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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冰冰看他一直闷闷不乐,想找一个跟凌然有关的话题,就指着他身上的挎包说,“你的书包什么牌子的啊?”
“没牌儿。”凌然冷峻的表情,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故意让自己难堪。
迟冰冰身边也没有凌然这样的朋友,心直口快惯了,还不明所以的问,“那多少钱买的呀?”
田乐乐冲她使眼色,用唇语告诉她,“千万别提钱。”
迟冰冰凑过去小声问,“怎么了?”
“恨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小心把你先奸后杀了。”
“我宁可车祸死一千次,也决不死在这种人手里。”
田乐乐抱怨说,“本来我还想攒钱跟他去趟香港,现在连香河都不敢想了。”
“接受现实吧,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我看他不是没钱,是不舍得给你花钱。”
长途跋涉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地方。本来AA制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没有法律规出去吃饭一定要男同志请客吧?她们俩觉得各自掏钱理所应当。可是,凌然非抢着把三个人钱的都付了,倒让她们觉得别扭。
还好是自助式的餐厅,迟冰冰支走凌然去拿吃的东西,跟她商量着把钱还给凌然。
迟冰冰刚好有零钱,把应付的钱给了田乐乐,让她凑齐了一并放入凌然包里,也去挑吃的了。
田乐乐利索拉开他的书包,瞅准了钱包拿出来,迅速把钱塞进去,再把书包放回原位。凌然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赶在她把书包放回原位时回来了。他不免又要多想,为了给他充面子,田乐乐就让他请客,私底下又把钱塞给他。又保住他的面子,又没让他破费。
可他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柔弱女子保护,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憋在心里没说,只顾着不断往她碗里夹肉。
“对了,一会儿我怎么回家啊?”迟冰冰上次去找另一个同学就是因为没问路,坐错了车,最后到了山里。迷路了,一打听才知道,已经身在通州区了。
“你们俩的路线一样,都是先到西站……”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凑到凌然耳边说,“你今天还是走六里桥那条路回家吧。”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有近路你干嘛让我绕远?”
“反正……你就是不许和我身边的女性朋友走的太近。”她被段小璐的事吓怕了,可也知道人的本质不会改变。只是不希望下次灾难来临时,又把她推上友情爱情两难的境地。
“我郁闷。”他理解她的顾虑,但也没太当回事。
看到他们之间又要燃起战火,迟冰冰开始审问,“你俩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啊?”
第五十三章
“我们早就分手了。”她不知道凌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好抢先回答,“现在没有关系。”
“你们分过几次手啦。还记得最后一次分手是什么时候吗?”
凌然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我去拿点水过来。”
“我去给你拿。”田乐乐抢着要去拿水,由于她坐在里排,出去的地方又比较窄,一不小心就坐在凌然身上了,她红了脸,赶紧躲开。
回去的路上,她故意把凌然的包要抢来背着,发现钱已经被塞回了自己的钱包。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钱包放在他包里。她让迟冰冰作掩护,把钱如数再塞过去。
凌然突然硬要回家,一分钟都不想跟她们多待。田乐乐想冲上去抱抱他,某些感觉正在偷偷流逝。她怕抓不住,就永远丢掉了。她知道,他走远了,到了一个她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请我吃饭不高兴了?”迟冰冰也看出凌然举动有些很不合常理。
“不会吧,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了,难道跟我今天非让他来有关?”女人就喜欢瞎猜,田乐乐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说到底也是个小女人。
“要不,发条信息告诉他,钱已经给他放回包里了。”迟冰冰帮她出谋划策。
“也对。”她掏出手机,“这次我放的位置太隐蔽了。万一他刷包的时候没发现,可就完蛋了。”
“我觉得也不太可能,他发现不了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刷包。”迟冰冰终于可以把刚才想说不能说的话说出来了,“那个包可能原来是天蓝色,现在已经亮黑亮黑了。我刚才就想问他,那包多长时间没刷了。”
“也可能……就那个颜色呢,对吧?”她一边走路,一边用手机编辑信息,“钱我们给你放回包里了。”
田乐乐读完凌然的回信,把手机递给迟冰冰,“我想我们都错了。”
“怎么了?”迟冰冰接过手机,又读了一遍让她痛心的内容,“这么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别看不起人。”
“妈的,我们就好有钱,对么?”
“你别这样,他可能误会了。”迟冰冰劝她,“你赶紧回个信息跟他好好说说。”
田乐乐放弃抵抗了,“如果他从认识我们那天起就这么认为,那无论我们怎么解释都没用。知道为什么第一印象那么重要么?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是好人却被一棒子打死么?”
“我懒得跟你说。”迟冰冰用她的手机发回了一条信息给凌然,“我们没别的意思,真的!”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凌然,“田乐乐……”
“啊?怎么了?”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她心里紧张的要命。
凌然似乎有话要说,可还是憋住了,“没事,我刚才没吃饱!”
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刚才我说让你多吃点你非不吃啊!遭报应了吧!”
“呵呵。”他低沉的笑着,“行了,那我挂了!”
后来她终归还是知道了凌然想对她说的话,他没勇气说,就只好写。她回家打开电脑,看见凌然发表的日志,内容是这样的: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话我说不出口,怕伤害你。我不想让你哭,那不是一个男人干出来的事。咱俩在一起之后,你没少哭过。我承认一开始是我追你,后来相处久了发现这种感情更像是哥哥对妹妹,所以我事事顺着你,希望你开心。我知道你对我好,而且是非常好的那种。但是,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希望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一心一意、甘心情愿的对她好。好多感觉,过去了就回不来了。真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田乐乐顿时哽咽了,她本就支离破碎的梦想,现在彻底灰飞烟灭了。说的多伟大啊,他希望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而已,他在这个整个过程中,没有笑过,没有哭过,没有付出过,没有难受过,一点点感情没有过。
这一切悲伤快乐,只是她一个人的感情,经历过的诸多往事,也是她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她也希望是个梦,或者干脆换上妄想症。
她平日一向节俭,今天连电脑都没来得及关就跑出家门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要能远离那台电脑,远离伤害,就要一直逃。最后,她停下来,就站在那,不再避难,不再逃跑,只是□裸的承受,那一切属于和不属于她的伤痛。
第五十四章
无论他用手机还是座机拨电话给凌然,均无人接听,决定放弃之际,手机响了。即便她哭的满眼是泪,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也能猜到必定不是凌然打来的。
“田小姐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钻入耳膜,“您一年前过来报的案子已经破了,麻烦您尽快过来配合我们做一下收尾工作。”
“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当时她多么希望警方能破案,想找回丢了的东西。如今,她早已遗忘了,看淡了,这些事又浮出水面。迟来的水落石出百害无一益。
她抵触去警局,庄严的氛围和压抑的感觉,很容易让她想起关于许佳梦的种种。
警局总会带来诸多不幸,即便那些悲剧与她都没有直接关系,但间接影响却太大。
她僵住,看着犯人的名字,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好像还有一个女儿,是……”
她激动的举起手,阻止对方说下去,怕听见那个名字,“如果我不追究,他多久能放出来?”
“只怕他是出不来了。”警官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为什么?”她拍着桌子站起来,不仅举动滑稽,也意气用事的不对地方。她又重新坐下,“不是你们说在没人看护情况下取走东西的行为只算扒窃,当面索要或夺走才叫抢劫吗?”
“是的。”依旧是公式化的回答,“因为涉及金额较大,情节又较为恶劣,我们当时就立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将犯人缉拿归案了。”
两年前在昌平区,他刚行窃不久,动作不娴熟,灵敏度也不够。正在偷一个孕妇钱包时被当场发现,他不舍得扔下已经得手的钱包,孕妇也是不依不饶,拉住他的衣服不肯放,还大声喊人。发生争执的地方正好在一个水果摊前,他也打急了眼,抄起摊主用来切西瓜的刀,发泄一般的在被害人身上捅了三十多刀。
此事之后,他就躲起来了。这次之所以被捕,只因又出来作案,听说只是为了给女儿买个生日礼物。今天的日子和上次被偷的日子正好前后脚,看来她的生日也就是这几天,莫非她们是同一天生日,而凌然也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而是没时间为自己庆祝。
左宇刚可能不知道,她并不需要这份沉重的礼物,也许凌然随口的一句祝福,都胜过他千万分。他付出了粉身碎骨的代价,换取的只是毫无回应的亲情。正所谓,想要的得不到,拥有的不喜欢。
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凌然还是给她回了电话,“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可做的每件事都好像伤害到你了。”
“这不怪你,只能怪我爱错了你。如果我不爱你,你的好坏不关我的事,你身边女朋友换来换去我也不会跟着伤心难过。说到底,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现在就去把日志删了,马上删。”他急着说。
“不用了。”她果断的拒绝了,“你是为了让我开心才会删?可是,你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明了,我不可能看不懂,或是当做没发生过。你现在删掉,是不是想毁灭证据?”
“你……”他顿了一下,“过来找我一趟吧,我有话想当面对你说。”
她在家门口的车站苦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基本上所有的公车都来过一遍了,她要等的那趟迟迟不来。她不停在心中反问自己,莫非她和凌然之间的缘分竟如此的浅。
终于坐上了车,闭上眼听着音乐,不免有些伤感。
一个人走一走街灯下的路口
握不紧的双手不知怎么形容
已被你击退的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想不到挽留难开口面对面对我说
你已经不爱我承诺全部没收
让我忘了所有一个人重新来过
你怎么那么从容怎么能等不及我回头
狠心的话全都讲完
剩下的路各走一半
也许我真的不够勇敢毕竟相爱一场有太多片段
告诉我怎么能忘记你的笑容
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普通朋友
假如你用心守候不会是这个结果
你说的我都懂我却不能够就这样放手
告诉我悲伤的时候会想起我
告诉我你舍得让我独自漂泊
有些话说不出口害怕又犯下了错
分手还没有说泪就先流
面对面对我说你已经不爱我
……
下车后,她并未发现凌然就在车站等她,刚要打电话,他忽然钻到身后,“您好,请问您是来找一个叫凌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