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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了,但她需要的,只是一份单纯的爱情。
这一份爱情,她本来寄托在萧石逸身上。
然而现在,周文苑再看到萧石逸的时候,猛然发现,原本十七八岁的少年好像瞬间长大了,如果说以前的萧石逸是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成熟,那么现在,他身上的那股气质,与其叫做成熟,不如叫做沧桑。
那是一种历经了万般苦难却从来不会说出口的沧桑。
所以在看到萧石逸的气质摇身一变的时候,周文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萧石逸也有些尴尬,这次他本来就没有想好怎么见周文苑,哪知道就这么突然碰上了,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喊她周老师合适还是文苑合适。
喊她周老师,显得太生疏,喊文苑的话,又显得似乎太过于亲近了。
试想一下,以一个同龄人的心态去面对一个同样成熟的成年女人,应该怎么称呼才显得不太过生疏又不太过亲近呢?
犹豫了一下,萧石逸还是没有搜索到适当的词汇。
倒是莫失期落落大方:“周老师,本来还想主动去找你道别的。”
“谢谢,难得你还记得我。”
在女性面前,周文苑永远是那个最知性最婉约的周文苑。
也许在面对其他十七岁的少女时候,周文苑会认为她们说小孩子,但是在面对莫失期的时候,周文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敏锐的很,周文苑清清楚楚感受到莫失期那种内在的成熟,这种成熟,不经历过一些事情,是很难有的。
周文苑故意不去看莫失期旁边的萧石逸,她此刻感觉很陌生,好像萧石逸换了一个人一样,她是一个女人,这个时候,理智告诉她,应该保持沉默。
只不过,她不去看萧石逸,萧石逸却在安静的看着她。
这让她很不自在。
“我就要走了。”
萧石逸开口道。
他是看着周文苑说的,虽然没有任何称呼,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萧石逸是在对周文苑讲话。
萧石逸想了很久,仍然没有想到一个贴切的称呼,所以索性直接开口。
“嗯?”
周文苑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萧石逸。
她故作惊讶道:“去哪里?”
“应该是英皇,去处理一些事情。”
萧石逸开口道,在这个场景下,他很难对周文苑解释,很多东西,他不想瞒周文苑,但是更不想让在场的其他人知道。
“哦。”
周文苑只是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然后笑道,“是要去做生意了?”
“算是吧。”
萧石逸笑了笑,周文苑这个比喻,还真的是有些好笑。
“那你这边?”
周文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若无其事,外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老师跟一个学生最简单的说话,平常的很。
“出来说话吧。”
萧石逸和莫失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莫失期很温婉一笑:“你们聊,我去一班看看,很久没有回来,很想念一些朋友。”
然后她带着司徒静离开,把空间让给了萧石逸和周文苑。
周文苑看着莫失期离去的方向,忍不住道:“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无论是哪个男人有这样一个妻子,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莫失期摸摸鼻子,苦笑。
还真给周文苑说对了,确实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温暖与歉意
萧石逸和周文苑两个人从办公楼出来,走在操场上,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萧石逸是在犹豫该以怎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周文苑,该以什么样的语气说话,才能减缓一下离别的情绪,他知道,周文苑看似坚强,实则有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她从来不把脆弱表现给别人看,实际上,又有几个人知道,在夜深人静孤单一个人的时候,周文苑一个人会有多么孤独。
而周文苑,是不知道怎样开口。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在操场走了接近十分钟,上课的铃声响了,操场上那些学生匆匆忙忙的跑向教室,又有一些上体育课的学生跑出来,周围的人走马观花,周文苑仿佛走入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世界。
“你打算这样一直走到晚上么?”
周文苑终于开口了,带着嗔怪的语气,她用以前惯用的目光白了萧石逸一眼,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真正的责怪。
“如果可以的话,就这么走着也不错。”
萧石逸失笑道。
“不觉得这样很惹眼么?这么下去会被围观的,跟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周文苑在一个双杠前面停了下来,她伸出双手,然后一跳,轻易的就撑了起来,随后斜坐在了那里,一只手扶着另一根,带有挑衅的看着萧石逸。
她这个动作着实跟知性不搭边。
萧石逸轻轻一笑,然后随意一跳,不借助任何东西,就直接坐在了另一根上,然后把腿转了过来,和周文苑相对而坐,周文苑瞪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双杠起码能达到萧石逸的胸膛那么高,而且萧石逸这个动作带有一定的危险性,换做是周文苑,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萧石逸勾起嘴角,却没有说话。
“耍帅。”
周文苑又白了他一眼。
两人相视一笑,那种陌生的隔阂,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萧石逸刚刚的这个动作,确实又给了周文苑一些以前的感觉。
“周老师还不是一样。”
萧石逸打趣道,刚刚周文苑那个动作,也带着一些不符合她年龄的天性,女人,总有一些时候,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得。
“对了,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你好像成熟了很多,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周文苑说着,自己的脸却率先红了起来。
“你猜呢?”
萧石逸故意道。
“你怎么让人这么难懂?”
周文苑无奈道,“以前给人一种明明是小孩子却在装成熟的感觉,现在给我一种明明很成熟了却又装小孩的感觉。”
“那你喜欢哪一个的我?”萧石逸笑问道。
“都。。。”
周文苑不假思索的开口,然而她很快发现了要说出口的话似乎带有歧义,然后再看向萧石逸的时候,发现他眼睛里带着嘲弄的意味,于是马上改口:“都不喜欢,怎样?”
“那我还得改,好让你喜欢一些。”萧石逸打趣道。
“贫嘴!”
周文苑伸出脚想要踢萧石逸,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坐在一根双杠上,结果一脚踢出后身体马上失去了平衡,差点就要朝后摔倒,萧石逸眼疾手快,赶紧抓住了她的胳膊,他彪悍的平衡能力,不仅让周文苑恢复了平衡,自己更是纹丝未动。
周文苑一颗心如同小鹿砰然跳了一下,恢复平稳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好险。”
然后她看了眼萧石逸的旁边,似乎想要坐过来,但是,又没有勇气尝试。
“手给我。”
萧石逸伸出手道。
“干嘛?”
周文苑红着脸道。
此刻的她,就好像将要陷入情网的失足少女。
虽然在问,但她还是伸出了手。
萧石逸用右手抓住她的右手,一拉,然后左手一下子接住了她的腰,这个高难度动作让周文苑情不自禁的一下子惊呼出声,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石逸已经把她放在了身边。
“呼。。。”
周文苑又松了口气。
“下次不要这样。”
她狠狠瞪了萧石逸一眼。
随后,这个女人扶住萧石逸,将修长的双腿抬上来,搭在另一根上面,舒展开来,她的腿实在是太长,以至于做出这个动作,毫不费力。
“小心又要掉下去。”
萧石逸看了眼周文苑,适当的提醒道。
“我要掉下去,也一定把你拉下去。”
这就是周文苑跟普通少女不一样的地方,换做是别人,也许会说‘我不怕,因为你会保护我’之类的话,但是周文苑,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那你拉拉看。”
萧石逸微微一笑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
周文苑说着,果真拉着萧石逸的衣服,往后拉了一下,但是萧石逸纹丝未动,于是她又转而推了萧石逸一下,但萧石逸还是没有动,这一下周文苑憋足力气,用双手扳住萧石逸的肩膀再拉,这一次萧石逸还是没有动,反而她再一次的使其平衡,惊呼之下,萧石逸再一次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谁也猜不透周文苑是不是故意的。
总之现在她的脸蛋绯红。
她恨恨的瞪了眼萧石逸:“不玩了。”
但她却没有舍得从双杠上跳下去。
萧石逸没有说话,他在看着远处一群踢足球的少年,眼神安静而祥和。
莫失期也时常会露出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种找到了寄托,此生再无所求的眼神,这种眼神,现在的周文苑不会懂,但她也不会问。
她转过头来,看着萧石逸:“你是不是要到她的家族去?”
“嗯。”
萧石逸点点头。
“那你们。。。”
“我已经决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萧石逸认真道。
“她的家族同意了吗?”周文苑皱眉道。
萧石逸摇摇头:“那都不重要,我想要做的事情,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
周文苑好看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前些时候我查过爱迪生家族,知道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这么大一个家族,不可能没有人反对你们的,而且在我看来,这种世家,往往很早就订了亲,这叫做强强联合,况且像是她这么优秀的女人,追求者一定数不胜数,其中不乏在国际上很有名望的人。”
“我知道。”
萧石逸微微一笑,“但那有意义吗?”
周文苑气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些追求者之中,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还有一些势力庞大的份子,他们如果想对你怎么样的话,你躲得掉吗?莫失期不知道,她公然在家族宣布你们两个的事情,就等于把你推在了风口浪尖上!”
“相信我,我有能力去面对。”萧石逸安静道。
周文苑越来越气,“有能力?你们现在都只是十七岁,在别人看来,都还是小孩子而已!你们私定终身,在别人眼里,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你们这个年纪,在学校,还是属于早恋的范畴!”
“你看我和她,像是小孩子吗?”萧石逸笑问道。
“不像。”
周文苑果断的摇头,“我觉得不像,是因为我了解你们,但是那些不了解你们的人呢?”
“世间庸人无数,何必要让那么多人了解。”
萧石逸的语气自始至终都非常平静,但他越是这样,周文苑就越为他着急。
周文苑幽幽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的这种心态是怎么练出来的。”
“文苑。”
萧石逸轻声喊道。
“嗯?”
周文苑身体一震,完全没有想到萧石逸会这么喊。
“十一,其实有你这样的学生也不错。”
萧石逸还未开口,周文苑就笑着抢先道。
她这句话,让萧石逸接下来的话都憋了回去。
其实周文苑很怕萧石逸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
她宁愿和萧石逸就这样,也不愿从此两不相见,见面即是尴尬。
“何止是不错。有我这样的学生,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种自豪。”
萧石逸也笑着说道,既然周文苑暗示他不要说太多,那么萧石逸也不再矫情的去解释什么和说明什么,人和人,有时候亦会存在一层窗户纸,只要不捅破,其实也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不知道周文苑这么做,她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么?
萧石逸暗中叹了口气。
周文苑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他必然也不是一个矫情的男人,他唯有把接下来要说的话,深埋心底。
也许将来有一天,当回首往事的时候,萧石逸会很庆幸,庆幸当年没有说出这些话。
两个人坐在这里聊了很多,断断续续的,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周文苑才从上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