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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游双目晶亮的看了楚洛寒一眼,宠溺而又骄傲的道:“师兄能下无心谷来寻找我们,想来也听说了,我当日被魔修所伤,原本,若是我自己修炼祛除魔力的话,大约要五六年甚至七八年的时间,幸亏洛洛助我,我才在五年前将体内残留的魔力全部祛除,修为也只掉落到了筑基初期。”
司徒空听得满面寒霜,转脸看向楚洛寒:“你在筑基初期圆满停滞了三年?嗯?”
楚洛寒心中一咯噔,完蛋了,她这个三师兄,最喜欢管教她,这下让他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蠢事,不教训自己才怪呢。
楚洛寒抬头看了南宫游一眼。
司徒空压制住自己身体里的火气,缓缓对南宫游道:“我们师兄妹有话说,南宫师弟先回避下罢。”
南宫游笑容一滞,是了,他们是同门同枝的师兄妹,与他相比近了不止一层的关系。
不过,再亲近的师兄,也不会比他对她更亲想到这里,南宫游抿了抿嘴,点了点头,走到楚洛寒身边,揉了揉她脑袋上的发髻,见她抬头怒视着自己,这才轻笑着离开。
司徒空周身释放的寒气更甚,连楚洛寒这个冰灵根的人都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果然被冻出鸡皮疙瘩了。
“修士修行,忌好高骛远,忌冲动重利,最忌的,却是当断不能断,当升却不升,你在筑基初期圆满停滞了三年,是不打算得道成仙了吗?”司徒空一脸怒容的走向楚洛寒身前,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他怎能不气?在筑基初期停滞三年不可怕,在圆满期停滞三年就可怕多了。试想一下,一个装满了水的瓶子,原本只要将瓶子加宽加高,就可以再加水了;现在,强制不让瓶子加宽加高,只一味的向着这个装满了水的瓶子里不断的加水,当然,即便是如此,这瓶子的水也就是溢出来而已,不会对瓶子造成什么损失。
但是,如果这个瓶子里的水,是只许进不准出的,就如修士身体里的奇经八脉一样,只能从外界吸收灵力,而无法将体内多余的灵力给送出去,那有会如何呢?
若是瓶子,不过是胀裂,粉身碎骨而已;若是修士身体里的经脉,不断涌入的灵力,却会直接将经脉强行撑开,修士最终会破体而亡。
司徒空此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为她由道入魔,为她强行提升修为,而她却在这里为了另一个男人这样委屈自己,他如何受得住?
楚洛寒原本对司徒空是很愧疚的,她以为,若非是因为她顶着他未婚妻的名头,司徒空也就不必冒险下来这个不知前路如何的无心谷,可是,他如今这番质问和态度却让她忍不住气恼。
压抑修为自然不好,但是,依照南宫游当日的情形,她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她停止帮助南宫游继续取出魔气,他们就会前功尽弃;若是她不主动提出帮助他祛除魔气,她也会心底难安,因为愧疚而滋生心魔,那就更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了。
“师兄自重。”楚洛寒两手抓住司徒空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拿开,这样的姿势不但让她处于被动,也让她开口说话不方便。结果却郁闷的发现,如今筑基期的自己,根本不是金丹期的司徒空的对手,她根本无法挪开司徒空的手。
她只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传音道:“南宫师兄救我一次,因而魔气缠身,我若一心修炼不去过问南宫师兄身上的魔气,任由南宫师兄的修为落回练气期,任由他被取消玄灵门精英弟子的身份,岂非太过刻薄寡义?我虽无心做大仁大义之人,却也知道知恩图报,因果循环之理,自然不能不管。三师兄以为如何?”
说罢,又恨恨的瞪了司徒空一眼。
司徒空眼睛黯了黯,是了,若是当日他在她的身边,又哪里轮得到南宫游英雄救美?
“你当记得,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除了你自己之外,其余都可舍弃,嗯?”司徒空犹自不放心,再次嘱咐了一句。
楚洛寒眼睛恍惚了一下,便“嗯”了一声。人性本就自私,修士更是如此。
见楚洛寒答应,司徒空抓着楚洛寒手腕的手也稍微松了一下。
楚洛寒立时用灵力幻化出一把晶莹剔透,寒光闪闪的斧头,狠狠的砸向了司徒空的手臂。
司徒空自然发觉了,只是心中想着让她出口气,心底舒服一些,就干脆装作不知,任由她将斧头砍向自己的手臂,这才佯作刚刚发觉,迟缓的收回手臂,让斧头将将擦过他的手臂,直接将他身上的法衣给震碎了。
楚洛寒见司徒空收了手臂,手臂上的袖子碎开,里面露出蜜色精壮的手臂,隐约有一条浅浅的痕迹,心底这才畅快了一些。
司徒空不甚在意的从储物腰带里面又取出一套法衣,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洛寒一眼,就当面解开衣衫,要更衣。
楚洛寒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徒空,他不是一直说什么男女有别,要怎么怎么拘束才好,今天怎么这么放得开了?
司徒空将储物腰带解下,放在桌子上。
楚洛寒好奇的问道:“三师兄,你为何不用储物玉佩?储物玉佩的空间可是比储物腰带要大的多了。”这是她一直好奇的一个问题。
她原本以为司徒空将灵石什么的都砸在他那把赤红血剑上面了,这才只能委屈自己用储物腰带而不是储物玉佩,后来发现,自己老爹的产业都是司徒空再管,他怎么会没灵石买个储物玉佩?这才越发奇怪,勾的她心底痒痒的,这才正巧有机会,她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司徒空身上这件法衣,在飞落无心谷的时候已经饱受摧残,这才被楚洛寒一下子给砍坏了。他身上的衣衫褪下一半,见那人只是呆呆的对着那条不起眼的储物腰带发愣,丝毫对他的身体不敢兴趣,心底不免有些许的失落。心中安慰自己,这说明她还没有开窍,这是好事,好事。
冷不丁被楚洛寒提了这么一个问题,司徒空继续褪下衣衫,挑眉道:“谁说这储物腰带的空间不大?你自拿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抬了抬下巴,示意楚洛寒自己去看。
楚洛寒抬头看了司徒空一丝不挂的上身一眼,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蜜色的肌肤,紧实的腰身,宽阔的肩膀,唔,看起来,蛮不错啊。
眼睛渐渐扫到司徒空的左手臂上,诧异的外头道:“三师兄,你纹身了?”她不自觉的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司徒空身边,抬手抚上手臂上那条黑色的龙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司徒空只觉的那双小手轻轻柔柔的摸着自己的胳膊,仿佛一根羽毛在挠他的心一般,痒痒的,麻麻的,又有一股别样的温柔。
他只睁着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见她动手摸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为何,是黑色的?”楚洛寒盯了那龙纹半晌,甚至动手摸了摸,最终竟蹦出这六个字来。
司徒空心底苦笑,她当真是还未开窍,若是别的女子见了男子一丝不挂的上身,要么是脸红尖叫着跑出去,要么就是偷看,哪有像她这般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对他手臂上的龙纹这般感兴趣,甚至感兴趣到无视了其他。
他哪里知道,楚洛寒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待过二十几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过是一个大男人家换个上衣,有啥好奇怪的呢?
司徒空长长的睫毛将他的眼中不经意泄露的心思遮住,这才缓缓的反问道:“黑色不好吗?”
楚洛寒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方才点头郑重的道:“金色,金色的好看。黑色的,总让我想起那些魔修,一出手就是黑色的魔气,哪里有灵气纯净漂亮”
她说的是实话。
魔修吸收的魔气,便是散在空气中黑色的气息,而道修吸收的,则是不同属性的漂亮的气息。
人有爱美之心,虽然黑色看起来更加凝重一些,但她还是喜欢耀眼的金色,灿烂而夺目。
司徒空怔了怔,不喜欢吗?
楚洛寒对那条黑色龙纹的好奇心到此为止,她转身走了出去,“师兄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吧这会子,阿良应该已经做好饭了。”
司徒空望着她盈盈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将会离她越来越远,道魔,不两立,这是他们自小就被灌输进脑子里的东西,她不止是不喜欢魔修,甚至,还很厌恶。
魔界。
一白衣佳人拍案而起:“你说什么?曜儿他出关之后就去了无心谷,自己跳下去了?”
“纤儿莫气,听他们说完”一名四十多岁的白衣魔修轻轻拍着白衣佳人的后背,慢慢安稳着。
只是将那名唤作纤儿的佳人安抚好之后,他就立刻变了脸色:“我当日是怎么说的?让你们好好守着曜儿,怎么他自己跳下无心谷,你们却活着回来了?你们回来又有何用?”他一边吼着,一边用右手凌空抓过领头的黑衣人,左手五指张开,猛地拍向手中黑衣人的头颅,那黑衣人的头骨立刻碎裂,人也立时没了呼吸。
修为达到金丹以上的修士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只见一颗黑不溜秋的小珠子从黑衣人的尸体里飞了出来,虔诚的伏在白衣魔修的脚下,似是在求饶一般。
白衣男子再次凌空一抓,将那小珠子抓在手中正要捏碎,却听身后的佳人哭泣道:“够了你何苦在这惺惺作态?明明是你舍不下权力,不肯去亲自守着曜儿,又不放我去守着曜儿,曜儿这才出了事,你……”
白衣男子苦笑着转头,谄媚道:“是,是为夫不对。为夫也没想到曜儿对那名女子那般执着,这才,这才让他出事了,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找人把他找回来。”
纤儿抬头,怒瞪着眼前之人:“听说那小丫头是倾城的女儿?然后你毫不手软的杀了她?”
白衣魔修愣了一下,方才记起这个“倾城”是玄灵门的洛倾城,顿了一下,方才道:“曜儿的情形你也知道,他时我魔界的下一任继任者,我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若是那个小丫头死了,曜儿的情根一断,必然能带领我魔修与道修势均力敌,不必这样憋屈的生活在这黑暗的世界,我未能完成父亲的遗愿已是不孝。自然,要为曜儿创造条件,让他将我魔修发扬光大”
白衣魔修越说心情越是激荡,双眼中迸发着自信而又憧憬的色彩。
纤儿静静的看了白衣魔修一眼,轻咬下唇,终是别过了脸去,暗自哭泣。
道魔,终究是势不两立,她终究是错了吗?
为他背弃师门,为他隐姓埋名,为他忍辱负重,为他容下那三千佳丽,终究,只换了这个结果吗?
她最不希望的,就是道魔对峙。
纤儿忽然食指和中指并立,指向她自己的眉心,指尖隐隐闪着蓝色光芒:“别人我不管,你不得伤害倾城的女儿若是她死了便罢了,若是她还活着,你就永远不能去伤害她,更不能取她性命否则,我白纤儿必然一死向倾城道歉”
白衣魔修一愣,他手臂正环着白纤儿,可是他一动都不敢动,一指水剑,这是白纤儿和洛倾城两人自创的功法,一触眉心,必有伤亡
“纤儿莫闹,我答应你,若是洛倾城的女儿侥幸未死,并且不再与魔修为敌,我绝对不会伤她性命”白衣魔修保证道,眼中一片赤诚。
白纤儿轻笑了一声:“不愧是魔修之主,一个誓言还含含混混的弄成了一个保证。啧啧。”她忽然想起眼前之人对她许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
“我紫上今日立誓,从此之后,心中唯有白纤儿一人”
心中只有一人,身边却有着三千佳丽,这让她情何以堪?
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