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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看看二十年后,老天是不是还不收你!”顾宁陈加到了手上的力道,脸色依旧淡然:“不,老天还是不会收你,你该下地狱的!”
“是吗?你记好了,棺材里装的不是老人,是死人!”
声音很轻,一阵火药味甚浓的对话只在二人之间传递着,可是在座的商业人士再年轻也或多或少有过一番经历的,所以即使不明所以,还是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了。
气氛很尴尬,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顾宁陈与裴青山紧握的双手之上。两人到底用了多少力道,众人无法感知,但是两人手掌青筋暴突,骨节分明,也可感知一斑。
“哈哈哈,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啊!”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人群的背后传来,众人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伯秋明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从飞机上走下来。伯秋明的到来让众人大吃一惊,但是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伯秋明身后的那个人。精短的头发,凌厉的眼神,还有那淡漠的神色,不是顾陈远是谁?
可是,顾陈远不是还躺在医院里吗?顾家对外宣称顾陈远昏迷不醒,个把月了,众人都认为他成植物人了,可现在顾陈远竟活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还是跟以往一样的冷峻。
“哎呀,我今天算是不请自来了!”伯秋明在顾陈远的搀扶下走上前来,不经意间将顾宁陈和裴青山通红的手收入眼中,自知来得的确是时候。可是满脸却是惊诧愕然之色:“这……这是长青?怎么可能……”
“长青”是裴青山的字,伯秋明开口就是裴青山的字,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交情到底有多深。看到伯秋明一脸的戚戚然,裴青山终究是上前微微鞠了一躬:“伯叔,好久不见。”
当年坐牢期间,伯秋明在监狱认识了裴青山的父亲,并受恩于他。出狱后,发达了的伯秋明自是知恩图报,帮扶着裴青山取得了a市黑白两道的顶尖的权力。只是,后来世事多变,出现了那么多变故也不是伯秋明能够阻止的。
“你这孩子,伯叔都以为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伯秋明激动得山羊胡子都抖动起来了,拉着裴青山的手就往里走:“真是双喜临门啊,双喜临门啊!远小子没事,长青也回来了!”
众人自是随着伯秋明进了帐篷,并一一落座。
“顾陈远,就是你?”裴青山率先开了口,盯着顾陈远的眼中却是狠辣:“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里的“青”是指顾陈远,蓝自然是指“顾宁陈”,而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是指r国的那件事情。很多人不明所以,可是顾陈远心中是通透的。一向冷漠的他倒不会因为有这么多前辈在,就谦恭一些,所以面对裴青山,他也只是举了酒杯微微示意。
伯秋明听顾陈远说了r国的事情,但是其中过程并不是很清楚。眼下看到裴青山眼中的狠辣之色,不免诧异顾陈远到底在r国做了什么,他知道,r国的事情肯定不若顾陈远口述得那么简单。
事情当然不简单,只是顾陈远说得轻描淡写罢了。
事实上,顾陈远与裴青山的渊源还是比较深的,深到顾宁陈都没有想到。当年,顾陈远受重伤到国外疗养了一年之久,这件事就与裴青山脱不了干系。只是当时,顾陈远不认识裴青山,更不会想到r国天空的领导者就是顾宁陈的死敌。
至于上次受到顾宁陈的指示赶赴r国,与约翰携手捣毁了裴青山在r国的势力,更是进行了一番恶战。几次枪林弹雨,几次险象环生,可是最终他回来了,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所以,习惯性的,顾陈远将这一切惊心动魄一笔带过。
“长青啊,今日是阿杰的婚礼,看在我的老脸上,一切恩怨我们就暂且放下。”
今日顾陈远刻意将伯秋明喊来,意图之一就是这个。裴青山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是绝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当年伯秋明可是对裴青山有救命之恩的。当然,顾陈远也没指望着伯秋明能让裴青山放人,只要能拖住一时都是好的。
“伯叔,您为长者,当然听您的。”
裴青山恭敬道,可是眼角的余光却落在顾陈远和顾宁陈身上。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只不过是敷衍伯秋明的权宜之计,一切还得在今天了结。顾陈远没有任何反应,顾宁陈却是淡笑着微微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他也不想等了,近二十年的折磨让他错过了太多太多。当这一切都结束后,他的生活是不是也会重新开始呢?
帐篷里一帮人围着伯秋明闲扯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可即便如此,明争暗斗的气味还是丝毫不减。与这里面截然不同的是外面的草坪上,载着安若兮的飞机早已缓缓降落了。
“新郎呢?新郎在哪里?”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下一秒裴扬杰就被众人推到了最前面。裴扬杰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灿烂笑容,只是这份笑容当中有多少僵硬多少伪装,也只有裴扬杰自己知道。
裴扬杰,你是个男人!
自我催眠之后,裴扬杰重整了面上的笑意,让笑容更加自然一些,然后款步上前。每走近一步,他都知道他与安若兮的距离远了一步,安若兮,以后或许连站在后面默默守护的资格都没有了,我终究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裴扬杰这般想着,却又忍不住自嘲着勾起嘴角,他这样的心思重要吗?或许根本不重要,她的身边有一个他的!
最终,没有一丝迟疑,裴扬杰走进机舱,可是瞬间,他惊呆了……rs
第一四六章 法式湿吻
打开舱内特制的房间门,入眼的便是戴着公主皇冠、高高盘起的发髻,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裴扬杰一阵迟疑,待舱内的人微微抬了头,他顿时不敢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是错觉吗?如果是错觉,为什么这种错觉会一直持续;如果不是错觉,那么安若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的是你?”
“你说呢?”
温软的声音入耳,裴扬杰原本平静的心湖一下子又荡起了阵阵涟漪。都已经说服自己当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了,可是为什么老天总是喜欢跟自己开玩笑。看着面前穿着婚纱、满脸无奈的安若兮,一时间裴扬杰很希望这是一个梦境。如果是真实,那么,他的心湖还怎么平静得下来。
“怎么会是你?”
“我也希望不是我!”
安若兮心中自然是有气的,可是看到裴扬杰一脸茫然后,她知道这事跟他必然是没有关系的。当然没有关系了,安若兮忍不住暗暗责备自己,这么多年来对裴扬杰还不够了解吗?起初都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见了面反倒给他使脸色了呢?!如此一来,安若兮深呼吸,脸色柔和了不少,再抬头时,已经是淡雅的笑意了。
“是你父亲邀请我来的,来当新娘!”
安若兮缓和的脸色让裴扬杰又是一怔,再听到她的解释,心中更是震惊不已。虽然裴青山与伊韵儿的父亲曾经有过矛盾,但是他与伊韵儿的婚事也是得到了裴青山的首肯的,为什么现在出现这样的变故。对于安若兮的出现,裴扬杰不是不喜悦,他甚至希望这一切可以成真,但是现实是什么样子的,他还是理智的知道的——至少在这一世,安若兮总不会是他裴扬杰的。
“我去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裴扬杰紧蹙了眉头,话里的“他”自然是指裴青山,自与裴青山相见之后,他从未叫过裴青山一声“爸爸”,因为他从未在裴青山身上体验到一点点貌似父爱的东西。裴青山回来的几天,他的人生全都变了,守护他长大的裴振理变成了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的准新娘竟然不再是他孩子的妈咪!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不敢多看安若兮一眼,裴扬杰很愧疚自己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准身边准备找裴青山,安若兮却赶紧拉住他道:“丢丢是筹码,我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丢丢?”
“对,丢丢。”安若兮乞求地看着裴扬杰:“丢丢是你哥的儿子,却不是你父亲的孙子。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明白就好,你的父亲用丢丢威胁我,我不知道他对丢丢做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丢丢会很危险的!”
竟然是这样!
裴扬杰觉得头疼,不是为人子女不孝,此时此刻他真的希望那个叫做父亲的人早已死去,那么现在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了。
“拜托你,陪着我,演好这场戏!”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裴扬杰苦笑着反握住安若兮的手。其实,心底里,他最不希望这是一场戏,如果不是戏,那么这一切就都会是真的,他会实现夙愿与安若兮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小小的房间内,安静得连安若兮和裴扬杰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静静地看着,却不敢对视。几分钟过去了,飞机外的宾客等得不耐烦了,尤其是裴扬杰几个处得好的兄弟,竟然怂恿着众人喊起来。
“注意影响,回家再亲热啊!”
“就是,也体谅我们单身汉的苦恼啊!”
“阿杰,别太急色啊!”
……
颇有深意的呼喊声让安若兮和裴扬杰均是一阵尴尬。安若兮故作镇定的盯着裴扬杰的眸子:“阿杰,求你,这场戏总要演下去的!”
演戏就演戏吧,也算是一尝夙愿了。裴扬杰吐出一口浊气,调整了呼吸,洋溢起一贯的笑容:“别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以生命起誓!”
裴扬杰如此的严肃,这让安若兮心中陡生不好的预感,可是宾客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她倒也没有心思多想,捧着长长地蓬松的裙摆就站了起来。
“穿着高跟鞋?”
“嗯。”
“那,还是我来吧!”不待安若兮反应过来,裴扬杰已经弯下身来,将她打横抱起:“你是快要做妈咪的人了,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保护孩子?穿高跟鞋对孩子不好,不是吗?”
安若兮本来还想固执地下来,可是听得裴扬杰这么一说,所有的抗拒都变成了顺从。其实,如果不是顾陈远先一步出现,如果不是她先一步爱情上顾陈远,安若兮真觉得裴扬杰是一个很不错的丈夫人选,可是爱情这东西从没有如果,爱了就是全身心的爱了,不爱再怎么样都不会爱上。
上天跟他们开了个大玩笑,裴扬杰和顾陈远或许本不该一起出现。
与安若兮一样,裴扬杰的心中也是百味横生。感受着安若兮的乖顺,有那么一阵恍惚间,他渴望今天的婚礼就是真的。可是,假的怎么真得了!极力隐去了面色的僵硬,裴扬杰低下头来给了安若兮一个安慰的眼神:“对不起!”
“没关系。”
小心翼翼的下了飞机,一步一步上前,渐渐与宾客们拉近了距离,安若兮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蕾si面纱放下来:“大家应该都认识今天的新娘吧,或许,这样会好一点。”
“随你乐意!”
裴扬杰苦笑着缓步前行,不远处裴振理的身影映入眼帘,步子不由得一阵停滞。裴扬杰此时才回忆起昨晚醉酒时裴振理那句,“今日会有惊喜”那句话的含义了,也明白了伊韵儿昨天傍晚时分要换高腰婚纱的原因。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算了,即便是被蒙在鼓里,他也情愿,有这样一场婚礼,他的人生也就没有缺憾了。
心知肚明,这场婚礼是假的,但是裴扬杰告诉自己,从这一刻起,这场婚礼就是真的。
“嗨,韵儿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娇弱啦!”
“我们可是光着腚跑大的,你彪悍的名声谁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