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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咳嗽,其实他现在的状态,就连正常活动都有些难,何况还要迈一级一级的阶梯,他也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肯露出这脆弱的一面。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太多杀伤力了。
吴司臣紧捂着胸口,那里肋骨断了一根,还在白衣女人没有下重手,可以说是捡回了一条命,他正想着白衣女人是什么人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
本来连连咳嗽的他也不咳了。
吴司臣缓缓转身,就看到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是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西方人面孔,大约一米八高,头发微卷,一身陈旧的休闲衣服,看起来风尘仆仆,显然,这个人是一路跟踪他到这里的。
“战场之死神,你还有什么遗言,一并交代了吧。”
对方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意,双眼布满神采,那是一种对名气的极大欲,望。
“就凭你?”
吴司臣不屑道。
“是的,我本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你受了重伤,就不要怪我了。”
吴司臣表面上虽然不以为然,实际上却在观察地势,眼前这家伙叫做肯尼,跟他一样都是世界猎人学院出身的学员,这个意裔的白种人是一个典型的小心翼翼的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在国际上的名气要远远高于本身的实力,不过即使如此,以他的实力,对付现在的吴司臣,已经绰绰有余了。
如果没有受伤,吴司臣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从肯尼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得知,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肯尼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杀了你之后,我在行业身价将会成倍的增长,到时候,就算是司徒静,也没有我的身价高了。”
吴司臣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眼神如同野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积蓄体力,出其不意的话,可能还会有一线机会。
兴许是认定吴司臣死定了,肯尼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极尽奚落:“我本以为在昨天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但那时候我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没想到上帝是站在我这边的,你竟然被一个神州女人伤了,天啊,那个神州女人简直就是活菩萨,她的九字真言就连我也吃了一惊呢,没想到神州还有这样不出世的高手,而且她还那么年轻。”
“你都看到了?”
吴司臣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肯尼果真是不肯轻易出手的人,他在知道自己受伤的情况下都不急于动手,一路尾随到这里,当看到吴司臣确确实实是受伤,才出现,这个人的谨慎程度可想而知。
吴司臣猜测肯尼应该是早就在京城了,听到自己的消息后才过来一看究竟的。
杀手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尤其是一些顶级杀手,司徒静做了萧石逸的影子后,吴司臣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么他受伤后,很多行内的人也一定会知晓,而这些人中,肯尼不是最想杀吴司臣的一个,却是最令人头痛的一个,因为他杀人没有任何理由。
杀普通人,他接受雇佣,但杀有名气的杀手,他完全是自发的,而且对此乐此不彼,因为杀掉一个有名气的杀手,他的身价将会直线上升。
这是一个把金钱看得比任何人更重要的家伙。
他是杀手界的金钱控。
换句话说,他也许算是一个最彻底的赏金猎人。
“当然,你们交手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肯尼往前走了几步,“不过我还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败在她的手上,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要知道,即使在你受伤的情况下,我也没有把握击杀你,而她,却拥有这个实力。”
“不知道她在神州有没有名气呢?如果有的话,那她就是我在神州的第三个目标了。”
“你还想对付谁?”吴司臣皱眉道。
“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要对付的,正是把你害成这步田地的人。”
“你要对付司徒静?”
吴司臣杀气倍增。
“不要发怒嘛,司徒静只是我的第二个目标,在你之后,我的第一目标,就是那个能令司徒静做他影子的人,我查过了,他叫萧石逸。你还不知道吧?他杀掉了潘多拉组织的一个A级狩猎人,现在他的身价在国际上已经有五百万美元了,天啊,他才十七岁而已!不过我暂时不会动手,因为我发现,他是一支潜力股。现在潘多拉组织已经派出了S级狩猎人对付他,如果他再把那个S级狩猎人杀掉,那他的身价就又成倍增长了。”
肯尼说出的话让吴司臣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萧石逸的实力很强,但也没想到会强到这样的程度,潘多拉组织的A级狩猎人一般不会独自执行任务,一旦她们带队,那么猎物将很难存活,就算是他这种国际上久负盛名的顶级杀手,都没有把握对付一个A级狩猎人带队的小队。
随后吴司臣就释然,难怪司徒静会成为他的影子。
不过这些对吴司臣来说,都没有关系,他关心的,只有一个人,司徒静。
“你竟然敢打司徒静的主意,难道你忘了吗?她是那种只剩一口气,也能让敌人不敢小觑的对手。”吴司臣冷笑道。
他说的是事实,在杀手界,司徒静可能不是最强的,但却是最拼命最令人胆寒的,司徒静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明明看到她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但她依然能杀人;她明明在受重伤的时候比对方弱,却往往能够先把刀送入对方的咽喉,这在杀手界是绝无仅有的,而司徒静,却常常做出这样逆天的事情。
这是唯一让吴司臣自愧不如的地方。
也许,吴司臣在全盛时期不惧怕任何人,但在他受伤的时候,他自恃,没有司徒静那样顽强的生命力。
吴司臣一直认为,最顶级的杀手,不仅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还需要百分之一的天份。而大多数的杀手,都是后天培养的,但司徒静,却天生有这种天份,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把杀手这个职业做到最极致,那这个人,一定就是司徒静!
、天赋杀手(下)
肯尼并没有被吴司臣的话吓到,他嗤笑一声,道:“谢谢你的提醒了,不过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在三天前你和司徒静的一战后,她的身价又高了不少,已经超越你位于现在杀手榜第一了,这么好一个猎物我怎么可能放过?”
吴司臣有些颓然,同时,又有些解脱感。
对他来说,第一意味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荣誉,但是当知道被超越后,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高处不胜寒,这几年他深有体会,因为第一往往就意味着被虎视眈眈,杀手永远是最不安全的。
这些年,他不知道接过多少挑战。
但未尝一败!
然而现在,他连续败了两次。
想到司徒静,吴司臣就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其实,他一直对司徒静有种深深的敬意,因为没有几个人,会真正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会真正的以命搏命,但司徒静却能够做到。
她从来不惧怕对方的刀刺入自己的身体。
但同时,她必然会收割对方的生命。
这是一个真正的天赋杀手!
也是这几年,吴司臣一直在追求的境界!
也许他的实力要比司徒静强,但他却不是一个天赋杀手。
“准备好了么?死对你来说,也许是你一种解脱。”
肯尼打断了吴司臣的思绪,他表情带着狐疑,警惕的看着吴司臣,他是一个不肯冒任何险的人,但刚刚吴司臣的怪异表情却让他有些奇怪。
难道是自暴自弃了?还是他留有后手?
肯尼本来胜券在握,此刻却有些吃不准了。
所以他才会出言提醒吴司臣,试探他。
“解脱?”
吴司臣一愣,继而眼中现出一抹狂热。
他从未想过解脱这回事。
但今天,肯尼却提醒了他。
一瞬间,吴司臣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难以达到司徒静那种境界。
“哼,要想来杀我,随时都可以,亮出你的兵器!”
吴司臣抬头傲然道。
“你不怕死?”
吴司臣越是无所恐惧,肯尼就越是犹豫,他眼神狐疑的看着吴司臣,半晌,发现他确实喘息很重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然后,肯尼杀意已决。
“去天国唱我的杀手之王颂歌吧!”
肯尼高喝一声,不等吴司臣答话就闪电般攻了过来,他看准了吴司臣动作已经没原来那么快,一上来就是攻向吴司臣的心脏部位。
他从不肯冒险,但要动手的时候,也绝不会犹豫。
这就是肯尼最可怕的地方。
吴司臣紧紧的盯着肯尼,握刀的手逐渐加紧了,却还是没动。
等到肯尼的一刀进入攻击范围的时候,肯尼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因为这样的距离,吴司臣是无法躲过去的,下一秒,吴司臣就会倒在地上。
然而,就当他的刀要刺入吴司臣心脏的时候,吴司臣却笑了。
这个笑容太诡异了,以至于让肯尼有一刹间的迟疑。
仅仅是一刹那而已。
此刻肯尼意识到不好想要收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刺上去,然而,就是这一刹那的迟疑,吴司臣不躲不闪,一个侧身,将琅玡直接送入了肯尼的咽喉。
同时,肯尼的刀刺入了他的肌肤。
肯尼瞪大了眼睛。
到死都不敢相信,吴司臣在他第一刀的时候就不躲不闪,选择了以命搏命的方式。刀锋刺入身体的那种剧痛传来,吴司臣整个身体僵硬的难以动弹,刚刚他在一侧身间,毫厘之差险险避开了心脏位置,但是,肯尼的这一刀却刺入了老伤口,就是上次司徒静刺入的地方。
即便没有刺入心脏,吴司臣也知道,他多半是没有命活了。
肯尼的这一刀,比上次刺的更深。
但吴司臣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因为他战胜了心理恐惧,真正的突破了原来的境界。
代价,兴许是他的一条命。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在死前,不仅突破了境界,也为司徒静解决了一个隐患。
吴司臣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然后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恍惚中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吴司臣在疼痛中醒来,胸口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很困难,他脑袋昏昏沉沉,艰难的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朦胧。
他面前一面黑色和白色混杂,然后相交结合,最后变成一个略微有些暗的空间,以及一个白衣的女人。
“我,我还没死?”
吴司臣仅存的意识让他知道了,眼前的这个白色身影是谁。
“你失血过多、肺部重伤、肋骨折断、并且呼吸困难,缺氧严重。总的来说,你随时可能会死去。”
吴司臣听到一个梦幻般的声音,是那么的不真实,他的眼皮直打架,终于忍受不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在疼痛中醒来。
这一次眼前的景象清晰多了,他看到了门口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
不过他的呼吸依然困难,每一次吸气都会伴随着胸口的剧痛,这种感觉好像心脏撕裂般难受,仿佛有一根针在不断的扎着他的心脏,很难忍受。
“我死了么?”他又问道。
“你最好不要说话。”
白衣女人转回头来,这次吴司臣看到了,确实是上一次那个用九字真言伤他的白衣女人。
吴司臣识趣的闭嘴,因为他本身说话就很艰难。
困意□□,他再次昏迷过去。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吴司臣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他想要挣扎着坐起身来,不过发觉浑身没有力气,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白衣女人幽灵一般出现在门口。
他几乎是忍着巨大的疼痛,强行坐了起来,仅这么一个动作,就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体力,他虚脱一般坐在那里,看着白衣女人,眼神黯淡道:“谢谢。”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