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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小跑过去再次拣起药膏用衣袖擦掉上面的灰土,送到凤皓小身边:“别这样。”
凤皓小抓过盒子,愤怒地扔上墙,黑色的药膏如烂泥般顺着白墙向下滑落。
有了这药膏皓小就能与正常人无异像以前般飞檐走壁。夏语心急飞扑过去用双手接住滑落的药膏,撕下裙角包好它们。
“你变了。”泪在他眼中打转,凤皓小说:“当年他拿解药威胁我们时,你何曾这般?就算我下半生坐在轮椅上我也不怨,世事本无常,安得今生命,不怨天与地。”
夏语背对着他收集墙上的药膏,左眼的泪沾湿了衣襟,她佯装平静说:“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踏云而来潇洒肆意,我喜欢那样的你。能把这世间所有的不快踩在脚下。而现今,你若像以前般我就已足够。”她抹掉脸上的泪,拿着收集起来的药膏笑着走向凤皓小,
“留着,就算是为了我。”
“我……”
就在这时凤皓小的小厮找来了,凤皓小紧捏住药膏拉住夏语大喝声命令道:“小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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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袖下出现一把匕首,他快步上前直扑水泽之。水泽之见势不妙移动几步躲过这一剑。小影不甘欲要至水泽之死地。
两人在院外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水泽之凭着一已蛮力带着铁链在院外左右闪躲。
夏语挣脱凤皓小的制钳欲要上前平息这场游戏。
凤皓小大喝道:“你别过去,小心他伤了你吴二他们快到了。”
夏语停下脚步犹豫。
凤皓小的话成功地离间了水泽之与夏语,夏语的犹豫在水泽之看来,她这是要杀自己。他大吼声不再恋战抬起右手拿住左肩上的铁钎。
“砰”的声闷响铁钎很容易绊断,他抽出另外半截扔在地上,血染红了他的左肩他并不在意任血流下滴落在地上。
没了铁钎的制钳他左手力大无穷空手夺过小影劈来的匕首,反手直刺小影心脏。
小影来不及疼痛抽搐,便已倒地,血染红了地上的石板顺着上面的沟缝向站在一边的元宝流过去。
元宝虽生在山寨,可从未见过杀人的场面。他张大嘴瞪眼看睡在地上的小影,手脚不得动弹。
水泽之握住匕首一刀砍在右肩上。
“铮”的声铁与铁相撞出火星,他拔出背后的半根扔在地上。匕首换到右手上挥刀斩断脚下的铁链。
夏语看他左肩扔下的铁钎有明显的磨蹭痕迹,他早就留了一手。难怪处事不惊,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若这次没凤皓小他下一步会怎样?
夏语把水泽之这几日的好脾气百依百顺都归结到,他是装的另有目地。
水泽之砍断了脚链接着又要砍断手链。
若让他得逞,再将他治服不再可能。
夏语收起同情怜悯仅有的那点爱意,当机立断吹了个响哨。
响哨惊鸣,寨内的几个当家呼到命令火速而来。
夏语抬手命令:“杀了他。”
这三个字不是第一次从她嘴中说出,水泽之再次听到不似上次般平静。
自己做的难道不够好?为了她自己这十年的基业不要,自由不要,自尊也不要。换来的却是她为了他而要杀了自己。
真是好笑,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都是用来骗世人的。
所谓坚持就有希望,也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他愤怒地挣断铁链,手提匕首血染红了上半身衣衫,他不知疼痛地砍向围攻而来的人,围攻的人群伤不了他的要害只能随他一步步向夏语靠近。
夏语镇定,他是想与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好,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活了。
她拣起地上的剑,走向被围攻的水泽之。
凤皓小知她想与他就此了结,他使上全力想抓住夏语,可双腿使不上力轮椅倾斜,他扑倒在地上向夏语爬去。
夏语回头淡淡道:“替我向张书轩说声对不起,我欠他的最多。”
凤皓小哽咽,说不出一句话。他用尽全力爬行可还是追不上她的脚步。
夏语进入包围圈加入打斗,水泽之见她靠近出手慢了几分。围攻的人个个强悍欲要制水泽之于死地。
一时的心软让水泽之占了下锋连连后退破绽百出,夏语见到机会拿剑刺向他下腹。
水泽之下腹受了一剑,他一只手拿住剑身,夏语呆愣不得动弹,另一只手划向夏语匕首正中她胸口。
夏语这时没觉得有多少疼痛,轻松无比,一切都结束了。
“我得不到的,毁了也不会给任何人。”水泽之在她耳边轻声说。
夏语用尽全力拉住他的衣领说:“我知道你会是个好父亲,元宝他是你儿子。他以后若怨你,你对他说我只是想他外婆了。”
她抬手做出最后一个手势,围攻的人停下立着不动。
“你又在骗我对吗?”水泽之不相信,使劲摇晃。
夏语脸色苍白没了一点知觉,水泽之喃喃地说:“你就是在骗我,就是在骗我。”
“她没骗你,他若不是你儿子。她为何不来找我?”爬过来的凤皓小哽咽道:“你快救她,她还活着。”
活着吗?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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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夏语从梦中惊醒。她看向白色的四周带着苏打水的味道。窗外阳光明媚,鸟儿欢乐歌唱。
这时门打开,走进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见床上的人醒来惊喜欲狂跑到床边,抱住夏语:“你醒了,可醒了,可醒了。”
夏语不敢抱她,双手停在空中。这是一场梦?还是那是一场梦?
“地震我们都没事,你砸到了头睡了两年,可醒了。”中年妇女说。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妈!”夏语大叫声,哭得撕心裂肺:“妈,妈……”
“哎哟,别哭,别哭,我去找医生来再检查下。再打个电话给你爸,他听到这消息估计高兴地晚上睡不着。”
夏语同样高兴,梦里的都是假的,这个才是真实的。她抬起左手抹眼泪,这才发现左眼看不见任何东西。
母亲见她诧异,低头说:“就一只眼,过几天你出院了把身体养好,我反我这只眼给你。”
梦中失去了左眼,生活中也少了左眼。一切是不是真有些关联,夏语笑笑淡然道:“妈,能活着就不错了,一只眼而已。我能跑,能跳活着就好。”
母亲感动女儿睡了一觉起来变了一个人长大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你快去给爸打电话,再回家给我包饺子,我要吃你包的饺子。”夏语欢快地说。
“好,我这就回去。”母亲见女儿无事心放开来。
母亲走后夏语睡在床上回想梦中的一切,如过眼烟云真烟消云散了。
她叹了口气,以后一定要做个孝顺的女儿,让母亲父亲放心。
很快夏语出院了,回到了新搬的房子。房子的摆设与以前一样没有一丝改变。夏语疑惑一些东西怎么是在地震中找回的?母亲说是太想回到以前所以房间里的东西才跟以前的一模一样。
母亲的话打消了夏语的疑虑,一切都如以前般。打打怪兽,看看小说没事再睡觉。
家里人也不逼她上班随她怎样,总是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还是死里逃生的。
生活美好而平静,夏语很喜欢。
直到有一天对门搬来了一对父子打破了这种平静。
他们搬来的那一天惊动了夏语的父母,怎么惊动的?
那天夏语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有人来敲门。夏语开门只见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穿睡衣站在门口,流着口水地看着夏语说:“姐姐,我们刚搬过来没饭吃,能不能在你家吃点。”
小伙子长的蛮可爱,夏语不忍拒绝请他进门。这孩子没大没小,也不大懂礼貌,上了饭桌就开吃。
夏语的父母一点也不嫌弃相当欢喜,看小家伙越看越喜欢,上小家伙嘴甜,哄得两老团团转转走时两老一直送到门□待,明天晚上再来吃饭。
第二天他真来了。
第三天他又来了。
第四天来了,
第五天……
一连大半个月小家伙晚饭都在这家解决,夏语纳闷问他,你父亲呢?
“他忙。”
“哦。”
“母亲了?”
“她,她不要我们了。”
“真可怜。”
夏语看这孩子越看越像梦中的孩子,母性大发拉着他的手说:“那姐姐以后做你母亲吧。”
“好。”小家伙欣喜万分,急忙跑回家拿来自己的枕头说:“晚上我跟你睡。”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夏语去开门。
门外站着双瞳银灰一头白发的男人对夏语说:“儿子不懂事我让他回去睡。”
夏语心想这世上怎会有白发银瞳的人?
门外的人好似看穿了她的心说:“这世界没有双瞳银灰一头白发的男人,你是在做梦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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