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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轩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救下的女子,沉声说道,“知道吗?今日来这里的不仅仅有月皇的人还有本王的人,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他是自信的,也是冷酷的,更是无情的……
火莹冷漠的脸上勾勒出一丝丝笑颜,只不过那笑容太冷,那神情太凉,那语言太过苍白让人无力,“清扬已经……,呵,既然站在这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至少有我陪他,他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亮了一下手中的孤鸿,剑光闪烁,正待挥剑相向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匆匆掠过,单手将她抱起,她本来是要还手的,只是感受到那青竹的气息后已经软了下来,她柔声唤道,
“清扬,原来你……没死。”
“听到你要陪我死,我哪敢奔赴阎罗殿呢?”清扬浅笑低眉,虽然他们的面前有千万只箭蓄势待发,他们的眼中依然只有彼此,“映雪,愿不愿意相信我?”
“嗯。”映雪点头,以前几次的信任,这一次她依然相信。
为了躲避身后飞速驰来的千万支剑,清扬抱着映雪跳入了已经冰凉的湖水。现在还正值冬季,虽然那些桃花开着,可是这水却不像一年前那样温暖。冷,冷到了骨子里;映雪一沾这水已经不光是冷了还有从未消失的恐惧,多少次在梦中她就是在水中挣扎,这一次要她如何自救。
温润而性感的嘴唇贴向了映雪因为寒冷而冰凉的两瓣红唇,清扬朝着映雪嘴里躲着气,自己则尽力地寻求离开桃花林地路。
胸口的血再次流出,刚刚中箭的背部也发出浓浓的血腥味,为了让映雪不在意到这些,他学着以前的样子,将自己的舌头霸道地探入映雪的嘴里,这一次,没有抵抗,没有恼怒,只是幸福地接受。
第一次,他们两个心中只有彼此;第一次,两人相拥时呼吸着彼此那稀薄的空气;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不仅仅是身也是心上的彼此接近。可是,清扬的胸口一片嫣红溢出,染红了那片水域。
当清扬好不容易找到湖底的出口通往不远处的竹林时,他还得抱着已经昏迷的映雪前往那里的住处,那洁白如雪的衣衫已经湿透,透着淡淡的红色,如朵朵盛开着的桃花。
在寒风凛冽的吹拂下,僵冻的身躯还是支撑着他继续前行,怀里抱着那单薄的身体,给予她最后一点温暖,让她不至于冷得彻骨,这可以说是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如果匕首再不拔出来,可能真的会无可救药了。清扬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匕首,清俊的脸庞出现了一丝苦闷,要是他真的睡下去了,映雪该怎么办?当时就因为他昏睡了,映雪才要跟他一起死,不,我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着,决然地拔出匕首,鲜血惊起了一片涟漪,仿佛一段血雾充满了魅惑的色彩,扔下手中的匕首后,身体也颓然的倒下了,支撑他的仅仅是那把锋利的孤鸿剑——从映雪手里接过来的,从未离身的孤鸿剑。
“映雪,映雪……”他已经虚弱地无法发出更加响亮的声音了,他仅有的力气只是说出那两个字,“映雪,醒……醒。”
他知道当他真的睡下后,映雪就没有足够的温度可以让她睡着,他必须要让她清醒,只有这样映雪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只是映雪还没有醒来,他的力气几乎用尽,带点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而那把握着孤鸿剑的手也仅仅的搂着映雪:
至少在映雪醒来之前,他还是要好好地保护她,给予她尽可能多的温暖。
好像有汩汩的暖流流向映雪的脸,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一阵阵呛鼻的血腥味,如此近的距离,她惊恐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脸竟然贴着清扬受伤的胸口,
“清扬,你醒醒,我们不要在这里睡,你醒醒啊。清扬……”
映雪痛哭流涕,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只一个劲地握着清扬的手,揉搓着,希望那温暖可以传到他的身上,希望可以温暖他已经因冷而发青发紫的身体,可是地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像个熟睡的孩子怎么喊也喊不醒他。
“清扬,你振作一点,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映雪吃力地背起清扬,寻找着清扬口中的小屋,只是走遍了整个竹林,依然毫无所获。
在映雪四处找寻小屋的时候,那边身受重伤的白晟轩和月皇也在寻找着他们的踪迹。
“啊——”映雪不小心踩踏了一个什么东西,竟然掉了下来,加上背上还有清扬,她只是轻呼一声,两个人就已经掉了下来,她担忧地看了看随她一起落下的清扬,那袭白衣已经像被染料染过一样,红色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轻轻地抚着清扬苍白无血色的脸,眼泪无声的落下,一滴一滴温暖但却依然冰凉的泪水就那样在清扬的脸上浮浮沉沉,“清扬,如果你醒不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陪你一起沉睡好不好?”
“我陪你走过那漫长而又寒冷的奈何桥,”映雪说着已经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清扬的脸,任泪水在两人之间流淌,“清扬,如果你真的就这样离开我,我决计不会独活。”
第269章 蛊毒发作
映雪怀中男子的眉毛微微皱起,随后像是经受了许多挣扎一般睁开了眼睛,手抚上映雪的脸,浅浅笑道,“我再一次没有让你失望吧。”
“呵,”映雪高兴地起身扶起清扬,一步一步地走着,“清扬,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呢……你要再不醒来我可就要睡了。”
“放心吧,我死不了。”清扬虚弱的声音回荡在底下的房间。
“清扬,其实我……”我恢复记忆了,可是她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清扬,看样子清扬显然觉得她失忆后更加的轻松了,如果恢复记忆是否一切都不一样了呢?当初策马奔离清扬的身边为的是知晓前世的种种,可是这一年里她自己忘记了,却徒留清扬一个人痛苦的回忆,现在突然告诉他记起了,是否又太过残忍呢?
“傻瓜,我真的没事。”清扬将映雪揽入怀中,抚着她长长的墨发,闻着那令人安心的发香,生活美妙而又安详。
……
恰好清扬考虑周到,这里可以说是一个躲避追兵的绝好处所,只是清扬伤得太重,需要歇息很长一段时间,为了照顾清扬的身体映雪开始做一些自己以前根本就不会去做的事情,她需要亲自下厨,亲自洗衣,还要亲自动手帮清扬清洗伤口。
“耶?”清扬握住映雪为他换衣的手,那眼神就像是在阻止她继续下去一样,对于他而言,既然火莹已经失去了记忆,那目前为止这个人就是映雪,既然是映雪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担心的好;更何况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人敢把他这个风吟堂堂主脱个精光呢。
映雪抿嘴轻笑,“怎么,这时候也有这害羞的劲?”要看的那时候大概都已经看光了吧,如果提了为我解毒之时将他浑身看了一遍,清扬岂不是又会觉得伤了自尊了。
“我……”清扬欲言又止,对于所有的一切他有太多的难言之隐,有些时候是不便对任何人说的,更何况面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呢,他又凭什么将她也拉入自己忧伤的世界。
“既然你选择了我,我们就该接受对方的一切。”映雪微微一笑,手已经毫不顾及的伸向了清扬的胸口,小心地撕开那些沾进血肉里的碎步,“清扬,你忍着点哦。”
清扬的手再次抚了上来,“还是让我自己来的好……”
“都到这节骨眼了,难道还害怕我吃了你不成?”如果映雪没有记起自己就是火莹的时候的话,这一幕就够她吃上几次的醋了,可是现在不同了,自己不失第一个看到清扬身体的人吗,想到这些还是有点窃喜的,嗯?
不过想想竟觉得也许自己不是第一个呢,这不亏了吗,也就轻轻推开清扬的手兀自起劲地为他脱掉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裳,“清扬,你说我是不是第一个把你看光的女子呀?”
“呵,”浅浅的笑容不经意间浮上了清扬的脸,他摇了摇头,而映雪很不幸地看到了这一步,正待发作,但觉得清扬伤得太重,这笔账先欠着,大胆地说道:
“不是也没关系呀,反正我是那个把你吃干抹净的人就行。”
“小的时候不知道算不算……”
“你无理取闹啊,净拿我开玩笑,小时候谁不是被别人看到小屁股了;那时候……初吻没了都不一定呢,”正展开自己童年的回忆时,突然喜上眉梢,“这么说除了小时候你还真没给人看过喽?”
“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一人。”
哈哈,又骗我,感情人家齐神医没见过你呀,真是。虽然这样想着映雪还是觉得不好当众点破这么美好地谎言,便继续问道,“难道你看大夫的时候都没被扒光衣服?”
“为什么关心起这个事?看来不告诉你事实倒真是无法让你闭上嘴了……”清扬的眼眸开始变得模糊,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一直在想,既然要告诉她就应该告诉她极尽的真实,
“好像……就连齐,我也没让他看到过呢。呵呵,怎么样,开心吗?”
可是他身旁的女子已然僵硬地坐在那里,眼睛看着他身上深深的伤痕,原来在看似名贵厚重的黑衣之下笼罩着的却是这样一个存在,小的时候就看到他被那么多人包围之后还是毅然挺立,要达到那样的程度该是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吧。
那一次,兴许自己神志也是不清吧,要不然怎么竟没有真切地看个明白,她流着泪,望进清扬黑色的眸子,冰凉的手静静地落在了清扬苍白的脸上:
“你……是不是也吃了很多苦?是不是被很多人伤过?”
清扬也抬起自己的手握住映雪的双手,低声说道,“本来是不想被你知道的,”顿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既然都已经过去就不必在意那么多,至少有你陪着我同样的伤痕累累。”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所有的伤都有我一个人来承受,一个女子在江湖中厮杀已属不易,到后来竟站在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掌控飞影组织的局势,映雪,那时的你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嗯——”映雪点头,算是应允,心里早已许下诺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陪在清扬的身边,哪怕那时候他已经不爱自己了,亦会无悔的追逐。
接着便是两人长时间的沉默,为的只是尽快的替清扬换好药,换好衣裳,而映雪也早已换好了黑衣,端坐在清扬的身旁,看着他熟睡如孩童的迷人样子,只是好多事情永远都不会变得那般美好,更不会如你所想的进行。
一条隐约的黑线在清扬的脸上游来游去,看得映雪心惊,这不就是清扬发病的前兆吗,难道一年过去了,齐神医还是没有治好你吗,还是说这一年来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去医治。
“清扬,清扬,”映雪轻唤着,她曾经听齐神医说过,清扬身上的病本就是需要内力压制,如若不及时医治是否又像前几次一样痛苦难忍呢,“清扬,你……还好吗?”
第270章 为你彻夜吹响忘忧曲
睡下的人好像故意闭上那个欲睁开的眼睛,即便脸部已经开始抽搐,他依然没有起身的举动,他知道今天已经不太寻常了,如果真的拿起了孤鸿剑就无法克制自己了,毕竟内力消耗太大,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压制身体内的蛊虫了,到时如果真的发狂误伤了映雪该如何是好?
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心魂,为的仅仅是希望自己的身体不会被体内待了十几年之久的蛊虫所控制,只是他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