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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黑亦晨这回真的想掐死她了,她竟敢说不想要他的宝宝!
难怪戴玉国那么坚持,要自己和裴晗聊聊,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的失落呢?
这一刻,他才开始明白,对戴玉国的提议,并不简单是满足裴晗酒醉的愿望,也不是一时兴起,他真的期待有一个宝宝!一个和裴晗生的宝宝!
可她不愿意!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真***太可笑了,搞半天都是他自己一头热,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将来身边有个小裴晗的愉快画面,她却……这么大盆冰水给他浇过来!
裴晗以为自己眼花了,少爷脸上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失望,怎么看起来还有点悲伤呢?
对,一定是看错了!裴晗这么说服了自己,还煞有介事的问黑亦晨,“少爷要我重复哪一句?”
“你竟敢不要我的宝宝?不要我的,你还想要谁的?阙醒尘的?还是,你有了别的奸夫?是不是伊藤真央?才见了一次面,你们就勾搭上了吗?看来我养的不是一只狗,是只狐狸精!”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少爷,你不能冤枉我!”
裴晗看到他松开自己的领带,而他还提到阙醒尘,已经预料到可能发生什么,赶紧冲向阳台的方向。
“你还想跑,你当真以为你能跑得掉?”黑亦晨再也按捺不住,疾步走向裴晗,在她还没打开落地窗的时候狠狠将她压在那面玻璃之上。
“你以为这件事是你可以说了算的吗?”用领带将她的双手缚在背后,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我要你生你就得生!这是命令!”
出乎黑亦晨的意料,这一次不是他抬出命令两个字,裴晗就会乖乖接受的。
她桀骜不驯的看着他,“那你也得接受,这一次,我会抗命到底!身体是我的,我不想生,你能左右得了我吗?”
“那好,我们就试试看……”
霸道的唇不给她出声的机会,粗暴地蹂躏过她的唇舌,如果说方才那个激烈又以血腥结束的吻还带有一丝温柔挑逗,这一次却再没有一丝柔情蜜意,只带着毁灭性的火药味。
裴晗却紧咬着唇,索性闭上了眼,什么都不看,让自己沉入这无底的黑暗深渊。
她已经开始习惯,他在性/事上对她的残暴,从初次开始,就没有过一点值得她回味的美好。
仅有的一夜温柔缠绵,都是在席嘉悦的心脏手术之前,仿佛就只是他给她的死刑前的犒赏!
可那一点犒赏,和他的伤害相比,不足为道!
会要想说。她终究还是要面对这样的事实,她逃不开他的霸道占有、需索无度,无非又是另一场漫长的好似永远不会结束的强/暴!
黑亦晨当然不会知道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他只看到她连冷眼旁观都不屑,这让他更是愤恨,蒙上情/欲的双眸在黑暗中愈来愈阴鸷。
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这个女人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快把她压下来征服,只有征服了,她才会乖乖的听话,才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唯命是从!
双手被缚的裴晗无力回天,只能任由他彻底的享用自己的身子,昏迷前依稀听到他的叫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的生死都由我说了算,更何况是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晗迷迷糊糊的听到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响,噩梦应该结束了吧?
她刚动了动眼皮,猝不及防间,却听到本该在浴室的黑亦晨撒旦般的魔音,强行侵入她的耳朵里,“到底是谁教你这么不听话的?别让我知道你真的勾搭上别的男人,否则我要你好看!”
“不识抬举的女人!还不是你说要宝宝的,现在才反悔,晚了!”
黑亦晨索然无味地吼了几句,发现裴晗根本就无动于衷。
随即他自己突然爆出自嘲的笑声,“呵呵,你在干嘛?对一个昏睡的人吼这些有用吗?”
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伤痕累累,手臂上泛着骇人的青紫,深深的指痕蕴着殷红的血丝,本就满目疮痍的双脚经过一番摩擦再度破皮渗血,莫名的,觉得眼底刺痛,心也狠狠的一抽。
“该死的!”这次的低咒是针对自己!他真没想对她下手这么重,可是,每每被她气得失去理智,就没了分寸!
转身,他又大步走回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出来,时间太短,裴晗连睁眼的机会都没有,她也不想面对他。
下一刻,手上突然察觉到一阵温热,痛得她陡然秀眉深蹙。
察觉到伤口上一阵凉气,听见黑亦晨温柔的声音,“呼呼……不痛了不痛了……”
好险自己没叫出声,裴晗差点以为自己幻听!
而黑亦晨还以为自己的柔声细语奏效,满意的看着“睡梦”中的裴晗终于缓缓的舒展开眉头。
这是?少爷在替她处理伤口?心中陡的滑过一股暖流,记忆仿佛倒流到十几年前,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只比她大了八岁而已。
不只裴晗想不到,连同整个黑家上上下下,都没想到,这个天生冷漠无情的十三岁小男孩竟然有如此之强的照顾人的能力。
经历了那样的血腥枪战,完全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她,几乎有好几个月都说不出话,走不出死亡的恐惧,也忘不掉在生死关头被父母头也不回抛下的阴影。
可他却极有耐心的和她同吃同睡,想尽了办法让她开心开口,甚至不惜在她面前扮演小丑。
那时候,二少和三少还曾经嘲笑她是个小哑巴,少爷捡了个不会说话的木偶娃娃。他气得和二少三少打了一架!
雷叔说,那是他们兄弟间的第一次争吵,而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渐渐多了嫌隙,到他们父母意外过世之后,三人的关系直接降到冰点。
性格火爆的三少一度把枪抵到了她的脑门要她偿命,最后还是被少爷拦了下来,他说,不会让她死得那么容易。
此后,他也真的履行诺言没有让她好过,但,总是让她活下来了不是?
而她,也果然慢慢成长为冷若冰霜、寡言少语,只听少爷一个人命令的木偶,可是,那时候他对她的维护和关爱,始终让她铭记于心。
本来以为,这样的呵护只能存留在记忆中了,没料到,今晚竟然可以重温旧梦。
黑亦晨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干净身子,又从地上的医药箱里捣鼓了半天,找出药水。旋开瓶盖,用棉签小心翼翼的沾拭着药水,而后,覆上她洗净的伤口。
裴晗终于装不下去,缓缓的睁开眼,意外的看见他专注的表情,那双墨染的眸子中,竟然有着熟悉又陌生的焦虑和担忧。
回过神来,她迅速的抽回手,却不小心碰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台灯罩灼烫的温度让她倏的把手缩到胸前,肘部却又碰到上面,刚好烫到伤处,疼痛加剧,忍不住低呼出声。。
她下意识抵抗的动作让黑亦晨有些恼怒,黑眸黯了黯,冷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命令着,“把手拿过来!”
“刚刚不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吗?”黑亦晨拢紧了眉,对她愣着不动的状态感到不满,“晗儿,你怎么还学不乖呢?反抗我,真的就这么好玩儿?”
冰寒的眸光闪过一抹狠厉,他少有的耐心也因眼前这个女人的冷漠与抗拒全数殆尽,为什么她总是要惹他生气,总是要跟他对着干?
而这一切,都是从两年前开始,让他不得不猜想:真的是阙醒尘带给她勇气,才让她有了这些变化吗?
难道她,真的爱上阙醒尘?
他,黑亦晨,坚决不允许!
“少爷,我听话,你不要生气……”裴晗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眸子又染上嗜血的杀意,如果只是因为不让他擦药,那她罪过就大了。
首先就对不起自己,他要对自己好,干嘛不受着?这明明就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看她乖乖的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语气竟是很久没见过的可怜兮兮,恻隐之心顿起,语气软了下来,“早这么听话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干什么非要惹我生气?”
继续让黑亦晨上药的手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裴晗忍着没有收回,也忍着再继续反驳他的冲动。
她什么事都可以听话,唯独在孩子的事情上,真的不会妥协!
除非,他改变心意,不娶席嘉悦!
突然,想起真央说过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说一句,你不喜欢!或许,他会改变主意!”
那她,是不是要努力的试一次?她从来就没有真实的表达过对这件事的看法,择日不如撞日,难道真要等到他们结婚之后,被席嘉悦逼到忍无可忍才说吗?
“少爷……”她小小声的开口,再次做好激怒他的准备。
“嗯?有话说?”黑亦晨看到她那副战战兢兢地的样子就有些想笑,这还是他的首席影武者?或者是因为他刚刚真的吓坏她了?
“少爷,你真的,很爱席嘉悦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并不那么的值得你爱,也或许,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也或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我……”该死的,为什么话到嘴边,要吐出来还是这么困难?为什么一紧张,就开始语无伦次了?
黑亦晨难得的变得细心,仿佛真的看透裴晗的心思,“你不想我娶她?”
“……是!”裴晗沉默片刻,终于重重的点头。
黑亦晨并没有不开心,嘴角反而勾起笑容,“是嫉妒她可以嫁给我?而你不可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不是的,我没有!”裴晗的答案给得又急又快,不只让黑亦晨立刻拉长了脸,还将自己逼到了死角。
她的否决像是打破了他某种期待一般,心口好像缺了一块,随即又被熊熊大火填补上。
他忍不住就对她极尽嘲讽,“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对我的感情婚姻管那么多是想干什么?还是你当我的贴身保镖太久,享受太久的特权,就以为自己真有资格插手我的事情,甚至是上位做少奶奶?”
裴晗慌忙的辩解,却是越描越黑。“我……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对少爷有任何的奢望!我永远都会记得,我是少爷身边无心无泪无情的影子……”
“闭嘴!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是要求你对别人,对别人无心无泪无情,不是对我,不是对我……你明不明白?”黑亦晨突然激动起来,再次用力的扣住她的肩膀,大力的摇晃着,把裴晗晃得头昏眼花、招架不住。
“我……恶……”话没有说完,她就开始犯恶,黑亦晨一松手,裴晗赶紧裹着被单冲向浴室。
看她吐得昏天黑地,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黑亦晨的剑眉蹙得紧紧的。暗地决定明天一定好好的跟戴玉国和琳达算算这笔账!两大医生,而且还是医术超群、口碑甚好的名医都照顾不好一个裴晗?
裴晗吐完已经全身无力,几乎瘫倒在马桶边,黑亦晨递了好几杯水给她漱完口,才又将她抱回床上。“你怎么搞的,最近一直在吐,吃那么多补品一点儿没吸收,再下去你都瘦成一把柴了,那还有看头吗?”
“我也不……清楚……”再次接过黑亦晨递到手中的温开水,裴晗的思绪突然清晰起来,琳达说的如果,也许不是如果呢?
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红了眼眶说不下去,所以,最近自己一直吃什么吐什么,并不是吃坏了胃,而是……
“你在想什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再贴到自己的额上,松了口气的道:“还好,没发烧……看来这次的蛇没有上次的厉害!”
裴晗边喝水,不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