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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妈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叹了口气:“可毕竟身体方面有缺陷,普通男孩子大概都……唉……”
戴爸爸把大茶缸递给她,她推开不喝,忧容满面,男人便安抚她:“那是他们没福气,这种小子我女儿也看不上?孩子还小,以後慢慢找,总能找到个疼她的,你就别操心了。”
於是二人便决定晚上去王婶家回绝她的好意,可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过去,王婶就扭著肥墩墩的身子大汗淋漓进了他们家。
戴妈妈急忙把风扇搬到离她近一些的位置,王婶一边拿著小手绢擦汗,一边笑道:“听说小芦丫头回来了?那件事跟她说了没?”
戴妈妈笑容里有一丝尴尬:“王大姐,那个……我跟她爸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算了吧,孩子还小,又在念书,现在考虑这些还早了点。”
王婶拖长音调“哎”了一声,不赞同地摇摇头:“还是趁早定下来的好,大姐很喜欢你家丫头,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只是芦丫头的这个情况,找个未婚的、条件又好的小夥子著实是有困难的,我大侄子虽说带了个孩子,但模样俊俏,又会挣钱,人品也是咱们农村男娃们比不上的,烦躁芦丫头以後也不生孩子,这样嫁过去,又有丈夫,又有现成的闺女儿,有什麽不好的?”
王婶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戴妈妈脸色越变越难看。虽然一出生就带了病,但那是孩子的错吗?她的女儿有多优秀她这个当妈的最了解,凭什麽就不该找户好人家,找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好男人?凭什麽就得去给别人当後妈,然後被别人指指点点?
一向温婉好脾气的戴妈妈气得不轻,张嘴正欲打断王婶的滔滔不绝,眼睛余光瞥见门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戴小芦下午睡到两点就起床了,亮亮前两天考完试,说是今天出成绩,早晨他一早就去了学校,走的时候还提醒她下午别忘了过去。因为考完试就是暑假,放假前学校都要召开一次家长会,爸妈平日比较忙,这次她正好在家,就主动把这件事揽了过去。
2点多的日头正是最毒辣的时候,小芦找了把太阳伞出来,到村口去坐车到了镇上的中学。
亮亮又考了年级第一,戴小芦比自己当年得第一还高兴,这几天的愁苦也一扫而空。念完成绩单,老师要求她这个家长上台致辞,小芦虽然有些紧张,但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脸红著在台上说了几句话,赢得了其他家长的掌声。
放了学,两姐弟并没有急著回来,先打了电话回家报完喜信,然後便领著亮亮去了镇上一家很有名的饭馆吃了顿饭,饭後又带他去游戏厅玩了一会儿游戏,直到6点多两姐弟牵著手高高兴兴坐上最後一趟车回家。
可是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子里有人说了句“芦丫头以後也不能生孩子,这样嫁过去,又有丈夫,又有现成的儿子,有什麽不好的”,脸色的笑容刹那垮下来,拉著戴亮亮的手不自觉握紧,连锋利的指甲陷进亮亮的肉里都没有发觉。
亮亮虽然只有14岁,但一直是个成熟懂事的孩子,姐姐的反应他自然感觉到了,忍著痛抬头,心疼地看著双唇紧抿的女孩,小手用力回握著她,想要给姐姐力量。
这时戴妈妈发现了门外的姐弟俩,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回来啦?吃饭了没?”
小芦不说话,亮亮体贴地扶著姐姐的手臂,道:“吃过了,姐姐带我去吃了好吃的。妈,姐姐有点晕车,下车的时候还吐了,我先送她去休息会儿。“
戴妈妈也恨不得女儿离开,赶紧说:“好好,让你姐先去躺著,你给她削个苹果压一压。”
亮亮点了头,拉著姐姐往里屋走,经过王婶的时候,一向极懂礼貌的亮亮却目不斜视,连招呼都没打。倒是戴小芦经过的时候,微微笑了下:“王婶好。”
王婶的注意力一直在小芦身上,也没听出戴妈妈跟亮亮对话里不欢迎她的含义,仍旧笑眯眯地说:“呵呵……好好,这麽久不见,芦丫头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小芦敷衍著笑了下,身子被弟弟用力拖著往前走,“那王婶你坐吧,我先进去了。”
王婶抖著三层下巴笑得合不拢嘴:“刚跟你妈商量给你找婆家的事情呢,你晕车就先去歇会儿,待会出来我们再说说。”
小芦妈有些不高兴,语气都不再那麽客气了:“大姐!”
王婶犹不自觉:“好好好,丫头肯定害羞了,老婆子不说了,明天我大侄子正好回来省亲,到时候带过来给你们看看,俩孩子能看对眼才最重要!”说著那臃肿的身子费劲地站起来,道,“那我今天就先走了,丫头今天好好休息,大婶明天再过来。”
说完,不等戴家人回答,王婶就扭著圆滚滚的身子出了门,戴妈妈在身後气得直跺脚:“什麽人啊,我们都没同意呢!”
王婶走了,亮亮也就没再拽著姐姐,松开她的手跑去果篮里挑苹果,戴妈妈拉著女儿在沙发上坐下,柔声道:“没事,不用管她,明天妈来应付,你弟明天放假,你俩就去县城里找甜丫头好好玩儿。我丫头这麽乖巧贴心,怎麽可能跟一个死了老婆还带个拖油瓶的男人!”
亮亮坐在一旁的小木凳上给姐姐削苹果,闻言点点头:“就是,我未来的姐夫一定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武功盖世,对我姐肯定也会非常好,他们少看不起人了!”
听了这句话,小芦脑子里漠然那人的轮廓,俊朗的样貌,神秘的紫色瞳仁,生气时似笑非笑的嘴角,耍无赖时的可恶模样,那个人……好像真的有点符合亮亮对“未来姐夫”的描述。
作家的话:哎哟,亮亮你那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武功盖世,对我姐非常好的姐夫在哪呢?再不出来你姐就要给人家当後妈了啊!!!
喂!我的票呢?老子的票呢??????
(13鲜币)52 久违的声音
第二日一大早,戴妈妈就挨个房间敲门,把姐弟俩叫了起来。
戴小芦揉著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走出来,戴妈妈把昨天洗好的衣服扔给她,“穿上出来吃饭,吃完了带你弟弟去县城。”
“妈,”刚起床的声音软软糯糯有些沙哑,“这样会不会不大好?王婶平时对咱家也不错,昨天人家都那麽说了,今天咱还……”
戴妈妈打断她:“有什麽好不好的?她瞧不起咱家,咱更瞧不起他们,有钱怎麽了,有钱我们就得巴著他们啊?狗眼看人低!有妈在,你别管,赶紧收拾跟你弟出去玩去。”临了还往她手里塞了五百块钱。
戴小芦叹了口气,拿著衣服和钱进了房间。
洗刷完毕,姐弟俩坐在小凳子上啃包子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王婶那嘹亮的大嗓门,“大妹子,快出来,我带我大侄儿过来了!”
戴妈妈脸一黑,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小芦正在喝水,被这吼声吓了一跳,差点呛著,水杯的水洒出来好几滴,一旁的亮亮急忙拿过小毛巾递给她。
不得已只好跟著妈妈站起来,戴妈妈走过去打开门,王婶的矮胖的身子就挤在门口,挡住了门前四分之三的地方。
戴妈妈脸色不好,小芦只好陪著笑脸打招呼:“王婶来了,进来坐吧!”
“哎,”王婶笑哈哈地拍拍小芦的胳膊:“芦丫头念过书就是不一样,懂事儿!”又回头道,“绍子,快进来。”
戴小芦这才看清跟在王婶身後那人的长相,高高的个子,瘦瘦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目光柔和,唇边带著礼貌的笑容。是个斯文的男人,看上去也不惹人讨厌。
王婶拉过那人,笑得合不拢嘴:“小芦她妈,这就是我那侄子,叫王绍,现在住在市里,哦,就芦丫头上学那地儿,自己有个工厂,虽然不大,但都是他自己努力打拼下来的,有出息著呢……”
王婶开始卖宝,把她家侄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小芦尴尬地笑,偷偷转过脸跟弟弟使眼色。
少年放下筷子跑过来,在男人面前停住,仰著头一脸天真:“叔叔,你今年多大了?”
王婶的滔滔不绝被打断,笑著摸了摸亮亮的头:“亮亮,要叫哥哥啊,说不定以後还是你姐夫呢!”
那男子却没有介意,笑容依旧得体:“33岁。”
亮亮又问:“那您的女儿多大了呢?”
“9岁。”
王婶的笑容有些僵。
“哦……”亮亮拉长音调,作思考状,“我姐22岁,比你小11呢,如果你真的娶了我姐姐,我就有一个比我大19岁的姐夫,你孩子只比我小5岁,却要叫我舅舅?所以,我觉得还是叫您‘叔叔’比较好。”
这个弟弟在戴小芦眼里,一直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虽然知道他聪明,但著实没想到他竟然直戳重点,言语犀利,丝毫不给别人面子。
嗯,比她有出息!
老妈跟弟弟都不给人家好脸色,眼看著王婶的表情越来越僵硬,那男人嘴角的微笑也挂不住了,最後竟是她自己出来打圆场。
“亮亮,回屋做功课去!”到底人家也没有恶意,她不想跟王婶闹僵,连邻居都没得做。
戴妈妈见她这样,脸色也缓和了些,况且那男人斯斯文文并不惹人厌,於是也搬了张椅子过来给他们,亮亮无所谓耸耸肩,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那男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从谈吐上来看,人品却是不错的,温文尔雅,也极有风度。
只是戴妈妈一想到他还有个9岁的拖油瓶,就不高兴了,脸色也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王婶终於看出这家人并不欢迎自己,脸上欢喜的表情也消失了,但她似乎仍不死心,对小芦又说了很多王绍的优点。
戴妈妈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小芦心里叹了口气:“那什麽,王婶,我刚吃得有点饱,想出去走走……”
王婶的笑容立刻回来了,“哦哦,让绍子陪你走走,年轻人有话聊,跟我们这些老婆子肯定没啥说的。”
小芦点点头:“那王婶你……”
王婶自然知道戴妈妈生自己的气了,心想等他俩成了她肯定也就消气了,现在还是不惹她为好,於是站起来说:“哦,那我先回家,家里的鸡还没喂呢,你妈也得干活吧。?”
於是三个人一起走出家门,戴妈妈在她身後掐了一把,小芦偷偷拍拍她的手,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没了两个长辈在场,小芦虽然有些紧张,但想说的还是坦白说出来了。
“真对不起,我妈跟我弟态度不太好,我替他们跟你道歉。”
王绍了然一笑:“没关系,我理解。”
戴小芦急忙摆手:“不,不是的,他们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只是我……”
男人接话:“有喜欢的人了?”
小芦愣了下,随即红了脸:“嗯……”
“怎麽没带回来?”王绍的语气温和,有点邻家大哥哥的味道。
小芦尴尬笑一笑:“闹别扭了,不想带回来。”
眼睛後面的眼睛含了笑:“後悔了?”
小芦这次是真惊讶了:“你,你怎麽都知道啊?”
王绍哈哈一笑:“我可比你多活了11年,当然懂。”又朝她眨眨眼,“既然後悔了,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把他叫过来,我想,他要是真喜欢你的话,一定会气得立马跑过来!”
“……”才怪!她都回来四五天了,他竟然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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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戴小芦却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掏出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抚著小腹,低声呢喃:“宝贝,你爸爸那个混蛋怎麽这麽狠心,连问都不问一声,太过分了!妈妈再也不理他了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明明是她太固执太任性,临走的时候还说出“分手”那麽严重的话,那家夥一向都是被人奉承的,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估计现在肯定气得不轻。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