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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玫却是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说不出啥滋味,粗粗一看,人家会觉得女郎是跪在一个山洞里,但是杜玫却感觉那不是山洞,而是一顶帐篷,那个女郎奇怪而又充满动感的手势,其实是在洗澡。至于为什么会跪坐在自己双腿上,因为那顶帐篷太矮,人站不起来,在里面洗澡不是蹲着,就得坐着或者跪坐,蹲那么长时间人肯定受不了,而女人不可能直接坐在帐篷底上,所以唯一可能的姿势就是跪坐在自己双腿上——高平江虽然没见过自己怎么在帐篷里洗澡,但是他想象得出来那个姿势。
杜玫心里别别扭扭的,但是又不好问:你是不是在意淫我。
过了半响,杜玫嘀咕了句:“这个女人画得太抽象派了,三围完全非人类。”
高平江看了她一眼(杜玫觉得像是自己没穿衣服):“我在山上呆了五个月,谁来给我个具体的女人?”
杜玫不吭声了,此时高平江也吃完了,伸手把玉佩拿过去,又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而且把玉收到自己衣服里面去了,贴肉戴着。
杜玫觉得像是吞了一整口芥末。
两个男人都吃饱了,高平江说:“今晚上一定要给辛老弟找个女人,给他开苞。32岁还是处男,太过分了。”
辛涛几乎跳了起来,脖子都红了:“别胡说。”一面不好意思的看了杜玫一眼。
高平江没好气的说:“昨天我就想叫小姐了,你推三推四的。今晚上我一定要给你找个妞,最漂亮的。”
辛涛都急了:“你别乱来。”
高平江说:“放心,我只对女人乱来,男人我不感兴趣。”
高平江站了起来:“走,我们去酒吧。”
一行人进了酒吧,杜玫意外的看见上次遇到过的那位仰凝莺还在台上弹琴,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怎么还没钓到男人?
徐航给仰凝莺写了张条,问她会不会弹《祝酒歌》。仰凝莺看了看台下,点了点头,翻了翻乐谱,弹了起来。
徐航上台唱道:
“美酒飘香啊歌声飞
朋友啊请你干一杯
请你干一杯
胜利的十月永难忘
杯中洒满幸福泪
舒心的酒啊浓又美
千杯万盏也不醉
手捧美酒啊望北京
豪情啊胜过长江水
胜过长江水
美酒浇旺心头火
燃得斗志永不退
待到理想化宏图
咱重摆美酒再相会”
徐航声如裂帛,引起了一片掌声。
高平江不停的给辛涛倒白酒,辛涛酒量相当不错,但是最终还是被高平江灌糊涂了。
高平江得意一笑:“走,咱们把他送房间里去。”却给仰凝莺写了张纸条。
杜玫暗暗叫苦,拉高平江袖子:“别这样,辛涛醒过来要生气的。”
高平江不以为然:“生气,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整个夜总会,你找得出比仰凝莺更漂亮的女人吗?”
徐航和张子淳两人刚把辛涛扔床上,给他脱掉衣服鞋子,仰凝莺就在门外敲门了。高平江开门让她进来,从皮夹里抽出一刀钱,数也没数全塞到仰凝莺手里:“好好伺候他,这是他第一次,一定要让他终生难忘。”
第61章 再遇
九月七日;因为第二天新珠宝城要开业的缘故,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徐航在落实开幕仪式和晚宴的所有细节,杜玫和张子淳在对搂里的各商家做最后的检查。新珠宝城所有的店面都租出去了;张子淳要求各商家开业这天必须装修上货完毕,好做到开门红。
张子淳对杜玫说:“新楼需要一段时间养人气,快则两年,慢则五年。但是开门红非常重要;顾客看见商铺都开着门;货柜充盈;才会有下次再来逛的*。”
杜玫嘴里嘀嘀咕咕:“我佛保佑,让中国经济繁荣,货柜上塞满货物,银行里堆满钞票;马路上排满汽车,商场里站满顾客,赌场里全是赌徒,酒店里睡满嫖客。让我的生意也水涨船高,小店门口全是过客,10个过客有一个会逛进我店,10个进我店的顾客会有一个人买。。。。。。。南无阿弥陀佛,如果我发财,一定多上点香油钱。发大财,上大钱,发小财,上小钱,不发财,不上钱。”
张子淳晕:“你这是。。。。。。威胁么?”
张子淳对杜玫说:“现在店面全租出去了,但是半年到一年之内,会有40%以上的店铺易手,两年之后,最初在这开店的能剩下40%就算不错了。”
杜玫于是继续祈祷:“佛啊,让我是那留下的40%吧。”
张子淳笑:“你会的,你有这潜力。”
张子淳告诉杜玫,明天的开幕式上会给她一个惊喜。杜玫不知道是什么,心头多少有点兴奋。
高平江忙了一整天,查看公司的各种情况,好在他的公司在他不在的时候只做一些常规的珠宝买卖,有副总打理;华景苑的生意有经理管着,小姐们有冯姬娜带队,徐航在暗地里决策,徐航管理水平远超过高平江,所以华景苑井然有序;大楼装修有杜玫,招商有张子淳,两人干那两块,也比高平江自己内行。所以各方面运转正常,高平江十分满意,貌似比他自己管的时候还稳妥些。高平江自己一接手,公司不是暴利就得大亏,当他的副总必须有个坚强的心脏。
辛涛回学校去了。他离开北京的时候,学期还没结束,课都是他师弟给他代的,现在回来,新学期已经开始了,系里因为他归期不定又杂务繁忙,这学期没给他安排任何课程,他自己带的两个研究生现在基本上甩给了师弟。辛涛松了口气,理理思路,向自己老板做了个简单汇报,完了后,晚上又赶回潘家园。
晚上五个人又聚在一起吃饭,辛涛说:“我邀请了我老板,还有珠宝鉴定,珠宝设计的几位有名的老板都来参加明天的开业典礼和晚上的晚宴。”
其他几个向辛涛表示感谢。
高平江说:“我托黑道上的兄弟雇了一批人,明天假装顾客的样子来新珠宝城撑场面。。。。。。。”
一语未落,徐航和张子淳都跳了起来:“叫他们千万别来。。。。。。。”
张子淳皱眉头:“你又脑抽了。”
徐航恼火:“你希望今后天天一群小瘪三堵着商家要保护费?”
杜玫白了高平江一眼:“典型的没虱子抓只虱子来放头上。”
高平江抓头发:“哦,我现在就给那个兄弟打电话,叫他们别来了。。。。。。嗯,叫他们几个当头的,今晚上去华景苑,给他们开个大包厢,我请客。”
吃完饭,大家不放心,一起赶到华景苑,那个黑道弟兄确实来了,还有他们的大哥和其他几个头。冯姬娜带着几个小姐在包厢里跟他们周旋,高平江进去跟他们客套了一番。那位大哥十分爽气,拍着胸脯跟高平江说今后有事尽管找他帮忙。高平江倒是没什么事需要帮派大哥帮忙,但是冯姬娜手下的小姐们却很需要有人帮忙罩着,于是高平江应酬了一番退出。
高平江回到酒吧找徐航他们,却发现昨晚上的仰凝莺在,正在台上给杜玫伴奏,杜玫在唱邓丽君的那首《何日君再来》
“ 停唱阳关叠
重擎白玉杯
殷勤频致语
牢牢抚君怀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
请进点小菜
人生能得几回醉
不欢更何待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高平江奇怪,仰凝莺并不经常来华景苑的,这么连着两天都来,还史无前例,昨天自己不是给了她厚厚一刀钱了么。
高平江到徐航他们这桌坐下,见另外两个都在冲辛涛笑。辛涛非常不好意思,正在那里解释:“。。。。。。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昨晚上我醉得那么厉害,我能干嘛啊。”
徐航瞟了高平江一眼,似笑非笑:“不能主动,也可以被动嘛。”
高平江瞪了徐航一眼。
辛涛急:“真没有,她自己说的没有。”
高平江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她今天又来了——昨晚上收了钱没提供服务。。。。。。。”
另外两个男人均想:这位小姐做生意这么讲信誉啊。
“仰凝莺不是小姐,嗯,她这个小姐是客串的。。。。。。”高平江发现自己词不达意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是个平面模特。”
“她说了,她是个平面模特,最近在找拍电视剧的机会。她说,别人以为演艺界,一脱成名,一炮走红,其实演员那么多,导演、制片人那么少,不是每个都有运气被潜的,被潜了也不是每个都能红的。。。。。。”辛涛斯斯文文的说。
徐航惊奇:“谈得这么深刻?你们什么时候交流的?”
“吃早饭啊。”
“你们一起吃的早饭?”
“嗯,还有午饭。”辛涛发现自己在越描越黑。
其他几个男人都怪异的看着他,过了会,高平江嘀咕了句:“爱是做出来的,情是谈出来的。哥们,小心点,我昨晚上付钱的不是让你去请她吃饭的。”
那边杜玫已经唱完了,向台下鞠躬道谢。仰凝莺也停了钢琴,跟着杜玫走下台,两人走到吧台那坐着。仰凝莺要了两杯不加酒精的鸡尾酒。
杜玫说:“谢谢。”
仰凝莺笑:“谢谢你给我伴唱。”今天晚上是仰凝莺给杜玫写的纸条,叫她上台唱歌。
杜玫笑:“这首歌,是不是别有所指啊。”
仰凝莺笑:“没那么回事。你们的那位朋友,昨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半夜里乱吐一通,害得我一晚上都没敢睡。后来早晨他醒了,一眼看见我。。。。。。。”
“怎么?”
“吓得一个翻身,‘咚’的一声就掉床下去了。”
杜玫“哈哈”大笑。
仰凝莺也笑得不行:“我赶紧跳下床去拉他。他那个紧张啊,两手在空中乱挥:别过来,别过来。我都给她笑死了,我说:‘你激动啥啊,你裤子还穿身上呢,我也没脱衣服’。这下,他将信将疑的掀开床单看了看自己,嘴里说了声‘哦’。”
杜玫快笑抽了:“据说他还是个处,32岁的男人还是个处,你能想象么?”
仰凝莺摇摇头:“不能,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一个处男。”
杜玫赶紧向仰凝莺竖起大拇指:“姐们,你真走运。处男真叫人受不了,那个笨手笨脚,那个疯疯癫癫,那个一触即溃。。。。。。。”
“你遇到过?”
“那是,我第一个老公。不过,他。。。。。。每次都跟处男似的。”杜玫不屑的撇撇嘴,“离开他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浪费青春。我一半的青春都给他浪费了。幸亏还好,没让他浪费我的整个人生。”
仰凝莺笑,不语。
杜玫好奇:“那后来呢?他发现裤子还穿在身上。。。。。。”
“他说他饿了,问我哪里有早饭吃。我说,到处都有,这楼里就有,但是肯定比较贵啦,马路上也有,早点摊,便宜。他说他去马路上吃早点摊,因为他是个教书匠,收入很低。我不信,我说你看上去不像教书的,倒像挖煤的。”
杜玫惊叹:“好眼光,这小子就是个挖。。。。。。凡事地下长的,他没什么不挖的。”
“对,他说他是做矿物资源勘探的,煤矿也去过,他说上次他去山西,在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小站下了车,有个骑摩托车的上来问他是不是地质大学来的辛教授。他说是。那个男人就叫他上车。他就背着笔记本,提着几十公斤重的仪器箱,坐那男人后面。那个男人就这么驼着他到矿上去了。后来他回学校,系里的几个同事都说:怎么没把你卖到黑煤窑去。他说他后来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杜玫暗暗惊奇:这两人怎么聊得这么细节。
“他一个劲的喊饿,我就把他带到马路上吃早点。他还吃得真够多的,六个包子,两个鸡蛋,一碗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