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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哇那时候骂他,它家主人都答应了,他还磨蹭个什么劲……
可是就是这个答应,让楚辞觉得越发的无所适从。
楚辞试图从淼淼的表情里找到一些端倪,可是什么都没有。果然失败了,再一次的失败。她好像从来波澜无惊,不会被任何事情所惊扰,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自己的事情,淡然接受,淡定的做出选择,却什么都不解释。
本来就是格格不入的吧?因为……是遥远得也许看都看不见的星系的人啊。
会……孤独么?
楚辞透过后视镜,看着淼淼没有表情的素净面庞,心里突然跳动了一下。
他从小哇那里知道,淼淼是被迫被送到地球来的,远离母星,一直努力的寻找着回家的途径。可是她在这里,孤身一人,就算是被托付给了煤老板,就煤老板那个不靠谱的脱线混血儿,能给予她良好的生活条件,但是能顾及到她内心的需求么?
看起来很**很强大,可是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孩子吧?
楚辞自己在那儿臆想着淼淼的心理,想着想着,反而把自己给触动了。
这样考虑的话,再想到淼淼做出的选择,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吻戏的话,他好像,也可以接受?楚辞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原本筑起的对淼淼的提防,像是沙子的堡垒,似乎又一次悄悄的松动了、开始慢慢瓦解……
随之而来的,就是纠结。
话说这个菇凉,不会是有什么雏鸟情节吧?
楚辞的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马路一片平坦,他的眉头却一点点的、不知不觉的皱了起来。
因为一个人太孤独了,离得最近的异性就是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在心理上产生了那么一点依恋?
咳!虽然那菇凉没什么表现,但是她的性子很明显就是那种内向的、什么都不会与他人言的那种,内敛到了极致,自己没有察觉到也说不定……
楚辞不想那么自恋的,可是偏偏,淼淼应下吻戏的这个抉择让他很难不去胡思乱想。
导演问了淼淼却没问他,而淼淼偏又答应了。楚辞就觉得,这个前提下,他再要求拒演,会让别人怎么想,又把淼淼的面子放在了哪里?
现在再仔细分析了一下,又觉得还好自己没有冲动的、不管不顾的辞演了,不然这个“脆弱”的外星孤旅者,知道了这个消息,该是怎样的受伤……
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呢?楚辞不自觉的揣摩起来,明知道不可能,却也还是不自觉的投入进去了么?还是感觉回家的希望渺茫,所以将感情寄托在了自己这里?对于待会儿两人的对手戏,她在意吗不在意吗?和他一样很紧张吗?有没有辗转反侧了一夜?
这样想着想着,片场转眼间就到了眼前。
一辆熟悉的、火红的跑车突地从后面追上,转眼间飞速超过了自己,一个漂移停在了前面马路的正中间,害得楚辞一个急刹,弄得自己手忙脚乱的。
这家伙……楚辞眼皮一跳,看见红跑车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皮肤黝黑却怎么看怎么欠扁的脸来……
已经很久没见人影的煤老板,此时灰常欢悦的高举起手,冲着他的方向挥手示意。
楚辞重新发动了车子,缓缓的绕过这辆嚣张的红跑车,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安稳的停好,双眸微敛,神色漠然的关掉了引擎。
煤老板随后屁颠屁颠的跟上,赖在楚辞车子旁边也停好了,然后大大咧咧的从车上下来,等在楚辞的车旁边。
楚辞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一见着眼睛冒光候在一旁的煤老板,一拳就打在了这个混球的脸上!
他还说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场吻戏呢!
这个家伙这么赶巧的出现,这还不能证明问题?!人都不在片场了,都还兴风作浪,白夜怎么调教的?!
楚辞把自己这几天来的纠结和郁闷全都发泄在了煤老板脸上,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经打还是实在是太黑,反正打完后脸上都没什么痕迹,让楚辞一点儿愧疚感都不带的!
、061攻防战
楚辞狠狠收拾了煤老板一顿,手都有些酸了,这才捏捏手掌,活动了一下手指,平心静气的说起话来:“怎么,被抛弃了?今天一个人?!”
煤老板本来被揍也觉得没什么,生龙活虎的爬起来,却不想听到这样一句调侃,脸色一下子就和便秘了一样。但是随即,他又故作大方的摆摆手:“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会被人抛弃的人么?我抛弃他还差不多好吧?!”
“这样啊——”楚辞意味深长的看着煤老板,突然眼神一变,飘向煤老板的身后,扯起一个笑脸,“哟!白夜!”
“哪哪?!”煤老板脖子一缩,顿时紧张的转过身去,却发现身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回过头来,煤老板看见楚辞意料之中的哂笑表情,顿时就有点讪讪的,眼神有些飘逸:“那什么……他今天有顾客……”
楚辞了然:“不怕他移情别恋?”
“他?!”煤老板“冷艳高贵”的冷笑一声,充满鄙夷也充满自豪的宣称,“就他?啧啧啧啧……A|片女主角的身材估计都是他设计制造的,所以他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也挺可怜的……”
楚辞突然充满同情的看了煤老板一眼。
【啊哦……】小哇也不怀好意的偷笑着。
煤老板顿时背脊一寒,只见他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清峻修长的胳膊,带着微微病态的苍白,勾住了煤老板的脖子,微凉的空气呵在他耳畔:“你说谁……硬不起来?”
“我!”煤老板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从善如流的应答道,还好在场的另外两人——楚辞已经习惯了他的没有下限、而淼淼对于这种事情毫无知觉。
白夜十分满意的放开了他,同时斜睨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楚辞,眼神转回到煤老板身上,口里的话却是轻飘飘的砸向了楚辞:“今儿个不逮你回去,我们看戏?。”
楚辞僵化在原地。
淼淼……唔,接着茫然。
白夜一直对这个骨架轻灵得有些诡异的女孩子有些在意,现在又注意到她一副“习以为常”样子、好像觉得同性相恋生来就是一件极正常的事情,微微有些不解。
腐女大概此时已经兴奋得眼睛冒光了,平常人至少会有点儿惊讶,或许心机深的人会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可是淼淼,好像完全不属于以上三类。她明显是个清透如纯净水一样的孩子,而且觉得这些很平常……相当平常。
真是奇怪。白夜这么想着,神情却丝毫没有泄露分毫,也不去追问。
反正别人的想法,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唔,其实淼淼觉得正常,那是因为在很早很早,她对蓝星的印象尚模糊的时候,杨子珊就已经将某种思想灌输入了她的大脑,然后被她定义为某种近乎真理的东西。两个男人,很奇怪么?不奇怪,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惊讶。
楚辞本来就有些紧张,这时候又加上两个不怀好意的围观党,其中一个还是唯恐天下不乱……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对,这屋顶本来就是被煤老板这个魂淡给捅穿的!
楚辞强作镇定的走在前面,用背影面对着其余三人,尽可能的不让他们看见自己有些僵硬的表情。
他脑袋有些混沌的回忆着今天的剧情,大约是他投喂小人鱼的时候,研究所里嫉妒他的人做了些手脚,把他弄进了水族箱,甚至还关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水族箱上面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好像只是惯性在推动着他茫然的前进。
直到有人推了他一把。
直到他被冰凉的水惊醒,突然想起来这回他是真落水了……
“咳咳……”楚辞呛了几声,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纤细而滑腻的手臂就拽过了他,带着满满的攻击性……就像是将他当做了猎物一般。
在设定里,研究所投喂的都是活的海鲜。
所以楚辞如果被扔进了水族箱里,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当成食物给吃掉。
而现在,他仿佛真的有这种感觉一般,懵着脑袋还是挣扎起来……
可是没有用……
蓝色的长发飘散在幽蓝色的水波里,白色的纱裙将他的双足紧紧的纠缠住。
仿佛一个侵略者,淼淼狠狠的吻住了他。
【对!就是这样!!加油!!!】在楚辞接收不到的声波频段中,某个比煤老板更唯恐天下不乱的生物正在叫嚣着……
这样的被动,让脑袋一团紊乱的楚辞变得恼羞成怒起来……似乎是感觉到男性自尊受到了侵犯,处于动物的本能,楚辞也凶猛的反击了回去……
好像这不是在接吻,而是一场激烈的攻防战一般。
淼淼感觉到一条温软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腔,贪婪的汲取着自己的津液。
——他很渴么?淼淼的脑袋软成了一滩水母,不着边际的游荡着。
淼淼的种族是海洋里的王者,这种战意满满的攻击,身为居里星人的荣耀也让她不愿意退缩……察觉到楚辞的反攻,淼淼立马又加了一分力道,反击回去……
一个为了雄性的自尊,一个为了种族的荣耀……两个人用这样的方式不知道攻击了有多久,外面的人才匆匆忙忙的打断他们,将两个人都拉起来……
楚辞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大囧之下……居然……尿遁了……
逃跑了……逃跑了……逃跑了……
所有围观者都凌乱了……脑海里只回荡着这个词……
“啧啧啧啧!看他那熊样!”在水族箱外面,煤老板评价道。
煤老板又看了一眼淼淼:“感觉怎么样?”
“唔……”淼淼思忖了很久,“清洗得挺干净的……”
——那是神马?
对于楚辞这种落荒而逃的架势,煤老板是持着嘲笑和鄙视的态度的,可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媒公”,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在女方面前诋毁自己选中的男方呢?可是煤老板怎么想怎么觉得楚辞这反应……实在是想不让人鄙视都难……
到最后,煤老板只好欺负淼淼不懂地球常识,拉着她到一旁猫起来,偷偷的、使劲的胡掰着:“这个是皮肤饥渴症啦,这种病的发作几率只有几十亿分之一……发作的时候一定要亲密接触……唔,就像是刚才你们那样才能缓解,当然最好是……嘿嘿……”
“不是基因病么?”淼淼很天真很纯良,并开始不耻下问,“我记得这是寂寞会死星人的通病,应该是由你的母族携带而来,所以在你身上并不奇怪。可是它发生变异了么?是因为和地球人交配繁殖引起的?变成传染病了?病状又没有什么改变?只针对地球人还是所有的碳基生物?传播途径是什么?体液呼吸肌肤?”
“什么寂寞会死星人?”煤老板面色一僵,死鸭子嘴硬的挣扎道。
“性状很明显啊,你不是很难记住人脸却可以清楚的分辨每个人的味道,经过你瞳孔过滤的光谱和蓝星人普遍不同,然后又常常无法忍受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空间,不管怎么样都得拽着一个人陪你,一旦孤独寂寞就会感觉到浑身发痒好像要疯了一样,很喜欢和别人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淼淼一脸纯洁的解剖着煤老板,直把他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都说得有些无地自容……
煤老板深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靠之!他都忘记那个星球的人都是资深生物学家了!
、062入戏
洗手间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淌着,楚辞双手撑在黑色的大理石台上,看着镜子里淌着水的脸,本来就迷离的一双桃花眼,此时越发的朦胧了……
好强烈的攻击性……
一阵阵的心跳声匿藏在这流水声中,鼓噪着回荡在他的胸腔中。淼淼给他的压迫感似乎还没有散去,沉甸甸的积在他的胸口,好像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