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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诺这才明白,心里暗说道:应该也是你阿森的未婚妻吧。
既然这里有阿喜妹的头巾,证明这里距离那一片竹屋不远了。想着他们倒是可以立刻团聚,方诺心中暗自替他们高兴。
却不料阿卓玛的脸上并没有将要见到女儿的兴奋和激动,反而声音发颤的说道:“可是……竹依族的头巾和头部一样的重要,绝不会轻易解下来的呀。就算是洗澡的时候取下,也要在出浴之后立刻裹好。可阿喜妹的头巾在这里,她的人到哪里去了?”
“啊?有那么严格的规定?”方诺不解。但看到阿森一脸凝重的点头,就知道情况真的不妙。
江湖中刀客有句话,叫做:人在刀在,刀失人亡。那是不是现在也可以理解为,阿喜妹的头巾丢在这里,她的人也是凶多吉少!
方诺不敢再想下去,急急的说道:“既然她的头巾在这里,我们快点到处找找啊。也许就在附近洗澡呢?”
“嗯,对。阿卓玛,我们分头去找。”阿森也忙着点头。轻推了一下还在发愣的阿卓玛。
阿卓玛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抓下那条挂在竹枝上的头巾,飞快的向前跑去。甚至好几条竹枝都划在了她的脸上,划出了细细的血痕,她也只是用手一抹,继续往前跑。
阿森也选了一个和阿卓玛相近,但角度略有不同的方向找了起来。这样两人形成一个夹角,可以扩大搜索面积。
烈焰看着两人渐渐远去,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方向,拉着方诺的小手指着另外一边说道:“我们到那边去找。”
方诺紧紧的攥着烈焰的手,心“突突”的狂跳。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却不敢往深了去想。心里在不住的默默祈祷着:但愿只是虚惊一场,一切平安,一切都好。
显然,烈焰选的方向是他记忆里铎钶带他去过的那片空地上的竹屋。走不多远,方诺就可以看到前面隐约有竹屋的尖顶和屋檐。
可当他们透过一根粗竹完全可以看清前面出现一片空地的时候,烈焰却一把抓住了方诺,示意她不能再往前了。
“怎么了?她们不在?”方诺好奇的看着烈焰。发现他表情凝重,眼神深邃,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紧紧的盯着那片空地。
“有变故,别过去。”烈焰摇摇头,声音都是低沉的。嗓音仍然有些沙哑,应该也是因为刚刚走过浓雾时呛到了。
“那我们回头去找阿卓玛他们一起过来吧。”方诺说完就拉着烈焰往回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竹林里一声凄惨的苦叫声:“阿喜妹!”正是阿卓玛的声音。
“真的出事了。”方诺朝着那个方向低头就跑,烈焰则是紧紧拉住方诺的手,防止她跑的太急摔倒了。
两人飞快的朝着阿卓玛发出哭声的地方跑去。半途还遇到了也急忙赶过来的阿森。三人一起朝前跑去,没几步的功夫都猛然顿住了身形。
方诺跑的更急,又没有烈焰那样高度反射神经,所以当她冲出竹林的时候几乎一脚踏空。再低头一看,竟然又到了那个断崖般的小潭边。不过这次他们出来的是对面一边。
而阿卓玛就在另一边的石阶上,抱着一个少女的裸尸,大声的哭泣着。
方诺没有见过阿喜妹,古代也没有照片这样的东西,而她来的时候阿喜妹已经失踪了。
不过看阿卓玛现在哭的撕心裂肺,已经知道那个长发还垂在潭水里,一身原本应该雪白的肌肤已经变成青灰色的少女,应该就是阿卓玛的女儿阿喜妹了。
阿森戳在潭边,隔着并不远的距离遥望着阿卓玛和她怀里的少女,整个身子颤抖起来,一双手慢慢的握紧成拳,用力到骨节泛白,指甲掐进掌心,已经流出鲜血来。
“啊啊!恶魔,你给我出来。”阿森猛然仰天咆哮一声,飞快的绕过潭边,向阿卓玛跑过去。
顺着台阶几步下去,跪伏在阿卓玛的身边,一双手颤抖的想要抚摸阿喜妹那一头长发,可手指张开又收紧、收紧再张开,几次之后仍然是指尖颤抖,却不敢去碰触,哪怕只是轻微的一下,都好像不忍心一样。
方诺也拉着烈焰的手快步的走过去。烈焰碍于礼数,因为阿喜妹此时身上寸缕皆无,不能亵渎,所以只是在潭边靠近石阶的地方就停住脚步,背转过身子以示尊重。
方诺则是独自走下石阶,拉过阿喜妹一条手臂看了看掌心。只见一条不明显的紫线由掌心顺着手臂的血脉一路延伸,从腋下直到心脉。
“是中毒。”方诺知道,只有剧毒致死才会是这样的情况。
阿卓玛听到方诺的话才慢慢回神,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顺着方诺的手也看到了阿喜妹那微微泛紫的掌心,点了点头。
“阿森,你和烈焰先到那边休息一下,我和阿卓玛帮阿喜妹整理整理。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方诺拉了拉阿森,知道他对于恋人的死十分难过,但事情总是要查清楚,他现在留在这里确实不方便。
阿森点头,慢慢的站起身来,向石阶上走去。虽然阿喜妹几个月前就失踪了,所有人都说她是被竹林里的恶魔拐走了。可阿森对于阿喜妹的感情没有减弱,反而时常到竹林里去找。
即是希望可以找到阿喜妹,带她回来;也希望自己能找到那个恶魔,一箭结果了恶魔的性命,也算是为阿喜妹和全村的少女报仇。
阿森甚至还想过,只要阿喜妹能平安回来,他不会介意她是被恶魔玷污过的,也会好好的待她,会娶她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再见到心爱的姑娘,却已经是天人永隔,又是见她死的如此凄惨,怎么能不怨、不很呢。
烈焰拍了拍阿森的肩膀,算是给予安慰,两个男人并肩向着竹林里走去,不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方诺知道烈焰肯定不会走远,这是不便现身而已。这次放心的蹲下身来,先是温柔的拉了了阿卓玛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
阿卓玛失神而空洞的眼睛看向方诺,那是一个母亲苍白而痛苦的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音调,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方诺用小手轻轻拭去阿卓玛脸上的泪痕,柔声的说道:“我们不能让阿喜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起码要找到凶手才行。”
“嗯。”阿卓玛这才恢复了一些清晰,弯腰将女儿的尸体抱起来,一步步的走上潭边,放在了一块柔软的草地上。
方诺不懂得对逝者如何祭拜,但她诚心的跪坐在阿喜妹的身边,表情庄重而严肃的在心里默念着安慰的。
然后才对阿卓玛说道:“我想要帮她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如果有什么不敬之处,我想阿喜妹会原谅我的,也请你同意。”
“好。”阿卓玛又抹了一把眼泪,坚定的点了点头。
方诺又问道:“那你可以配合我吗?”
阿卓玛看了看女儿的身体,又伸手摸了摸阿喜妹那已经转为青灰色的脸庞,眼里的泪水再次滴落下。但却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方诺心里一阵的酸楚,但也存着感激和释然。
方诺并没有学过西医的解剖学,所以工具神马的是不需要的。但她自认对于医药还算是了解,所以知道应该先弄清楚阿喜妹是中了什么毒;同时也要检查她有无外伤。
因为这样的裸身死法也不一定就是他杀,或许只是阿喜妹在洗澡的时候被有毒的水蛇咬了,来不及救治;也可能是这水里有什么蹊跷。
方诺决定先由头部开始。她让阿卓玛帮她把阿喜妹的头部微微托起,她一寸寸的在阿喜妹的头发里寻找,看看有没有伤口,或是银针刺穴之类的。
找了一遍之后一切正常,又用手按了按阿喜妹的后颈。后颈僵硬,但颈骨没有折断。
然后是检查五官,如果是溺水身亡,鼻腔里应该会有粘液,而阿喜妹的鼻腔里只有已经干涸的、黑紫色的血迹。
“七窍流血,确是中毒无疑了。”方诺提出了自己建议,阿卓玛是竹依族的巫医,也懂医术,对方诺的判断表示同意。
阿卓玛又扶起女儿的身体,让她呈坐立的姿势,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由方诺检查她的后背。背部除了刚刚草地上留下的痕迹之外,也无外伤。
再到胸前,除了胸口处因为中毒而透出过分的黑紫色之外,也无任何的外伤。
方诺仔细到连她的腋下都检查过了,确实一个小小的针孔都没有。又按了按她的胃部和肚腹,虽然感觉下腹丹田处发硬,但如果是中毒而亡,肚腹发硬也算正常。
到目前为止,基本上可以致命的几个重要位置都检查过了,现在就只剩下了四肢。按道理,四肢就算是受到严重的外伤,致命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是几处大动脉受损破裂,爆血而亡。
“啊!”就在这时,方诺听到阿卓玛惊恐又慌乱的叫声,抬头一看,阿卓玛的脸色都变的煞白。再顺着阿卓玛的视线向阿喜妹的身体看去,竟然发现她的大腿上有血迹。
方诺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确定。伸手想要碰触一下那大腿内侧的血迹,阿卓玛却先她一步挪动了一下女儿的双腿,只看了一眼,就捂住脸哭泣起来。
方诺不懂,可身为女人也明白一些什么。咬了咬唇,轻声的问道:“是遭到了强迫吗?”
“嗯。”阿卓玛痛苦的捂着脸,泪水都从指缝流了出来。
方诺默不作声,只是移到阿卓玛的身边,抱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
如果说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会悲痛欲绝,可是当她发现女儿惨死之前竟然还遭受侮辱,那就更是在她的心头又戳了一刀。
任凭阿卓玛哭了一会儿,方诺才拍了拍她说道:“阿卓玛,我知道你伤心、难受,可我们现在得努力找出真相。我不太懂,你能不能看清楚一点,确定她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虽然方诺知道这样会很残忍,可她知道最重要的线索应该就在这里,决不能因为不忍心或是不好意思就放弃了。
阿卓玛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继而帮自己的女儿小心而仔细的检查着。小时候,她不知道给女儿换过多少次尿布,可现在重新要检查女儿的身体,确实另一种方式,实在令她揪心。
检查之后,阿卓玛眼里的泪水滚落,但眼底已经透出了一抹恨意。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那个恶魔,他当是身中了什么剧毒,对阿喜妹用强之时,毒素侵入体内,阿喜妹才中毒致死的。”
说到这里,阿卓玛又哭,带着颤音说道:“可怜的阿喜妹,还是……还是处子之身,如何能经受这样的折磨。”
方诺一愣,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一把抓住阿卓玛急急的问道:“你是说,阿喜妹在被人奸杀之前,还是处子?”
“是啊。她身上的血迹,和腿间的痕迹都能证明。”阿卓玛点头垂泪,为女儿伤心不平。
“可是……你不是说阿喜妹已经走失了几个月?为何还是……还是处子。”
“啊!”阿卓玛也愣住了。之前只顾着伤心,没有细想,现在听方诺提醒才恍然发现疑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给女儿仔细检查一遍,摇头叹气说道:“或许是那色中的恶魔将阿喜妹关在这里,今日方才动手。”
方诺连忙摇头:“不对不对,阿卓玛你听我说,你们曾经在竹林里见到的那个绝美的白衣男子并非就是真正的恶魔。只不过他需要在这里找一样东西,不想有人靠近,所以就用至幻的药物使人产生一些幻觉。而这里的少女多半也都不是他拐来的,只是误打误撞走到这里,自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