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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主屋,匆匆换装,一会要给长辈们敬茶。这套旗袍不凡没见过,是不是不好看,他的表情郁闷的很。“太露了”,他在一旁嘀嘀咕咕,惹得张姨她们背转身偷笑。
爷爷奶奶喝茶,接过李婶端的茶盘递上前,换来一红包,叔公姑婆喝茶,再递茶换红包,爸爸妈妈喝茶,继续递茶换红包,伯父姑母喝茶,依然递茶换红包。弟弟妹妹喝茶,习惯的递出茶杯。咦?平辈也要敬茶?去去,别捣蛋,不凡气急败坏的哄开他们。
晚宴时换上银色的茧形小礼服,不凡也换了银灰色的西装。总算能歇口气吃点食物。小口小口斯文进食,不断有亲戚上来拉我们离席去合影。当个不说话的布娃娃任由摆布,肚子空空,大脑也跟着空空。饭吃的差不多了,不登从主桌站起,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话:“尊重大哥的意愿,我们决定不闹洞房了,”总觉得他还有后话,果然,“但是我们准备了一个余兴节目让大哥大嫂参与,大家想不想看啊?”想,众人异口同声,欢呼声简直可掀翻屋顶。
我不知道,不凡接受到我的讯号,摇头示意他也刚刚知道这个“惊喜”。不登带走了不凡,靓过来挽住我,其余人上了二楼的露台。看到是靓,心下倒镇定起来,量他们是捉弄不凡的成分大些。
迷宫?后山的枫树林被红色布幔围了起来,大半个人的高度,隐隐看到不凡站在林子的另一头。靓轻轻把我推进走道,“看你们多久能走到一起”。挺有趣的,跃跃欲试,我喜欢天意。信步前进,吓,有一套,明明是向着不凡的方向前进,却不时遇到死路,这个游戏不简单啊。走着走着,倒觉得这个迷宫有些哲理,两个相爱的人要绕多少弯才能相遇,相知,相守?蹲*,静静思考。
“老婆,你出来,我看不到你了!”听得不凡大喊,伴着旁观者的笑声。无奈起身,挥挥手示意自己所在的位子。“老婆,你别动,我就来。”不凡似乎找到了出口。瞪大眼,这个蛮牛,他不知打哪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划开布幔大踏步而来。迷宫可以这么玩的?这简直是破坏,两手吃惊的捂住胸口,看他如海神踏破波浪,神勇威武的站到我面前。
切,不凡的行动召到唾弃和鄙夷,大家拉了他去罚酒,留我独守新房。正换着最后一件只给不凡看的粉色纱裙,却被老*一句话吓傻――“你学医的,那个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老妈相信你行的!”。
那个?赫然反应出那个是指什么。又不是主刀做手术,有什么行不行的。做手术前总应该先温习一下手术步骤。坐在床沿,冥思苦想男女*系统那一章节的具体内容。背了一遍各部位的解剖学名称,也不晓得待会用不用的上。呸呸,暗骂自己色女,发什么神经病,满脑子黄色废料。
耳听得门响,瞟到不凡的身影,急急躲进浴室,翻下马桶盖坐了上去。“老婆”,不凡在外轻轻敲门。“我内急”,慌乱中喊了一句。要死了,什么烂借口,镜中的自己脸通红。
“老婆,你裙子夹在门缝里了。”不凡伏在门上,又开口。不理他,自顾自碎碎念,臭老妈,干吗要跟我提这事,害得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不凡,可是总不能一晚都呆在厕所里吧。“老婆,我去另一间浴室洗澡。”不凡退开了去。静静听了一会,悄悄探头出去,长吁一口气,不凡真去洗澡了。扯着长长的裙摆,坐回床边。算了,算了,总是要做的,卓尔你这个色女就任人宰割好了,暗暗给自己打气。
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地上斜斜的影子是属于不凡的。他原来没洗澡啊,看他还是刚刚那身衣裤,只是脱去了外套和解开了领口。“我洗了把脸,外套都是酒味就脱了。”不凡生硬的开口。“噢。”低低应了一声。
亲-,恩。
老婆-,恩。
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裙摆大大散开,重心不稳。他一把扶住我,贴住我的背,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关灯好不好?”。随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根弦崩在脑子里,随时都可能断掉。感到他的身躯抽离,换来一片丝绸的触感,好像是床单,还有什么东西疙到我了,硬硬的,冷冷的,黑暗中肌肤变得特别敏感。
砰,一声重响,什么东西翻到在地?“不凡,怎么了?”摸索着他的身影。“老婆,开灯。”床畔传来不凡变调的声音。扭开台灯,忍不住惊呼:“你流血了。”一丝殷红的血滑下他的额头。“没事,我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额头可能撞到床头柜了。”不凡疼的呲牙咧嘴。两人一同低头寻找元凶,一颗圆溜溜的桂圆滚在他脚下。哪来的桂圆?面面相觑,啪,地上又掉了一颗红枣。把不凡从地上拉起,这才发现床上滚满了桂圆,红枣,莲子和花生。
“先不要管那些东西了,处理你的伤要紧。”推着不凡出门找医药箱。扶他坐在偏厅里,细细擦洗他的伤口,“痛么?”难免心疼。“不痛。”他答的有些逞强。“啊――,大少爷,你怎么受伤了?”李婶不知怎么绕到偏厅,尖叫声引来一群人围观我们。
“大哥,你怎么流的不是鼻血?”不登第一个嘲笑出声。“你小子,”不凡本该指向不登的手拐弯扶上自己的腰。难道他还扭伤了腰?搀着他慢慢坐回椅子,我的心情只能用错愕来形容。
好乌龙的事件,新房里灯火通明。床上原来洒满了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不知怎么滚落在地被不凡踩到。导致不凡摔破了自己的头,扭伤了自己的腰。陪不凡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的弟弟妹妹们正乖乖清理那些莲子,桂圆。爷爷奶奶也被吵醒赶来看热闹,所有长辈们都想笑又顾忌不凡的面子不敢笑。
等新房再次归于寂静,不凡一脸挫败的躺倒在床上,“老婆,今晚好丢脸。”。终于忍不住破功,笑倒在他身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矜着唇畔的笑意,困意四起。睡吧,他抬手轻轻合上我的眼睑,屈服于夜色。
哼着小曲冲凉,今日即将拉开人生新的篇章。对着镜子仔细的刮胡子,告诉自己要做个认真负责的好男人,好丈夫。西服熨烫了两遍,衬衫纤尘不染,扣上我的幸运袖口,打好领巾,出门迎亲去!
长长的车队,觉得自己更像抢亲的山霸王。花童们占据了四辆车,爷爷奶奶,我爸我妈各一辆车,我的礼车,这些是必须的。其余的都是精力过剩,看热闹居多的兄弟姐妹。唯恐天下不乱的不登竟然架起了卫星天线,打算实况转播亲家的情况,为不能前去的其他人谋福利。
在亲家门口燃起鞭炮,给亲一个信号,我到了。屋内顿时乱成一片,女孩组成的花童队伍往里冲,卓家的亲友往外迎,彼此撞成一团。好不容易划分出阵营,在玻璃花棚外带着另一组花童们站队。
伸长脖子张望,亲的身影总算伴着岳父出现。走走停停真是急死人了,明明两步就可以跨到的距离,岳父大人竟带着亲走了五十三步。好不容易等亲站定,推了当首的小杰一把,快去把手里的花交给对过的鲁鲁。
看着男女花童们一对对离去,箭步窜到亲的面前递出捧花,好整以暇的等她亲吻我的脸颊。怎么亲到岳父脸上去了?亲没看清楚花童们的示范?从岳父手里牵走亲,立刻听得岳父悲惨的哭声。我才想哭好不好,原本属于我的亲吻白让他老人家占了便宜,他哭得简直毫无道理,愤愤朝前走。
听着证婚人念婚书,不断有泪珠从亲的面纱下低落,心脏抽得发紧,亲难道真的后悔了?再仔细看清她唇畔的笑容,长吁一口气,跌倒谷底的心飘飘然飞上天空。我愿意,答的响亮。
“卓尔小姐,你愿意嫁与殊不凡先生为妻么?”证婚人问亲。亲哭得不行,俯首示意她说“我愿意。”,亲拼命点头,却开不了口。她默许了,示意证婚人跳过这道程序。“交换戒指。”接过对戒,往亲手指套去,握住她抖个不停的手指,缓慢坚定的把戒指推到最底。
礼成,证婚人喊道。这代表我可以吻新娘了是吧,在漫天的玫瑰花瓣中揭开亲的面纱,唉,一脸的水光让我怎么亲的下去。抹去还挂在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含住她比玫瑰更*的唇瓣,祈求她:别哭了,别哭。由她埋在我胸口,把泪水都抹在我的西装上,再抬首,已是一张漾着喜悦的笑脸。
她刚才定哭去不少水分,唇齿交融,把我的口水渡给她。“别吃新娘子的妆容。”张姨在旁叽叽喳喳。
礼车停在山脚下,我们要穿过九道花门才能到达主屋,亲有些怯步。十指绞缠,寻思说些什么。“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亲不吱声,但看到她耳根透出诱人的粉红色。
“老婆,我对你绝无二心。”亲的背脊也泛出一片粉红。
“老婆,娶到你三生有幸。”呵呵,红到手指尖了。
“老婆,将来一定事事如意。”越说越溜。
“老婆,吾恋吾妻。”这句很有古意,她抬头瞟了我一眼。
“老婆,我们以后一起溜小狗。”哈里亨利是亲的心头宠,搬出来肯定没错。
“老婆,我绝对不欺侮你。”立志做好老公。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做爸爸?”我也要做好爸爸。
“老婆,”呃,最后一道门了,好像没什么可说的,脑筋飞快运转,灵光一现,“老婆,九九归一,我爱你一生一世。”佩服自己首尾呼应,文采飞扬。
亲在换衣服,站在门外候着,她刚刚好像对我说了什么,爱你后面那两个是什么字来着,努力拼凑着字节。“好看么?”亲拉开门,一身艳红的旗袍上彩蝶翩翩。好看,可是露了那么一大截胳膊,走起来更是露的不得了,亲粉粉嫩嫩的腿在裙摆中若隐若现。圈住亲,减少春光外泄的程度,小气怎么了,这些都是我的权力和福利!
端茶拿红包,爷爷奶奶他们都笑得合不拢嘴。总算长辈们都人手一杯茶了,赶了亲去换礼服,对了,我也要去换一套西装。
晚宴上少不得敬酒,一逮着空隙就逼亲吃点食物垫饥。小东西酒量不好,两杯红酒下肚就晕陶陶的。酒德到不错,不说不动的只会傻笑。让李婶端了热茶来,正喂着她喝水解酒,听得不登按耐不住的要起哄,不闹洞房?说的好听。什么余兴活动?哼,不就是变相的闹么。
抱胸站在枫树林的一头,原来他们在后院捣腾的就是这破迷宫啊。两个人同时*迷宫相遇的时间短,还是一个人不动另一个人走迷宫相遇的时间短?正自计算着,看到靓轻轻推小东西入迷宫,没想到靓也参了一脚。观望小东西行进的方向,仗着身高优势但能把迷宫看个一清二楚。不登那群家伙还挺认真的,把枫树林用红绸割的错综复杂,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的。不喜欢这种相近却不能亲近的感觉,不通则变,迷宫其实有一种最简单的破法。呵呵,在裤兜中摸到串在钥匙链上的瑞士刀。“老婆,你别动。”大喊一声,拿出摩西分海的魄力,刷的划开绸布一路畅通,威风凛凛的冲向亲。
目送着亲进了新房,很想跟进去,但是一众亲戚不怀好意的斜睇着我。我,我,还是没胆在众目睽睽下踏进去。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转着酒杯,等到岳母从新房里走来出来,似乎射在身上的视线也没刚才多了。悄悄起身,猫进新房去。
眼尖的搜捕到老婆坐在床沿的身影,刚要挨身上前,她像受惊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