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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笼罩着落地窗,映在认真思忖的叶奎身上,映得那五官眉眼意外的苍白迷离,厚厚的毛衫松松垮垮在叶奎的肩头,露出了锁骨处白皙病态的肌肤。
太过纯真美好的画面,以至于让前一秒才目送怒气冲冲的安小姐离开,后一秒便端着放有牛奶的托盘踏进卧房的佣人,差点儿惊掉了眼珠和下巴。
、第32章 光芒一样的存在
微微张着嘴;佣人保持着石化的动作,本能的哆嗦起来,托盘在佣人掌心中“啷啷”作响。
佣人目光直直,毫不掩饰的在叶奎身上反复流连,这……这还是自家跋扈骄纵的二小姐吗?一定是她魔障了才会看到这一幕,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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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这件事我不同意。”叶务捏着手中精致小巧的红色订婚邀请函,眉头微皱,嗓音沉沉,修长挺拔的身姿在落地窗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叶奎坐在床边;捧着佣人送来的热牛奶,一口一口的抿着,热气哈在她浓密的黑睫上;奶白的泡沫覆在了她苍白的唇边,手腕处的软管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摩挲着床沿,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用食指的指腹按了按热热的磨砂杯面,叶奎抬眼,睫毛微微闪了闪:“哥,我已经答应了安小姐。”本来还想着怎么和哥哥开口,没想到佣人才把牛奶端上来,哥哥就回到了住宅。
叶务舒展眉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叶奎,把邀请函递给一旁低眉顺眼的佣人,迈步坐到了叶奎身旁,一向严谨的面庞露出疼惜:“奎奎。”握住叶奎冰冷的手:“你的身子骨根本不容许你这段时间再出去,现在最要紧的是在家养病。”
“哥……”叶奎雅静的抿唇一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憔悴。
“好了,就这么决定。”没等叶奎继续说下去,叶务捏了捏叶奎纤细的手指,神色凌然,透着军人的不容置疑:“我会和安小姐说明原因,你不用担心。今晚我会让佣人多备几道你爱吃的菜,你再休息一会儿,等会儿下来吃晚饭。”
叶奎蠕了两下唇瓣,润润的大眼睛静静的看了叶务半晌,最终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即没有失落也没有反驳。哥哥的态度坚决,看来她要食言了,订婚party会让安小姐很失望吧。
深深看了叶奎一眼,确定叶奎情绪异样不大后,叶务轻轻拍了拍叶奎的手背,把邀请函在掌心里狠狠捏成一团,朝佣人扫去沉沉的一记眼神,起身出了卧房。
托着托盘的佣人被自家大少爷凌厉的眼神刮得心惊肉跳,不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浑身发抖的朝叶务跟随过去。多少年了,自家大少爷从来都是光芒一样的存在,沉稳内敛,几乎不曾对佣人发过脾气,难道她的佣人生涯就要在此刻结束了吗?
叶务下了一半的楼梯,突然顿住脚步,手扶上栏杆很是用力,眉头重新皱起,那刚毅的脸庞露出少有的隐怒:“谁准你让安今来访的。”
打断身后佣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叶务浑身散发出一股属于中校的压迫力:“父亲没有回来前,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准任何人入访。”
佣人一惊一乍的弹了□子,手中的托盘差点儿脱手,被叶务严肃的呵斥声吓得抖如糠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额头只觉冷汗冒出,有一种绳子紧勒着脖子,人生终于快要走到尽头的感觉。
看也不看紧张后怕的佣人,带着一股低气压,叶务展开手中早已被捏成一团看不出原形的订婚邀请函,凝重的扫了上面一眼一个人的名字,黑色的军靴在楼梯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第33章 用惊悚更为贴切
肖卓思;这个和叶家断绝来往的男人居然会送邀请函过来,叶务不悦的把邀请函掰成两半,随手丢在桌面的钢化玻璃上,整个身子深深陷在了沙发中。
凝视着桌面上的碎卡,十分专注,叶务微微蹙起眉峰,不禁想到了叶奎苍白的小脸上,两颗清澈圆润的眼珠。
如果记忆没有模糊,自己的妹妹似乎是从七年前开始,才变得娇纵跋扈;不务正业,把做人的道理统统抛在了身后,恶劣到让人不愿亲近;令人疏远蔑视。
虽然自小和叶奎感情淡薄,但当时肖卓思和叶奎解除婚约的事,在叶家闹得很不愉快,他还是有印象的。肖卓思和叶奎一起长大,叶务曾经一度认为肖卓思会成为叶家的一份子,就算肖卓思不是胎生血脉,却深得父亲喜爱。
不过这个认为也只是曾经,一心立志军部的他对叶奎的琐事根本不会上心,所以当肖卓思解除婚约并且和叶家断绝来往的时候,除了他,父亲和母亲都很震惊。
为什么会解除婚约呢……
叶务抬手按压了两下因深思而发胀的额角,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七年前的情景,他模糊有限的记忆中只记得零星的画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脸色越来越阴郁,叶务仰起头望着璀璨的灯穗,越想记忆越模糊。
唯一清晰的,就只有叶奎很依赖肖卓思,也是从解除婚约后叶奎才变得让人难以接受,他做为哥哥却对妹妹的一切都不了解,真是失职透了。
肖卓思已经和叶家断绝来往,不可能邀请叶奎,如果不是自己疏忽大意,怎么可能让安今这个女人有机可趁,叶奎看到这张订婚邀请函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受。
“少爷。”顾管家走进客厅,看了一眼叶务蹙起的眉峰,挥手遣退在一旁哆嗦个不停的佣人,一张老脸淡定无比:“晚餐已经备好了。”恭敬的话语,挑不出一丝病来如山倒的状态,自家大少爷很少露出这么隐忍疲惫的难看脸色,顾管家暗暗感慨,看来自己一天不在,就出了不少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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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管家,病好多了吗?”叶奎把餐叉轻轻放在一旁,取过纸巾擦擦嘴角,咧出一道极浅的笑,她从佣人那听说了顾管家送粥的事,怎么说都是因她而起,她内心有些小小的愧疚。
顾管家经过和重伤后的叶奎相处一段时间,尤其是在病倒一夜后,比往日更加淡定,对叶奎这种在佣人眼中很异常的行为,表示见怪不怪,从容不迫的替叶奎盛一碗贝肉汤:“谢二小姐关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儿小病算不得什么。”
说话间,顾管家用余光瞥了眼桌上分毫未动的清蒸麦鱼,又替自家大少爷盛了一碗贝肉汤,心中百转千回,二小姐不仅举止言行很异常,就连口味也和以前判若云泥,大有不同。夫人和上将还有大少爷都不爱吃鱼,唯独二小姐对清蒸麦鱼很是钟爱,二小姐现在已经不能用异常来形容,而是用惊悚更为贴切啊。
叶奎抿唇笑了笑,对顾管家波涛汹涌的内心毫不知情,缓缓喝了一口汤,动作优雅的形成了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坐在对面的叶务看着自家妹妹高雅乖巧的举止,之前的抑郁顿时一扫而空,心情一好,连带着口中的食物也变得愈发美味起来。
喝完汤,叶奎抬起缠了消毒纱布的手腕看了看,没了软管的束缚,一切都轻便了很多,想了想,叶奎抬眼朝叶务望去:“哥。”声音透着绵绵的温柔:“我已经好多了,今晚……”
“奎奎。”正在喝汤的叶务放下汤勺,抑郁的心情有了回归的趋势,对叶奎即将出口的话置若盲闻,眼眸微微抬了一下,叶务岔开话题:“厨房今晚做了新的甜点,我想你会喜欢的。”知道叶奎想对他说什么,无非是应邀安今的订婚party,让叶奎去见肖卓思,怎么可能。
叶奎眨巴眨巴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明亮圆润的眼珠缓缓黯了下去,被哥哥一口回绝她不是没想到,只是她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既然答应了安小姐,总要再从哥哥这里再争取一下机会。
叶务状似不在意的站起身,实际上把叶奎黯然的眼眸看在了眼中,心中疼惜的钝了一小下,俊朗严肃的脸庞若有所思。看来叶奎就算是性格变得再恶劣跋扈,也还忘不了肖卓思,不然怎么会这么失望,七年前的感情可能从没断过,或许只是被她掩藏的很深。
安今送来的邀请函,根本就是一根导火索,是不是……应该让叶奎去参加订婚party,只有让她亲眼目睹肖卓思和另一个女人订婚,她才会彻底死心。
叶务不知道叶奎只是为食言而感到惭愧,肖卓思对于现在的叶奎来说,连陌生人都算不上,复杂的斟酌了一会儿,叶务突然敛了敛沉稳的目光,重新坐下:“奎奎。”醇厚温和的嗓音在沉默的餐桌上响起:“肖卓思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叶奎闻声抬眼,盯着叶务顿了顿,想起安今的订婚邀请函,才把肖卓思这个名字放进脑中,肖卓思不是安今小姐的订婚对象吗?什么重要不重要,哥哥的话她完全听不懂,歪了歪脑袋,叶奎睁着仿佛不带一丝杂质的纯净眼睛,疑惑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叶务修长有力的指尖在桌面上极有节奏的敲了两下,然后握成拳,眉宇间充斥着一股矛盾的无奈:“两个小时,十一点前必须回家,我会让顾管家陪同你。”
深沉严肃的目光在自己的手上停了两秒,思考了一下,叶务侧过脸,对守在一旁的默默无闻的顾管家吩咐:“给奎奎准备一套晚礼裙,宴会上有任何异动立刻通知我。”
叶务自然不会只让顾管家跟随,他还会暗中派人保护,从上次叶奎在魏涵的宴会上出事,叶务就一直很忌惮伤害叶奎的人。
、第34章 强大能耐的奇葩
有些事看似简单;却深如黑潭,不得不防,毕竟叶奎就算再招人嫌招人恶,也是珍贵的胎生血脉,叶家人,一般培养皿血统的人谁敢轻易得罪。
顾管家微微躬了躬身,点了点头,表情在众佣人投过来的诧异同情惊惧佩服,各种交杂的目光中,相当淡定。
因为陪同二小姐赴宴在众佣人心里是一件非常倒霉加倒霉;甚至可以说是血腥很血腥的事。
叶奎云里雾里的听着叶务的吩咐,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佣人已经收拾妥了餐桌,摆上了可口的饭后甜点。
“哥。”叶奎心情愉悦的抿了下弧形姣好的唇瓣,舀起一小勺炖香蜂双皮奶,多日没有血色的脸上绽开一抹淡而舒心的笑容,没有丝毫勉强:“谢谢。”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决定,但至少,她不会对安小姐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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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哗——”一道道巨响伴着璀璨耀眼的各色荧光,爆炸似的自地面冲天而起,然后在天空罩开一面面由小到大逐渐消失的荧屏。
屏幕上是一簇簇被绿叶衬托,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整个人站在下面,似被笼在一片天空花海中,身临其境,无比奇异。
叶奎还没有从军用舰车上下来,就透过车窗看到了这令她新奇不已,深深震撼的订婚宴迎宾画面。
这嚣张的,以无法形容的速度直奔天空的爆炸,看似烟花却不是烟花,明明有着震耳的声响却不会有欲聋的感觉。
叶奎微微抬头看着,圆润的大眼睛在黑夜频频亮起的荧光下,分外清明。
但很快,车门被顾管家从外打开。
叶奎垂眸,收回了凝视着车窗外的目光,脱□上厚厚的毛绒外套,她一手提起礼裙一角,一手极其优雅的递给了顾管家。
细长的高跟鞋才刚刚踏上地面铺陈的红色地毯,便被身后的摇曳裙摆给遮掩,同样被遮掩的还有一双诱人如玉的美腿,叶奎收回放在顾管家掌心的手,轻轻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