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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一处洞府里,几个白发老者围坐在一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唯有一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老者脸上挂着舒缓的笑容,似是根本不为梅城郊外的厮杀而苦恼。
“就这样吧让他们都进去”黑衣老者询问的看向年轻老者。
年轻老者,也就是平达子接收到黑衣老者的目光,微微点头:“既然道兄这样说了,小弟自然没有意见。那便这样吧。”
黑衣老者瞳孔微缩,他到底是小看这个玄灵门的新晋元婴修士了。就是要妥协,还得摆他一道。
梅城郊外,天空中突然降下一只飞仙舟,舟长八丈有余,抬眼望去,只见那舟身环绕着团团白雾,根本看不清舟上面有什么人,有什么物,一片的朦朦胧胧,甚是神秘。
地下的修士均起身谨慎的看向飞仙舟,就怕那舟上再下来一群筑基修士,他们现在精疲力竭,根本没实力和人对打了。
飞仙舟上,突然走出一个年轻修士,面容严肃,单手持剑,冷冷的对众人道:“各位,请随我入雪祈试炼地。试炼地陷阱重重,建议各位五人一组,受伤者请勿入内。但若本人坚持,亦可去。不够五人,亦可去。”顿了顿,年轻修士又道,“还请诸位在入试炼地之前立下誓言,生死自负。所有仇怨,与我玄灵门无干。”
说罢,年轻修士衣摆微微浮起,露出金丝线绣成的“玄”字。
众人敢怒不敢言,玄灵门现在依旧是人界第一大门派,他们人单力薄,自然是不敢触犯,殊不知,刚刚与他们厮打的就有好几个玄灵门弟子。
活下来的修士都慢慢走向那年轻修士身边发誓,楚洛寒低下身去捡她刚刚杀死的修士身上的储物袋,南宫游见了,觉得好玩,要帮她捡,却被拍落了手。
“南宫师兄,这人是我杀的,东西自然归我,师兄去找师兄自己的战利品吧”楚洛寒毫不客气的拍落南宫游的大手,义正言辞的道。
南宫游怔了怔,立刻要气得跳脚:“我,我这是帮你谁要这些破烂东西”
他起身在楚洛寒周围走了几圈,又蹲下了身子,看着楚洛寒认真的道:“我,我真的只是想帮你”
楚洛寒头也不抬的道:“那就多谢师兄了,只是这点小事,还不牢师兄费心。”
南宫游愣了愣,苦恼的看着楚洛寒,这也不让帮,那也不用帮,那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事情呢?
“呵呵,南宫,过来一下。”袁文修低低的笑了两声,唤南宫游过来。
南宫游气恼的盯了楚洛寒半晌,见她依旧没反应,只一心挑她斩杀过的修士的储物袋,无奈的起身走到袁文修旁边,没好气的道:“何事?”
袁文修半抱起连莲,慢慢道:“我师妹受伤了,不便跟你们一起,就不拖累你们了。只是要害你们重新组队了。”
南宫游怔了一下,看了连莲一眼:“我去找司徒师兄来给你师妹看看,如果吃丹药管用的话那便吃些丹药一起去吧你也知道,这次机会难得,里面除了那个宝贝之外,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等下,南宫”袁文修阻止道,“不必了,宝贝再好,也比不过性命重要,若是没了性命,再好的宝贝要来何用?”
见袁文修神色坚定,南宫游叹了口气,也不再劝说,只告诉司徒空他们还缺两个人,便又要去楚洛寒身边呆着。
袁文修见此,颇有些哭笑不得,又将南宫游叫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哄女子开心的法子,南宫游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袁文修唇角勾了勾,大手拍了拍抱在身前的连莲,正好拍在连莲的伤口处。
连莲痛苦的咳嗽了几声,祈求的看向袁文修,无声的唤道:“少……”
“师妹身体恢复的倒是不错啊”袁文修再次拍了连莲伤处一下,连莲紧紧闭上嘴,脸上憋得通红,也不敢再咳嗽出来,或是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楚洛寒找了好一会,才将她的战利品收集全,四下一望,找到司徒空和南宫游,见那二人正和一男一女说话,远远看去,那女子的背影颇为熟悉。
是谁呢?
楚洛寒一边回忆着,一边走了过去。
“三师兄,南宫师兄。”楚洛寒意思意思的行礼道。
二人还礼。
“这是房师叔的独子,房志海,房师兄。”南宫介绍道,“这位是房师兄的侍妾房柳氏,师妹好像认识的?”
楚洛寒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柳儿一眼:“哦?果然是旧识。呃,近来可好?”
抓抓头,她该怎么称呼这个已经梳了妇人髻的柳儿啊?嫂子?不妥不妥,这个只是妾而已。她实在想不通,柳儿也是筑基修为,怎么就找了个筑基修士当主君?以她的姿色,找个金丹期修士照拂,不是更好吗?
其实,楚洛寒所想的,柳儿的确很想找个金丹修士做依仗,奈何她已经破了身,跪在金丹修士面前时,心中带怯,实在不敢,只好勉强找了房志海这个从散修混出来的筑基修士。向他哭诉自己是被陈良诀哄骗,年幼天真,憧憬爱情,才失了身,原本期望房志海能给她一个高一点的地位,却不想房志海吃干抹净之后,只许给她一个侍妾的名分,承诺为她报复陈良诀。而他所谓的报复也只是废了陈良诀的灵根而已,还是留下了陈良诀的性命。
柳儿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她如今不上不下的做着房志海的侍妾,已然对房志海了解一二。
房志海虎背蜂腰,身材极好,面上不似寻常男修一般白皙,反而是小麦色的皮肤。散修出身,极会掩饰,表面豪爽大气,内里,却最是肮脏不堪,好色贪财又贪恋权力。对柳儿口中说的貌美如花的楚洛寒非常感兴趣。此次之所以会带她来,未尝不是为了能多接近楚洛寒找借口。
柳儿心中不屑,楚洛寒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比你强?她岂会看上你?
可即便是再不屑,柳儿也丝毫不敢表现出来,房志海的手段,她是彻底领教过了,他就是个魔鬼比陈良诀对她的动辄打骂还要可怕
见柳儿发呆不语,房志海爽朗的笑了一声:“为兄管教不严,还请楚师妹莫要见怪。为兄代她给师妹赔不是了”说罢就真真的冲着楚洛寒鞠了一躬。
楚洛寒初时愣了愣,后来也就没再躲开,任由房志海给她施了一礼。她又不是受不起,干嘛要躲?
房志海嘴角抽了抽,这样也罢,心思浅显,也好哄骗,依旧笑着起身。
南宫游和司徒空眼中闪过无奈之色,却并未指责楚洛寒不对,柳儿见了,突然竟希望房志海得偿所愿,能收了她,最好,干脆是收了做小妾更好
对于一个失去理智的不幸福女人的诅咒,我们是无需在意的,左右也不会灵验。
“还有要进去试炼场的人吗?再不来便算了。”从飞仙舟上下来的年轻的修士冷冷的喊了一声。
司徒空几人这才走了过去,一一立下生死状。
年轻修士继续等了一刻钟,便袖子一挥,原本围在飞仙舟舟身的团团白雾倏地消散不见,露出空无一物的飞仙舟。
“都上来吧”年轻修士继续木着脸道。
众人慢慢飘上飞仙舟,房志海想站到楚洛寒身边,却被南宫游给挤走了,在看另一边,司徒空正冷冷的站在那里,房志海眼神闪了闪,便只好站到一旁,搂住柳儿的细腰,脸低垂,靠在柳儿耳边,仿佛在与情人蜜语一般。
其他修士不屑的看了房志海一眼,出来试炼还带着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柳儿脸上飘上一抹红晕,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气愤、羞恼,她是会为了生存不折手段,但并不是生来就愿意用那种手段的人
柳儿怎么想,并不在房志海的考虑之内。既然她已经有未婚夫了,那他便让她舍弃这个未婚夫
楚洛寒是元婴真君的女儿,单单是这个身份就让房志海心动不已,他是从散修爬上来的,其中艰辛、黑暗,不足为外人道也。
原本以为攀上了个金丹期的好爹就能在修真界横着走了,好吧,就算不是修真界,至少也能在玄灵门横着走吧?可未曾想到,自己那个爹为人低调,玄灵门的金丹长老没有上百,也有几打,房志海真心觉得自己应该在找一个更大的靠山,这样才能获得玄灵门最好的资源。
这般一来二去,他就盯上了元婴师祖的几个女徒弟,或是女儿,血亲后辈,最后综合考虑,加上柳儿为他提供的楚洛寒是她生平见过的最美女子的消息,房志海最终选定了跟元婴师祖关系更加密切的楚洛寒,女儿到底比徒弟亲,再加上那位元和道君正在闭关,出关之后,生米煮成熟饭,他想阻止也阻止不成了
楚洛寒不知道这会儿她被人算计上了,甚至连先上车后补票这种想法都有了,只随着那位冷冷的年轻修士的话,将灵犀祭出放在身前,以冰刀的刀芒护住全身,纵身跃下飞仙舟。
众人一愣,见一个青衣女修毫不犹豫的跃下飞仙舟,脸上登时通红。
原来在飞仙舟飞行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这冷面修士便道:“试炼场已到,请诸位离开飞仙舟。”
众人皆愣住了,这便到了?低头去瞧,只见烟雾缭绕,团团白雾护在飞仙舟身边,从飞仙舟上根本看不到外面一丝一毫的景色。这该如何离开?万一下面是滚滚商河水,他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楚洛寒奇怪的看了一下其他修士的反应,大都面色苍白,疑惑的低头瞧了一眼下面,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山崖,有什么可怕的?
然后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那个冷面修士,冷面修士居然冲她眨了一下眼,楚洛寒顿时惊悚了,再看了一眼飞仙舟外的景象,便冲司徒空一点头,取出冰刀灵犀护身,踩着飞行靴飞出去了。
司徒空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却看到那个冷面修士对楚洛寒点头了,便也不阻止,反倒是南宫游不明状况,踩着飞剑就冲了下去,过程中还大声喊道:“楚师妹洛洛要小心啊”
楚洛寒原本飞得好好的,被南宫游一喊,脚下差点打滑,耳边还是不断的传来呼叫声,她只好停在半空中等着南宫游飞下来。
南宫游飞了好一会才看到脸色臭臭的楚洛寒,不禁喜上眉梢,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道:“洛洛,你刚刚怎么那么干脆就跳下来了?万一外面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或者盘桓着一只大妖兽什么的,那怎么办?不行,下次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楚洛寒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道:“哪里有什么危险的地方?我在飞仙舟里都看清楚了才跳下来的。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对咱们修士来说并无区别。南宫师兄你少见多怪了。”
南宫游被楚洛寒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你刚刚说,在飞仙舟里,你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楚洛寒诧异的看了南宫游一眼:“南宫师兄看不到?”
“我们都看不到。”司徒空悠然的踏着飞剑飞到二人身边,淡淡的道,“大师兄想来是用了什么法子只让小师妹一人看清外面的景像,其余人都看不到。”
“大师兄?”楚洛寒和南宫游同时惊讶的叫了一声。
居然,是大师兄,难怪,他还冲自己眨了眨眼睛,只是,“大师兄如何认识我的?我好像从未见过大师兄。”楚洛寒说出自己的疑惑。
司徒空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低声道:“冰灵根,一身青衣,又在我身边的,大师兄猜不到才怪。”
楚洛寒恍然大悟。真没想到,这个大师兄看起来比司徒空还年轻,面嫩,咳,她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那个大师兄的眨眼确确实实把她给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