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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萧晚闭了闭眼,缓缓开口:“楚师兄,请你把不相关的人赶出去,我要开始动手术……”
“——啪!”
空荡荡的手术室里徒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萧晚捂着被打偏的脸颊,面无表情:“傅子珩,你这一巴掌,让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
缓过神来后的楚然大怒,他怎么也想不到,傅子珩竟然会伸手打了萧晚。
他抬起拳头正要动作,萧晚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楚师兄,让他走。”
傅子珩目光阴狠的盯着他们相交的手,那只打了萧晚的手剧烈的颤抖,胸腔里气息翻涌,五脏六腑像是生缠在了一起,越箍越紧,让他无法呼吸,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最后面无表情收回了目光,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老大……”
肖浩跟他身后喊了一声。
‘砰’的一声,手术室的门关上。
萧晚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阿成怔怔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响起:“萧小姐,你流了血……”
楚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萧晚下身那里一片鲜红。
手术室门外,肖浩亦步亦趋跟着傅子珩,看着傅子珩的表情,肖浩一个字都不敢说,他一丁点的表情也没有,可是这样却是最吓人的。
傅子珩走动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身形微微晃动一下,肖浩急忙伸手去扶,“老……啊——老大你!!!”
在肖浩惊恐的目光中,还有变调的声音中,傅子珩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老大!!”
肖浩扶着他的手开始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傅子珩抽出自己的胳膊,抬手抹了抹嘴角,甩开他,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了
*
医院门外的车外,肖浩一直守在这里,傅子珩在那个车里坐了多久,他就在这外面站了多久。
傅子珩刚才吐了血,甩开他后径直上了车,却一直没有启动车子,只是坐在驾驶位置上,一根烟一根烟的抽。
车窗外面的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灰和烟头。
再这样抽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肖浩急的满头大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根烟燃尽,傅子珩又哆嗦着手抽出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入肺腑,他抖动的身体似乎才平复了下来。
“老……老大……”
肖浩的声音在车窗边响起,他没有抬头,只是低头看着手里一明一暗的烟头,肖浩的声音又响起:“老大……嫂子出来了……”
嫂子?
萧晚?
他这才有了动作,抬头看过去,正看到楚然抱着萧晚从医院里走出来,萧晚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是依赖,是依偎。
然后楚然抱着她进了车,车子启动,离开。
傅子珩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开,她离开。
右手一直在抖个不停,他伸出左手按了按,却无济于事,更本控制不了颤抖。
他打了她?
他竟然打了她?
他承认当时候心里的愤怒滔天,可是他还是不相信他打了她?
他怎么会打她?她是萧晚,是他的老婆,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可他竟然打了她!
傅子珩,你真是个混蛋!
他低低笑了一声,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车窗外的那辆车渐渐的远去,在他眼里越来越小,而他心里有个声音却越来越大……傅子珩,你要追上去,拦下那辆车,拦下她……
肖浩靠在车边正想着怎么去劝傅子珩,忽然一道油门发动引擎咆哮的声音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傅子珩的车忽然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追赶的那个方向,正是萧晚离开的方向。
他大惊,怔了两秒之后,立刻掏出车钥匙上车启动车子也跟着追了上去。
……对,追上她,拦下她,然后抱住她,跟她道歉,告诉她自己喜欢她,他跟季嫣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个念头一起,傅子珩心里像长了草一样,双眸紧紧盯着前面那辆车,脚下死死踩着油门,速度表一节一节的攀升,他要追上她,然后不会让她离开他。
孩子没了,没关系,可以再要。
签了离婚协议书,也没关系,那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废纸一张。
他心里的希望越来越大,一双眸子也越来越亮,两车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近了,近了,只差一点了……
可——
“砰!!!”
车子剧烈的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忽然开出来的大卡车和他的车直直相撞,高速行驶之下,巨大的相撞之力让傅子珩的车竟然连翻了一个跟头,傅子珩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开始天旋地转,安全气囊弹了出来,撞在他脸上,他情急之下追下来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由巨大的冲击力飞冲了出去,头撞到了挡风玻璃上,血腥味和汽油味充满了整个车厢,浓稠的鲜血顺着额头滑了下来,越来越多,遮住他的视线,他强行睁开眼睛,伸出一只手,似乎要抓住什么,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晚坐的那辆车在他眼底消失……
原本以为快要接近光明,可是现在,哪里有光呢?
除了漫天的黑暗,还有惊慌的呼叫声,他的世界里只余一片寒冷。
终于没了支撑下去的理由,眼皮似千金重,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一样,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A市这天的车祸是发生的极其严重,甚至还发生了爆炸。
‘轰’的一声蹿起那么高的火光,那辆翻倒在地的车子,被炸的支离破碎,四散一片。
甚至还有几个路人被伤到,而离那爆炸车最近的两个还被爆炸的冲击力给撞飞了出去,人们开始慌乱的报警,以为那两个人必死无疑了。
结果片刻后,那扑倒在地其中的一个人,撑着一只手,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大……撑着点……”
肖浩半扶半拖着昏迷不醒的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终于在听见救护车的鸣笛声后松了口气,脚下一软,又重新倒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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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啊啊~昨天说的更新没出是有原因的,苏苏脸上过敏去医院打针,然后医生说那针打了非常想睡觉,所以挂完水回来紧赶慢赶写出了一章后立马倒在床上真的睡着了,一直睡到八‘九点才醒,醒了后就把这章写了出来,六千字,相当于两更,好了,一点多了,不早了,我再去睡了,晚安大家。
四个月后
梦里又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奶娃娃朝他走过来,嘴里喊着爸爸妈妈,傅子珩张开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身体像是被铁链束缚住了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身体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远处萧晚和楚然站着一边无动于衷看着,看着他挣扎,看着他痛苦,最后两个人选择相携离开。
浑身抽搐了一下,他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耳边是单调的医用仪器声,安静到仿佛还能听到吊水瓶里的滴滴声……
每天都会重复做这样血腥而绝望的梦,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还是又一次从梦里惊醒了出来。
傅子珩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重症病房门外,傅经国负手而立站着,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神情微沉,从车祸到今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傅子珩待在病房里,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微微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方秘书从远处走了过来:“首长,肖浩刚刚吃完了午饭,你要不要去看看?”
傅经国点了点头,随着他去了,这次傅子珩能死里逃生,多亏了肖浩,看望完他之后,傅经国又坐车回去。
途中方秘书报告这半个月里的消息:“少夫……额我是说萧小姐的父亲已经被转移出了市医院,现在不知去向,萧小姐现在何处也不知道,还有楚少爷,去向也是迷,不过有三天从机场里发回来的相片,显示是楚少爷带着萧小姐出了A市。”
傅经国点了点头:“尽力找,然后尽快跟他们联系上。”
“是。”
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傅经国竟然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方秘书在一旁叹了口气。
陈婉仪几乎每晚都抹泪,又是担心楚然,又是对这个儿子咬牙切齿,矛盾的心里无法发泄,只能整天哀声叹气,拿着相片就掉泪。
傅经国说了几天见没用,也就不管她了,任她掉泪疏解心里的郁闷。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地球也照样转动,谁离了谁都能活下去。
一晃眼年关已近,傅宅里却清清冷冷,人气都没有。大年三十这天,傅子珩出院,傅经国和陈婉仪去接人,哪知刚到医院,院方一脸迷茫:“病人一大早就出院了,你们不知道么?”
傅经国和陈婉仪只能回了家,方秘书和刘婶都回家去陪亲人,陈婉仪亲自下厨弄了顿饺子端上桌两人一起吃,吃着吃着陈婉仪又开始掉泪,傅经国更加的没心情,陈婉仪抹了抹泪,强颜欢笑:“是我不好,大过年的,快吃吧你,吃完去了看春晚。”
傅经国叹了口气:“楚然一通电话也没给你打过?”
陈婉仪摇头。
“都是没良心的混浊东西!一个一个都是白眼狼,白养了这群东西!”傅经国说着,‘啪’一声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气的一个饺子也吃不下去。
“子珩那边怎么样了?”陈婉仪试探着问。
自从他出院后,他一次也没有跟他们联系。
傅经国摆了摆手,脸色难看:“别提他,他更加混账!”
有一次打电话到傅宅里去,接电话的竟然是季嫣然那个女人,当场气的傅经国就摔了电话,这结离婚几天,他就带着那个女人住进了别墅,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之后,傅经国就发誓,不再管他们的破事,让他们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开了春,寒冷的冬天渐渐过去。
……
……
“小萧啊,你来我们报社有多久了?”
一大早萧晚就被叫进了办公室,萧晚坐在椅子上,默默想了想,老实回答:“快四个月了。刘组长您叫我进来是有什么事么?”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怔了一下,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小萧你这几个月来工作辛勤,任劳任怨,是个值得一提的好下属。”
“值得一提?”萧晚懵了。
“你当初进咱们报社的摄影组,不就想以后想成为一名资深摄影师么?”刘组长说着,忽然起身站起来,来到萧晚身边,“你看看啊,现在就有个好机会,你进报社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不可能老让你做后期制作的工作,所以我决定让你出去跟着大老王出去学习学习。”
据说大老王以前是战地记者,一次任务中腿受了伤,后来家里人就不同意让他去干那么危险的工作了,他转行到了报社做起民生摄影师,记录老百姓和山区人民最真实的一面。
这是进到报社以为,萧晚最尊敬的一位前辈,如今竟然有机会跟这样的前辈一起工作,简直是她三生的福气。
萧晚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刘组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谢谢刘组的栽培,我一定好好努力工作,不让刘组失望……”萧晚说着就道起了谢。
“不急不急。”刘组哈哈一笑,忽然伸手拉住了萧晚的手,萧晚一怔,那只粗糙的大手在她手背上摩擦,“小萧啊,从你进公司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是个女孩,是我喜欢的那一种类型,刘组我这么抬爱你,你是不是该报道我一下啊?”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