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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的,小草愿意一死以解小姐之恨!”说着小草竟一头像屋内墙上撞去,唐三伸手一拎,就将她拎了起来,云想衣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唐大哥,劳烦你将她丢出府外!”
唐三应声而去。
云想衣轻声咳嗽了两声,蓝夜连忙伸手将她扶起,轻拍了几下:“刚才我用金针封住你身上的五经六脉,短时内不可用武,唯恐寒毒发作,衣衣若不想回天山溶洞调治,我就得和三郎跑一次,回去取些灵芝、和炎魔,丫丫已经有信儿了,估计不出三月便能回来,一会出去我叫云夫人再给你寻个丫头来侍候你,你就在京城等上一等,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若不想成亲就早些拿了太祖灵牌去退掉婚事吧。”
——“叫姐姐操心了。”云想衣伸手拉住要走的蓝夜:“姐姐还是再为我施一次针,不能用武总也不叫人安心,任何时候自保都是必要的,等你回天山这一去一回也有许多时日,我怕我等不了,灵牌还是先不要拿出来了,现在有个好机会,一举三得!”
——“怎么一举三得?”
——“姐姐知道我的体质特殊,几乎是百毒不侵,若是能以金针将毒逼入眼中,那么就算我与姐姐一般看不见了,不是既能躲过亲事,又能时刻自保,岂不两全他日你二人回了天山,我身上的毒也可自泪水而出,一点点自医,就算姐姐不能及时回来,也能重见光明,这不就是三得了么?”
——蓝夜思索片刻,终于在唇齿中挤出了个好字。
————————————俺是两败俱伤的场景分割线——————————————
五皇子府抵
屋内烟香缭绕,颜回在一边假装擦着大花瓶,他向颜去的背影用力挥了挥拳头,以表愤恨,什么嘛!他听听又有何妨,每次都这样偏将他打发远了才说,正暗自咒骂,颜去突然回头瞄了他一眼,吓得他连忙躲到大花瓶的后面,开玩笑,颜去的拳头可不是盖地,打在身上,那才叫疼!
这叫什么?这就叫掩耳盗铃吧,叫他出去,他非走远了些,在那面偷听,躲在那花瓶后面,就能挡住他那个总不灵光的脑袋瓜,他的身体鞋子都暴露在外,青璃失笑,他这个随从,可是个活宝,他与颜去是双胞兄弟,都是奶娘的孩子。
颜回为兄颜去为弟,因为自小身子弱,他一直留在身边侍候自己,颜去倒是练就了一身好武功,负责许多暗线之事。他二人对他可是忠心耿耿,又是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只这颜回八卦得很,什么事都想参合一脚,这不颜去与他报告云府之事,他就又在一边探头探脑的了。
颜去见青璃一直盯着颜回的方向,他登时回头,吓得颜回又躲了起来,他回头叹气道:“殿下您这般宠着颜回,有些不妥。”
“怎么不妥?”青璃笑道:“他的样子多有趣?”
颜去眉头更紧:“这终究是青黎不是飞凤,他一个男子被您当一个女儿家养着,怕是不好娶媳妇。”
青璃收回目光,不以为然道:“怕什么?不行就给他嫁到飞凤去,陪嫁多给些,还怕找不到个好女人?”
颜去叹气,他与殿下无法沟通。
青璃见他住嘴,笑得更加舒心:“不若将你兄弟二人共同嫁去飞凤?共侍一妻?有你在,谁也不敢欺负他了哈哈。”
颜去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躬身道:“如果没有什么事,颜去就下去了。”
青璃点头:“去吧,继续盯着云府,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然敢打她的主意,我还没动手呢,这不是没将我放在眼里么,哼哼……”
颜去只当什么也没听见,转身就走了,经过那个花瓶之时,颜回正拿着抹布认真的擦着花瓶,他更加头疼,连忙快步而出。
颜去一走,颜回登时扔下抹布,屁颠屁颠的跑到青璃床前:“主子!云姑娘怎么了?您是不是报复她了?快给颜回说说,三十六计您用的什么计?”
青璃白了他一眼,报复?他的确想报复她,这个小辣椒,果然够辣,下手一点不留情面,竟然给他的肋骨打断了两根,幸好他没做什么,如果当时在王府,说不定真就想将她扑倒吃掉了,如果那样,她还不杀了他?
她的味道总是能吸引他,她也总是能将他弄得遍体鳞伤,这一晚他在床上想了很多种折磨她的办法,想身体好些了就去实施,可想来想去却总是想起她口中的甘甜滋味,还有那曼妙的身体,刚在心中寻思着如何将她拆骨入腹,竟然传来消息,说她昏迷不醒!
胸口肋骨断裂之处尚且疼痛,他青璃看上的人,不管是想逗弄,还是真的想要,不管是想狠狠的疼爱,还是痛快的折磨,都必须只有他才能做,若要是别人想动她,那就不妨来试试!
撒网
京城里面议论纷纷,这五皇子青璃被未婚妻打断肋骨,他的未婚妻云小姐被人下毒暗害生死不明,至今那府里的御医还进进出出,有人说或许真的是八字不合,也有人说云小姐是被五皇子给打击报复了,说什么的都有,好多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最新消息,两府却都毫无动静,他俩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给大家伙凭添了无数猜疑。
云府之中,云想衣住的竹苑阁楼之上,映绿在楼下熬着汤药,楼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绘声绘色的学着关于青云俩人的市井传闻,一旁的软榻上,歪着一人,她头发尽散肩后,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正仔细听着小丫头的话,正是云想衣,三日前她中毒昏倒,蓝夜为她施针三日,终于将毒素逼入眼内,云母为了方便照顾她又打发了个小丫头巧巧来侍候她,云想衣现在眼睛不便,也不喜他人前来打扰,便又搬回了竹林阁楼。
这三日很是凶险,最忌有人打扰,先后有贺家元家康王等人前来探病,都被云母挡住了,皇上也传了口谕,说她小两口要好好相处,既都伤了身子,就好好养伤,婚期暂时推延一段时日。
小草被逐出云府,估计是寻林瑾玉了,想起他,云想衣总有一种怨恨在体内叫嚣,尽管她时刻压抑着,可仍是止不住去想,去恨。
蓝夜说得对,看不见东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些个瞪大眼睛的,不总是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么!
正是在闭目养神,眯着眼打盹。唐三的大嗓门一下子惊醒了她:“小姐!我和娘子要走了!”
说话间蓝夜扶着楼梯跟着唐三走了上来,巧巧将门打开,云想衣习惯性的向门口看去,却突然记起自己看不见了,这就是蓝夜姐姐的世界么?
唐三将蓝夜引到床边坐下,蓝夜摸索着抓住了云想衣的手:“我和三郎这就起程回天山取药,衣衣现在眼睛不适,可千万要小心。”
云想衣反握她的手,轻拍两下,安慰她道:“姐姐放心,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怕我出事呢,各路人马此时只会保护我,不会伤我。”
蓝夜叹气:“现在外面都还不知道你不能视物,尽量不要出府,我与三郎快马加鞭最多半月就回!”
云想衣点头,那边唐三催促道:“娘子,咱们快些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蓝夜在唐三的搀扶下出了阁楼,云母为她夫妻二人置办了一辆马车,送她二人出府,蓝夜见左右无人低声说道:“剑红,衣衣就交给你了,她若再出什么事,蓝夜就得自刎谢罪于仙主棺前了。”
云母也就是朱剑红,眼圈登时红了,她紧握住蓝夜的手点头道:“都怪我……”话未说完,泪已经落了下来,正落在她与蓝夜交握的手上,蓝夜抬手拍了拍她的脸:“别这么说,我走了。”
唐三将她扶上马车,随即向朱剑红挥了挥手,飞身上车,狠力甩了一鞭子,那两匹马顿时撒欢跑了起来。
朱剑红拭去眼中泪水,转身回府,云府的大门缓缓的关上了,自转角处,闪出一人,他痴痴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仿佛不可置信般紧紧握着双拳,上面青筋皆露,此人脸上戴着半截面具,见云府的大门关上了,这才向马车的方向疾奔而去。
这人正是轩辕简,他与师傅白家树探病云府被拒之后,一直没有死心,奈何云府现在有如铜墙铁壁,云天都带了御林军得了圣令护住云府,将云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只为妹妹养病,传闻云想衣中毒之后生死不明,白家树焦急万分,他坚信云想衣是那云若樱与自己所生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他膝下无子,此时听闻她危在旦夕,又怎能不急?他师徒二人日夜轮守在云府对面的民宅之处。
轩辕简今日见云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他便留意多看了两眼,这一细看不打紧,他竟然看到了失踪多年的非白,她由一个长着络腮胡的高大男子扶着上了马车,绝尘而去!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使她眼睛上面覆有白绫,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找了她这么多年,找寻不到,谁曾想这一日到了,一眼看见了她,却又呆立在地,不敢置信,只这一眼,有如万年。
真的是她,轩辕简飞身追随而去,他一路施展轻功跟在马车后面,直到出了京城,在城外那片密林之中,这才终于赶上,只见他纵身一跃,脚尖在马车车顶轻轻一点,便跳到了马车前面,他欣喜万分,亦是激动得不能自以:“非白!非白!”
“吁!”马车登时在唐三的吆喝声中停住了,他自马车上一跃而下,见了是轩辕简登时皱着眉头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轩辕简已是不管不顾冲到了马车之上:“非白!我总算找到了你!”蓝夜在车中听见他喊非白的时候便已愣住,待他冲上马车之时,她已经缓过神来,一手挑起了马车的车帘,两个人立时冷不防的打了个照面,轩辕简一把将她抱住:“非白!你叫我好找!”
唐三在后面大叫一声:“娘子!”说话间大拳已然抡到,蓝夜闻风登时一把推开了轩辕简,她目视前方皱眉道:“公子认错人了。“说着起身就要回到马车之中去,唐三冷哼一声,冲轩辕简挥了挥拳头恐吓道:“快走!不然唐爷的拳头不容你!”
“小白!”轩辕简也站立起身,他二人不过一步之远,怎地觉着仿若隔着千山万水,他一把扯下脸上那半截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小白,你看看我,我是阿简啊!”
唐三闻言大急,他抡拳一下将轩辕简打翻在地,唐家祖传的八卦掌,岂是等闲之辈能招架的?轩辕简在地上就地一滚,起身出剑,他二人缠斗一处,那马车上背对着他们的蓝夜忽然转过身来,她缓缓坐在车辕边上,娇叫一声:“三郎住手!”
唐三正打在兴头上,哪肯罢休,轩辕简此人在他心中乃是一大忌讳,此时见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一拳打死了他,打不死他也想将他打入地缝永世不现身那才好,蓝夜连喊三声三郎,见他不予理会,突然冲着他们的方向大叫一声:“相公!”
唐三顿时懵了,连忙答应一声,得意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某人,乐颠颠地跑到马车边上,一手揽过蓝夜昭示他的所有权:“轩辕!打了你一次还不够么?这次看在我娘子的份上就放你一马,快点闪开让路!不然唐三打得你满地找牙!我这么说行吧?娘子?”说着径自傻笑起来,蓝夜并未像往常那样挣脱,只用手肘偷偷的拐了他一下。
轩辕简一头长发随风飘扬,她叫他什么?她说什么?刚才他只顾打斗,竟似没有听清:“小白,你这是……我是阿简啊!”
蓝夜衣手扯下眼上白绫,冲着他的方向说道:“好吧,我知道你是阿简,我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