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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眉头蹙的很紧,双腿也打了颤。
“你快说啊!”水冥幽见状是慌得直冒汗了,真怕水冥煞喂了她不该吃的东西。
老御医颤颤巍巍的道:“娘娘中了禁欢散……”
水冥煞顿时呆住,半晌才挥手让人退下。
老御医灰溜溜的快步逃走,行至大殿还摔了一跟头,这命啊,真是太脆弱了,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没了呢。
火如蓝听得那三个字的时候咻地睁开了眼睛,恰好对上水冥幽受伤的双眸。
他颤巍巍的走过来坐到了床边,牵起她的手,低下了头。
许久许久,他才说:“报应……这是上天在惩罚我。”
火如蓝心里直颤,他怎么不去怀疑为何水冥煞会有那什么所谓的禁欢散呢?
禁欢散,顾名思义,必然是禁止合‘欢的药了……
只是不知道那药是对男的有毒还是对女的有毒了……
被水冥煞下药,禁欢散!7
然而,不管是对谁有毒,这禁欢散于她来说无疑是一道屏障。
那,这是否说明,他真的是风似锦?
就在这时,水冥煞闯了进来。
水冥幽这才想起白虎被他吩咐送安安回去了,他这冥幽殿是没人敢拦九皇子。
水冥煞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跑进来就将药瓶塞到水冥幽的手里,脸色苍白的叫喊道:“二哥,不好了!不好了,二哥!冥煞犯了大错了!”
水冥幽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三个小字很是讽刺。
“合欢散……”他读了出来。
水冥煞呜咽起来,“都怪我不认识字了,刚刚我回去和母妃说给皇嫂喂了可以生宝宝的药了,这样我就可以当皇叔了。母妃问我从哪里弄的那药。然后,然后,然后,呜呜呜,二哥,我错了!都怪我不识字!呜呜呜!”
火如蓝不由得冷笑,好一场戏,倒是挺真实的。
转过身睡去,不想理会某些人的小把戏。
管你是风似锦还是谁!
管你水冥煞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
管你是阴谋还是无奈!
管你是谋反还是天意!
管你‘娘‘的狗屁!
水冥幽没有责怪水冥煞,反倒是柔声安慰他道:“不哭,那禁欢散的药效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你还是可以当皇叔的。别哭了,快回去陪你母妃用膳。”
水冥煞胡乱的擦着眼泪,歉疚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火如蓝,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走了。
火如蓝觉得真可笑,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笑的出来。
“你笑什么呢,蓝儿?是不是笑我?”水冥幽尴尬极了,也觉得自己好倒霉。
自己的妻子被自己在新婚之夜戴上了禁欲锁,又在刚解掉锁还没养好病的时候,又中了禁欢散,难道他还要这样悲剧下去吗?
成亲两年半,他却有三年多没有碰过女人,说出去有人信吗?
被水冥煞下药,禁欢散!8
火如蓝摇摇头,忍着笑道:“水冥幽,你要我饿死吗?”
水冥幽叹了一口气,暧昧的伏在她耳边道:“蓝儿,你是我最大的诱惑,你在我身边,我却得不到你,那感觉,就像你饿了吃不到一样的难受。”
火如蓝将头扭过去,他的唇就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蓝儿,你不再那般抗拒我,我好高兴。一个月后,试着接受我好吗?我好想要个孩子。现在特别能理解你为何那般喜欢安安了。”
火如蓝呵呵笑着,心里却苦笑道,水冥幽,你不会知道我为何那般喜欢安安。
喜欢小孩子有很多种,却和喜欢自己的儿子完全不一样。
“蓝儿,我们成亲两年三个月十九天了,却连亲吻都屈指可数,我……”水冥幽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水冥幽这么单纯快乐,她好像也被感染了,将其他的都抛却脑后了。
“我饿了,真的饿了。等吃饱了再说其他事好吗?我保证三天我就活蹦乱跳,好不好?”她微笑着虚弱的说着,摸了摸他的脸颊。
冰凉的脸颊,让她指尖都颤颤的。
他忍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说谎!我可是有几年没见你活蹦乱跳过了。”
“是吗?呵呵,我以为我是个活泼的女孩儿呢。”她不假思索的接道,这才想起自己这三年多来的林林种种。
在现代,她没有心情去蹦蹦跳跳的玩闹,她要养活自己,她要独立自主,她要高傲坚强。
来到古代,一个又一个的突发事件让她措手不及。
失‘身,怀孕,合作,成亲,禁‘欲锁,圈禁,死别,软禁……
“蓝儿,快点好起来,我等不及了。”水冥幽的气息在她耳边温热弥漫。
她轻笑一声,嗔骂道:“滚边儿去,老娘要吃饭。”
水冥幽哈哈大笑,捏住她的鼻子道:“再不生孩子可就真的老了哦,等我。”
他说罢便如一阵风而去,她的眼睛莫名其妙的迷蒙模糊了起来。
被水冥煞下药,禁欢散!9
两天后,火如蓝果然痊愈,恰好可以好好的欢度除夕夜。
上午等水冥幽下朝回来,火如蓝便挽着水冥幽要出宫。
“真的要出宫吗?不如在御花园里晒晒太阳可好?”水冥幽眼神有些闪躲。
火如蓝眉头一挑,佯怒道:“说话不算话!你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水冥幽一时间挺不习惯她如此娇俏,嘿嘿的傻笑着看着她发呆。
火如蓝不好意思的笑笑,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头跑开了。
水冥幽摸了摸头,心情大好,幸福而知足的追上她去。
她说到做到了,确实是活蹦乱跳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的不安。
罢了罢了,看着她能笑的如此开心便知足吧。
火如蓝刚跑两步便看见水冥锦正踏步而来,整个人立刻怔住了。
水冥幽一把抱住她,伏在她肩头吃味的道:“不许看别的男人,不许。”
“他是你弟弟。”她风轻云淡的道。
“不许,就是不许,无论是我弟弟还是我父皇,抑或是皇叔,都不许看。若看就只许你看安安。”水冥幽赖皮的晃着她的身子道。
火如蓝多么想笑着迎合他,却怎么也扬不起唇角。
火如蓝,你还在渴望他就是风似锦吗?
可是,你看啊,你看他看着你们向你们走来,眼神却没有转变,哪怕一丝心痛都没有。
就算你再跟水冥幽恩爱的样子,他也不会为了你而有一点点的目光流转。
所以,别再傻了。
也许那禁欢散真的只是巧合,就如同那禁欲锁没钥匙一样,只是巧合。
也许水冥锦不阻止,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呢?
所以,火如蓝,别傻了!那个人是死在你面前的!你怎么能怀疑一个为了你而死去的男人在骗你?
别傻了,真的别傻了。
“二哥,第一美人哭了,怕是你抱的太紧了吧?”水冥锦疑惑的打趣道。
被水冥煞下药,禁欢散!10
水冥幽慌得将她转过来身子,双眸含满了心疼。
她缓缓抬手擦去泪滴,笑道:“不是,只是感觉你的怀抱好温暖,特别是在这冬日里,特别是在大病初愈之时,能得夫君如此深情的拥抱,好幸福。”
说罢,轻轻靠向水冥幽的胸膛,搂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水冥幽,骗了你……
水冥幽浑身僵硬,不敢相信幸福就在他的怀中。
“羡煞旁人啊。”水冥锦感叹一声,打破了沉静。
火如蓝轻咳着站直了身,安静的站在水冥幽身旁。
“三弟有事吗?我们正要去御花园,一同去?”水冥幽牵住火如蓝的手,笑问。
水冥锦笑了笑,“不打扰你们恩爱,我只是来问你除夕夜我是否该做什么准备。”
水冥幽拍了拍他的肩头,“别紧张,大臣们都知晓你回来了,等过完了除夕,我们兄弟就可以每日一起上朝了,皇兄很期待。”
水冥锦道:“我什么都不懂,怕让父皇失望。”
水冥幽哈哈大笑,毫不遮掩的道:“我们兄弟又不用做什么,就只管按时上下朝就是,反正有云王爷在嘛,我们兄弟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闲不是很好吗?”
火如蓝轻轻握了握水冥幽的手,想阻止他如此口无遮拦。
心好痛。
听他这样轻易的提起云王爷抢了他的储位,她好难受。
他会真的不介怀吗?
水冥锦微蹙眉头,低声问道:“皇兄是不是……”
水冥幽大手一挥,笑道:“不是,一点也不稀罕那储位。能得蓝儿,此生足矣。若是他日能当个闲散王爷,也挺好了。只是,恐怕皇叔不肯放过咱水月王朝的第一美人啊。这个事儿,还望三弟帮忙了。”
火如蓝的心更痛了……
他一直在担心,而她却将水行云给忘的一干二净。
“此话怎讲?我听不太懂。”水冥锦挠了挠头,憨厚无知的模样让火如蓝觉得好讽刺。
被水冥煞下药,禁欢散!11
然而,她一点也不想再探究下去了,好没劲。
水冥幽似乎不想再多说,含笑不语。
水冥锦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两位,便告辞。
这时,水行云和水冥煞一同往这边走来,两人皆是面带欢快的笑容。
火如蓝绷紧了身子,隐约觉得不安。
水行云走过来,三人行礼。
礼罢,水行云看着火如蓝促狭的笑,笑的火如蓝直起鸡皮疙瘩。
突然觉得不认识水行云了,因为之前从未见他有过那般豪气的笑,难道人在储位就自然有了霸气?
“皇叔怎的这么看着侄儿夫妇呢?”水冥幽紧紧的握着火如蓝,将她往自己身边又拉了拉。
水行云哈哈笑了笑,笑了好久才忍了下来。
水冥锦也给笑的疑惑了,尴尬的陪着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皇叔,你怎么能这样不知收敛的笑嘛,若是让蓝蓝姐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笑,蓝蓝姐会羞怒的想杀了你的了。”水冥煞摇着水行云的手臂道。
水冥幽隐约猜到了水行云那么放肆得意的笑是什么意思,牵着火如蓝就往一边走去,看都没看水行云一眼。
水行云大喝一声,“水冥幽,你给本王站住!”
水冥幽不听,继续拉着火如蓝走。
他是要带蓝儿去看风景的!
他是要带蓝儿散心的!
他是要让蓝儿开心的!
不是要看他水行云得意狂妄!
不是要他水行云来笑话他!
不是要他水行云对他的蓝儿虎视眈眈!
不是不是!
火如蓝明白了水行云的笑,也知道水冥幽的怒,那她就更不能看着他因怒而对水行云不敬。
怒了,水行云也就得逞了。
怒了,也就输了。
抱住水冥幽的手臂,硬生生的将他给拽住了。
“冥幽,冷静。”她压低了声音柔声道。
他直直的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才重重的点头,牵着她返回到了水行云面前。
被水冥煞下药,禁欢散!12
“怎的?知道错了?”水行云高高在上的微扬下巴俯视着水冥幽。
火如蓝握了握拳头,抬头,微笑。
“皇叔,侄媳代冥幽向您认错,求您原谅他的不知礼数。”
软言相求,说罢,抓着裙边,缓缓欲跪地。
水行云见状脸色立即惨白,弯腰就去扶她,被水冥幽的手给挡住。
“既然皇叔不让侄媳跪,那就一定是原谅冥幽了,对不对?”火如蓝缓缓站直,仰着头,笑的灿烂。
水行云面部肌肉直抽抽,尴尬的笑着点头,脸色好难看。
水冥锦在一旁看着,眉头微蹙,不再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皇叔有事吗?”水冥幽压着怒,皮笑肉不笑的道。
水行云摇摇头,“无事。”
“那侄儿带蓝儿去御花园晒太阳,先行告退。”水冥幽说罢就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