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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再次在内心深深感慨,幸好,她是被谢家嫌弃的人。不然,岂不是沦落为卖身一样的妓女,为家族牺牲掉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在深深宅院里像个妒妇过一辈子,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宫宴,就在这样一群人各怀诡计的情形下结束了表面的繁华与和平。太后赫连敏意图制造出的所谓和乐融融的太子妃竞选,不过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的一场戏。
谢珍赢了所谓的琴艺大赛,却被指给了太子。
谢凤已经在内心里谋划怎么龙凤大转移,替掉谢珍。
太子司马颙,在这个祖母父母都说是要给他带来幸福的宫宴里头,几乎全盘皆输。娶了一个,他连看都没有感觉的谢珍,不过就是在他未来的后宫中多塞了个木偶罢了。
皇上一句宴罢,众臣恭送皇室退场,再依次退出。
司马颙跟着皇后柳氏退到院子,忍不住借口要和太后再说几句话,回头往萱宁宫跑。
寒风鼓起他金灿灿的太子龙袍。看到宫轿抬到了她面前,她刚要上轿。他刹住了脚,看着她,两眼睁得很直,一句话几乎吐出口:你会嫁给他吗?
或许,她也不会选择他。但是,他认为,高高在上的她,是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委身给一个男子。
桓玄,没有这个资格强迫她的意愿。
注意到远处射来的目光,想都知道是那个懦弱太子的,谢离拂袖,连回头都没有。她能从他手里借到的,已经拿到手了,那个手镯。因此这会儿如果再和这个太子说一句话,对他,对她,都没有一点好处。
桓玄就在她几步远的身后,银袍飘飘,清冷绝尘。
太子司马颙,之前,如今,今后,都没有这个能力和胆量与桓玄正面抗争。所以,她是不能指望司马颙能做些什么出来的。给她那个镯子,已是他最大的能力了。
只能是,靠她自己了!
“上轿吧,姑娘,外面风冷。”巧姑为她掀开轿帘,道。
谢离弯腰进了宫轿。
出乎意外的顺服。
后面的那两道冰眸微微眯了眯。
她的表现,总是出乎他意料。在他向皇上请求赐婚之后,她表现的是那么平静,完全像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似的。
一丝像表面得到她,但好像从没就得到过她的焦躁,令他像打了胜仗却像吃了败仗的将军,捏紧了郁闷的拳头。
太后娘娘的萱宁宫里,一众后妃离场之后,太后赫连敏留下了皇上说话。
“皇上,你明知太子喜欢她,为什么要答应了桓玄?”
“太后,那您说朕该怎么答,让桓玄一辈子不娶吗?让东晋最后的一道屏障消失殆尽,让大秦有机可乘,千秋万代的祖业就毁在朕和太子的手里?”
“皇上你可以先敷衍。”
“敷衍?”司马曜冷声一笑,“太后,你没瞧见刚他那表情?再说他是能敷衍的人吗?”
章节目录 385。 此人是个妖孽
桓玄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在他的词典里从没有敷衍两个字眼。(?小!说*?
说回来,太后这般不甘不舍,让司马曜有所想了,说:“太后,您是从她弹的曲子想到谢万了吧。”
太后赫连敏一惊,是未曾知道皇上会知道这个事。这个曲子,是因夏氏在她面前弹奏过一次,所以她和皇后等人知道。
司马曜眯了眯眼看着太后:“如此说来,太后应该,也猜到她是谁了。”
“是,就是皇上之前,和内阁大臣商议过的,那位被称为宣城女战神的女子?”太后拿帕子擦擦汗,心有余悸。
“太后如果清楚就好。本来,大臣们是建议朕亲自纳了这女子为妃,以震慑大秦等对我东晋虎视眈眈的邻国。再怎么说,如果这女子配给太子,未免不大合适。”
后宫妃满为患,皇上司马曜却乐此不疲,年年要下面的人进贡秀女补充后宫。太后赫连敏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若是这女子真塞给了太子当太子妃,闹出皇帝也要的乱伦来,岂不是乱套。
只是太后这句罢了,并非是司马曜和司马颙父子俩心里头能接受的。
谢离的母亲夏氏嫁给了谢万那年,司马曜第一次见到夏氏惊为人的容貌,甚为后悔。所以,谢万当年怎么兵败怎么死的,这个皇帝表面哀戚惋惜,心里头却是怎么想谁知道。如今见到夏氏的女儿,居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不是半路杀出桓玄,他早就将她擒到手里了。
可惜!——
宫外,桓玄正欲上马回府,两束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落在他面前。
见到是自己身边四大护卫之一的玄狐和幻影,桓玄牵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张唇欲问。
一道焰火从东城角直冲云霄,熊熊炼炎如火烧云滚滚而来,不一刻遍及京都半空,震动了皇宫里面的皇上和太后。
“京城部队云集于东城角,但是暂时没能找到那个人。”幻影说。
“他点了把三昧真火烧了怡红院,至少烧死了上百人。怡红院里,只有先逃出来的林公子得以获救,其余人全葬身火海。怡红院如今仍在火场中熊熊燃烧,不见有熄火的迹象。少爷,恐怕需要您亲身过去一趟,不然,如果这火蔓延到京城其它民宅——”玄狐低下头,脸上皮肤隐显被烧到的一点乌黑,俨然也是曾经试图救火但是徒劳无功,“少爷,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人是个妖孽!”幻影激动道。
桓玄深思片刻,角边的火焰像是一个魔鬼在向他宣告宣示着什么。
后面,接到皇上命令的公公跑了出来,请求他出主意。
司马家族,东晋皇室,朝廷,此时此刻,都像是命悬一线,都指望他桓玄一个。
本已经从宫宴里撤出来的众臣,在寒风中坐着轿子乘着马车,却都一动不动的,观望着风向。
谢安掀开了自己的轿帘。谢凤在后头见到,叫:“爹!”
“你和阿珍先回家陪着你们母亲。”谢安道。
章节目录 386。 抓住她
谢凤和谢珍都不敢动。。!!?
回去做什么?
不是说妖孽来了吗?会把人都给烧死的。
在这里有谢安陪着,她们心里头还安实一点。家里只有那些没用的人,一点都不安全。此时两位大小姐根本没有顾想到自己母亲的安危。
见到谢安向自己方向走来时,桓玄似乎是眼前豁然一解,接下身带一个锦囊道:“幻影,玄狐,你们先拿着我的锦囊到怡红院灭火。之后,你等和梦花一起护送主母和三小姐。如果见情况失控,送她们到京外的大关庙躲一阵。”
“是!”回答的幻影和玄狐刚想问少爷您呢。
桓玄是一鞭子打到爱骑上,雪驹擦过谢安身边,一飞冲,奔向黑暗的京城巷道。
谢安看着他身影不是去往失火的怡红院,面色一沉。
谢离坐的马车是先一步出发。按照桓玄的说法,是要避免她逃跑,又避免桓瑜儿等人刁难,让巧姑带她走僻道。
巧姑、丫鬟和侍卫,都伴在马车前后。马车里头,坐的只有谢离一个人。
谢离取出了司马颙给的那个镯子,摸着镯子的表面,左看看右看看,琢磨着里面的玄机。她猜,这是个可以触动什么的机关。只要她掌握到其中的要领,或许能让她瞬间发生时空转移都说不定。
一道寒风,刮过黑黝黝的巷道。
马车外头的丫鬟尖叫,是都看到了东城角冲的火光。
民众们从民宅的窗户里伸出头观看着这令人惊讶的灾难。部分人头顶着盆碗,从屋里跑了出来,担心火势会蔓延到自己屋里。
巧姑犹豫着,是不是该掉头回去,还是继续往前。
谢离在马车里出了声:“姑姑,外面是遭抢劫了吗?”
“哎,是,是的。姑娘请在马车里等着,不要出来。”巧姑答应,不想被她知道京城突如其来的内乱。如果她知道的话,以她聪明,说不定会很快想到主意逃脱。
“快点回府不行吗?”谢离在马车内隔空喊话。
巧姑被她这样一逼,只能催着马车回桓府。
就这个时候,一道黑影,栖息在通往桓府大门前面的内巷屋顶,一动不动,等着,在听见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时,黑影立起身,抽出了那把杀人无数的镰刀。
驾!
在黑影站起的同时,白马抬脚一跃,飞过了马车行走的巷道上方。伴随马上的男子抽出了雪光宝剑。
黑暗里,两道刀光交叉的瞬刻,电光火石,铿锵一声,震人耳目。
月光下,白影与黑影犹如一团白雪和一团黑火,纠缠在一块,时而相碰发出刺目的火光。
“少爷!”巧姑认出了白色的影子是桓玄,叫。
一剑抗住对方的镰刀,桓玄怒斥底下的人:“走!把她带走!”
想走
不可能!
镰刀劈开雪剑,黑影直追而下,伸出的长臂,探向马车里面坐的人。
桓玄冰眸眯紧,指尖弹出的飞石射向马车前面牵拉的栗色马驹。栗色马受到惊吓,拔腿就跑。巧姑醒了过来,飞身到马车座驾上拉住了缰绳,鞭打着马引着马车往另一条路快速逃窜。
章节目录 387。 被困
黑影扑了个空,跪落在马车轮子刚压过的雪地上。(。!?转身,刚欲再追。眼前晃过一道白影。绝尘的冰冷男子站在他面前。
“你究竟是谁?小珪吗?”桓玄咄咄逼人的冰冷目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狼牙面具的男子。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戴着这个面具。拓跋珪左手挪开了假面,露出一张与东晋第一公子毫不逊色的俊颜。
与小珪长得一模一样,却完全没有小珪那种呆萌。桓玄眉头一拧,唇角溢出丝冷笑:“你,不是小珪那么简单吧?和刘三娘有关系,肯定是大秦人。大秦人胆敢私自闯进我们东晋,烧我东晋京都城楼,作恶多端,以我朝法律,即当斩首示众。”
听着这个冰块男唠唠叨叨的,拓跋珪没这个心情与他多费口舌。目光是追着那辆载着她的马车,不知道在马车里的她是否安危。提脚,再去追。
桓玄抽剑,击向他身后。
被惹恼了,回身,大刀聚集真气,一束刀光,是把桓玄劈来的雪花宝剑,凌空一砍,砍裂成两半。
见着家传的宝剑一半飞向空,一半残留在自己手里,对方灌注的真气从宝剑剑柄创击体内,桓玄胸口猛地一震,竟是鲜血外涌。
用力一口将涌到咽喉口里的鲜血吞下,他身旁的援兵也到了。
十二个桓家一级隐卫,在他一声令下包围住了中间的杀神。
拓跋珪环顾一圈,夜空底下,十二个巍巍的人影,若隐若现,像是半身在人间半身不在人间。黑色的瞳仁一眯:这些人,会用秘术。
原来东晋人也会用这些见不得光的伎俩。
“岐阴阵!”
十二个鬼魅的影子,伴随这句命令,身形极快地移动,在拓跋珪四周形成一个错综复杂的包围圈。
拓跋珪心头一紧,却是比较怕她在马车里等急了会不会做出什么事,于是放弃了和这群人纠缠,脚尖点地,飞向屋顶,飞向夜空,想从空中突破迷阵。然这十二个鬼影是紧紧尾随着他,伴着他不停移动,同时,这十二个人的头顶出现了鬼火状的黑火。
在拓跋珪没来得及想出对策之前,十二个岐阴阵鬼火向左右上下的空间延伸出了绵延的鬼火线,勾织出了一个现成的空间牢狱,将他牢牢困在了中间。
拓跋珪操起巨型镰刀,劈开最近的一个鬼影。刀尖划过,鬼影裂成两半,却像被划开的水面倒影一般,在刀收回去后,恢复了原貌,屹立不倒。
要突破秘术必须找到突破点。但这个东晋人的秘术,他听都没听过,更不用谈怎么知道破解的法子。
时间一分一刻过