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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请你…请你一定要告诉他。”
火莹早已经梨花带雨不能自拔了,“紫烟,等他来了,你亲口告诉他,亲口对他说你愿意嫁给他就好。”
可是紫烟却没有听到火莹说了些什么,微笑着继续说道,“告诉他‘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一首诗念完,紫烟的手从火莹手里慢慢地垂下。
紫烟的眼睛慢慢地闭上:冰砚,如果有来生请你一定要在我来找你之前遇到我,好不好?不要让我在十八年后跑来找你。
“紫烟…”火莹只是近乎疯狂地嘶吼,“紫烟,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啊,紫烟……”火莹再次哭了,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哭在充满悲伤色彩的陋室里,哭在以前还充满生命气息的小房子里。
可是因为火莹歇斯底里地哭声,萧翎就已经知道火莹身在何处了,他嘴角微微扬着,阴戾狠绝的眼神看着暗房,没有眨眼,好像只要一闭眼,房内的人就会转身离开一样,“射!”
没有一丝同情,没有一丝怜惜,没有一丝不舍,萧翎命令着周围的人将已经点火的箭射向暗房,暗房瞬间被大火笼罩。
因为大火的作用,一根根木棍已经脱离了支柱,往下落着火星,一点一点的落在火莹和紫烟的周围和身上。
一根木棍差一点就落在紫烟的身上了,火莹侧身抵住了带火地木棍,用尽力气将它推开,只是从屋顶落下的火星却无意中落在了火莹的右脸上,“啊——”火莹吃痛地叫了起来,之后便满不在乎地看着紫烟,“紫烟,你没事了。”
也就在此时,身上的一块玉佩掉落在了地上,可火莹已经无暇去看它也没有心情去注意它了。
“紫烟,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火莹只是将紫烟抱在怀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人坐在地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火莹好像完全置身于室外一样,不在乎大火慢慢侵蚀着这小小的房间,不在乎自己尸骨无存,不在乎生死,只要陪着紫烟就好。
“慕容小姐,你还好吗?”从密道进来的冰砚一眼就看到了火莹,这才问道。
火莹侧脸看到了冰砚还有在他身旁站着的一袭黑衣,“你们来迟了。”说着,火莹已经泣不成声了,只稍微看了他们一眼,就呆呆地看着别处。
第232章
“紫烟”冰砚看到火莹怀里的紫烟后连忙跑过去跪在紫烟的面前,“紫烟,慕容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脸……”
“冰砚,”火莹将手中的玻璃戒指交给冰砚,说道“紫烟让我告诉你‘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紫烟还说她不想骗你,她是杀手,我也是杀手,我们来到祈王府是为了隐藏身份;当你知道这些后就忘了她吧。”
“紫烟说的吗?”哀莫大于心死,冰砚伤痛地看着紫烟,缓缓说道,“我知道她不一般,却仍然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既然爱上了就更加不会在乎她的过去。”
“紫烟说过她爱你。”
闻言,冰砚虽然眼中含泪但却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将信号卷筒交给我的时候我就更加明白她的心了,舒公子,把慕容小姐带走吧。”
“不,”火莹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紫烟,紫烟也不能没有我。她是我的好姐妹呀。”火莹悲痛欲绝地说道,“你们不可以剥夺我的权利,这是我的选择。”
火莹趴在紫烟身上痛哭,紧紧地握着紫烟的手,生怕有一下的松懈紫烟就会被抢走一样。
冰砚说时迟那时快,手掌在火莹的脖间猛敲一下,火莹顿时晕阙,“舒公子,带慕容小姐离开这里吧。”
舒清扬了然,迅速地走到火莹身边,将火莹抱起,走到地下密道的路口,见冰砚还是没有跟上才回头问道,“你不出去吗?”
“紫烟已死,我出去又有何意义呢?呵,当紫烟让我去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紫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既然她爱我,我爱她,那么我便娶她。”
“值得吗?”问出这一句话的舒清扬脸上仍是那种淡漠地表情,不会忧伤,不会欢乐,不会痛苦,正如火莹所认为的舒清扬就好像人的主宰一样对于这人世间的苦和乐、哭声笑语不会有任何的表情,不会讥笑别人的软弱,不会同情别人的痛苦。
“慕容小姐曾说过‘愿得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既然我已经找到紫烟了,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舒清扬看了看怀里的火莹,复杂地情绪让他不知所措,他想到了逃离,便纵身一跃跳下了地下通道。
冰砚走过去将密道盖牢,然后走到紫烟的身边躺下,脸贴着脸,手握着手,“紫烟,我已经履行了对你的承诺了,你的小姐已经被舒公子接走了,今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倘若到了来生,我一定在见到你的那刻就死赖着你,一定要娶你为妻,然后我们白首不相离,在一起一生一世,不,要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决不分离。”
……
恢复知觉的火莹只感到脸烫的不行,好痛,好辣地感觉,这才想起自己差点被火烧的事,“紫烟?紫烟?”
刚爬起来就听到屋外的争吵声,火莹警觉性地贴近听着。
“齐,你真的不愿意救她吗?”
“不愿意。”感觉到舒清扬没有回话后,宇文齐继续说道,“大风筝,你真的忘了她带人攻打风吟堂的事了,竟然还敢把她带到这里?还是说你已经忘了飞鸢的死了?”
“飞鸢没有死……”舒清扬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火莹心跳的飞快,飞鸢姐,飞鸢姐,怎么会?
想到一些恐怖的事了,踉跄着推开房门抓住舒清扬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飞鸢姐没事,对不对,对不对?”
宇文齐一把拽着火莹,冷冷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那时候你带人闯入风吟堂,飞鸢劝解你……哼,不是被你一伙人打得差点死去吗?”
“不会吧,不会地,你骗我,你骗我……”火莹不停地摇着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想一日之间失去两个好姐妹,不想让最最亲的两个人就此离去。
火莹疯狂地跑着,一下子被舒清扬拉住,舒清扬淡淡地说道,“齐,那个人不是她。火莹,告诉你实话,飞鸢没死。”
“真的?”火莹泪流满面,带着最后一点希冀看着舒清扬,可是还没有得到更确切的回答就被宇文齐拉着一直跑,“火莹,我今天就告诉你事实的真相,让你知道你的人是怎样一个残忍。”
火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拽到了一个石门外,也不知道宇文齐是怎么做到的,石门打开了,火莹就被拽进了里面,初进就感觉到丝丝凉意。
“这是风吟堂的冰窖,特别建造了来保护飞鸢的肉身。”宇文齐的声音很冷淡,毕竟他无法原谅火莹,就算非她所为,他依然恨她,所以自私地想要伤害她。
舒清扬神情如初,眼眸中却多了一点不忍,他看着火莹一点一点慢慢地走近飞鸢躺着的冰床,看着火莹泪眼婆娑,看着火莹跪倒在寒冷的地上。
“舒清扬,你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舒清扬面对着火莹的问题,却感觉到自己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逃避,他转身离开冰窖,洞里的寒意却并未影响到他分毫,他只是一如往常地跨着坚定的步子步步往前,让火莹再次看到了他背影之后的落寞与“忧伤”。
哼,你也忧伤吗?舒清扬……我以为你已经强大到没有感情了。火莹泪如雨下,看了飞鸢好一会儿才禁住泪水:飞鸢姐,既然上天让你在这个世界存活,你就一定能够在其他地方活下来,我发誓,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火莹踉踉跄跄地奔回自己一贯住的房间,顺着那些有着淡淡香味的青竹,一点一点地接近,才稍稍推门而入,火莹就已经禁不住自己内心的酸楚了,扑过去将艳阳剑抱在手里,哭泣……
火莹像往常一样无助,趴在桌子上抽搐,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闪着微光的艳阳剑上,洗净剑身上隐藏的血迹,艳阳剑好像明白主人的忧伤一样,闪着更加寒冷的幽光。
冷漠,凄清,惆怅。
火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一般,只知道温柔地抚慰却未说一句话。
第233章
火莹突地抬起头来,额前刚好触碰到了来人的修长的手指,待看见来人一身黑衣,眼神之中有种若有如无的担忧之色时,不曾想竟有一种害羞的感觉进入火莹的心房,没想到还是让他再次看到了我的脆弱。
火莹急促地起身,好像要躲避一些什么,她微微侧身,从舒清扬的身边走过,也正因如此,她睫毛上闪烁的泪珠竟不紧不慢地偏偏这时候落在了舒清扬的衣袖之上。
“我知道你会来这里拿剑的,所以我来找你。”舒清扬亦如往常,神情之中已不见一丝担忧,有的只是冷静和沉稳,或者可以说已经到了近乎默然的程度吧。
火莹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其实倔强如她,这时候本应该反问一句“所以你就来看看我到底哭的有多伤心,想无情的羞辱我吗?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很好。”
但是在她同时失去两个人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骄傲的资本了,不想反驳,不想说自己不够惨,不想说自己不够伤心,不够心痛。
火莹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艳阳剑,才迈开步伐,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见此,舒清扬拉住火莹淡淡相问,“你的脸怎么办?留下,齐一定会救你的。”
火莹转过脸,让舒清扬清清楚楚地看一看她的样子,平庸的右脸颊上,一块异常醒目的大片小水泡和大水泡,还没有化脓,看起来吓人极了,因为宇文齐拒绝救治,因为火莹才刚刚醒来,因为受伤面积太大,因为舒清扬只知道唯有齐才能够还她容颜。
可是她却没有看到舒清扬一成不变的表情上有丝毫的不快或是厌恶,对此,火莹才缓缓笑道,“我不是倾国倾城,又何必在乎自己的面孔,只是一张人皮而已,毁去也罢。”
舒清扬除了定定地看着火莹以外竟不发一言,看了一会儿之后才不着痕迹地走近火莹,将她拥入怀中。
火莹本就比舒清扬矮上许多,她的脸静静地贴着舒清扬的胸膛,竟有一丝疑惑了,舒清扬,为什么,我本以为你的心该是绝冷的,为什么此时此刻听到你有力的心跳声却能够感到安心和舒适。
不知不觉中火莹听到了从她头顶传过来的话语,“女为悦己者容”。
火莹从舒清扬怀里出来,总觉得这句话对她来说应该是最最厌恶地,可这时候为什么竟没有丝毫反感呢,看了许久许久,才冷冷地说道,“我没有悦己者。”
其实她该是骗人的吧,就她自己而言,她想说的仅仅是“谁是我的悦己者呢”,可她还是想要保留自己的一点自尊,这才像她这样一个杀人无数的女子——飞影组织的火护法。
她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原本妩媚灵动的眼睛此刻黯然失色,眼光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孤单,那样忧郁。。。。。。就如一朵泪水化作的娇嫩的花朵,让人无限怜惜。
舒清扬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指背轻轻地滑过火莹的眼皮,替她拭去还未干涸的泪珠,他发现火莹的眼睛已经变得如最初一般清澈。
在火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