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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都这么说。”我含糊了一句，把头低下，“我老公昨天回家的时候，戒指装在了钱包里，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洗手的时候刮了一下，就取下来了，可我明明从他身上闻到酒味了。”
说完，我将杯子里最后一点儿酒倒进喉咙，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的表演即便算不上完美，应该也没有露出大的破绽，至少现在看起来，我与凌赫的谈话已经进入“正规”了，然而接下来，他突然问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问题。
☆、012到底得手没有？
凌赫笑着转过身，伸手指向一张桌子，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们认识吗？他已经看了你很久了。”凌赫的语气里什么都听不出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指的正是陈一。
此时蒋天航不知道去了哪儿，只有陈一独自坐在那里，我们俩目光交汇的刹那，我紧张的无以伦比。
凌赫看穿我了？从前我跟蒋天航也总是跟踪他，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还是说陈一盯的太光明正大，所以才被他看出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脑子里闪过数个念头，包括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要走了。”我仓惶起身，差点儿带翻了椅子，其实这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起码我的紧张是真的。
“需要我送你吗？”凌赫微微偏头，“只是送你出去打车。”
“随你。”我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酒吧，凌赫果然跟来了。
我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在路灯的阴影处停下脚步，等着凌赫走到我跟前。他站在我面前，看了我几秒钟，然后问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要我帮你叫车吗，还是你想走走？”凌赫问我。
我犹豫了几秒，告诉他我想走走，于是凌赫就陪着我开始顺着夜晚的街道慢慢步行起来。一开始我们没说话，各自沉默着，我在想陈一和蒋天航有没有跟上我们，但是我又不敢回头，怕被凌赫发现了端倪。
“刚才那个该不会是你老公吧？”凌赫忽然问了一句。
“啊，不是。”我摇头，有些支支吾吾的，“一个，一个朋友而已。”
凌赫也没追问，反倒拐着弯儿的套起我的话来，问我老公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我又是做什么的，等等此类的问题。这些我倒是早有准备，应付起来没有丝毫问题，我也假装没有发现凌赫那些带着关切的语句，其实是在套话，他问什么我就说什么，甚至有些事情不等他问，我就先“哀怨”的答了。
不过我并没有讲太多具体的事情，毕竟对一个陌生人，说的太多，反而叫人起疑。是似而非的透露了一些信息，欧巴桑似的絮叨的抱怨，满满的，我看出凌赫对我开始有兴趣了。
我觉得到这里火候正好，马上提出该回家了，并且表示今天跟他陪我走的这段路让我非常放松，心情愉快。
“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凌赫问我。
“有缘，能再见的。”我笑了笑。
“不留联系方式给我？”凌赫还是微笑着，很有风度的模样。
我垂眸想了想，拿出手机，记下了他的号码，然后告诉他，我方便的话会给他打电话。凌赫点头，帮我叫了车，看着我上去之后，与我挥手道别，一切就好像当初对待之前那个女人一样。
车子拐了个弯，我回头看了看，确定凌赫看不到了，才打电话给陈一，我说我先回家去，你们也快点儿回来。
“我已经到家了，不过蒋天航还在酒吧。”陈一给我说。
我给蒋天航发了短信说我应该是得手了，然而蒋天航却给我回了一张照片，吧台边，凌赫正跟另一个女人相谈甚欢，我的心不禁一沉。
☆、013燥郁不安
我脑子里有些乱，立刻给蒋天航打电话，我问他，我是不是失败了？
“应该不至于，他不过是多撒网而已，我会盯着的，你别多想。”蒋天航的语气听着好像是在安慰我，我心里更乱了。
回到家，刚开门陈一就迎上来，我脑子里闪过之前在酒吧里凌赫指着他的画面，忍不住对他发了两句牢骚。我说你明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很重要，为什么还要一直盯着我看，你知道那会儿凌赫指着你的时候，我心里多紧张，多怕被看穿么？
陈一握着我的手给我说对不起，他说他太紧张我了，怕我吃亏，也担心凌赫万一发觉了什么，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再说凌赫怎么会对第一次接触的女人做什么，他从来都是放长线钓大鱼，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们辛苦准备了这么多，你差点儿毁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黑着脸不看他。
“小颖，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对，要不你咬我两口出出气？”陈一挨着我坐下，捞起袖子，把胳膊横到我嘴边。
我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咬完发现上面两排清晰的牙印，又心疼了，赶紧一边帮他揉，一边对着那里吹凉气。
“气消了吧？”陈一抽回胳膊把我一搂，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放在以前我肯定这会儿已经笑出来了，但是今天我心里十分烦躁，我满脑子都是蒋天航给我发的那张照片，下意识的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还气我呢？”陈一捏了下我的脸，“哎呦，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
我皱着眉头扭开脸，去拿包里的手机，陈一的眉头飞快的皱了下，我没在意。我把照片拿给陈一看，我说今天晚上我可能演砸了，之前那个女人，凌赫送她回去之后，没有再回酒吧。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这种人，没有十分的把握，必然不会把精力全放在你一个人身上。”陈一无所谓的撇撇嘴。
陈一的态度，让我有些不太高兴，他知道这件事我看的有多重要，他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我没心情跟他再多说话，支着额头坐在那儿自己郁闷。
陈一问我是不是喝多了头疼，我随便“嗯”了一声，他让我早点儿睡，可我不想睡，我得等蒋天航回来，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否则我不安心，我就随口说了句我想喝冷饮，陈一听了立刻拿钱包下楼去给我买了。
我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再给蒋天航打个电话，又怕他正在跟踪凌赫会被发现，只能干着急，过了大约半小时，有开门的声音传来，我以为是蒋天航回来了，推开门的却是陈一。
“美年达，橘子味的。”陈一拧开瓶盖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冰凉的饮料的顺着食道进入胃里，心里那股燥郁依然没有压下去。
我慢慢悠悠的洗漱，磨磨蹭蹭的拍爽肤水，终于等回了蒋天航。
“怎么样？”看见他进门，我急忙追过去询问。
“他们去开房了。”蒋天航皱着眉头，“怎么会去开房呢？”
“是啊，怎么会去开房呢？”我也自言自语了一句。
陈一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什么都没说。
☆、014闹别扭
我跟蒋天航就凌赫为什么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跑去开房这个问题，在客厅讨论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最后我们得出结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不过是在解决生理需要，这个答案的时候，陈一已经洗洗睡了。
蒋天航给我宽心，说我今天晚上的表现应该没有问题，明天白天和凌赫短信联系一下，慢慢来，他一定会上钩的。我点头，也这么安慰自己，抬头看时间，才发现都快十二点了。
“我去睡了。”我朝蒋天航笑了笑，你也早点儿休息。
“晚安。”蒋天航也对我笑了笑。
进了卧室，我没开灯，直接钻进了被窝，陈一好像已经睡着了，他面朝里侧躺着，呼吸均匀。我轻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不多时也进入了梦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正在做梦，感觉有只手在我胸口摩挲，我翻了个身将自己抱住，哼哼唧唧的嘟囔着，“别烦我”。陈一老实了没多久，又在我脖子后面亲我，整个身体与我背后贴的紧紧的，勃。起的下身在我屁股上蹭来蹭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脾气一下就爆发了，用肩膀往后撞了一下，巧的是正好撞在了陈一的鼻子上。就听陈一倒吸一口冷气，我立刻就清醒了，转身去看他，他捂着鼻子眼泪直流，看来那一下撞的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给他道歉，想拿开他的手看看他鼻子怎么样了。
陈一却抽了下手肘，没让我碰他，我自知理亏，一声不吭的看着他。没过两分钟，陈一忽然翻身下了床，我急急问他去干嘛，我怕他一气之下跑去客厅睡，明天蒋天航起来，就尴尬了。
“上厕所。”陈一冷冷的回了一句，开门出去了。
我心里觉得委屈，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正睡的香，要不是他非不依不饶的蹭上来，我也不能用肩膀撞他不是。陈一回来之后，我主动搂了他的腰，亲了他一下，结果陈一拍了拍我的手臂，淡淡说了句，“睡吧”，感觉完全没有丝毫兴致了。
我觉得更委屈，甚至有点儿不高兴，我道歉也道过了，现在也主动贴上来了，结果你就这个态度，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我气呼呼的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却又没有了睡意，调整了无数的姿势，却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你怎么了？”陈一忽然问了我一句，语气里有些微的不耐烦。
这下我真忍不住了，一下就炸毛了，噌的转过身去瞪着他，“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把人弄醒，搞的我现在睡不着了，好像还是我的错了。”
“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陈一的语气也有些不高兴了。
“对对对，都是我不好，我敏感，我小心眼儿。”我忍不住提高了点儿音量。
“大晚上的，小点儿声。”陈一皱了下眉头。
想到蒋天航与我们就隔了一堵墙，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重新转过身，给陈一留了个脊背。
☆、015小气鬼
这一个晚上，我们俩背对着对方，谁都没有再说话，至于各自何时睡去的，更没有留意。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床那边是空的，我以为陈一不过是起来了，抓过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他给我发了短信，说他回家了。
我有些郁闷，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忽然就想起要给凌赫发短信这回事。我酝酿了好久，不知道这第一条短信说点儿什么好，翻来覆去的写了删，删了又写，最后干脆把手机丢下了。
起床一把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又下雨了，天暗沉沉的，刚把窗户打开，一股冷风就灌进来。“阿嚏”，我揉了揉鼻子，该不会是陈一正在车上骂我呢吧，他来的时候没穿外套，也不知道冷不冷。
出去洗漱的时候，发现蒋天航也不在，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收拾完干脆又缩回被窝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特别想找人说说话，不想给陈一小气鬼发短信，最终我还是选择了联系凌赫。
为了显得自然点儿，我就发了四个字，“干什么呢”，然后握着手机开始等他回复。
凌赫很快就回了信息，就俩字，“你是？”
“我们昨天在酒吧见过，不记得了？”
“是你，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联系我了。”
“为什么不呢？”
我们就这样聊起来，东拉西扯，却谁都没有提再见面的事情。我想这样也好，我不能显得太焦急，我得有耐心，比凌赫更有耐心。
如果不是蒋天航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带饭回来的话，我估计我能跟凌赫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