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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飞来你的影[一路的光影] 作者:清林一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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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加美却没动,饶有兴致地站在一边:“这有什么好拍?”
“很漂亮啊。国内很难看见这种设计的……”陶西萌拍了几张,又从背包里翻出布拉格小丑来,举着它和涂鸦墙合了个影。
“这又是什么?”袁加美笑,“你们学设计的都好奇怪啊。这个小丑倒很可爱。”
陶西萌抿嘴笑,没有说话。
其实这是她最近一直在忙的事情——为谢天桦准备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他给她一个那么难忘的生日,她当然也不能让他失望啦。不过这礼物可真不好准备,陶西萌想了好久,那天突然灵光一闪,可以做一本记录生活里点滴小事的摄影画册!既然他不喜欢拍照,那在这本画册里,就用布拉格小丑代表他,跟着她一起看世界……
想到他可能会跳起来假装生气:我比小丑帅多了好不好?陶西萌忍不住笑,忙低了头,把笑意闷进围巾里。
于是她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这位新朋友,正用一种奇特而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当然这情绪被飞快地掩盖了,陶西萌抬起头时,看到的,仍然是袁加美甜美如常的笑脸。
“有什么消息?”
马可的声音简直沮丧到极点:“什么都没有。”
谢天桦只好安慰他:“至少说明她和你的小破车都没出事。”
他们已经分头把T城舒茄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谢天桦还打了电话给舒茄的亲戚,都没结果。警方那边让他们等消息,于是就只有干等。
其实谢天桦心里很有点烦躁。玩失踪,这是舒茄干过的事儿。
当然,那时候她有足够的理由。可是现在呢?
谢天桦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忍不住想抽烟。摸了半天,连打火机都没找到。
和陶西萌在一起这些天,他根本想不起抽烟这回事。她肯定不喜欢烟味儿,而且在谢天桦的意识里,他心爱的女孩就好像一朵白白的新开的花儿,带着什么难闻的味道去亲近她都是种亵渎。想起那朵粉嫩的笑脸,谢天桦有些心猿意马,拿手机出来拨。
马可的电话却先进来:“找到车了!”
谢天桦一凛:“在哪里?”
“S城火车站!警察说油箱是满的……”马可一急,语速飞快,“我猜她本来想开车去什么地方,后来发现车不行,就改坐火车了!Timo,她会去哪里?”
谢天桦有一会儿没说话。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手机也不开……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昨天下午她真的挺开心的样子,晚上后来就……可我不懂,Timo,我弄不懂她!”马可的声音,终于透出焦急后的惶恐与疲惫,“我很担心……”
昨天天堂,今天地狱,说的不过是如此。谢天桦微微苦笑:“我明白。你去把车领回来吧。我再去找找。”
马可竟异常敏锐:“Timo,你是不是……”
“我不能肯定。”谢天桦挂断了手机。
事实上,听见车在S城,他就已经猜到了舒茄的去向。
那个只有他和舒茄知道的地方。
谢天桦一踩油门,车子直奔S城的方向而去。
两年多前的那个冬天,他在S城近郊的一个小镇上,替舒茄买下了一方墓地。
那是她抑郁症最严重的时期。
如果当时是因为一场极其惨痛的失恋,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大奇的猜想竟是真的……
谢天桦咬紧牙关,车子风驰电掣,冲向那一片灰暗阴沉的天际。
初到德国时,舒茄很不理解,为什么德国人会把墓园建在民居旁。以中国人的观念,那简直太不吉利。也许德国人傻乎乎地不怕鬼?
直到她在某一天走进了一座墓园,才真切地感觉到,原来墓园是世界上最安静祥和的地方,住着的,是许许多多已经无法再纠结痛苦的灵魂。它们不说话。它们也许并不睿智,但它们都体验并了解了人生唯一的真理——无论是怎样的痛苦,只有彻底地离开,它才会消失,停止。
昨天下午,她去谢天桦那里找他。上楼就听见笑声,厨房门大开着,他站在洒满阳光的流理台前,吻那个女孩儿。那么忘情的,痴迷的,投入的样子,空气里全是甜香。虽然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原来亲眼看到了,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令人艳羡的幸福,温柔而旖旎的气息弥漫而来,却像冰冷的大锤,几乎瞬间就击碎了她。
她没法忍受那种痛苦,于是去找了马可。然而痛苦更甚。她为此又伤害了别人。而她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一次的放纵,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呢?
“需要帮助吗?”
舒茄抬起头来,看见打扫墓园的那位德国老先生。通常德国人不会来问的,也许是她在那里坐了一整天的缘故。
又也许,是因为她面前的墓碑上,什么字也没有刻。
“不,谢谢。”舒茄朝他笑了笑。
老先生迟疑着,竟望着那墓碑又问了一句:“是你的什么人吗?”
什么人?舒茄轻轻一笑。
那个最鲜活、单纯、快乐的自己。是她崩塌的过去里,最无辜的残骸。
站在这个通往废墟的入口,舒茄的身上泛起阵阵战栗。是不是,她从没有从那里走出来过?所有幸福的可能,都早已葬送在那里,而她竟没有发现吗?
脚步声。急促的,却那么熟悉。
舒茄转过身,看见谢天桦站在墓园的门口。灰蓝色的天空,在他的身后模糊着低垂,风吹起他黑色的衣领。他的眼神锐利而明亮,像这昏沉天地间唯一的光芒。
他果然来了。他还是来了。舒茄下意识地张了张口,竟被瞬间的喜悦激起一阵眩晕。
有只手扶住了她。
“该回去了吧。”谢天桦说。
他的声音里听得出某种压抑的情绪。舒茄想,是生气了吧。以前他都会骂她的,教训起她来真是声色俱厉,像天底下最变态的家长:你不是就想让自己痛苦吗?我帮你往伤口上撒点盐行不行?要不要等你变成自虐狂再感谢我?
想起他说那些话的样子,舒茄笑了一笑。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胳膊,温暖又有力的。舒茄禁不住往那宽宽的肩膀上靠了靠:“怎么你今天不骂了?”
那肩膀却干脆地闪开了。舒茄打了个晃,再抬头,谢天桦已经站到她面前,一眨不眨地看住她的眼睛。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他说,神情似乎有些忍耐的冷淡。
舒茄转开脸,笑:“你说马可?谁让他追得那么紧。反正我也很寂寞啊,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大奇,一箭双雕嘛。你放心,我回去跟马可说清楚就是了。他也不像玩不起啊。再说他又不吃亏。”
她转身往墓园外走,却被谢天桦一把拉住胳膊。用了力的,舒茄差点没站稳。
“为什么?”他又大声问了一遍,神色却并不像困惑。
舒茄忽然明白过来。
他知道了。
她有些颤抖,竟下意识地低了头。
“如果有些事,是我应该知道的,”谢天桦吸了一口气,声音竟有些发哽,“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又能怎样?”舒茄笑起来,那一瞬间,心里忽然松了,所有的苦涩都漫上来,“是啊,我爱上了一个人,也许早就爱上了,可是他不爱我。他爱那个小嫩草呢,哈,告诉你,你能怎样?救我吗?怎么救?”
她觉得自己在笑,可是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咸涩的味道滑进嘴里。她嘶声喊出来:“我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告诉我啊!”
风在这寂静的墓园里呼啸而过。
然后她看见他转开了脸。
“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那么生硬冷淡的一句话。舒茄呆了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良久,她终于扯出一个笑来:“多好的主意。”
再见到谢天桦,陶西萌吃惊不小。
昨晚她专心忙活了一晚上做那个画册,快睡下了才想起谢天桦没跟她联系。这实在不大像他,陶西萌有点不习惯,今天早早地就醒了。去小湖边跑了一圈,也没有遇见他,不免心里嘀咕。
懒虫!天冷了就不跑步啦!陶西萌想,干脆绕去他的小楼,直接按门铃。
他竟躺在床上咳嗽呢。
“怎么搞的?”陶西萌伸手试试他的额头,有点烫。
“好像吹了风受凉了,没事的。”谢天桦还在笑,“你下次不要突然袭击好不好?这样我好没有形象啊。”
陶西萌瞅瞅他乱糟糟的头发,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忍笑:“胡克船长,第一回见你就是这形象啦。”
谢天桦咳嗽两声,忽然一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他本来就半躺在床上,这下陶西萌等于压在他身上了,一下就飞红了脸想要挣开。他却抱紧了她,慢慢地把头埋在她肩窝:“萌,让我抱一会儿。”
声音低哑,仿佛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失落。

第三十六章 最后的温暖

“怎么啦。”陶西萌想摸摸他的头,可是始终觉得这个姿势很暧昧,没敢动。其实她一进门就觉得有点不对。一向整洁的房间看起来很凌乱,还有未散的烟味,桌上的论文资料堆得乱七八糟,茶杯里还扔了好些烟头。此刻拥紧她的这个怀抱,又好像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没事儿。”谢天桦只说,“有点累。论文还差一点儿,本来以为就能写完的。”
最近又带团又写论文,太辛苦了吧。陶西萌想,捏捏他的手:“要不就别打工了。论文不是月底交吗?”
“我知道。”谢天桦看着她,忽然微笑,“写完论文我们去旅行吧?你十月底才开学呢。”
“嗯?”这么温柔地眼神,陶西萌心里竟砰砰跳。
“你不是一直想一起去旅行吗?就我们两个。”谢天桦又凑近一点,轻轻吻她的耳朵,“想去哪里都可以。”
一下就被吻得脸红红,陶西萌呆了好一会儿:“你好像说要回国去看你妈妈的。”
“我想过了,春节再回去,那时候工作应该已经有眉目了。”他还在她颈边低语,微笑的气息简直像最诱人的撩拨,“你不想去?十月份是最好的旅游季节呢,淡季,人少,叶子黄的红的,颜色最漂亮了……我喜欢秋天,有苹果吃。”
这么孩子气的话,陶西萌脸上的热还褪不掉,呐呐着问:“你喜欢苹果?”
“对啊,”他却抬头,眨眨眼坏笑,“我喜欢红通通的苹果妹妹。”
又调戏人!陶西萌朝他挥小拳头,叫回去:“桃子哥哥是大坏蛋!”
谢天桦哈哈笑:“那桔子妹妹。”
“木瓜哥哥!”
谢天桦笑得咳嗽,伸俩手指捏她脸蛋:“不许叫了!”
“啊,螃蟹哥哥快放手……”
最后还是被他抱着一通吻,陶西萌逃出小楼时,捂着热辣辣的面孔只顾着想:下次这家伙不刮胡子就不给他亲啦。
差点就忘了他之前那么蔫蔫的模样儿了。
不管怎么样,病人就是病人。陶西萌跳上公车,想,等下去S城陪杨沁挑完窗帘,要顺便去亚洲店买皮蛋,给病号哥哥做点粥吃。
跑去约好的火车站台,陶西萌一眼看见长椅上坐着的杨沁,倒是愣了一愣。
杨沁不是一个人,旁边坐着袁加美,两人正笑着聊什么呢。
“嗨!”杨沁冲她招手,“昨儿打电话问加美,她那儿的窗帘是什么尺码的,结果倒提醒她了,说要一起来……”
“正好,我新租的房子就缺窗帘没买啦。”袁加美笑着朝她打了个招呼。
“哦。”陶西萌闪过一点奇怪的感觉,不过也没在意。
车来了,三个女生上了车,一路叽叽喳喳地聊去S城。原来袁加美也常去学生公寓,杨沁早先就和她打过几次牌,倒比陶西萌和她还来得熟些。袁加美似乎谈兴甚浓,又到底在德国多待了两年,时装、护肤、旅行话题转个没完,连窗帘都能说出一堆来,听得陶西萌大睁了眼睛,几乎插不上话。
更让她跌眼镜的是,下了火车去转公交,袁加美居然摸出了烟盒来,彻底颠覆掉精致可爱的乖乖女形象。杨沁显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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