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叫嚣,可梁奕宸就是不接。
欧阳昊的脸上明显写着看好戏的表情。
“清儿……清儿……”
忽然,楼上传来云若初的大叫声。
毋庸置疑,云若初已经等不及梁奕宸的回应,以最直接的方式给清儿传递一种信息。
“妈咪……”清儿略有些意外的声音在梁奕宸怀里响起,只见她一脸孤疑的仰起头朝天花板看,好像听见了上边的声音,“……帅叔叔,我听到妈咪在叫我……”
梁奕宸忽然拧眉,看着购物回来的柳阿姨,示意她将孩子抱上去。
阿姨忙走上前,正要抱过清儿,结果清儿一看见陌生人就吓的往梁奕宸怀里缩,小手紧抓着他的袖口,不让阿姨抱。
“小朋友,我带你去楼上找妈咪。”阿姨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不禁弯下身露出温柔的笑。
清儿犹豫的看了看阿姨,扭头看向身边让她觉得特别有安全感的帅叔叔,手指小心的戳了戳他的手腕,引得梁奕宸垂眸,看着心有余悸的孩子,不免心疼地勾了勾唇。
“帅叔叔……?”
直到看见他对自己温和地点点头,清儿才张开双臂让阿姨抱走。
那个刚才还抱着她的叔叔忽然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她,那眼神她看不懂,只知道看这个叔叔越来越跟澈儿很像。
孩子被抱走,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欧阳昊抽着烟,眯了眯眼,“怎么还让她叫你叔叔?我看那臭丫头可能还真是你女儿,一路上,跟谁都闹,一点礼貌都没有,结果看到你就百依百顺。”
梁奕宸没说话,手指在手机的边缘轻轻摩挲。
云若初站在楼梯口,直到清儿小小的身子扑到自己怀里,才知道这不是幻觉,满脸惊喜的一把将她抱起,紧紧搂在怀里,“清儿!真的是你?你没事?你真的没事?臭丫头你吓死我了!清儿……”
“妈咪,清儿想你……”
“宝贝,妈咪也想你,对不起,是妈咪不好,是妈咪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清儿,你弟弟呢?怎么没有看见澈儿……”
柳阿姨见云若初裹着一件男士风衣,心里像明镜似的从楼上下来。
“妈咪……我也不知道弟弟被坏银抓哪儿去了……”清儿眨着大眼睛,摇着头,“清儿也想弟弟……”
云若初之前还熠熠的亮眸瞬间黯淡下来,甚至忍不住红了一圈,想到至今还下落不明的澈儿,她的心硬生生抽痛着,也不知孩子在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
“清儿!告诉妈咪,你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云若初哀伤了一会儿,才抬手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孩子的头,脸,胳膊,腿,还有身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打?这是谁的衣服?你怎么会忽然来到这里?啊?到底怎么回事?”
清儿撅了撅嘴,想起被几个可怕的叔叔带到一个黑黑的屋子里扔在地上时,屁股摔痛了,但是那些人只是把她关着,说话吓她,没有打她。
不过……
她忽然低下头,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有一个坏叔叔要喂东西给她吃,她闭着嘴巴,不张开,那个坏叔叔就打了她一个耳光,还掐开她的嘴巴。
现在,看着妈咪很难过,又担心着弟弟,清儿眨了眨眼,笑着摇头,“妈咪,没有人打清儿!”
“真的?”云若初仍然一脸担心的把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忍不住狠狠亲着女儿的脸蛋。
看着显示屏中那间房里的情景,欧阳昊眯了眯眼,对着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梁奕宸,坏坏问道,“怎么不进去一家团聚?真是太感人了,连我都忍不住要心疼她们了。”
梁奕宸仅是安静的看着那一切,沉默无声,打火机的声音骤然间在昏暗的监视室里轻响,旋即烟雾缭绕,黑如曜石般的双眼深邃的无边无底。
稀薄的烟雾在喏大的昏暗房间里盘旋,萦绕,欧阳昊笑的吊儿郎当的抱着臂膀往桌侧轻轻一靠,看着那不发一言的男人。
以前,他还有些震慑梁奕宸,可自从知道表哥和云若初有着一段孽缘,而且还有私生子,现在又得知清儿就是那对龙凤胎中的女儿,他觉得真***出彩,要知道,云若初还曾经被他调戏过,甚至还动过一份邪念。
“表哥,听丁采东说,那个冒牌货的父亲为了找澈儿,已经隐身了好几天,而你这个货真价实的父亲却无动于衷,难道你打算让自己的女人长期被别的男人霸占,让自己的儿女叫别人爸爸?”
梁奕宸面无表情的弯起嘴角,薄冷的目光横扫欧阳昊眼里的探究和讥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看着显示屏里衣衫不整,抱着女儿在床上嘻嘻哈哈乱滚的云若初,目光淡淡的看着那女人脸上的笑。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这片刻的温馨,梁奕宸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径直接通送至耳际。
“梁队,老彪子的老巢找到了!”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男声。
“很好!不要打草惊蛇!”梁奕宸冷哼一声,立刻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具体任务。他清楚的明白,老彪子的老巢就是他的家底,想必澈儿就被关在那里,现在,他不但要安全的救出澈儿,还有将老彪子那帮黑势力一网打尽。
在离开这里之前,梁奕宸拧着几个服装袋上楼,推开门,看着依偎在一起嬉笑的母女俩,微微一笑,然后就势依靠着门框,提着袋子的手抬高,“我出去一下,你们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他很想问关于龙凤胎的事情,但此刻不是时候。
云若初瞪了他一眼,赶紧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哼,她换好衣服后,会带着清儿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面对梁奕宸,她就像处于叛逆期的一个孩子。
刚要关门,梁奕宸不紧不慢的再次开口,“老彪子还没抓到,你确定要带着女儿出去置身于险地?”
威胁她?云若初怒不可遏的转头,“我就不信A市这么大,就独独你这破地方最安全!”
话落,她重重摔上房门,十几秒钟后,云若初忽然再次开门看向梁奕宸仿佛早已预料到的凝重眼神,“为了孩子的安全,我暂时委屈一下!”
下一瞬,房门再次被重重关上。
这个女人!梁奕宸苦笑着摇头。
A市的天空灰蒙蒙的,深秋的风吹在人们脸上凉飕飕的,在一个就要竣工准备进入最后阶段的工地上,站着一位正在规划设计的女人,她美丽高贵而优雅。
婚礼没有顺利完成,但她依然是打不垮的市长千金大小姐,仍然是盛华公司的策划总监。
手机来电让她迅速接起,这几天,正惊心动魄着,她不敢怠慢。
风把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吹得都开始破碎,陆萱手里捏着的一支笔倏然一颤,掉在还是沙石铺成的简易路面上!
她无暇去捡,美眸瞪大了,一丝窒息般的苍白,碾过她美丽的脸。
“云若初被梁奕宸救走了?那个臭丫头也被救走了?”她不相信一般,颤声问道。
老彪子面色灰败,“是,本来我已经给云若初注射了催情剂,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哪知……梁奕宸……”
催情剂?
陆萱脸上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好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混乱的脑中一片空白,心却冷冽成冰!
怎么感觉自己的行动好像催化了梁奕宸和云若初的关系?!
想到那一男一女黏糊在一起的画面,陆萱站不住了,声调发抖,“臭丫头和他们团聚了?”
老彪子脸色一僵,应该是这样吧!
“你说话啊!”她愤慨地大喊,“你不是很能自吹自擂的吗?怎么,遇到敌手了?”
老彪子尴尬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是说,连老天爷也在帮云若初?”风吹在耳边,陆萱脑子嗡嗡的,头痛欲裂。
“陆小姐,你放心,还有一张王牌捏在我的手中……如果你有时间和兴趣的话,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将给你全程直播精彩绝伦的好莱坞大片……”
陆萱连脚底上粘着的沙子都没来得及抖干净就往车子走去。
被云若初打中肩膀的老彪子在一帮打手的掩护下,终于逃回到了老巢,大伤元气的他已经虚弱到不行,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又给陆萱打了一个电话后,昏沉沉睡下了,却又被“哐啷”一声巨响惊醒。
云钟涛在一个黑衣男子‘小四’的保护下,破门而入。
虽说云钟涛一路打斗进来,已是伤痕累累,但他的动作却敏捷如猎豹。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老彪子飞扑上去,双后扣住他的肩膀,朝后猛的一提将他甩在地上,然后飞快上前,踩住他的胸口,用枪指着他的额头,“老彪子,把孩子交出来!”
几个打手跌跌撞撞赶来,再次与云钟涛和小四磨刀霍霍对峙起来。
受了伤的老彪子一个痛呼之后,缓缓呼了一口气,就着云钟涛禁锢他的姿势趴在地上,竟然叫好起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堂堂云天集团的大总裁啊!欢迎欢迎!来人,赐座!”
云钟涛一看老彪子这不急不躁的架势,心里顿时清楚的很,孩子还被这个恶魔掌控着。
“老彪子,交出孩子,不然,我一枪将你的脑袋打开花!”
“呵呵,狗杂种,你开枪呀,开枪打死我呀,哈哈……老子死了,黄泉路上有一个叫澈儿的小鬼陪着,也值得!”
“你……”孤身犯险的云钟涛,狠狠吞咽着怒火。
老奸巨猾的老彪子知道自己手中的那张王牌起作用了,当即对着房中的一个巨大屏幕呵斥道,“妈的,你们没看见老子在受苦吗?给姓云的狗杂种上道茶来……”
话落,屏幕上出现一个画面,只见小小的澈儿被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拧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云钟涛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看着,似乎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他虽然对澈儿有些排斥,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小小的人儿因为大人之间的仇怨,让无辜的孩子遭受这种残酷的罪孽,他难免不动容,不心疼。
“狗杂种,乖乖的放开你的爷爷,不然……”老彪子满嘴淫威。
就在云钟涛一犹豫间,画面中的男人扣住澈儿的手腕按在一旁的桌面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猛的刺向孩子的手背,来了个中穿!
“啊……妈咪……妈咪……”澈儿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
看着澈儿的一只小手被钉在了桌面上,鲜血横流,云钟涛对着屏幕本能的大声呼叫,“澈儿……澈儿……”
“快放开老子,否则……”老彪子觉得自己真是未雨绸缪,幸好没有直接要了那男娃的命,不然,谁来拯救自己?
云钟涛不敢怠慢,也不敢耽误,第一时间松开老彪子,门外蜂拥而至七八名黑衣型男,把云钟涛和小四团团围住,并收缴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枪。
形势急遽扭转,胜券在握的老彪子在一个手下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站起,脸色在瞬间阴寒下来,朝着云钟涛怒目圆瞪,“云钟涛,老子忒看不惯你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当初杀死云老大的是梁奕宸,而你却处处跟我作对,还联合杨丽丽那个贱女人……不对,是臭婊子!”
云钟涛隐忍着满腔怒火,尽量平稳自己的言语,“你说的没错,我们的仇恨是大人之间的,应该由我们自己解决,而彪叔作为一个黑帮老大,竟然去对付一个三岁的小毛孩,难道你不怕道上的兄弟们耻笑吗?”
明知道这番话对老彪子来说就是对牛弹琴,可云钟涛还是说了。
“我呸!”老彪子恶狠狠的朝着他吐了一口吐沫。
而云钟涛依然笑脸相迎,自己的动怒会让澈儿遭殃受苦,他暗自咬紧牙关。
“想让我放了那个男娃?!可以!行!你给我下跪,磕上三个响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