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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淳好笑:“等她过几个月发现真相,肯定气得发疯,当心她报复你。”
高平江不以为然:“她能把我怎么地。她老说恨不得掐死我,但是想掐死我,她老爸手指不够有力。”
高平江叹了口气:“不过,张老弟。这场婚姻,我是输了个彻底。五年前,我就有2个亿,为了挣那20个亿,我才跟她结婚,结果呢,五年后,我他妈的连2个亿都没了。她倒是挣得钵满盆满。”
张子淳笑:“这真不能怪她。那20个亿她让你挣到了,也就是说你结婚的目的人家让你达到了,那她按合同是不是应该分到10个亿?现在到手2。5个亿,里面还有不良资产,她还亏了7。5个亿呢。”
高平江笑抽了:“这么说我还欠了她喽。”
高平江叹了口气,摇摇头:“这辈子再不敢结婚了,娶老婆太不上算了。穷老婆光着屁股娶进门,出门肯定不会光屁股,啥也不带来,光会带走,那我娶她干嘛?娶个能送我上天的老婆,妈的,最后摔我个嘴啃泥。。。。。。总之,娶老婆是亏本生意,偷鸡不成蚀把米,折了夫人又赔钱。”
张子淳哈哈大笑,连在房间里的杜玫也不禁嫣然。
高平江忽然说:“对了,子淳。我这回去巴西进钻石原矿,如果回来能咸鱼翻生的话。我就把你们珠宝城对面的那幢楼盘下来。”
张子淳奇怪:“干嘛。你想卖窗帘啊,那个窗帘城已经倒了,门可罗雀。”
高平江点点头:“我知道窗帘城倒了,而且它的租约八个月后到期。我已经跟楼主谈过了,那幢楼他收回后,就给我,或者卖给我,或者租给我,看到时我有多少资金。我打算重新装修后开个珠宝城。”
张子淳吃惊:“再开一个珠宝城,就在现在的珠宝城对面?你没发烧吧?这边市场已经形成了,顾客很稳定,你在对面新开一家,根本不可能竞争得过。”
高平江不以为然:“我之所以要盘下这幢楼,就是因为在旧珠宝城对面,这样珠宝城的客户就会逛完老的逛新的,市场容易形成。我分析过了:
老城:一。良莠不齐,高档货天价,假货跟着浑水摸鱼,买家进门全靠自己眼力,其实买家怎么可能跟卖家比眼力,必输无疑;
二。,又卖珠宝,又卖古玩,又卖瓷器,又卖茶叶,进去后,眼花缭乱,这是珠宝城还是杂货店。
三。面积太小,营业场地不够,拥挤不堪,设施陈旧过时。
四。经营者只管从商家那收租金,什么其他服务都不提供。”
“现在我要开的新城:
一,只卖珠宝,什么古玩,瓷器,茶叶,都不进门。但是顶楼开个美食城,让大家逛累了有地方吃东西。旧城什么都卖,就是不卖吃的,所以中餐晚餐时间,顾客流失;
二,不卖假货,货档次高低不限,但是不可以卖假货,如果有商家卖假货,马上请他出场。我会邀请国检到楼里开个鉴定中心,每个人买了珠宝不放心,马上可以去做鉴定,
三,我要为商家提供最好的设施,为顾客提供最舒适的购物环境,让大家见识见识真正高档豪华的珠宝商场。
四,我要在大楼里设置珠宝业的其他服务项目,典当行,拍卖行,全部进场,而且会经常性的举办珠宝展览会,提高珠宝城的知名度。”
高平江看看张子淳:“怎么样,要不要入股?”
张子淳沉吟:“主意听起来不错,但是那幢楼很大。。。。。。。”
“五万平米营业面积。五楼是美食城,所以卖珠宝的面积是四万平米。”
“嗯,这么大的面积卖珠宝,而且只卖珠宝,风险不小啊,如果市场不能形成,那么亏死我们了。”张子淳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租那几幢楼开百货商场,小商品市场,都开倒了。”
“那是方向性错误,你说我们学珠宝鉴定的去开什么百货商场啊,难道去鉴定灭蟑螂药的真伪。我每次一进那几幢楼,看见那些个鞋子袜子围巾手套,我就头晕眼花。再加上什么洗涤剂洗发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我是撒腿就往厕所跑啊,进了厕所,我站那老半天,憋得要死,还尿不出来,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得了前列腺炎。。。。。。”
张子淳笑抽了:“你有尿不尿站那空抖什么鸟。”
高平江挥挥手:“别提了,反正卖百货这种生意咱们还是别碰了。咱们还是干咱们的老本行吧。”
张子淳点点头:“好的,我考虑考虑,调查一下市场。等会问问徐哥,他有没兴趣。”
高平江说:“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有兴趣,但是需要你先测算一下市场规模。”
忽然两人住口,因为徐航的那辆凌志停在了会所铁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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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牵线搭桥
保安上去把门打开;杜玫也走到了窗前向外望。
徐航把车帕在高平江车边上,这下杜玫又只能看见裤腿了。
徐航跟陈厚鹏从两侧下车;高平江跟张子淳迎了上去。杜玫听见徐航介绍道:“这位是我姑父;高部长。这两位是我朋友;吉诚公司总裁,高平江;和玉公司常务副总裁;张子淳。”
然后是互相握手寒暄的声音。
陈厚鹏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徐航忙说:“姑父,您一离开部里,一离开中南海;就显得年轻了。”陈侯鹏啥时候去中南海就显得老了?徐航不知道;也没见过;反正话先说了再说。
杜玫听见徐航一口一个“姑父”在那里叫得欢。张子淳邀请大家进楼谈,然后8条裤腿都消失了。杜玫轻轻的叹了口气,回桌子前坐下,继续做三维。
张子淳请陈副部长进门。转过门厅的木雕屏风,整幢楼空无一人,冷气森森,空旷的大厅,只见巨型枝状吊灯从二楼天花板垂下,辉煌灿烂,两道楼梯的青铜铁花在闪着清冷的光芒,楼梯下面那个巨型木雕公牛刨蹄奋角,怒目圆睁。
陈厚鹏点头:“小张,不容易。”
张子淳赶紧谦虚:“我家世代做玉,都是贫苦的手艺人,是新中国给了我爸爸机遇。”
徐航跟高平江跟在陈厚鹏后面,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硬憋着不笑。
四人上楼,张子淳请大家上楼,一路走一路给陈厚鹏介绍玻璃阁里面那些玉器,材料,题材,特征,谁的作品,大致市场价格,最后一行人来到密室墙前,张子淳开门。
陈厚鹏笑:“安全工作做得不错。”
张子淳说:“嗯,北京是我们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公司里最好的成品都在北京,上海虽然有分店,但是中档品居多,大器就几件摆在那里镇店的。这幢楼的地下一层是加工厂,这里规模不大,只有二十几个师傅,地下二层是库房,却囤有整个公司一半的料。陈部长,您等会愿意赏光参观一下吗?”
陈厚鹏点头:“好,正想多了解一下玉雕过程,谢谢小张提供这个难道的机会。”
张子淳忙说:“陈部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徐航跟高平江又开始憋笑,但是大家进了密室后,都安静了下来。陈厚鹏走到会议桌前,拿了一块籽料在手里细看,张子淳在旁边介绍解释,然后请陈厚鹏挑选。
陈厚鹏对玉的了解,也就家里几件别人送来的礼品,挑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看看觉得大小都挺合适的,就点点头:“随便做上40件吧,”
徐航在旁边插话:“子淳,这些原料,彼此看着都差不多,挑不出什么来,你最好把它们全做好了,姑父再从里面挑40件出来,这样就比较容易。”
张子淳点头:“对,这样比较好,因为真动手雕时,每块料都会有具体的情况发生,跟料的本身质地有关系,跟最初设计,还有雕的那位师傅当时的状态都有关系,所以最终成品怎么样,只有雕完才能知道,这里面肯定会出精品,也肯定会有一般般的货色,所以把这100件全雕了,然后从里面挑40件精品出来,是最保险的办法。”
“雕100件,会有困难么?”陈厚鹏问。
“完全没有,我马上排活下去,叫大师傅们把手里的活都停了,赶这一百件,北京,上海,苏州同时开工。这些料都体量不大,春节前应该能够全部完工。”张子淳回答道。
陈厚鹏点点头,意思是:就这么办。
张子淳又邀请陈厚鹏参观地下一层的雕刻室和设计室,又去看了地下二层的库房。陈厚鹏看得连两点头:“不错,不错,很上规模。小张这么年轻,在这基础上好好发展,今后必将大有可为。”
张子淳马上说:“谢谢陈部长夸奖。”心里想:你要是不去当什么副省长,而是升部长就好了,那我原材料问题就不用担心了,至少山料不用愁了,你有批矿权。。。。。。
四人坐电梯返回密室,此刻一点不到。高平江提议去吃午饭,于是三辆车鱼贯而出。
酒店就订在会所不远,徐航等会要送陈厚鹏,不喝酒,其他两人陪陈厚鹏喝了一瓶五粮液。吃饭自然是高平江唱主场,高平江最会活跃酒桌上气氛,不久就跟陈厚鹏聊得谛熟。
陈厚鹏不露痕迹的询问高平江的来历,公司性质,高平江一一回答,徐航早把陈厚鹏的忌讳和喜好告诉了他,所以高平江说得滴水不漏:农村家庭出身,一无背景二无靠山;地质大学本科毕业,靠自己勤工俭学完成学业;珠宝鉴定专业,所以做买卖各种裸石,尤其是赌翡翠原石(靠招摇撞骗,非法集资,炒煤矿发家,这就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吧,赌博赌石血本无归,这种煞风景的事,也不提了吧;不过除珠宝外,还做其他生意,名下有房产公司,租赁公司,娱乐总会,还有百货商场(亏损就无需说明了吧,谁做生意每笔都不亏的);最后就是自己岳父是某某某,当然,从上周起,是前岳父了。
陈厚鹏跟高平江的前岳父没什么交情,只闻起名,交际场合可能也遇到过几次,总之,没什么来往,但是既然高平江能攀上这样的前岳父,婚姻还维持了五年,夫妻感情好坏是另一回事,至少说明了他是熟知游戏规则的,陈厚鹏放心了。
最怕的就是遇上那种小学没毕业的煤老板,招摇过市,路人侧目,他还不自觉。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陈厚鹏对高平江和张子淳两人十分满意,徐航的目标算是圆满达成。四人握手言别,陈厚鹏拍拍高平江和张子淳的肩膀,表示嘉许鼓励,然后徐航送高副部长回家。
高平江跟张子淳喝过酒了,一时无法开车,于是继续呆在包厢里聊了会。张子淳这里没什么好操心的,于是两人谈了会高平江去巴西的事,又把开新珠宝城的事情讨论了一番,张子淳说会在高平江回来前把市场调查做完,等他回来后,三人再仔细商量。
事情都交代完了,一看时间,快五点了。高平江说:“要么我们去胡丽萍那吃晚饭,泡SPA?”
高平江心里一阵厌烦,脸上却丝毫不露,淡淡的说:“今天周末,我一整天没去门店了,现在得赶过去看看,然后得考虑那100块料,怎么派活。这一堆事压着,没心情跑SPA了,要么你自己去吧。”
高平江性格大大咧咧,只会看人脸的颜色,对别人细微的心理从无觉察,当下摆摆手:“你不去,徐航估计送完姑父,就跟外甥女蘑菇去了,我一人去泡什么SPA,无聊。”
张子淳心想:你一人不去泡SPA,那岂不是更无聊,当单身汉就这点惨,忙还行,不忙没地方打发时间。
但是这不关他事,当下张子淳跟高平江道别,各上各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