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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与他平时行事风格大不相同。更为古怪的是他还拒绝了参加本应出席的剪彩礼,一时坊间传言四起,纷纷指向二人有私情,可是记者到处出击,始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二人竟然连面都不见,说是普通朋友都嫌太生疏了些。
然而,这也阻挡不了众女对何自芳的愤恨,很长一段时间,她连女助理都请不到,办公室里清一色都是男人。
总是跟男性一起工作,何总现在也有了暴力倾向,时不时就捏桌上的一个小松鼠,恨恨道:“我被你害惨了。”这话也很快流传出去,大家又开始猜测其中的深意,更有人直指那玩具多半是某某人的替身,何总听到后,大怒:“你们都不会分公母的?没看见这只梳着辫子的?”
事情到了这里,本来该有些转机。可不幸的是,传闻中欧阳昕听说此事后却亲自登门将那只松鼠拿了回去,这一下更是坐实了罪证。据当时在外偷听的某秘书讲,何总抱怨:“你可把我害惨了,你不能打个电话让我寄给你吗?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更不想见你!你却非要跑一趟,明天不知道报纸又要说什么,我真不想给你了。”欧阳昕似乎没说话,至少大家都没听见,却看见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只松鼠。
这是傻子都能想到的事情:一句话都不用说就摆平了一个怨声载道的女人,必然不同寻常……所以,何总的日子是越来越惨了。
今天,八卦记者小杨,也有人叫他狗仔,接到了一条内线消息。他的一个在“倾心”集团下辖某处餐厅打工的远房表姐跟他说,看到了欧阳昕与何自芳一同用餐,似乎是约好的。小杨大笑三声:“我成名的机会到了!”于是飞车前往。
他到的时候先去找他表姐,问:“你没看错?”他表姐皱眉:“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不过那女人嘛,就不敢保证了。”小杨说:“没关系,不管是谁都是新闻。”
他百般哀求,许以重金,换上衣服代替他表姐进去添茶。
他进门先就去看那女人,果然是何自芳没错,不由心内暗叹,看来传言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这中人之姿已经婚配兼且年龄大上许多的何自芳是如何勾到了这么一个男人,都说欧阳昕的夫人也比他年长,虽然从没有人见过,但据称消息来源可靠,看来此君就是好熟女了。小杨微微侧目看一眼欧阳昕,他今日穿得很随便,却依然里里外外都是迷倒人的架势,成熟风度尽显,比他当年做青春偶像时魅力更增了许多。 三十岁,正是男人一枝花的年纪,小杨不由感叹:自己也三十岁了,怎么还在这里给人添茶。
欧阳昕面前的茶水还满着,他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他正低头看着的一本打印稿上面,桌上的菜早已凉了,一点也没动。
小杨忍不住瞄了一眼那打印稿,他手中拿的那份封皮被翻过去了看不到首页,旁边却还有另一本,首页上的字被他袖子挡住,只看见露出的“茕茕白兔”四个字。
何自芳吐出一口烟:“麻烦你去把菜热一下,我想吃点东西。”小杨刚想答应,欧阳昕抬起头来:“重新做吧,自芳你吃饭不是一向挑剔么?”何自芳冷笑一声:“亏你还记着我也在这里。还有,你以前叫我何姐,现在叫我名字,这人阔了就是不一样啊。”欧阳昕微笑:“现在我也老了,所以怕把你叫老了。”何自芳继续冷笑:“你这三十岁的人跟我怨老,这不是挤兑我嘛。”说完顿了一下,“好像很久没见过你笑了。”
欧阳昕脸上的笑容更盛:“你都没怎么见过我,哪里知道我笑不笑?”何自芳叹口气,弹弹烟灰:“电视上杂志上还不是见过,你那样的神色,看一眼就能知道了。”
欧阳昕没有接下去,他抬头对小杨说:“把菜全收了重新做吧,我们都没有碰过,有人想吃可以拿去。”小杨迎视他的目光,却忽然看见他眼中晶莹暗闪,隐隐似有水痕,不由一惊。可是他没有理由再停留,只好收了盘子出门。
走出来跟表姐交代要重新做菜,旁边的厨师抱怨起来:“芦蒿已经没有了,怎么办?”表姐皱眉:“他每次来都要吃这个菜,专门交代过你们预留的。”厨师也皱眉:“这不是预留了嘛,谁知道要重做啊。”
表姐只好叹口气:“我去说吧。”小杨急忙拦住:“我去我去。”
他再进去的时候,看见何自芳将放在桌上的那本打印稿也拿起来翻,室内静寂。他对欧阳昕说:“不好意思,芦蒿只留了一份,已经没法儿重做了。”何自芳立即反应:“我不喜欢吃那东西,一股子草根味道,正好。”他刚要离开,欧阳昕叫住他:“跟你们经理交代一声,这次就算了,只是,下次多留一点。如果以后我带其他客人来,要吃的时候可一定不能没有了。”小杨点头离去。
小杨出来跟表姐交代过,把里面情形也讲了一下,表姐拉住他不停问:“你说我哪里比那个何自芳差?”小杨叹口气:“人是要看机遇的,不如你现在进去假装失手泼他一身水,也许有戏说不定。言情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看见表姐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建议,小杨大惊失色:“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表姐不为所动,仍在仔细思考,小杨赶紧提供一个缓和点的解决方案:“或者你在这里诅咒何自芳,先赶跑了她你才好过去。”表姐点头称是,开始默默念词。
包厢内的何自芳打了个喷嚏:“有人想我啊。是不是她知道了我在看这些东西,心灵感应了?”欧阳昕一边继续看一边回答:“根本没有心灵感应这回事,我试过好多次了。再说,你怎么就敢确定这是她写的?”
他抬起头来,恢复了平常的冷淡面孔,正色看着何自芳。
何自芳显然是不惧他,笑一笑:“你觉得呢?”
欧阳昕低头,沉吟一下:“我觉得是。好多两个人才知道的细节,不是她写的,谁也写不出。”他呵地一笑:“没想到我在她心目中是这样的形象,她还真把我当孩子,谁都知道天底下最长不大的其实是她自己。这个小傻瓜,还整天觉得自己聪明得不得了……”他的面色温柔起来。
何自芳很专业地打断他的柔情:“我也觉得是她写的。因为我对她的文笔很了解,不过当中有些过渡的痕迹不是很自然,要么就是太匆忙了,要么……”她犹疑着没说出后面的话。
欧阳昕听出了她话中的担忧,追问下去:“什么?”
何自芳敲着面前的稿子开口:“你不觉得很古怪吗?她怎么会把稿子投到我们杂志,还不告诉我?她要是想避开我,自然就不会投到这里来,要是想发表,就该直接找我。这样弄到最后反正还是到我手里。而且,最重要的是,沈倾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私生活写出来的人,以我对她多年的了解,她最忌讳这样做。所以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文中多处衔接生硬,会不会是别人后来加上去的?我有点担心这原本是她的日记,被人整理出来了。她那脾气,要是没什么事,会允许别人碰她的日记?”
欧阳昕面色已经铁青:“你是说她可能遇到了什么不测?”
自芳不置可否:“我们跟这个投稿的人联系过,可是再没回信,电话也没人接。不过,我们倒是有她的地址,投稿时必须填的。”自芳从手袋里拿出一张纸片:“我打电话给医疗界的朋友问过,这个好像确实是那家医院所在的州。”
欧阳昕接过那张纸片,没有看,只是拿出手机说:“帮我订一张去明尼阿波利斯的机票,越早越好,然后在机场给我租一辆带GPS的小车,我要跑长途……不用了,我自己去,别让那边的人接应。对了,你帮我跟常静打声招呼,就说是急事。”何自芳骇然:“你早把路线算好了。”欧阳昕点点头:“很多年前就算好了,今天才用上。”
“她未必欢迎你。”
“如果她没事,我看一眼就回来。大家都能放心。”
两天后,欧阳昕停在自芳给他的那张小纸片上所示地址之前。他想了一会儿,走近院子里。半壁绿萝,房门掩映在花草中间。他轻轻叩门,额上紧张得出汗。
然而没有人来应门。
又叩得重些,还是没有人。
他有些丧气,回到车里面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过了很久,他已经觉得有点饿的时候,看见一辆车停在他旁边。车上蹦下来一个小姑娘,叫声“Mommy”拉着身后人的手进院子。
欧阳昕看见这一幕先是心痛了一下,随即认出那女子不是他要找的人,竟然有些放心,不由就觉得自己太自私。她不是说过么,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不是为了自己拥有。他应该希望她能够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才是。
那小姑娘到门前咚咚咚敲门,一样没有回应。她开始扯着喉咙喊:“倾倾aunty,六斤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
她妈妈往楼上叫一声:“倾倾,你干什么呢?”
只有院子的一株木兰花摇了两摇回应她。
母女两个气哼哼回到车旁。看见刚才旁边的车上下来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那男人向她们微微笑:“你们也是来找倾倾的?”小姑娘还懵懂不知事,妈妈立刻走过去,走到不能再近了,然后伸出手:“我是Jenifer,很高兴认识你。”
欧阳昕温柔地笑了:“我知道你。我还跟你在电话里说过话。”他想起往事,面孔上都带着些痴迷的快乐。
Jenifer叹息:“一定不是可视电话,不然我怎么会舍得放下。”
这回欧阳昕没有笑,他只问:“倾倾去哪里了?”
Jenifer皱眉:“谁知道她,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们可是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的,没事先打电话只是为了惊喜一下。”她拿出手机,开始跟那边讲话。声音很小,欧阳昕听不见对方说的话,虽然他很想听。
“倾倾?你跑哪儿去了?我带了六斤过来看你,你不管在哪里都给我立刻回来……什么?你搬家了?我的天!你搬家都不告诉我一声?……紧急?天要塌了吗?我怎么没听说?我开了一百多mile来看你啊……好吧,我现在过去。Maple Road 15号对吧?我认识那里,你等着。”
Jenifer挂掉电话:“她搬家了,离这儿不远,我们一起过去吧。”
欧阳昕在后面跟车走,看见前面Jenifer开得飞快,不由默默想:不知道她现在的驾驶技术如何了。
果然很近,十多分钟就到了。六斤先冲进院子,她扑到院子里正在浇花的女子身上:“Aunty,我想死你了!”那女子年纪并不轻,却在这新鲜空气中保养得很好。欧阳昕坐在车内看着她,只觉还是七年前的模样,眉梢眼角添了些痕迹,却只让她更加美丽和谐。
Jenifer下车走过来:“一起进去吧。”
欧阳昕对她说:“我不进去了,谢谢你带我过来。”
Jenifer倒有些惊讶:“为什么?既然来了。”
欧阳昕摇摇头,问了一句:“他们两个还好吧?”
Jenifer顿了一下,想想该怎么回答,然后说:“算好吧,除了不一起睡觉,其他的跟一对正常夫妻也没什么区别。”说着朝他眨眨眼笑起来。
欧阳昕有点奇怪,他并不觉得嘲弄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是多么好笑的事情。所以他没说话,只是调转车头离去。Jenifer进门:“沈倾啊,今天这个人好奇怪,跟我一起过来看你,却没进门就走了。”那女子停住水龙头皱眉:“谁啊?你别给我领强盗进屋,做了记号回去叫同伙去了。”Jenifer真有些害怕:“可是他很帅啊,不像强盗。”
沈倾愣一下,疾步追出门外,前面的车正在转弯,一只手从车窗伸出来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