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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晞拳头紧攥,他为什么要是安王呢?为何,要瞒她?云晞的心突的一紧,直觉难受,却未表现出半分。
云晚尧,云晚尧,凌晚尧?原来是这样啊。
莫渊羽出言讥讽道,“怎么,他竟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看来,你们二人的感情还不是很深呐。”
冷厉的眸子此时竟有了些许精光闪过,凌晚尧,野心大得很呐!
云晞倒是不动声色,“我与他感情深与否,轮不到你这外人评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好。若是无事,我便要走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耽误了可是不好。”
“走?呵呵!”莫渊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认为你走的了吗?本王既然带你来了,岂会轻易让你走,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呵呵!有何条件,大漠王您直说无妨。像小女子我身上,财嘛,倒有几分,只是区区几千两银票,大漠王您一定看不上。嗯……我想,我这姿色倒是平平,您贵为王,定不会看上我这样的女子——”
“哦?姿色平平?若像圣女这般天仙般的貌色,还算平平,那这天下怕是无貌美之人了。”从莫渊羽这方看下去,但见她,气质淡如水,身形若柳,眼如杏,嘴如桃,不施粉黛,一身水蓝色长裙干净淡雅,紧裹其身,裙摆随风舞动,愰如瑶池之中的仙子,神色坦然自若,不禁心生佩服之意,寻常女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怕是会害怕的吧。可是她,自从醒来之后,便无任何惧怕之色显现,是她装得太好,还是,胆子真那么大。莫渊羽在心中又一次提出了疑问。
大漠迷情 (3)
凌晚尧的女人,自真是不可小瞧,况且,还是圣女呢,身上可是有蓝玉的。
“貌美?呵!这肤浅之人才会以貌取人,想大漠王您定不是这肤浅之人,所以孰轻孰重,您一定懂。”
看着莫渊羽那时常变化的棕色眸光,她不竟有些不耐烦了。
莫渊羽冰冷的脸色上竟有了几分笑意,“本王自不是肤浅之人,但看圣女胆量过人,实乃才貌双全之人,本王为何不留下呢?”
云晞听后心下更是不耐烦,有要发火的冲动,她不自觉地又攥紧拳头,努力忍下怒火,装作平静地道:
“我,要走。”
莫渊羽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终于沉不住气了吗?圣女,也不过如此。只是说几句废话就不耐烦了。
莫渊羽开门见山,“想走?可以,把蓝玉留下。”
蓝玉?云晞倒是有些意外,“你要它做甚?”
莫渊羽棕色的冷眸中又闪过嘲讽,“哦?圣女,当真不知吗?”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圣女?我不是圣女。”云晞一直奇怪于他的称呼。
莫渊羽冷眸中有了几分笑意,“怎会不是呢,腰间那蓝玉便是泄漏了你的身份。”
云晞闻言眸光一转,轻笑起来,同时手伸向怀中,边道:“那便给你吧。”
一块蓝色的东西被她的右手用力抛向上空,水蓝色的衣袂飘起,同那东西一起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半弧。
莫渊羽赶忙轻身去接。
突然,那蓝色的东西冒出丝丝白烟,伴随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云晞见此状,赶忙向殿外跑去。
那蓝色的东西,并不是蓝玉,而是一块微型炸弹。说起来,是那个人,帮她做的呢。只可惜,他现在远在茫茫大漠之外的帝都城里,见不到他呢。
而莫渊羽,见到云晞往殿外跑,又瞥见了那蓝玉冒出的丝丝白烟,闻到了那股火药的味道,才知是上当了,却又退不及,只得一个翻身,避开了那东西。
那东西,在他闪开的那一刻,“轰”的炸了开来。顿时,四周的空气猛地紧缩,又炸开,那支撑大殿的一根柱子竟生生的被炸坏了,上面雕刻着的狼的眼睛,碎成了两半,却还是在缕缕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绿色的光。
而这时,云晞刚跑到殿外,被那强大的冲击力刮在地,忍着剧痛,扭头,正好看到了那正摇摇欲坠的雄伟大殿。一时间,目瞪口呆,却顾不上思考别的,便昏了过去。
另一边,莫渊羽正从大殿的偏门急急跑出,气急败坏的脸上写满了他的愤怒,破破烂烂的衣服,更显得他狼狈不堪。
大漠迷情 (4)
“来人!给本王全王宫搜捕那女子!”
另一边,却有一个穿着富贵的女子在暗中看着他,掩嘴偷笑。那女子的装扮不同于中原,她乌黑的秀发织成两【文】条直垂活泼,轻盈好看【人】的长辫子,分扎上绣边菱【书】形的小花巾。面上盈满【屋】青春气息,益显明艳照人,谁能不为之倾倒。颊上两具透出健康粉红霞彩的小酒窝,在小耳朵吊着两串长长的耳坠和修长颈项围着的珍珠项串的辉映下,更洋溢着灼人的青春,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她在贴身的紧身衣外,套上色彩秀雅的外袍,袖长至腕。离袖口五寸许处绣有宽边图案,衣领亦有花边,长裤脚由五节不同颜色的宽布圈组成,蹬着羊皮马靴,非常夺目。
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出现在她身后,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双滴溜溜转着的可爱大眼睛,此时她却撅起了小嘴,似是不服气,道:“滢婉小姐,那女子已被安全送出宫了,真不知您为何要救那女子!”
那婢女正是尔真。
“什么嘛,人家那么可怜被羽哥哥弄进皇宫,干嘛不救她呢?”滢婉天真的笑容上,有那么一丝丝不解。
“可小姐,王分明是要她住进栖霞殿的。”
滢婉显然一愣,但随后仍强颜道,“那有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相信羽哥哥么?都已生死相许,难道还是戏言?尔真,别瞎操心。”
尔真似豁然开朗,略带兴奋地道,“对啊,小姐,你与王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还怕那来路不明的女子吗?”
“少说了,我得快快出宫了,要不然,爹爹娘亲会担心的。”
“嗯,小姐,这几天千万不敢出什么差错,别忘了半月之后就是您与王的大婚了。”尔真关心地说。
滢婉粉红的脸上更显红晕,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之态,:“知道啦!我一定会小心的。”
说完,滢婉便快步向正东方向的宫门走去。
而她身后的尔真却浅浅笑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不一会儿,她的脸色便黯了下来,眼睛无神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俏影,嘴角微动的喃喃:“滢婉,你大概不知道,王只是为了利用你家的地位与权势吧,他,不爱你的……”
滢婉,却没有听到。
她看到宫中来来往往的大队人马,不时地有人停下来向她问安,而她只是笑笑,再微微点头。
“滢婉小姐,请注意安全,宫里有刺客!”那领头的只是撂下这样一句话,便迅速领着一队人马走开了。
滢婉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无比,却再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仿佛,是她梦中的那个声音。
大漠迷情 (5)
“小姐,奴才们找你好久了,快回去吧,老爷夫人要担心了!”说着花的,是她从府里带出来的奴仆。
她回过神,苦涩的笑笑,又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呢?那是在梦里啊,怎么会存于现实之中呢?
于是,她便由奴仆们领着,继续向宫门走去。
………………
在她的记忆之中,那个家一直是温馨的。父亲从没纳过小妾,母亲也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他们在任何人面前都对对方以礼相待。但她看的出来,父亲,从没爱过母亲。母亲,也从未爱过父亲。他们只是因为彼此的家族而结合的,并无任何感情。
不过,这也无妨,她只要知道,她是父亲母亲唯一的孩子,父亲母亲都非常爱她,那就可以了。
曲径通幽处。她从小生活到大的这个家,就是这样。颇有些中原气息,但母亲,她喜欢,她说这里很像她以前的家。
滢婉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苑。
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到了盖着自己粉色锦衾的那个女子,睡容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
“小姐,要叫醒吗?”婢女水湄问道。
滢婉笑了笑,轻声道:“不用。让她多睡睡吧,谁都不准打扰她。”
却看到云晞突然紧皱的秀眉,嘴里不知还喃喃着什么,面色痛苦,仿佛在受着什么折磨。
“快!快叫醒她!”滢婉慌忙出声。
水湄忙走近,正与推醒云晞,她却自己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刚从梦靥里逃出来一样。
滢婉见她醒来,不由得心下欢喜,却又担忧,赶忙凑上前,问:“你,怎么了?”
云晞倒也定下心来,平静道:“没事,做恶梦了。”又环顾四周,问:“这是何处?”
嘴上问着话,心里却仍想着方才梦中的画面。那是……一个男子用剑自刎,莫名的恐惧和疼痛从心中蔓延。
永远的错过 (1)
滢婉闻言,绽开了天真的笑脸,“这是我家,我叫滢婉,你叫什么名字?”
云晞看着那笑脸,不觉得放松了警惕,心中不自然的感觉也淡了许多,她笑了开来,“我叫向云晞。”
—文—滢婉见云晞如此好相处,便更高兴了,又问道:“你今年多大啊?”
—人—“十……十七岁了。”本想说十四,却想到自己现在是十七,就说了十七岁。
—书—滢婉不无失望地说,“原来你比我小啊。我还以为你比我大呢,我今年十八岁了呢!”
—屋—“呵呵!没事的。”云晞拍拍她的头,又问:“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是我家,你在王宫晕倒,我把你救出来的。”
闻言,云晞又想起了在王宫中的那事,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吧!那是她十四年以来,第一次遇上如此的情况。她都想象不出自己当时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对待那件事。
从小,她便是一个很安静的孩子,听母亲说,她小时候是很少吵闹的,长大了更是那淡淡的性格。
又想起那天她打了母亲,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耻!竟出手打自己的亲母!
想及此,她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跪在母亲面前,向她道声对不起。
可是,如今的处境,还可能吗?
怎么人人都是在失去后才会珍惜,才会后悔?当初可曾想过以后会后悔?
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她想了今天会后悔,可她还会那样做。
总说是理智的,可人真的可以如此理智吗?
在那样的情绪下,有谁,可以理智!
就算是理智,其实还是受了当时情绪的影响。
“喂!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耳边,滢婉浅浅地唤着。
“没什么。滢婉,我想走。”云晞抬起头,看想滢婉。
滢婉的确是个美貌的女子,那一身打扮,更让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派天真的气息,洋溢着青春的味道,形成她自己独特的风格。
“嗯。当然了,要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的。不过,滢婉有条件!”滢婉眨着灵动的大眼。
云晞竟一时看得入了神。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如白纸剔透,有些人却早已尘封了厚厚的灰尘,风来,雨来,也奈何不得。
她与她,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呢!
“什么条件?”云晞奇怪。
“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云晞心中一阵感动,点头道:“嗯,一定。”
滢婉又嘱咐说:“那你小心些,快走吧。羽哥哥也许就要戒严全城了。”
“嗯,谢谢!”
永远的错过 (2)
云晞起身欲走,一婢女却突然闯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夫人病重!老爷请小姐赶快到夫人房间去!”
滢婉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