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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下,这一动都不能动,灵力又被禁锢住的楚洛寒,除了自己,还能求助于谁?
白衣魔修很快想通了这一点,他迈出竹屋的步子越来越轻快了,似乎是认定了楚洛寒绝对会开口求他一般。
事实上,这白衣魔修算计的倒是一点没错。
如今的楚洛寒,真的是除了他,在没有别人可求。
灵力被禁锢,神识连她周围一丈的距离都探不到了;想要借助符箓,她的身体也丝毫不能动。
至于她的灵兽,又因为她之前的进阶而陷入沉睡还未醒,除了眼前的白衣魔修,她当真是无人可帮了。
“且慢!”楚洛寒心思百转,终是咬牙开口道,“阁下可知洛寒中的是何毒?如何能解?”
白衣魔修顿住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惬意的笑容,懒洋洋的靠在门边:“若是寒儿问起别的,我大约真的要束手无策了。不过,寒儿问的若是你中的毒的话,这个,我还当真知道一点。”
“是什么?”楚洛寒明知有诈也只能顺着白衣魔修的话往下问了。
“坐观音。”白衣魔修顿了顿,方才道,“这坐观音若是用量少,对修士的身体和经脉自然无害,但是……”
但是,钟福儿又如何会对楚洛寒心软?她根本就是恨不得楚洛寒死,因此她给阮玉儿的药量,足以让楚洛寒做一辈子的坐观音。
楚洛寒默了默,她简直想杀人!
什么是坐观音?
端坐如观音,一坐百年过。
坐观音无色无味,极难让人察觉,当然,也极难炼制。幸好如今的坐观音并非是上古时代的坐观音,其中的一味灵植已经灭绝了,加了代替那一味灵植的坐观音,如今倒没有一坐百年过的药效了。
一旦中了坐观音,若是量浅,只要等到药效过了,许是十天半月,中毒之人也就能自然而然的醒来,能够自由行动;若是量多的话,虽然不能是一坐一百年,但七八十年的时间总是有的。
难道她要这七八十年里一动不动,丝毫不能吸收外界灵气,身体慢慢变老,经脉慢慢退化,然后等到她能够自由行动时,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然退到练气期了吗?
不!当然不行!
几乎是一瞬间,楚洛寒就做了决定。她不能那么被动!
白衣魔修此刻也后悔,他根本没想过钟福儿会恨楚洛寒恨到这种地步,竟给楚洛寒下了那么多的坐观音,如今,楚洛寒中毒之深,连他也只有一个法子了!而这个法子……
白衣魔修淡淡的扫了楚洛寒一眼,这个法子,就是楚洛寒不愿意,他也一定会去逼她去做,当然,若是她能主动提出的话,他当然也是欢迎的。
“我的药园里有十香软骨草、毒晏子,麻烦阁下帮洛寒摘过来吧!”楚洛寒淡淡的声音传来。
白衣魔修一怔,就立刻明白楚洛寒是打算一搏了。与其被动地等待坐观音的药效过,当真不如就此一搏。
虽然那一搏,很有可能赔上楚洛寒的性命。
白衣魔修原本就是打算逼也要逼楚洛寒同意用这个法子解毒,可现在听到楚洛寒这样配合,他忽然就有一丝的恼恨:“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你老老实实的等药效过,也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但你用这个法子的话,你难道嫌自己命长?”
楚洛寒脸上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衣魔修瞪了半天,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
“难道我不提,阁下就不会让我这样渡过此劫?”楚洛寒觉得这白衣魔修莫名其妙,她慢慢道,“我虽然不知你为何救我,但你肯救我,定然是有所图,你总不会愿意我那么长时间里什么都做不了吧?我若不能动,又怎么能拿你要的东西给你?”
楚洛寒努力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杀气,佯作不在意的道。
她不是好了伤疤就能忘了痛的人,眼前这人,曾经害她不得不憋屈的跳下生死未知的无心崖,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
只是现在,别说报仇了,她甚至连行动都只能依赖于他!楚洛寒定了定神,还是先解毒为上,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白衣魔修听了楚洛寒的话,这才不再言语。他的确是不会任由楚洛寒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的利益受损,只是刚刚为何会问出那么一句话来,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奇怪的想法。
想不通就不想了,白衣魔修转身出了竹屋,见到躺在地上的阮玉儿,他眼神闪了闪,先去药园将楚洛寒要的两种灵植取了过来,经过阮玉儿身旁时,白衣魔修又瞥了阮玉儿一眼,这才进了竹屋。
坐观音的毒,真的想要解的话,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进阶,或者将体内的灵气弄得紊乱,作出不得不进阶的样子,坐观音的毒就自动消散了。
依照楚洛寒如今的修为,想要按照她体内的灵气正常进阶根本是不可完成的事情,因而,她提出的法子,就是让她身体里的灵力陷入紊乱,不得不进阶,而不止是作出不得不进阶的样子。
白衣魔修将这些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楚洛寒是真的打算借助此次的灵力紊乱直接进阶了,心底虽然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如果换成是他中了坐观音,也一定会作出同样的决定,可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不愿意让楚洛寒这样做了。
白衣魔修把十香软骨草、毒晏子捣碎了加入灵酒里的动作顿了顿,楚洛寒吃不得丹药,是以就算是要解毒,他也只能将东西加到灵酒里喂给她。
楚洛寒想要蹙眉,结果是她连蹙眉的动作都做不了,于是她只好又传音道:“还请阁下动作快一些,洛寒早一刻恢复,也好早一刻报答阁下的救命之恩。”最后四个字,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白衣魔修面色阴郁的盯了楚洛寒面无表情的脸一会,才转开目光,手底下的动作也快了一些。
第二八四章 耳垂
第二八四章 耳垂
白衣魔修将加了十香软骨草和毒晏子的灵酒亲自喂给楚洛寒,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被金色光罩反弹回来。
灵酒慢慢侵入丹田之中,楚洛寒只觉丹田中似有一团旺盛的火焰再熊熊燃烧,烫的她丹田处的那个莫名的小球一跳一跳的,她浑身的经脉也因着这灵酒而蹿动起来,更不用说经脉里积蓄的灵力了,也像发了疯的疯牛一般到处乱窜。
白衣魔修见灵酒喂下去之后,楚洛寒周身时而被火光包裹,时而被冰晶冻住,便明了他刚刚喂下去的混乱修士经脉的灵酒起了作用。
当然,这作用也仅限于让楚洛寒的浑身灵脉紊乱,让坐观音这个专门欺负正常修士的毒没有了用处。
楚洛寒身体一会发热,就像在火里行走一般,一会又舒服到了极致,只觉周身都被冰凉舒适的气息包裹住,她也知道这是灵酒起了作用。
“阁下还是先离开吧!”楚洛寒忍住这冰与火的交替考验,挣扎着开口道,坐观音的毒效已经过了,她能够说话了,“洛寒经脉一乱,家父定然立刻能察觉,阁下,不走么?”
白衣魔修似笑非笑的乜了楚洛寒一眼:“我可是救了你,你都不想着要如何报答我吗?这便是要赶我走了?想不到所谓的大家弟子,名门贵胄,竟是这般伪善,连个报答的许诺都不曾给我这个恩人。”
白衣魔修的口气悠闲,神识却四下一望,见附近还未有其他人到来,这才安下心来继续讨报酬。
楚洛寒脸上被火光烤的通红,她硬撑着灼灼热气,缓缓道:“若是能够证明,在下此次劫难与阁下无关,阁下此次的恩情,洛寒定当报答!”
不等白衣魔修满意的点头,楚洛寒又接着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仇是两码事。恩,洛寒会记得;仇,洛寒也决不相忘!阁下请吧!”
白衣魔修眼睛闪了闪,正想在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就忽觉一阵阴冷的剑气从背后袭来!
白衣魔修心中一动,几步走到竹屋外面,对着阮玉儿的身体不知做了什么,紧接着就遁走了。
楚洛寒心底一松,立时陷入了沉沉的入定之中,浑然不知后面发生了何事。
司徒空这一日一直心绪不宁,与大师兄齐少虹对练之时,直接被齐少虹打翻了赤红血剑。
齐少虹心底诧异,嘴上却不饶人:“如今明明将近冬日,三师弟这就要提前思春了?怎么手腕那么软,连把剑都拿不住了?还是说三师弟嫌弃这赤红血剑了?早说嘛,师弟早说不喜这赤红血剑了,为兄也好替师弟‘处理’了这剑,来来来,把剑给为兄吧,师弟不喜欢的东西,统统给为兄处理吧!”
说罢,齐少虹就喜滋滋的要去把被他打落的赤红血剑捡起来——这可是把好剑啊,他心底可是觊觎它已久了。
司徒空嘴角一抽,冷冷的瞥了齐少虹一眼,心念一动,就将赤红血剑召唤了回来,也不将它收在手里,司徒空直接将赤红血剑收到了丹田处温养。
齐少虹见状,直接冷哼一声,又要持剑攻向司徒空:“三师弟,你还没认输,咱们这场比试可还没结束呢!接着来!”
司徒空脑门突突直跳,却无心恋战,脚底一蹬,就踩着飞行靴飞上高空:“司徒有事在身,比试就等下次了。”
说着司徒空转瞬间便消失了人影,徒留齐少虹在炼魔谷跳脚大骂,他可是难得碰上能和他对打不分胜负的对手,尤其对方和他一样是剑修,结果没打过几场,司徒空就直接溜了,齐少虹心底不气才怪。
可惜他再气也没用了,司徒空这会早就跑的没影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齐少虹心道,看他出了炼魔谷怎么教训这不听话的师弟!
且不说齐少虹是如何生气,只看司徒空心底犹疑,略有些担忧的回到白频洲的对岸。
他望着白频洲的方向看了半晌,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脚下一动,直接踩着飞行靴从白频洲之上飞去了主峰,灵植阁的方向。
石墨仰头,张大嘴巴看着头顶倏地飞过的那道身影,心下挣扎了半晌,这司徒师叔祖怎么这么大胆了,竟然敢从白频洲之上飞过?他就不怕老祖狠狠的罚他了?
没等石墨胡乱的为司徒空担忧完,元和道君便走了出来,他亦皱眉望向灵植阁的方位,口气颇有些阴沉的道:“司徒方才从白频洲之上飞过了?”
“啊?”石墨惊讶的转过头去,看着元和道君不善的目光,迟疑着要不要点头,这司徒师叔祖听说是楚师叔的未婚夫,他对这位师叔祖倒没什么好感不好感的,可楚师叔待他好他是知道的,因而石墨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元和道君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练气期的小娃娃在想些什么,哼了一声,祭出他的飞行法宝云溪舟,一步跨上去,就也从白频洲上面飞向了灵植阁的方向。
司徒空离灵植阁越近,心底的忧虑就越来越深,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临近楚洛寒的竹屋之时,他更是直接祭出了赤红血剑,冲破阵法,直接来到了楚洛寒的竹屋之外!
阮玉儿!
司徒空望了一袭白裙,仰面躺在地上,衣衫完好的阮玉儿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紧了紧,眼睛一扫,不经意的就看到了阮玉儿手边的一个小玉瓶。
司徒空心下一沉,将那玉瓶凌空一抓,抓到了手心里,脚下不停,直接进了竹屋,猛的推开门,司徒空脚下一顿,就见楚洛寒一人端坐在蒲团之上,一动不动,若非是她周身时而冒起灼热的火光,时而又被冰晶包裹,司徒空几乎都要以为楚洛寒正在安稳的打坐了!
司徒空呼吸一滞,就要冲到楚洛寒身前之时,却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手臂拦住了:“别动她!”
元和道君心底更加阴郁,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