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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这话,谢离一震,记起。
她娘,和南宫雪……
见到她脸色哗然起了变化,桓玄终于感觉到自己手心始终是握着她的,眸里破冰微微含笑,朝着她伸出一只玉手,温柔地说:“阿离,只要你现在回来,我不计较前嫌。”
唰,这回是他把她一推,护到了自己身后。
“小珪?”谢离不由自主叫了出声,紧接恼怒起自己,现在他都不是失去记忆了,她再叫他小珪岂不是——
“你可以叫我阿珪,我娘就这么叫我的。”墨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转头对着她的一丝笑,荡漾在墨眸中,宛若月光下璀璨的波光粼粼,柔情宠溺都可见得一清二楚。
伴随他低沉又富有诱惑的男性嗓音,谢离心底里被什么击中一般,酥酥的。
多少年了,爱情?
在被人抛弃过后,她早就不相信不指望。何况她生存的恶劣环境,什么人都有,抱着任何目的接近她,利用她,再把她彻底地抛弃。
她能再相信吗?
她能再拥有吗?
她目光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雾蒙蒙的感觉,就像是秋风中惆怅的烟沙罗。
拓跋珪心头某处是被五指揪起了一截。她这个样子,他从没见过。像是脆弱的一层冰,随时崩塌,只能死守住外面那层不堪一击的冰甲。底下有多脆弱,是曾经遭受过多少折磨。
心口处,划过一道痛楚。
章节目录 392。 这就是爱吗
与之前在地牢里想到她可能受到的苦时一样,他知道的,她的苦。〔……##。小~说。~
伸出的手,在触摸到她的脸刹那,突然意识到什么,旋即转了回去。
只见桓玄那双冰冷的眸子,此刻也是眸光流转,仔细地审读着她那丝脆弱。
“阿离,谢家莫非对你曾经——”桓玄口齿亦觉艰涩,在想到之前他所听说过的种种传闻,包括谢安将她替了谢凤去参加荣誉之战。对这事,以前,即使他知道是真的,都觉得是经地义的事儿。因为在真正见到她本人之前,她是废物,谢凤是掌上明珠,换做是他,他作为一家之主会做出和谢安一样的选择。
可如今见到了她,感受完全不一样了。
这就是爱吗?
切肤入骨的爱恋。
因为她的缘故,使得他此时此刻对谢安有种痛恨至极的愠怒。
谢安,怎能如此对待她
谢离回了神,听见他这声质问,突觉好笑,说:“你不是一样允许把桓崇赐死了吗?对于一个名门光鲜的家族来说,弄死一个废物,保住自己家族的名声,一条人命算的是啥?”
是她让南宫雪顺了他们意思,让桓崇死的。可是,他们的立场和她不同,她本还以为,他会在最后关头救桓崇一命,结果什么都没有。
“你——”桓玄沉了声,“你和他不同。他伤害过多少无辜人命,我不相信你做过伤害理的事情。”
谢离眯了眯眼,对他这话只能信个三分。或许,他与谢安有所不同,但是,他和刘裕刘隐王伦他们,都是一样过于正经的正派分子。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到底,他还是会牺牲掉除自己以外所有能牺牲的。她确信这一点。因为她在现代执行任务时,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
于是,现在挡在她面前的杀神,究竟什么目的,却是让她很迷惑不解。
杀神会为了大秦吗?可在大荒之中,杀神又毫不留情杀了不知道多少大秦人。
她看桓玄,还能看得清楚一些。因为桓玄目的太明确。但是,看着杀神,她依然像看着层雾,一直看不清。
杀神宽大的背影对着她,像一面厚实的墙,把吹来的风抵挡的严严实实,包括桓玄看过来的视线。
有任何人想窥探她,都令他不悦。
英俊的浓眉飞扬,对着东晋第一公子,唇角勾起丝冷酷的笑意:“桓大少爷,你是不是该先回家一趟瞧瞧再说。她于你,不过是家外人,你的家人,是不是都是在府中呢?”
冰眸因他这话变得肃然,记起了之前见到他潜伏在桓府对面,如果他是先进了桓府再出来,完全是有可能的事。
“玄狐,幻影,立马回府一探!”
“是!”两条飞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桓府。
桓玄捏紧袖中拳头,唇角溢出冷笑:“若你这是想吓唬我,我告诉你,桓府内有大内高手数名,日夜巡视。我桓家无论男女老少,自小习武,武艺防身。你想伤害任何人都是自作聪明。”
章节目录 393。 杀神的傲气
“是不是我自作聪明,你不是派了高手回去探查?”
谢离听见杀神的话都不禁一笑。〔???@!谁更有底气,一见分明。
是她多担心他了。以他的功力,似乎对付桓玄都不怕,桓府哪些小虾米,他想拿谁就拿谁,用得经人同意?
他杀神直来直往惯了,与桓玄这种玩阴谋的,不是很喜欢,就像不喜欢那个苻坚。只是,与苻坚打交道多了。他这方面能力自然要提升一些。直接先提了桓府内几个人质,再来和桓玄谈判。
桓玄用冰裹起来的冰颜,一丝丝在瓦解。眼见,两个随身护卫去了桓府,不到一刻旋即飞了回来,均摆了张垂头丧气的脸。
“少爷,大爷和大夫人——”说了两个字,幻影说不下去了,和玄狐一块叩头,“属下该死,应该最少留下一人在府中看护老爷和夫人,而不是一齐在怡红院失火时去怡红院救火。”
原来杀神的调虎离山计是在怡红院,放的那把三昧真火绝不是杀神为一时泄怒无缘无故放的。目的也不是直指谢离,是指向他爹娘。
桓玄倒抽口冷气,在思摸清楚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再看向眼前这个大秦人,目光变得益发清冷幽深,深不探底。
是极深的戒备和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样一个对手,有着英俊的容貌,深刻的五官,充满魅力和像是漩涡一样深不可测的墨玉宝眸,一身布衣却难掩其外露的浑厚霸气。
究竟是来自哪里,是何身份?
只要是下有名的英雄,他桓玄至少应该听说过的。如此拥有智慧和实力双全像王者似的男人。更应是早被民众口口相传,过目不忘。
只是,脑海里搜罗了两三遍,依旧找不到和这个大秦人有关的任何一点信息。
他甚至不信,眼前的男子会屈服于苻坚。因为这男子的眼神里,他桓玄看出了有着王者不可屈服的尊贵。
“告诉我,你的身份,大秦人!”冰眸里射出一道咄咄目光直指杀神。
“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告诉你,也没用。”扬眉,轻而易举化解了对方的直指。
谢离微微拧了拧眉,似乎同样陷入了一股沉思的误区。她知道,从慕容熙口里得知的,他是代国被苻坚占领国土后留下来的皇室遗孤,但是,隐隐约约,她有感觉,他似乎远不止如此的身份。
他来自哪里?
拓跋珪——这样一个可以令大秦人内部都惊恐不已的名字,仅仅只因为是杀神
越想越不对劲。
比起她,桓玄似乎对杀神一无所知,只能开始考虑起其中的择与弃。是让夏氏和宫大夫换回自己的爹娘,还是让爹娘就此牺牲掉。俨然,暂时没有能够昭告下的大义为借口,能让他就此牺牲掉自己的爹娘。况且主母恐怕也不答应。
桓玄沉声:“两人换两人?”
“我也没有多余的人质了,不如你两个换我一个?”拓跋珪唇角噙着的笑,在冷酷中又是吊着抹吊儿郎当,是俯视对方到地下三千尺的不屑。
章节目录 394。 人质交换
谁让这男子让他第一眼,就倍感讨厌。。#***。
桓玄听见他这话,冰眸咄咄地一震,敛住濒临的淘淘怒火,冷声哼道:“不要得寸进尺,大秦人。你信不信,你再逼我,我会选择在这里和你同归于尽。如此一来,她,我别想得到,你也别想得到。”
如果现在双方各自退了一步,双方都能保全自己,以后再争。这个叫桓玄打的如意算盘,算是他拓跋珪之前计划好的退路。诚然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本事再高,也难敌千军万马。
双方口舌之争,都只是一时赌气。
“我要先看到她娘是否安好。”拓跋珪眯眼道出底线。
桓玄转身,吩咐玄狐:“让梦花把人带来,用马车。”
玄狐领命飞向京都浓浓的黑夜。
“你把你的人质交出来给我看。”桓玄回过身后,肃然说。
拓跋珪一只爪子仍当着这冰块男的面,搁在她肩膀上不放,刺激着冰块男,体态闲情逸致:“你把人带过来,我就马上让你的人现身。”
桓玄瞳孔中微微缩紧,是从他的话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冰颜一下微微晃过一道沥青,用更锐利的目光刺向杀神的脸。
谢离不明就里,好奇着拓跋珪会把人质藏在哪里,怎么能做到让人质想出现就出现的地步。
不到半刻,一辆黑色大马车疾驰而来。四匹牵拉马车的黑马在桓玄身后的巷道里听马车夫一声吆喝,霎然止蹄。座驾上拉着缰绳的女子身姿妖娆,娇颜媚媚,那嗓音谢离只要一听,就可辨出是那夜伪装成夏氏欺骗她的女子梦花。
着一袭仙带飘飘的红衫,梦花跳下马车掀开黑色厚重的马车帘,露出了个用真气封印的铁牢。用这个牢狱关押有武功的犯人再合适不过。南宫雪稍微有点武功,而桓玄似乎知道他医术了得,并没有对他下毒。同样,基于谢离的缘故,桓玄一样没有对夏氏用毒。
铁牢去掉了真气封印的牢门,咔,系带铁链的铁锁断开,门咿呀一声打开之后,见一抹清瘦的身影钻出了笼口。衣着蓝色布衣的南宫雪刚钻出牢门,就被玄狐伸手一擒,抓了个正着。
南宫雪上半身被一圈圈绳索捆的严严实实,无法动他最得意的大夫的神手,嘴巴里被塞了团布,只能用鼻孔透气。
谢离远远观察他两脚能动,两只清俊的眼珠在黑夜里炯炯有神,并未像是受到桓玄的人虐待的模样。对方没有对人质进行酷刑只是拘留,让谢离心头松了口大气。
南宫雪被玄狐押着,走到了桓玄身边,到达谢离他们面前。
漆黑的巷道里,南宫雪那双像谢离的养父透着温善的眼珠子,与谢离遥遥对上。在见到她和杀神在一块,并且完好如初的模样,南宫雪脸上如释重负,像是呼出了口气。
想他在东城门被抓的时候,心里最系挂她和她母亲的安危。而且知道如果一旦她母亲出事,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活下去。
章节目录 395。 母女相逢
谢离穿到这里后,可以说第一个活的愿望,就是为了夏氏。(!~!小!说。@
再看到夏氏同样被抓,扔到和他一齐的地方时,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帮她看好夏氏。
黑夜里,谢离看到了南宫雪冲着她微微含了下头,于是知道了夏氏没有生命危险。为此,谢离感觉自己又欠了这个世界里的义兄一个巨大的人情。
她会选择站在大秦人这边,南宫雪何不是其中一个理由。
他待她如至亲,对她太好。她欠他太多。
“把人质放过来!”谢离沉声冷声,向着对方。
“稍等。”桓玄不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焦急和难耐,但是,他必须考虑到自己的父母此刻还握在某个可怕的人手里。
拓跋珪见他逼人的寒目射到这边来,像是一触即发的冰箭,唇角勾起来,左手伸出去,即在掌心中放出一个白色的漩涡。
其他人惊恐地看着,从他掌心放出的漩涡实际是个怪物,就是之前吞了他那把死亡镰刀的怪物。
等着漩涡中间露出那张怪物的脸,是与之前他戴的面具几乎一模一样的青牙面孔,牙口张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