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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蓝闻言早已呆住了,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颤声问道:“娘,你说太子殿下他病了?他是因为病了才让我回来?”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9
文木心不相信的反问道:“你不知道?”
火如蓝茫然摇头,“他得了什么病,严重吗?是会传染的病?”
文木心这才想起女儿自打被害就忘记了过去的事儿,叹息道:“六年前太子为救你而被人毒打,差点就死了。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是落下了病根儿。”
文木心见火如蓝陷入痴呆,接着道:“每年三月都会不见任何人,世人只知太子每逢三月就闭关,却不知他受的是何等的痛苦。太子救你的事儿除了太子和王爷就只有我知道了。到现在也没查出来六年前到底是谁害你。想来也是奇怪,怎么会有江湖中人去害不到十岁的你?你爹爹他又没什么仇人,实在是想不明……”
火如蓝越听越傻,对于文木心后面的话也就压根没听进去,只知道他病了,是因为救她差点死了而落下病根儿的,而他却在他病倒的时候将她放了……
他是不想她看到他憔悴痛苦的模样吗?
还是说,不想唤醒她对那件事的记忆?
水冥幽,你到底想怎样啊?
到了晚上,火如蓝怎样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水冥幽,以及他的病。
相处这大半年,这期间的点点滴滴多多少少都在她心里留下了些什么的。
虽然很不喜欢他的阴晴不定,可他却也没太过刁难折磨她。
半年了,半年没见风似锦了,她这是被水冥幽给感动了吗?
如果没有风似锦,她还会嫁给水冥幽吗?
如果没有风似锦,她……
突然什么也不想想了,只想去看看他是否还好。
不是爱,是纯粹的感动和心痛。
对,就是这样,只是感动而已,只是可怜他而已。
火如蓝带着这样的心情去求火凛亲自带她回宫见水冥幽。
“蓝蓝,夜深了,宫门也快禁了,太子他一向是不在三月见任何人的。只有白侍卫能守在他身旁,其他人都是一律不见,你非要自讨没趣吗?”火凛得知女儿的意图,不高兴的道。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10
火如蓝知道爹爹讨厌水冥幽,只因水冥幽没有给她好日子过,也没给爹爹带来荣华富贵。
试想,一个成亲后就不与世人接触的太子妃在外人的眼里,会是个受宠的妃子吗?
试想,一个不让妻子回娘家的男人又怎会孝敬岳丈岳母?
再者,父母都知晓太子给她戴了禁欲锁,这怎能不让爹爹气恼水冥幽?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她只想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好。
“爹,带我回宫吧。如果您不帮我,我就自己去。若是出现个什么意外,就当女儿命不好,还望爹爹原谅女儿不能尽孝。”火如蓝威胁道。
火凛沉重的闭上双眼,着实不明白女儿怎的如此固执,那太子有什么好的!
“蓝蓝,太子他不是善类。我现在都怀疑当年他不是失手打到煞儿的头的。”火凛咬牙道。
火如蓝不解,拧着眉头问:“煞儿是谁?”
火凛睁大了一下眼睛,而后心疼的看着女儿,想着她一年前投湖自尽失了心智,想必是好多事情都给忘记了。
这一年半来,他跟女儿也未有说上过几句话,也越来越看不透这丫头的心思了。
以前乖巧可爱的女儿变得越发冷静漠然了,让他总觉得陌生。
“是九皇子,你姑姑的儿子。”火凛简言道,无尽的惋惜悲叹。
火如蓝更加好奇了,便问:“爹爹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误会吗?”
火凛愤愤的扭头瞪着别处,“是不是误会都还说不准呢。七年前,太子和九皇子练武对打,九皇子头部受了伤,醒来后就傻了,成了痴儿。你姑姑她也郁郁寡欢,如今已卧床不起了。”
火如蓝长长的哦了一声,心里乱乱的。
不喜欢这些皇族之间的纠葛,不想牵扯进去。
可怎么好像有些事情在硬牵着她呢?
水行云说的圣旨又到底是什么?
水冥幽娶她又究竟有何目的?
爹爹他对水冥幽有多大的怨恨呢?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11
罢了,既然不想管就不要多问了,知道的越多,人生就越无欢乐。
“爹,新婚之夜是我不让太子碰我,他才怒极那样惩罚了我,自那日之后,他并未虐待过女儿一丝一毫。还望爹爹不要对太子有什么误会才好。”火如蓝柔声道。
火凛眯着眼睛打量女儿,顿了一下才道:“你对他……?”
火如蓝没有回答这个反问,只是低着头请求道:“求爹爹送我回去。”
火凛不再强留,送女儿进了宫便折返回府了。
火如蓝站在宫门处看着火凛远去的背影,心里酸痛。
她回来了,丢下了安安。
和安安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太过幸福,幸福的让她常常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现在这个梦结束了,她暂时都不能将安安带在身边了。只因水冥幽的嫉妒不满越来越深。
“麻烦带路。”火如蓝回过神来淡淡的对候在一旁的公公道。
小公公提着灯笼一路将火如蓝带到幽冥殿便退下了。
火如蓝提着裙边拾级而上,在伸手推殿门的时候,殿门开了。
白虎沉着脸正欲斥责,却听火如蓝道:“你去问一下他,我能否看看他。”
白虎恭敬的俯首作揖,“是。”转过身却是不解与担忧。
“太子妃问她是否能来看您。”白虎压低了声音道。
因痛苦而难以入眠的水冥幽无力的睁了一下眼睛,微微摇头,便沉沉的闭上眼睛。
白虎折返回来,“太子殿下他累了,不想见任何人,白虎这就派人护送太子妃回丞相府。太子妃请。”
火如蓝摇头,“我不走,我只是有话想跟他说。”
白虎正欲婉拒,便见火如蓝掏出一方手帕将眼睛给蒙上了。
白虎犹豫了很久,终是将宝剑伸到火如蓝的手边,引领着她到了水冥幽的床前。
床头只有一盏油灯,灯光昏黄灰暗,衬得水冥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憔悴。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12
水冥幽不满的瞪了一眼白虎,捂着嘴忍下了咳嗽。
“有话快说,说完滚。”水冥幽没好气的撑起力气道。
火如蓝听得他还有力气怒着低吼,吊着的一颗心是稳了许多了。
“我忘记你救我受伤。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我想告诉你的是,自从那日从湖里被捞上来后,我便将一切都忘记了。所以,对不起。”火如蓝闭着眼睛,颤声道。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说这些。真的不知道。
水冥幽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蒙着白色的方帕,他却好似能看见她清澈的眸。
“我信。走。”水冥幽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牙道。
“还有最后一句话。”火如蓝握了握拳。
“说!”
火如蓝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冷声道:“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是不配爱任何人的。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是没有资格去爱别人的。水冥幽,你是天下最傻的人。”
说完,转身,扯掉手帕,决然离开。
一步一步,迈的很大。
禁欲锁牵制了她的行走,她却仍是那般快速的走,犹如在逃。
水冥幽看着她快速的步子,死死的咬着牙关。
少顷,白虎返回,“我已经派人送她回去了。你还好吗?”
“噗!”的一声,水冥幽终是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发黑的血。
白虎伸手去扶他,他抬手将他推开。
“太子妃她说的有道理。太子妃她是关心你的。你……”
“下去。”水冥幽擦拭着唇角,嘶哑着声音道。
白虎张了张口,无奈的转身。
他的痛,从来都是不让他人知晓。就连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痛。不知他是怎样撑的下去的。
“药”
这是白虎在离开水冥幽视线之前听到的一个字。
白虎高兴的转身,大声道:“是!属下这就去!”
水冥幽失笑,缓缓的躺下,再也忍不住笑意。
真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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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卧房的火如蓝叫来粉儿备水,一个人泡在木桶里,兀自神游。
再次摸上脸颊,实在不解自己为什么在踏出幽冥殿的时候会落泪。
是感动吗?被那所谓的温柔的陷阱给俘虏了吗?
水冥幽他,撑的很痛苦吧?
他那声音不是怒,是在强撑吧?
好烦,好烦……
一个月才过去几天,他还要痛苦那么久吗?她真的不要回去照顾他?好歹她也是他的太子妃了不是吗?
火如蓝的心跳骤然加快,心慌意乱的她这才发现水早已凉了。
心乱了,莫名其妙的就乱了……
突然听见一点轻微的声响,警惕的寻声望去,竟见一人正从窗子里跳进来。
火如蓝呆呆的看着来人,不管胸前春光尽现。
是他,他来了。时隔半年,他来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将手深入木桶……
她浑身一紧,捂住了胸口,略带防备的仰头看着他的另一只手在解掉面上的黑色面巾。
“别告诉我你是在想他。水凉了,快些穿衣。”风似锦说罢,脱掉鞋子钻上了床。
火如蓝觉得喉咙干涩,连连咽了几下唾沫才愣怔过来。
他来了,这么突然。
他知道她回宫看他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回家了的?
这半年,他在忙什么?
他知道她身上有禁欲锁吗?
他,他好像瘦了……
火如蓝快速的穿上衣裳,叫粉儿差人将木桶抬头后,坐在桌边看着放下了床幔的床榻。
她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孩子的爸爸……
而她却只知道他的姓名……
“上来。”风似锦挑开床幔,低声道。
火如蓝没有动,她迈不开步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闪现出水冥幽。
水冥幽他正在受病痛的折磨,而她是罪魁祸首。她嫁给他,还是为了帮风似锦。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
你是我的女人,别想逃!1
屋内漆黑一片,只余月光透过窗户映照一地银碎光亮。
风似锦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她,而她的目光却一直未移到他身上。
她在想什么,竟连洗澡水凉了都不知晓。
她在想谁,脸上会有那样忧伤无助的彷徨。
是想念那个不怕危险为她寻找雪剑的云王爷,还是心疼她现在的夫君?
半年不见,她不激动,不欣喜,不为所动。
他赶了半个月路来看她,却是连她的一个目光的流转都得不到吗?
风似锦,值得吗?值得这么用心吗?
“你在想什么……”火如蓝尴尬的看着死盯着她却在出神的风似锦,弱弱的道。
她的声音颤抖了,是害怕?
真可悲,他的女人是那样的冷傲的,怎的还怕他?她的嚣张哪里去了?
“我在想,为你值不值得。”风似锦说着,将她抱到了床上。
火如蓝闻言不禁失笑,这话应该是她来问的吧?
“那你想好了吗?”她不带感情的问,缩到了床角。
他摇头,“不需要想。只是太想你了。”
“呵呵,你还是那样,甜言蜜语说的那般顺口又动听,说的跟真的一样。”她嗤笑。
“怎么?不爱听了?”他失笑反问,心中一痛。
“再美的言语,能抵得上冬日里的一个拥抱吗?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在哪儿呢?呵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图你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时隔半年都没有动摇……”她自嘲的笑着,茫然极了。
“因为你固执。你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