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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足以让人铤而走险。这种案子,我见得多了。。。。。。”
徐航忽然话锋一转:“哎,塞地他们,这次真是太辛苦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酬谢他们才好。伊斯兰教徒,真是的。。。。。不吃猪肉,不吃这个,不吃那个—这也罢了,还不喝酒,不犯淫欲。。。。。。。我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慰劳他们,只好送他们一人一辆摩托车了事。”
杜玫疑云大起:“你们想怎么慰劳他们?”
徐航不吭声了,张子淳小声嘀咕:“男人还能怎么慰劳,把他们统统带到和田市,好酒好肉,然后叫一堆小姐来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
杜玫昏倒:“人家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正经男人。你们。。。。。。毒害纯洁青年。”
徐航忙说:“我们只是这么说说。我们这不没这么做嘛。”
“高平江真会这么做,我们不会。”张子淳也赶紧说。
杜玫两眼望天花板,老天怎么不收了这个流氓。。。。。。哦,这话现在不能说,不吉利,等他安全回到北京后再诅咒吧。
第二天,三人从和田起飞,八个小时后,三人从北京机场出来。三个人突然感觉到北京好陌生。
张子淳公司里的司机来机场接他们。三人钻进豪华的加长款奔驰车时,脑子都有点糊涂了。
三人对自己说:我回到北京了,居然还活着。
三人整整思路,对自己说:嗯,我居然活着回到北京了。
第60章
这趟新疆之行;一共耗时两个多月。徐航回到北京;人是又黑又瘦又老,皮肤粗糙,手上不是水泡就是血泡。周亚君戴上老花镜看儿子的手;越看越可气:“你是不是被卖到黑煤窑去了?”
徐航请了一个月年休假,一个半月事假;这下好了;工资;奖金,年终奖;分红;统统要扣。以他现在的薪水;周亚君“啪啦”一算,至少损失230万,周亚君那个心疼啊。
最最莫名其妙的事,儿子去干嘛,儿子到底干嘛去了。
“你说要跟高平江、张子淳一起去西部旅游,长见识,我不反对。但是你一个30多岁的男人,事务所合伙人,你有点责任心好不好。这么大的人了,玩起来,工作扔在一边。。。。。而且整整两个多月,电话都没一个,你到底去的什么地方?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父母都老了,都这么忙,还要为你担心分神,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人吗。。。。。。”周亚君把儿子训了足有一小时。
徐航满嘴诡辩,周亚君满腹狐疑,但是倒没想到儿子会远天远地的跑到新疆去拿老子的权势做手脚,倒是没怀疑到那个上去。
周亚君训完儿子,担忧的说:“你怎么风吹日晒成这模样了,小何看见不知道咋想呢。哎,她也有段日子没来了。。。。。。”
徐航大喜,还没等他嘴角往上弯,老妈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嘴角往下弯了,
周亚君说:“这个周末,你爸生日,咱们也不用怎么办,要么请小何全家一起去饭店吃一顿。。。。。。”自从订婚夜里那件事后,徐航跟何如沁就相当疏远,但是又没真的分手,徐何两家人从此没正式碰过面,周亚君跟何娴红现在也不怎么联系了。周亚君心里那个烦啊。
作为一个女人,周亚君也理解何如沁在订婚之夜,遭遇未婚夫如此行径,心理上会受多大打击,对未来的婚姻会有多大的迟疑,所以,周亚军完全能体谅何如沁和何家这几个月来的疏远冷淡,毕竟,都是自己儿子的错。
更可气的是,儿子做出那样的事后,至今为止,一直在敷衍应付,嘴里轻描淡写的认了个错,其实一点悔过自新的诚意都没有,从灵魂深处反省就更别提了,倒是一副:不就是朋友之间开的一个玩笑嘛,你们无事生非、对我吹毛求疵的样子。真真要把人气吐血。
周亚君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而且是女强人,所以十分理解何如沁心头的屈辱。周亚君想想自己和老公徐天南,都是正派严谨的人啊,怎么儿子会私生活如此荒唐,难道基因突变了?
他现在还年轻,等他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有成熟起来,就会有家庭责任感了。周亚君想到。
这么一想,周亚君顿时痛感只有让儿子快点结婚,才是拯救他的唯一途径。
徐航一听又要跟何家全家一起吃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是两家和解,逼他结婚的节奏么:“妈。上次我出了个大丑(周亚君看了儿子一眼: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小何对我好像有点想法。小何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心思挺重的,我觉得她心里是永远不会原谅我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事还是算了吧。”徐航在盘算什么时候解除婚约合适,陈厚鹏现在离任三个月了,要么再等三个月。。。。。。最好就是,何如沁自己提出来,要分手。。。。。。。
徐航打算再冷何如沁三四个月,反正她今年29了,拖不起。。。。。。
周亚君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才那么想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交一下心,看看女方家到底什么意思,还有没和解挽回的可能,如果真一辈子别别扭扭的,那也没那个必要,但是如果女方愿意原谅,儿子却毫无动作,那。。。。。。
周亚君想了想,决定跟儿子推心置腹的谈一次,于是拍拍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叫儿子坐近点:“阿航,妈想好好跟你谈谈。”
徐航暗暗叫苦,但是也只能在老妈侧面坐下,给老妈把茶满上。
周亚君温和但是严肃的说:“阿航,你爸和我,在单位里一直都是技术骨干,后来又当上了领导,所以从你出生起,就一直忙于工作。这么多年来,我们对你的关心,教育,培养不够。这点,我们当父母的,确实应该深刻检讨。”
“好在,你从小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让父母操心的地方维实不多。有些孩子,因为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上学读书毕业工作只能仰仗父母,你不是这种没出息的孩子,让父母非常为你骄傲;更有些子女,比如你爸部里某些人的孩子,扯着父母的名头,在外面为非作歹(徐航汗),你这些都没有。让父母一直非常欣慰。”
“你学业事业都靠自己,现在工作收入都非常不错,超过你父母当年。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儿子,我们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而且你也有这么点年龄了,你的个人生活,我们做父母的确实没什么好多插手的。但是天下当父母的,总是希望看见子女的人生幸福美满。你也30多岁的人了,”周亚君声音忍不住的高了起来,“为什么不能安定下来,好好的成家立业,养儿育女,了却父母一桩心事。。。。。。”
徐航赶紧把茶杯往老妈手里塞:“妈,喝口茶。”
周亚君其实是想把茶杯摔了,赶紧平心静气,对自己说:不要激动,别被这小混蛋气昏了头,谁先激动谁就输了。
“阿航,当父母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父母,是受过教育的,也算是开明的。你妈我在单位里,那些年轻的主任医生,护士长都是很喜欢跟你妈交心的,我自认为还是跟得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思想节奏的。你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话不能跟你妈说?”周亚君发现自己声音又高了起来,赶紧深吸口气。
“我们不求子女怎么富贵显达,但求全家平安幸福。现在你的事业,你的前途,父母非常满意,非常放心,唯一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个人生活了。。。。。。”
徐航小声嘀咕:“我才33岁,你急啥啊。”心里强忍着不耐烦:从我25岁起,天天车轱辘似的唠叨这几句废话,老妈,你干脆拿个录音机过来吧,省多少吐沫。
周亚君觉得自己又要拍桌子了:“才33岁,那你到底要自由散漫到什么时候?一个成年人,要对社会负责,要对家庭负责,要对父母负责,更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看看你一天到晚,做得都是啥事。”
徐航也开始发火:“我哪里不负责了?我需要对谁负责啊?无缘无故的,我要负责,别人能让我负吗?”徐航不明白,为什么当个中国男人,结婚的压力这么大。
徐航心里说:我单身,我不结婚,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非要把个女人塞给我,逼我结婚,并且是这是我的社会责任,莫名其妙,男人天生下来,好像就欠这社会一个老婆的就业岗位。
周亚君摆摆手:“算了,我不跟你吵。现在咱们直接了当的说吧。小何,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徐航恼火:“我什么打算,我根本没打算。是你们。。。。。是你和爸爸,逼我订得婚,居然还来问我什么打算。我倒要问你们,你们什么打算?”
这句反驳倒也貌似有理。周亚君想了几秒,温和的说:“我们的打算么,你应该是清楚明白的。小何是个好姑娘,家世清白,作风正派,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体面的工作,相貌又长得端庄秀丽,最重要的是:知书达理,举止稳重,温柔可亲。就我们当父母的看,这就是十全十美的好对象了。我相信像小何这样外柔内刚的性格,内敛低调的作风,婚后必能相夫教子。你工作比较忙,应酬比较多,很需要一个能够容忍你,理性自控,并且能把全部精力放在家庭上的妻子。小何很适合你。我相信你们婚后,能夫唱妇随,过举案齐眉的幸福生活。当父母的,也就这点希望。”
“当然,结婚的是你,不是我们。我们当父母的,只不过是想看到的你生活幸福。如果你真不喜欢小何,不想跟她结婚,我们当父母的也不勉强。但是你不能这么拖着,你得给人家姑娘一个明确的交代。”
“嗯,我再看看吧,她现在,对我也不是很感冒。要么再观察段时间,如果不能挽回的话,就算了。”徐航说。
周亚君气往上冲,儿子轻描淡写,始终一点诚意都没有,自己刚才那些语重心长全被他当放屁了:“徐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小何有什么不满意?你把话说清楚,我们父母又不是老古董,我们没那么不通情理。。。。。。。”
“我,我对她没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只是性格不太合适,貌似谈不到一块。”
“你跟人家无共同语言?那你还跟人家一谈就是一年多,你早干嘛去了?”
“我不谈,我怎么知道跟她合不来。”徐航耍无赖,“不过,现在我们跟分手也没什么大区别。我再看一段时间,就跟她正式分手吧。”徐航考虑着,得先跟陈厚鹏通个气,暗示自己跟他老婆的侄女走不到一快去,让陈厚鹏有个心理准备后,就跟何如沁分手。
周亚君都快气吐血了:“你真要跟小何分手,为什么?你不是不可以跟她分手,但是你必须有个正当的理由,你不可以做事这么不付责任。”周亚君最后一句声严色厉。
“我,嗯。。。。。台湾孤悬海外,祖国还没统一,我现在无心儿女私情。。。。。。。”
“当”的一声,周亚君终于把茶杯给摔了。
徐航最终劝住了老妈两家一起吃饭的打算,改成叫何如沁一人周末来家里吃饭:“爸爸是58岁生日,没必要那么隆重吧。咱们家里过得了,我来烧菜,你们两跟小何包点饺子。”
周亚君莫名其妙:“现在谁还在家过生日,烧菜做饭,多麻烦,酒店吃去。”
徐航怕酒店去吃,又扯上何如沁父母,赶紧给他妈灌黄汤:“妈,我是想亲手烧顿饭,给爸爸当寿礼,你怎么这么不让我尽孝心啊。”
周亚君顿时眉开眼笑:“嗯,这样,那行。”
何如沁接到徐航的电话,第一反应是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两人已经两个多月音讯皆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