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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面受敌?
船夫立马把船杆扔了,对他们三抱拳:“抱歉了,三位客官,鄙人上有老人下有妻小,实在不能丧命在此。”话语说完,随即从船头跃入淮河。
跳河的船夫身影刚入水面,一把飞出去的利剑追到船夫背后,是要一剑毙命。说时迟那时快,船上同个方向又飞出一把匕首,在半空与飞出的利剑相击,两把剑相碰后铿锵一声,同时笔直地插在了船头上。
南宫雪自始至终愣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串变化弄得有点懵。
谢离飞速移动到船头,拔出插在船头的匕首,接着操起那另一把短剑,转过头:“小珪,你为什么想杀他?”
“他抛弃了我们,要去向敌人告密,我们当然要杀了他灭口。”三岁杀神振振有词。
谢离走回到他面前,把短剑扔回到他怀里,道:“不要轻易就想着杀一个人。你刚没听他说吗?他只想保住自己这条性命回家养家糊口。如果他真想告密,早在我们之前与朝廷军队遭遇的时候,他可以这么做了,还可以领取一大笔赏金。”
南宫雪听着她这话都想。她是老样子,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对不会去误杀一个好人或是一个不好不坏的人。
一个不好不坏的人,哪怕是他南宫雪,都以为只要有一点该杀的怀疑理应杀掉。如果他刚不是愣着,可能会和拓跋珪一样选择取了船夫的性命。
三岁杀神被她训了一顿,嘟着嘴巴,好像闹脾气,说:“姐姐不要好心被狗咬了就好。”
“被狗咬了还好,我就怕被狼咬了。没好心都会被狼咬。”谢离说。
没好心都被狼咬,她这遭的什么罪?
想到几次三番被某人暧昧地亲了嘴巴等动作。
拓跋珪:“……”
“我们现在怎么办?”南宫雪把他们的神智拉回到现今严峻的问题上。
船夫逃了。这片芦苇区相当于一大片迷宫。对于他们如此,对于匆忙来追他们的军队,可能也是如此。
“弃船!”谢离看向船夫跳水的船头。
既然连船夫都选择了弃船,说明,其实弃船的话,从水中潜逃活命的机会,会大很多。
南宫雪想到之前自己先试探过的河水温度,全身先打了个寒噤。
没时间容他们三思了,三个人把包袱绑在自己身上后,从船头先后跳下了水。
章节目录 282。 再次发作
水刚没掉头顶,谢离突感一道寒冷遍及周身,由心而发。……??小*说!。
在大荒,她潜过多次水,气与现在差不多,为什么淮河的水让她感到如此冰寒。
冰冷的河水,像针一样,穿透她衣物,扎她全身的皮肤,使得从头到脚的每条经脉,都犹如在炼狱一般经历煎熬。
游在她前面后面的南宫雪和拓跋珪,发现了她的异常。
她不是会游泳吗?
两个人都显得很意外。
拓跋珪拔开阻碍在自己前面的芦苇,在水中捞住她一只胳膊,带着她游。
南宫雪也是被淮河河水给冻得,自身难保,在水中边游边打寒战。三个人只有杀神大神,丝毫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带着谢离,等于在水中背了个人,依然在水中矫捷如龙。
偷偷露出水面换口气,听到船桨的声音接近,三个人迅速再沉到水底。
他们头顶上,出现的船影越来越多,像张巨大的渔,四处捕捉他们三条鱼。如果不换气还好,一旦换气,像是鱼跳出水面,给捕猎者暴露出了目标。
谢离在冰冷的围攻中,努力地动了动手指头,戳身旁杀神的肩头。拓跋珪顺她指头方向,看到了芦苇,心灵交汇,立马领悟了她意思。他在水中向南宫雪打手势。两个人折下了芦苇根。芦苇杆子中间是空的,刚好可以拿来当钱水管。只要小心,可以不换气地长时间潜水。
河面平静,只有自己船上士兵划浆的声响。就是畏寒的司马道子都焦急了起来,从船舱里出来,和士兵一块搜望四周的水面。
桓玄站在另一条官船的船头,指挥数条船只从四面展开搜索。对于谢离他们选择进入的这片芦苇区战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计谋是谁想的,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谢家被称为阿蠢的女子。
但是,此等聪慧,是与宣传百姓中那位以妙计击退秦军的女神,不谋而合。
心头,冒出前所未曾的焦急,他想,快点,快点知道她是谁。
“将军,有船!”
他们发现了被谢离放弃的那条破旧渔船。
桓玄看清楚了正是之前被自己放走的那条船,捏紧了拳头:“给我搜!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
敌方将军的声音,传入到水底。
拓跋珪深如大海的眸底掀起道狂澜。若不是他现在手里抱着她,他会马上返身,把上面的东晋狗全杀了。
南宫雪游在前面探路,终于是摸到了块像是可以脚踩的陆地,向后面的拓跋珪招招手。
拓跋珪把她抱住,双脚蹬出去,如放出去的箭,嗖极快的速度抵达了河岸。南宫雪抓住谢离的双手,帮他把谢离从水里拖出来。
上到岸上的谢离,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让人见了都触目惊心。
南宫雪从没见过她这样子,忙握起她一只手搭脉,怕她是伤到了哪里。三指搭在她脉门上,一股汹涌的真气从她脉门喷出,南宫雪像被刀砍到指头一样捂住诊脉的手。只觉灌入自己经脉的真气像头可怕的野兽撕咬他的身体,仅是一点点,都让他痛苦不堪。
章节目录 283。 为她宽衣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雪用自己体内真气来压制谢离传给他的暴走真气,不用一会儿,他自己都满头大汗。!!小!说~@
拓跋珪双手抱起谢离,说:“先找个地方。”
听有声音接近的样子,南宫雪神色一肃。这地方不能久留,追兵随时都有可能发现他们。他跟随抱着谢离的杀神往前面跑。杀神的动作矫捷,犹如鬼魅,在林中穿梭,可一瞬间没影。或许是怕他跟不上来,杀神故意放慢了些脚步。
南宫雪想:如果不是自己一身医术对杀神有用,杀神早把他丢给东晋处决了。
只有谢离对他视为朋友的那颗心,是真诚的。
南宫雪咬牙用力跟上,知道她情况不好,如果再迟一点处理的话,不定她会被体内那只被唤醒的猛兽撕得四分五裂。
他们最终找到了个山洞,位置比较隐蔽,前面有大量树林遮挡。追兵要找到他们这里,需要费多点时间。
山洞里,南宫雪把柴火扔在中央,拿火折子点火,告诉拓跋珪:“赶紧让她身体先暖和起来。她应是因寒气入侵,导致真气受裹,引起反弹。”
谢离此刻全身像只雕塑,硬邦邦的,手脚像被冰层层裹住,动都没法动。狂暴的真气在她体内四处乱撞,犹如一只失去了脾气的野兽。她本来可以按照拓跋珪教导的心法试图控制真气。但是,淮河水里冰山融水的寒气,可能与她本身偏阴的体质起了反应,致使她本身的力量被冰层裹住了,使不出来,只能任着被放出囚笼的真气撕咬她。
滚滚的火焰近在她眼前,她周身却依然掉落在冰窖里。
见着火都没法驱散她身体上的寒意,南宫雪如热锅上的蚂蚁绕着,犹豫不决。他对她体内真气的情况到底还不大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敢给她用针,一旦用错,引起更强烈的反弹,她命有可能不保。
大颗的汗珠在南宫雪额头上集结。此刻他内心的纠结无法形容。曾几何时,他已是把她视为和他亲人同等的重要,以至他迟迟不敢对她冒这个险。
“我先帮她驱寒,你再给她用针。”杀神突然开了口,同时手指快如闪电在她脖子后面的穴位劈了下去。
谢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南宫雪看她晕倒了,急得跪下来,说:“你弄晕她,她没了意识,她体内的野兽会把她吞灭的。”
“我总不能让她看到我这样子。”
“这样子?”
是指杀神要露出真面目?
南宫雪迟疑的瞬刻,对方把她抱坐起来后,双手解开她单衣。南宫雪的眼睛直了,叫:“你不能这么做!”
解黄花大闺女的衣服,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不要像狗一样乱叫了。你想她死吗?你不想她死吧。现在只剩下这种办法给她驱寒,要么你来?”杀神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个嘲讽的弧度。
南宫雪当然不可能自己来。因为他的真气不足以和杀神比拟。能为她快速祛除寒气,唯有杀神体内浑厚的阳性真气。
“我要在这里看着!”边说,南宫雪盘坐在了他们对面。
在杀神眼里,南宫雪这个样子就像是个老父亲一样盯着他。
章节目录 284。 她的命是他的
若不是想到南宫雪是名大夫,关键时刻可以帮他救她一命,他早就把这位标榜为卫道人士的南宫雪丢了出去喂狗。@!小!说~@
拓跋珪眸底的狂澜掀了两掀后,按了下来。
南宫雪禁不住双手抱了抱胸,杀神刚那眼神要把他大卸八块,幸好杀神没有决定这么做,他暂时这条小命可以保住了。
解开了她外层衣物,只剩一层薄薄的单衣,让她盘坐在自己面前后,拓跋珪运起体内真气。不一刻,一团团犹如仙雾的气体在他头顶缭绕。白色仙气进而笼罩住他全身,使得他像是坐在云雾之中一般,外面的人几乎看不清里面。
南宫雪知道真正的高手,真气都可以分为三等,从真气的颜色、真气的浓度、真气的温度加以辨别。真气颜色有黑到白,两端极端均为最上等。真气浓度自然为愈浓愈好。真气的温度也是以热或寒的程度极端为最上等。
杀神真气浑厚,不是一般高手,早有传闻。但是,杀神性格暴戾阴险,怎么想,真气都应该是黑,或更是极致的纯黑。
如今看着杀神全身笼罩的白雾仙气,仙雾滚滚热浪如火,与相传的传闻相距甚远。南宫雪心里暗暗生惊。
杀神的内心,莫非不是传闻中最黑心肠的人?
拓跋珪聚集完体内的真气,集中于双掌后,贴在了她后背的穴位上。粗糙的掌心触到她衣物,单薄的衣料下是她光滑如丝的肌肤,像一道触电的痉挛传到他掌心,使得他掌心的热浪益加发烫。他运集真气变成古铜色的脸,都隐隐浮现出了一些绯红。
他知道,她于他是不同的。
遇到她之前,他真没抱过一个女人吻过一个女人。奇怪的遇到她以后,一切都变了。只要遇到她,他就忍不住想戏弄她想抱她,想吻她,想和她身体贴在一起。
喜欢,莫非就是这样一个意思?
母亲曾和他说过,如果想娶一个女人,一定要娶自己喜欢的。她不希望他只沉溺于复仇和复国的泥沼里,失去了其它感情。
他曾经不明白,问母亲为何要如此坚持。难道他对死去的国人和国家的那种感情,还不够吗?
母亲只是微笑地告诉他:如果他有了其它的感情,他会变得更所向无敌,到时候,战胜苻坚,打倒一切与他对抗的敌人,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女人,感情。
遇到她之前,他哪怕记着母亲的话,都是不懂的。苻坚不是没有送过女人给他。他也有想过从其中随便挑一个未来当他的妻子足矣。在他看来,女人,都一个样,巴结他,讨好他。他呢,只需要她们给他生个孩子继承他的事业。
一切的懵懵懂懂,在遇到她以后,若一束阳光破开了迷雾。
原来,他母亲说的,他内心里一直潜意识里在寻找的,甚至有可能寻找毕生都找不到的,在他眼前出现了。
他不能放过她,绝对不能。
这是他的幸运,她是他的幸运星,他放开任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