化,人,依旧,性子似乎变了。这些,他们都感受到了,而他效忠的主子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寒煜摆了摆手,冷天啸立即转身离开了他的书房。
寒煜在冷天啸离开之后,脸上立即敛起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痛意。
他吩咐冷天啸暗中监控着南宫玲珑,不让南宫玲珑离开京城,一来是他看出了南宫玲珑的不同,他舍不得和她难以相见,二来是,南宫玲珑对寒曜来说很重要,为了打击和牵制寒曜,他必须时刻掌控着南宫玲珑的一切。
珑儿。
寒煜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状,他,其实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可是,谁叫她偏生在皇族贵胃之家,哪怕她再如何改变,这些尔虞我诈,她生下来就注定逃不脱。
☆、018 哑奴
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人为也会被改变。
南宫府的马车从皇宫出来后,慢慢地沿着街道向南宫府而回。
夜色已深,又是寒冬腊月,街道静悄悄的,只有车轮辗过地上发出的声音。
穿过中心大街转往城西的时候,坐在车内的一家三口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厮杀声。
十几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手握着各种利器,正在围攻着一名衣着单薄,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岁的青衣男子,男子披散着头发,头发散乱,遮住他的脸颊,在夜色下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如何,身上单薄的青衣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他的左手执握着一把看上去有点钝的长剑,剑身直竖,挡在他的前面,他后退着,脚步却不慌不乱。
在他们不远处还站着一名穿着颇为讲究的中年男子,估计是黑衣人的头目。
“公主,驸马,前面有人挡道。”车夫远远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连忙停下了车,恭恭敬敬地朝车内的人禀报着。
车窗打开,南宫玲珑好奇的头颅探了出来。
借着雪光,她最先锁定了那名被围攻的单衣青年,他明明被十几个劲装汉子包围着,很明显就是处于劣势的,偏偏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淡定自如。
再有就是习武之人,大都习惯用右手握利器,而他却用左手握剑,分明就是个左撇子,那长剑在雪光映照下,并没有发出寒光,可见是把钝剑。
南宫玲珑锐利的眼眸盯向了青年身上的单衣,这么寒冷的天气,谁敢穿一件单衣?就连她有内力护体,也不敢仅穿单衣,可是那名青年穿着一件单衣,寒风凛冽,白雪飘飘之时,他丝毫感觉不到冷。再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定自如,南宫玲珑敢肯定他并不是不敌,而是不想痛下杀手,他,绝对是个一顶一的高手!
“哑奴,你最好跟我们走,只要你跟我们回去,相爷不会杀你的,如果你一意孤行,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中年男子冷冷地对着青衣男子说道,语气尽带着威胁。
被唤作哑奴的青年只是淡淡地扫了中年男人一眼,抿着的唇瓣微微地扯了扯,却吐不出只字片语。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又扭头看着远处的马车,他的眼光很利,如同雪夜里的狼眸一般,待他看清了马车上面雕刻的图案后,脸色再度沉了沉,朝十几名汉子一挥手,那十几名汉子立即出招逼迫着青年跃上了路边商铺的屋顶上,中年男人随即也往上一跃。
让路。
他们很明显就是让路,也是不希望南宫府插手这一件事。
古怪!
看着他们一个个身手矫健,南宫玲珑在心里疑惑着,这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个身手都不错。
跃上屋顶上的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南宫玲珑杏眸微眯,再次锁着那名青衣青年,心思瞬转,随即她眸光一闪,把车窗完全打开,在仪长公主的阻止声中穿窗而出,如燕子冲天一般,跃上了屋顶上,加入了交战,护着青衣青年。
南宫玲珑没有武器在手,她完全靠自己扎实的拳脚功夫。
青衣青年没想到南宫玲珑会帮他,被黑发遮住的的面容微微地露了少许,一双眨着深幽之光的眼眸露了出来,落在南宫玲珑的俏脸上,却看不透他的心思。
“珑儿,这丫头,还是那么好管闲事。”南宫浩低斥着,并没有跃上屋顶帮忙,他还要守护着不会武功的娇妻。
在对方让路之时,他就猜到了对方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中某些人的势力。因为认出了马车上的图案,确定了他的身份,故而让路。
中年男人看到南宫玲珑居然帮助青年,脸色一黑,大手一挥,十几名围攻青年的汉子,招式瞬变,变得辛辣狠厉,招招直取两人要害,在黑衣汉子招式转变之时,中年男人瞪向了马车。
下一刻,他如猛虎下山一般,从屋顶上直扑而下,攻向了马车内的南宫浩和仪长公主。
好强的杀气!
南宫浩心里微惊,对方最先让路,并不想招惹上南宫府,但在南宫玲珑出手相助后,对方居然想杀人灭口。
看来,那名被追杀的青年,身上揣着惊人的秘密,否则对方不会在识穿南宫府的马车图案后,明知道坐在马车内的是当朝长公主以及驸马,还敢杀人灭口。
“赶车!”南宫浩低沉地吩咐着车夫,自己迎下了中年男人的攻击。
“浩……”仪长公主急急地叫着,但是南宫浩已经跃下了马车,车夫顺从他的意思,急急地挥动着马鞭,马车拉着仪长公主逃离现场。
中年男人意欲舍下南宫浩去追杀仪长公主,不过他甩不掉南宫浩如影如随的阻拦。南宫浩是武林盟主,武功自然不弱,中年男人并不是南宫浩的对手。
屋顶上的交战更是触目惊心。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但溅的到底是谁的血,并不知道。
蓦然一把利剑刺向了南宫玲珑。
青年眼眸一沉,钝剑一挥,意欲阻止利剑伤到南宫玲珑,但是利剑来势汹汹。
“小心!”南宫玲珑担心地低叫着,急急地把青年推开,双指夹着刺向她的利剑,运上了八成的内力,勉强夹住了剑尖。
对方想不到南宫玲珑赤手空拳居然能抵挡他杀气重重的利剑,在南宫玲珑夹着他剑尖的时候,立即拼力推着剑身。
南宫玲珑身子一偏,错开剑身,但手臂一痛,剑尖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顿时鲜血涌了出来,滴落在积有白雪的屋顶上,白里散发着猩红。
青年脸色微变,钝剑终于重重地挥来,挥开了那把利剑,随即一把挟扶着南宫玲珑,施展轻功,跃出了杀气重重的包围圈,向远处飞纵逃去。
被他挟扶着的南宫玲珑在青年轻松地跃出了包围圈时,漂亮的杏眸闪过了一抹狡黠。
☆、019 苦肉计
青年挟扶着南宫玲珑在跃出包围圈后,立即出手如风点了南宫玲珑伤口周围的穴位,然后沿踩着屋顶一路飞奔,动作快如风,南宫玲珑自认为自己的轻功了得,可是此刻,耳朵两边呼呼生风,脚尖还没踩到新的屋顶,又已经飞到了另一座屋顶上,她觉得让她自己飞奔的话,都没有这个速度,更别说还挟扶着一个人了。
这个人并没有被她看走眼。
南宫玲珑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乐着,她出手帮他,不着痕迹地受伤,就是在施展着苦肉计,让自己为帮他而受伤,让他心生歉意,以后,跟随她。
不知道飞奔了多久,青年跃落到一座院落里,那座院落了无生气,很荒凉,院落中到处是积雪,白茫茫的一片,那些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了,南宫玲珑甚至怀疑来年的春天,这些花草树木都不会回魂,因为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了似的。
青年把南宫玲珑扶向屋里,在推开门的时候,一阵阵窒息的气味冲出来,差点呛到了南宫玲珑。
“咳——咳——”忍不住,南宫玲珑咳了几下。
青年脚下立即顿了顿,扭头看着南宫玲珑,南宫玲珑也看向了他,屋里很暗,但双方都有内力,暗夜里也能把对方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南宫玲珑微微地倒抽了一口气。
一张刚毅淡漠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横上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不知道伤他的是什么凶器,那疤痕就像蜈蚣一样,估计有近十年的岁月了。难怪他的头发披散着,如果他不披散着头发,露出可怕的面容来,准吓死人。他的眼神很淡漠,似乎永远都不会有波动似的,但南宫玲珑知道那只是假象,否则他不会在她受伤后,发狠挥出钝剑,带着她逃走。
捕捉到南宫玲珑打量的目光,他立即别开了脸,也松开了扶着南宫玲珑的动作,右手一挥,衣袖刮出劲风,瞬间便传来了啪啪的声响,是屋内那些紧闭着的窗户被刮开了。
好深厚的内力!
青年搬来了一张破旧粘满了灰尘的椅子,用单薄的衣袖擦去灰尘,然后眼神示意南宫玲珑坐下。等到南宫玲珑坐下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金创药,递给了南宫玲珑,又指指南宫玲珑受伤的手臂,示意南宫玲珑自己包扎。
在南宫玲珑接过金创药的时候,他转身,冷冷地向屋外走去。
等到他走出屋外去了,南宫玲珑立即查看伤口,伤口周围的穴位被封,没有怎么流血了,伤口也不大,更不算深。
这点轻伤怎么能让他愧疚?
南宫玲珑暗自思量着。
蓦地,她右掌暗运内力,重重地拍在自己左手臂上的伤口上,把原本不算深的伤口震深,差点可见骨头了,痛得她冷汗直冒,而因为她这一掌,被封住的穴位也被震开了,鲜血如泉一般涌了出来。
“嗯……”忍不住,她低低地痛吟着,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伤?要不是她相中了呼作哑奴的青年,希望哑奴以后能忠心地追随她,她何必上演苦肉计?
她要活出自我,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不再任人搓圆掐扁,她就必须拥有只忠于她的死士。
过去她没有心计,被人算计至死。重生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活在这个世上,尤其是她这种出身的人,倘若没有心计,永远只会落得被人欺负算计的下场。
听到她痛苦的低吟,屋外的哑奴立即如风一般掠了进来,黑暗中他的眼眸总是泛着深幽之光,在他看到南宫玲珑左手臂上鲜血淋淋时,他眼眸一沉,再次出手如风,急急地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从南宫玲珑手上夺过金创药,撕裂南宫玲珑手臂上的衣服,露出了深深的伤口。
他眼底掠过了一记不知名的眼神,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小心地把金创药洒在南宫玲珑的伤口上。
“啊——好痛!”南宫玲珑低叫着,略略还有几分稚气的声音,因为痛而颤抖着。
哑奴动作倏地一顿,但随即再次替南宫玲珑敷药。
他的眼神变得很怪,很怪,散乱的头发因为屋门大开,寒风吹进来,而更加乱,身上那袭单薄的青衣,衣袂不停地晃动着,恐怖的脸上隐隐有几分动容,抿着的唇瓣却抿得更紧了。
受尽白眼,受尽欺凌,第一次,他得到别人的相助,还是一名才十四五岁的娇贵少女。
一直孤独的心,隐隐划过了一道暖流。
尤其看到南宫玲珑因他而受伤。
等到包扎好后,南宫玲珑俏丽的小脸已经变得有几分苍白了。
“谢谢你。”南宫玲珑正视着哑奴,开口却是向他道谢。
哑奴别开脸,不想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