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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突袭连续失败。对方像是非常熟悉她的招数,莫非与她过过招?
谢离心中暗惊,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浮现心头。
神秘人在屋顶站稳了,两脚齐发,向她冲过来。谢离连连后退,容不得多想,操起短刀匕首招架对方的****。
对方的招数没有她在现代所学的百般花俏,却是一拳一击都实力迸发,强劲有力,霸道凌人。
这种感觉,又一次让她在脑海中掠过某人的身影。
没容她将眼前的人与脑海里的人重叠在一块对照,对方连续向她脚下发动的攻势,逼得她连连退到了屋檐边上,一个不稳,她向后仰。
此时,若对方一脚揣中她内脏,或是一刀冲她劈下来,她没死也只能剩半口气。
生死关头,谢离聚集真气于慌乱的脚底。
对方一拳冲她门面砸下来,她伸手直接抓神秘人胸前。这一回,被她抓了个正着。手中握到卷轴一刻,她飞速踩空屋檐,让自己仰面从屋顶坠落。
对方砸来的拳头只在她脸上刮过一道风,她犹如风筝轻飘飘地从屋顶上落下去时,双脚一勾,倒钩住了屋墙横出来的一条木桩。
陡然一道冷风刮过,她右手抓的卷轴被强风撕开了一截,露出了里面丁点痕迹。
章节目录 271。 是他
谢离的双眸在瞬间,被卷轴里暴露的东西吸引过去了!?小~说~~
月光如灯,却很难照出卷轴白纸上映的字迹,似乎是用了什么药水书写的缘故。
谢离抓稳了卷轴往衣襟里藏,对方看见了她的动作,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疾风般的身影冲她逼近。谢离大骇,只见神秘人落下的身形犹如鬼魅,捕捉不定,想必刚之前和她过招时是保留了大量实力。此时此刻不应恋战。谢离翻身落地就想逃。
一只大手往她腰上一抓,一勾。
她的身体被强硬地扭了回来,小巧倔强的下巴仰起来,对着他。
姿势,暧昧极了。
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的心脏,为什么突然间,又是急速地跳了起来。
砰砰砰,强烈地撞击自己的胸间。
她这种感觉,只在一个人身上发生过。
那一刹那,她小嘴微张,答案几乎脱口而出:是你吗?
带着狼牙面具的脸,向她逐步逼近。张牙舞爪的恐怖面具,丝毫不能抵达底下迸发出的霸气,热浪一滚滚,从他身上传到她身上。
火山熔岩般的热火,烫着她,脸蛋的细皮,被蒸出了惹人遐思的绯红。
谢离咬住唇,左手操的短刀未被他拿住,她随之向他挥了过去。
他不费吹灰之力躲过她短刀,另一只大手扣住她操刀的皓腕,以他的力道,想折断她手腕轻而易举。可他并未这么做,只是拿捏着适中的力度,把她皓腕握着。
这样的感觉,让人更感觉他是在调戏她?
谢离只剩两只未受束缚的腿部,向他底下发动攻势。
他不仅闪过她的腿,另一条腿往她两个膝盖后面顶上去,她双膝弯曲,身体后仰成一漂亮的弧度。美丽动人的乌发,随即从她背后散开来,若团黑色的海藻,一条条的,犹如美人蛇。如此诱惑人的头发,衬托她那双明媚犹如星辰的眸,在夜光下是美极了。
在这个时候,他把她细小的脖子掐了,把她脸上覆盖的黑布揭了,不需一点力气。
神秘人的喉咙里,发出了沉厚的笑声,沙哑的声线让人无法辨认出原貌,慢慢地像细嚼慢咽说:“把东西还给我,我留你一条生路。”
“你要杀了我吗?”
倔强的眼神,死到临头都绝不会放弃的目光,宛若上最明亮的哪颗星星。
宣城百姓称她为女神,既是臣服于她像是被上赐予的神的智慧,又无不是臣服于她这双骄傲倔强的眼睛。
贯彻到底的倔强,又过人的聪慧,世上有哪几个女子能如她?
他心湖里被她的眼睛投进了颗石子,波涛荡漾。
她说的对,他是绝不会杀她的。
她太聪明了,马上就感觉到他不舍得杀她。
或许,她都快认出他是谁了。
他对她来说,有这么好认吗?看来,他对她的演技,需要更多的心思和磨练。
终究是,被她认出来就不好玩了。
狰狞的狼牙面具,突然间,冲她胸口处俯冲下来。
一刹那,谢离脸红目赤,感觉从未被这般侮辱过,窘羞难堪,举起没被他扣住的另一边腕,冲他低下的头部猛击下去。
他仰头快速闪过她的拳头。同时,两人迅速分开,各撤三步。
谢离勉强站住脚跟,脸红红,乌亮的眸子怒气汹汹,看着对方。
狼牙面具抬起来,见狼牙嘴巴的地方,是咬着从她胸口衣襟里头叼出来的卷轴。
章节目录 272。 试探
卷轴被他夺了回去。∷!!!小!说
功亏一篑,谢离万分沮丧,摩拳擦掌,从自己腰间再拔出一把短剑。
她有直觉,神秘人从富春楼得到的这东西太重要了,会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或许包括她母亲夏氏在内。
见着她不仅没放弃,还打算继续以卵击石冲上来。神秘人在面具下的面色往下暗沉,牙咬的卷轴重新放进兜内。他转身,飞向屋顶。
谢离追上去。
两条飞影在淮城的夜晚里像玩起了捉迷藏。
谢离心里暗暗焦急。时间再拖下去,被守城军发现,或是亮,可就不好玩了。
她停住步,脑筋一转,回身飞往另一个方向,是直冲他们三个下榻的客栈。
神秘人发现她这动作,眸中愈发一沉,以更快的速度绕过她。
谢离从自己客户打开的窗户跳进去,迅速关上窗,脱掉自己身上行动时着装的黑衣。吸口气后,走到隔壁,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砰砰,砰砰。
两声两下,犹如她此刻的心跳。
她咬了咬唇瓣。
是他吗?
会是他吗?
怎么她感觉里全是他?
一股冲动直冲她脑海,眼见迟迟没有人来开门。她弯起肘臂,预备硬闯。
“是谁?”
屋里传出南宫雪温和慈祥的像极了她养父的温暖声线。
门打开,披了件外衣的南宫雪站在她面前,对于她半夜里的突然出现,似乎有一点点的惊诧:“谢姑娘?”
“小珪在吗?”她擦过他,径直冲房里唯一的床。
客房里只有一张床,南宫雪在地上打了地铺,床上睡的人是变为三岁的杀神。
呼,呼,呼——
绵长的呼噜声,从床上被褥里发出来。
智商变为三岁大的杀神,做出三岁小孩子的动作,边做梦,边拿手身上的痒痒,口角还流口水,嘟囔着说梦话:“姐姐,别抽我,小珪很努力了,如今会爬树了。”
谢离听他这话,脸蛋微赧,走近床头瞧了瞧,仔细看了看,是观察不出异状。
南宫雪手持灯盏,跟在她身后,尾随她瞧来瞧去,像是弄不清她葫芦里装什么药,问:“谢姑娘,你这是在找什么?”
她能找什么?
她是要找神秘人从富春楼偷出来的神秘卷轴。
是她多心了,搞错了?
往床底下都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谢姑娘。”南宫雪把手搭在她看起来很焦躁的肩膀。
谢离这时不得承认:在这里是别想找到神秘人的轨迹。反而是自己之前的冲动,颇显失态,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南宫大哥,对不起,我好像是丢了样东西放你们包袱里了,不过现在想起来,好像又不是丢在你们包袱里面。”谢离道。
“什么东西?重要吗?”南宫雪感觉她这东西肯定很重要,不然不会半夜三更跑他们房间来找。
“不重要了,现在不重要了。我这人性子是这样,就是不确定它是不是丢了时,会一时很冲动地去找。”谢离说,说完这话,她向南宫雪告辞,“打扰南宫大哥了。我现在回去睡了。”
“只要不是丢了重要的东西就好。”南宫雪把她送到客房门口,直看到她回到自己客房,合上房门。
南宫雪吹灭了油灯,走回地上铺的床褥,掀开一侧被角钻进去身体,在要躺下了之前,在黑暗里看了看床上躺的人。
床上,呼噜声,似乎没有受到半点惊扰,打的呼噜犹如雷。
南宫雪拿被子盖住耳朵才能睡。
房门,突然,砰砰,再次被敲打。
南宫雪眉头皱起,刚要爬起来,去给谢离开门。
砰砰两声过后,房门却没有再被敲打了。
可能是谢离想通了,死心了。
南宫雪长长地呼出口气。夹在两个人中间,他快变成夹心饼了,是心跳如雷。
床上的人,在过了一阵,确定谢离没有再来后,坐了起来。
章节目录 273。 他担心她
拓跋珪对南宫雪说:“把那东西拿出来吧。∷??@”
他一回来,马上先把东西交给南宫雪来藏,因为知道她怀疑到他,肯定会到他身边找。
南宫雪打开自己包袱,拿出藏掖的卷轴。刚才,谢离说东西丢在他们包袱里时,真把他吓出把汗,要是她真要让他们把包袱打开来查,这会儿恐怕露馅了。
“这是什么?”南宫雪在把卷轴交给拓跋珪时问。
这东西应该至关重要,不然谢离不会焦急成这样。
“我军攻城时可以用到的。”拓跋珪道,解开缠绕在卷轴上的线,展开来先仔细查对,见无误没有被人掉包的迹象后,用密封的箭筒重新将其封闭。
南宫雪轻轻推开条窗缝,跳进来一只体型偏大的鸟儿,正确的来说,是一只鹰。
倒钩嘴,羽毛浑厚的雄鹰,有一双和杀神同样锋利和暴戾的眼珠子。
拓跋珪把卷轴绑在了雄鹰上。雄鹰冲他点下头,从窗缝里跳了出去。南宫雪看它从窗缝里落下去后,并没有展翅高飞,不知是先跳到哪里去了。也是,如果在淮城成众目睽睽的飞,飞出城墙时难保不被守城军发现射下来。
是只和主人一样狡诈的鹰。
南宫雪关紧窗缝,坐下来思考着:“将军,我军这是要大举进军东晋了吗?”
乞伏国仁率领大秦的大军在宣城刚打了败仗,应该没有那么快再进攻。
“要进京都看一看。”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指点到下巴颌,拓跋珪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掠过道锐光,“她母亲夏氏,如今可能会是被谢安软禁在何处。”
“谢安软禁夏氏?”南宫雪吃个惊。
“应是一直软禁着吧。”拓跋珪认为,谢安软禁夏氏应该是从谢离离开谢家参加荣誉之战开始,远早于刘三娘所说的时间。因为若换做是他,他说不定会像谢安这么做的。如果谢离在荣誉之战发生任何事的话,谢安都可以拿夏氏向朝廷交差。
谢安,就是这样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南宫雪替谢离担着心,如果知道夏氏现在情况不好的话,谢离会怎么样。她愿意代替谢凤参加荣誉之战,他猜都猜得到肯定是由于夏氏。
谢家对待她们这对母女,简直比对待陌生人更冷酷无情。
大家族就是这样,表面繁花似锦,其中你争我抢无比残酷。
他南宫雪算幸运一些,南宫家因为只崇拜医术,比较弱小,只能靠团结一心活命,比较难起内讧。
这么说来,杀神的家族,听说很久以前就被灭国了。家里人只剩杀神和杀神的母亲?
“对她来说,夏氏是最重要的人。”床上坐着的人,低沉浑厚的声音,一半像是从未变过的灌满了力量,另一半是微微含着在手掌中珍惜怜惜的滋味。
在这种时候,他似乎能特别地理解她,她和她母亲相依为命的感情。因为他和她一样只剩下母亲了。
南宫雪轻轻的叹气声在房间里飘荡。
“明日,我们要尽快离开淮城进入京都。你去弄艘船,从码头偷偷走。”拓跋珪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